第42章 好好整她

正文卷

第42章 好好整她

一曲琵琶演奏完,樂妓低眉,溫順的詢問:「公子,奴家的琴音,您可還滿意?」

這是變相的討著賞錢,酒肆勾欄青樓茶館,樂妓大抵都是這般的掙銀子的。

袁蒼的臉一如往常的似冰山,乏味的點了點頭,目光卻灼熱有興趣的快速瞟了一眼著白衣的樂妓身上。忽就想的了那日,在風家老夫人的壽誕之上,那一抹素衣靚影。

此刻,白衣美人,正在岸邊焦急的救人。

他從懷中掏一兩沉甸甸的銀子。

樂妓許是從沒見過這麼多的賞錢,有些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當銀子拿到手中,才一直喋喋不休的道著: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袁蒼揮手,讓樂妓退下。

對面的徐常晏急切的簡直要崩潰,他知道袁蒼不愛說話,沒想到這麼不愛說話,請他喝酒聽曲,偏偏沒想到氣氛一度冰冷到幾點,太壓抑了。

他實在忍不住了,卑微懇求:「袁大哥,求你幫幫我吧。」

袁蒼聽到他的訴求之後,就嗅到了一絲絲的反常……哪有哥哥出錢讓別人去教訓他親妹妹的?

除非這個妹妹不是親妹妹。

世人是皆知肖祁為人俊美,但太監乃無根之人,而且太監慣會喜歡折磨對食,手法殘暴無人性。誰又會捨得把自己的親女兒,當真的嫁給太監之主呢?

所以這其中,風平秋定是使了什麼貓膩。

見徐常晏苦苦哀求,他也不點破,只是不經意的反問:「你這妹子當真令人如此討厭,需要錦衣衛出手教訓?你覺得北鎮撫司是那麼閑?會為你做這樣的無聊的事情?」

徐常晏聽到這話,心裡發怵。

普天之下,敢動肖祁的無非就是東廠的死對頭錦衣衛。袁蒼的父親是北鎮撫司的指揮使,他現在是高居千戶。

錦衣衛和東廠行事做派都他媽一樣的心狠手辣。特別做那種上不了檯面的事,更是遊刃有餘,不留痕迹。

若能求得袁蒼幫雲兒妹妹出一口惡氣,那麼他拿再多的銀子也是心甘情願的。

「袁大哥,是真的,若不是她做出了傷天害理之事,我又何苦大費周章的來求您呢?我給您跪下了也成,您要多少錢也都行!」

徐常晏真的差點就給他跪下了:「而且這個賤人現在是肖祁的夫人,我知道東廠和錦衣衛向來……」

後面的話硬生生的被扼殺在了喉嚨里。這種事情怎麼能當著本人的面去訴說呢?這可是朝堂大忌啊。

果不其然,袁蒼帶有殺傷力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煩。

徐常晏見他臉色不對,連忙拍了自己一下嘴巴。

「哎呀,都怪我,你看我這個人平時里就是傻乎乎的,也沒什麼心眼兒,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了。所以袁大人我話不多說,我給您五十兩黃金,您幫我教訓那個賤人。袁大哥,我求你了!」

袁蒼再次望向窗外,那幅美麗的景緻已經消失不見,可能是風蕭兒帶著那個乞丐已經回到了府。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似乎在怪徐常晏很不會找時機,耽誤了他觀看曇花一現美景的機會。

半晌,他飲了一杯酒,

「這個事兒怎麼做?」

徐常晏大喜。既然這個賤人踩斷了自己妹妹的一隻手,那他就想讓袁蒼斷她一條腿!

袁蒼點了點頭:「可以。」

……

回到肖府的風蕭兒,連忙將人放在了之前秋菊受刑的案板上,因為她確實找不到合適的床板了,如果要麻煩莫七里,恐怕又會多生一事。

小幺臉色發白,聲音發顫,「夫人……我覺得,這人只怕是活不了。」

風蕭兒俯身仔細查看,將長而髒兮兮的頭髮徒手撥開,露出了男子的整張臉。臉部腫脹,難以形容。令小幺驚恐的是他的身軀,怪異得可怕。

風蕭兒扯開濕漉漉衣衫,男子的身上儘是交錯的傷痕,剛剛在河邊,環境嘈雜,也沒有看的太輕。

他的身軀是密密麻麻的有鞭痕、青一塊紫一塊,肩頭還有一大片發黑的焦皮,顯然是烙鐵印。

風蕭兒明白,一般刨烙或在胸膛,或在後背。很少在肩頭,所以,這種刨烙是為了將一塊兒皮膚給燒毀,多數用於清洗紋身。

這樣的殘酷的手法,非青雀閣莫屬。

之所以救下這個少年,是因為,他也是青雀閣的人!

沉魚剛做好了晚膳,給風蕭兒端過來,進屋便覺得血氣衝天,腥味兒十足。

看見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躺在風蕭兒的屋內,頓時也不禁尖叫,然後捂住了自己的嘴,連忙將門關上。

「乖乖,這是犯了多大錯才被人凌虐至此?夫人,你是從哪裡搞回來這樣一個人的?督主,督主,他會不會不高興啊……」

沉魚目瞪口呆,連滾燙的麻辣涮菜還沒有擱在桌子上,後背身上直冒寒氣,不禁後退了兩步,移開視線,都不敢看。

風蕭兒沒有抬頭:「飯,先等會兒吃。沉魚,先給我打熱水,一會兒還要吩咐你做事。」

沉魚哦哦了兩聲,連忙跑出去。

上班了好幾天了,小夥伴緩沒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