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病發了
「孫嬤嬤，我能治好周老夫人。」
南蘇禾收回手，抬眼看向了一直啼哭不已的孫嬤嬤，開口說到。
「小、小公子！當、當真？！」孫嬤嬤一邊抽泣一邊說著。
慧能主持開口說到：「孫嬤嬤，這賀公子能主動開口說救老夫人，這真的是絕對的少有！」
「這都是老夫人之前和賀公子之間結下的善緣啊！」
「別人想要請賀公子，都不一定會出手的！」
聽到慧能主持這麼說，南蘇禾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這個慧能……
南蘇禾總覺得，他不簡單。
明明當時初次見面的時候，這慧能主持還不是這樣。
怎麼才過去這些天，慧能主持的態度、語氣和眼神都不一樣了？
慧能主持很快注意到了南蘇禾的注視，也沒有躲避南蘇禾的目光。
就這樣笑盈盈地捋著鬍鬚，任由南蘇禾如炬的目光向他看來。
「賀公子，貧僧說得可對？」慧能主持說到。
南蘇禾勾起嘴角：「看來，慧能主持很會識人。」
「也不知道，有著如此識人之術的主持，是不是會做一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
慧能主持依舊保持著他代表性的微笑：「天下之事，立場不同，想要的就不同。」
「在你的立場覺得那是不對的事，但是在別人的立場，說不定就是值得的，對的事。」
「賀公子，你覺得呢？」
慧能主持反問到。
南蘇禾冷笑一聲，回答到：「看來，慧能主持對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很有自己的一套理解。」
「不過，你怎麼做，確實是你的事。」
「但有時候，你要做的，如果觸犯到了別人什麼，讓別人因此受到了不好的事情的話……」
「你們佛家最講究因果，也不知道慧能主持會不會擔得起這些因果？」
「而你，作為一個出家人，卻依舊牽絆紅塵之事，不知道你算不算得上一位德高望重的主持？」
「貧僧從不是德高望重的主持，公子也看到了。」慧能主持說到，「否則，咱們慈光寺也不會如此人煙稀少，香火稀少啊……」
這個……南蘇禾也發現了。
雖說這個慈光寺地址位置算是比較偏遠的，但是也不至於偏遠到如此人跡罕至。
南蘇禾兩次來到這裡，都發現幾乎沒有什麼人。
這裡不僅香客沒幾個，連在這裡修行的和尚也沒幾個。
南蘇禾看到的，好像都只有慧能主持，和那個小和尚。
似乎還有一個專門打掃和做飯的老僧人。
不過，如果這樣的寺廟真的什麼也沒有的話……
為何這周老夫人會在此？
南蘇禾轉頭看向床上呼吸已經逐漸平穩的周老夫人。
這周老夫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可不是一般人啊。
而且一看她就是很信佛的。
這樣不一般的人會選擇的地方，一定不會是多麼的不堪吧？
而且，也不會只因為和這慧能主持熟悉，或者說慧能主持醫術好，就來此吧？
這麼想著，南蘇禾覺得這個慧能主持，還有這個慈光寺，秘密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慧能主持是知道南蘇禾是聰慧又機智的。
所以，在他說出這番話之後，南蘇禾雖然沒有馬上答話，還戴著面具，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和眼神。
但慧能主持還是可以知道，真正的「秘密」，一定不會隱瞞多久。
以眼前這個妙人的聰慧，總有一天會知道慈光寺的秘密，也會知道她自己的秘密，這個世界的秘密……
「那本公子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人煙稀少，就是主持隨意的理由和條件呢？」南蘇禾說到。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要承擔的宿命，施主。」慧能主持回答，「很多疑問，都會藏在日常當中，總會被知道的……」
「主持這話，本公子到是所見略同。」南蘇禾說到，「所以，如果想替別人遮掩什麼，隱藏什麼，總有一天也會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我拭目以待。」
「慕妍……妍妍，是你嗎……」
正在這個時候，床上的方向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
下一刻，南蘇禾就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覆蓋在了自己的手上。
轉過頭，就看到剛才已經幾乎失去意識的周老夫人，此刻已經睜開了眼睛，拉著自己的手，看向自己。
疼痛讓她比前幾天看著要虛弱了很多，渾濁的眼睛已經盈滿淚水。
見南蘇禾沒有回答，周老夫人繼續說到：
「你回來看奶奶了，對不對？」
「老夫人啊！你總算是醒了！嚇死老奴了！」
聽到周老夫人的聲音，孫嬤嬤直接抹了一把眼淚，就衝到了床邊跪下，握住了周老夫人的手：
「你以後可別這樣了！」
周老夫人看了孫嬤嬤一眼，抬起手，指著南蘇禾問到：
「老東西，沒看到我的慕妍在這裡嗎？」
「別打擾我們祖孫聊天！」
周老夫人的聲音雖然虛弱，但還是帶著開心的嗔怒。
孫嬤嬤看了南蘇禾一眼，雙手捏住周老夫人的胳膊，說到：
「老夫人，你看看清楚……這不是小小姐啊……」
「這位是賀公子，前幾日在慈光寺這裡中暑了，您看到的，讓我找人帶她去休息的，忘了嗎？」
聽到孫嬤嬤這麼說，周老夫人直接生氣地一甩手：
「你胡說什麼！這就是我的慕妍啊，你看，這面具，這衣料，就是慕妍的啊！」
「我還能認不出我的孫子嗎？」
「老夫人，你仔細看看，這位小公子的面具和小小姐的還是有區別的……」孫嬤嬤說到，「這衣服也是顏色相似！」
「咱們小小姐可比這位公子胖一些啊！」
「那還不是因為慕妍最近吃得少了，想奶奶了，才這麼瘦了……」
說到這裡，周老夫人握住南蘇禾的手，看著她說到：
「孩子，快讓孫嬤嬤找人給你好好補補……你都這麼瘦了……」
「老夫人……您怎麼了？小小姐已經去了……」孫嬤嬤紅著眼睛，「您可不能不清醒啊……」
「小小姐去了……慕妍去了……」
周老夫人重複著孫嬤嬤的話，眼神忽然放空，整個表情也呆住，好像在回憶著什麼。
忽然，老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忽然整個人痛苦不已，掙紮起來，大哭道：
「是啊！我的慕妍已經去了！」
「慕妍不在了！我、我……」
「啊——」
瞬間，周老夫人全身開始顫/抖，整個人呼吸都急促起來。
南蘇禾面色一沉！
不好，受到刺/激，病發了！
需要馬上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