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橘吉平vs千歲（二）
「這是什麼球技，我竟然有一種被獅子盯上的感覺。」
「千歲被壓制了嗎？」
「橘吉平好man，人家好喜歡啊～～」
四天寶寺正選們反應各異。
「厲害！太厲害了！」遠山金太郎一臉興奮：「好想和那個橘吉平打一場！」
「橘。」千歲千里凝視著對面籠罩在紅光中的橘吉平，心中的勝負欲悄然點燃。
這是基友許久未見，想要用盡全力切磋的興奮。
「砰！」面對橘吉平再次打來的發球，千歲千里打出了呼嘯而過的猛烈回擊。
「踏踏踏。」橘吉平的腳步聲響起，球立刻以極快的速度飛回千歲千里的半場。
「來的好！」千歲千里高速啟動，身形如風，校服鼓動。
「砰。」球被他打向相反的半場底線。
利用控球讓對方左右奔跑是必須掌握的基礎，也是實用的手段。
兩人對彼此網球風格都知根知底，所以每一球的得分都十分艱難。
十分鐘過去了，兩人依舊一分未得。
隨著兩人拉鋸戰的展開，目接不暇的回擊讓四天寶寺的正選也都陷入了沉默，專註觀看著比賽。
「這是兩名實力相當的全國級選手的對決，能夠觀看這場比賽也是一種幸運。橘吉平竟然只是副部長，那個神代藍會有多強呢。」白石藏之介毫無痕迹地看了眼神代藍，心中升起了一絲戰意。
「不知我的聖經網球能否擊敗他。」
「橘的力量和速度都沒有改變，他的體力比我好，如果拖下去對我不利。」千歲千里清楚知道現在情況的緊急。
兩年未見，橘吉平比預想的還要難纏。
不過他的網球風格是偏技術型的。
橘吉平雖然勇猛，但技術不足。
「噠。」隨著頗為沉悶的聲響，網球如一隻靈巧的精靈划過弧線，落向橘吉平所在的前半場。
「糟糕！」還在底線的橘吉平顯然沒想到千歲千里會在這時放短球，立刻撲身去救。
奮不顧身的橘摔倒在地上，很是狼狽，但至少救到了球。
只是回擊十分軟綿無力。
「砰。」早在落點等待的千歲千里身體下沉，有力的正手拍直接將球打了回去。
「15-0。」千歲千里先拿一分。
「漂亮。用尋常的對攻麻痹對方，找到關鍵打了個措手不及，不錯的頭腦，只是這招吃了一下虧就不會上當了。千歲千里的基礎屬性低於橘吉平，接下來將是苦戰。」神代藍眼中閃過讚賞之色。
看來眼睛的受傷反而讓千歲沉澱了下來。
或許實力增長慢了些，但有時候，心性的成長更加重要。
「15-15。」
「30-15。」
「40-15。」
「game，1-0，千歲千里領先。」
第一小局由千歲率先拿下。
正選沒因此小看橘吉平，因為都知道雙方的底牌還未出。
「好奇怪的感覺。」千歲千里微微喘氣，直覺告訴他事情的發展並不如預料的一樣。
雖然拿下第一個比分，消耗的體力卻異常的大。
面前的橘吉平給了他很不同的感覺。
以前的橘吉平像一隻勇往直前的狂獅，利用利爪撕碎一切敵人，即使精疲力竭也不會輕易讓對手得分。
身上的野性讓尋常對手還未對打前就生出畏懼。
現在的橘吉平就像一隻隱藏暗處的獅子，敏捷且充滿智慧，隨時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給到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
「看來要提前開啟底牌了。」千歲千里表情微微一沉。
「嗡。」
下一刻，濃烈的白光乍現，佔據了所有人的視線。
白光中心，千歲千里的氣勢發生了改變。
「第一百二十一球。」千歲千里做出了預告。
「無我之才華橫溢之極限，這就是千歲千里的底牌，絕對預告。」渡邊嘴角微微勾起。
在初次見面時，他便看出了千歲的天賦。
在他的引導下，剛剛加入四天寶寺沒多久的千歲就領悟了才華橫溢之極限。
不過出乎渡邊預料的是，不管神代藍還是橘吉平的反應都很淡定。
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中。
國中階段開啟無我大門的人寥寥無幾，甚至大部分人都沒聽說過無我。
正因如此，如此淡定的神代藍在渡邊眼中一下子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砰。」激烈交鋒展開，在準確的一百二十一球，千歲千里得分。
「15-0。」
「第一百六十七球。」
「30-0。」
千歲再次做出預告，並且成功得分。
「第二百三十一球。」
「40-0。」
最後，比分來到40-0。
「這就是絕對預告嗎？好強啊，太厲害了！我想和千歲打一場。」遠山金太郎一臉振奮，高聲呼喊。
其他正選也都一臉輕鬆自信。
唯有渡邊和白石一臉凝重。
「千歲的呼吸和步伐有些亂了，但橘吉平的呼吸一直都很平穩，千歲有些急了。」
他們一眼看出了問題所在。
「網球不僅是技巧和力量的博弈，更是心理的，比賽的結果已經呼之欲出。」神代藍溫潤的聲音響起。
「game，2-0。」與此同時，千歲千里再次拿下一分。
「他的預測是6-2，這意味著接下來千歲一局都拿不下嗎？」渡邊有些乾巴巴地叼著稻草，眼神凝重。
場中，千歲已經發現問題。
「第四百二十球。」他預告的球數越來越高。
這一次是橘吉平發球。
依舊是正常的發球姿勢，網球如子彈一樣飛射而去。
「砰。」
「這是什麼力量？！」千歲瞳孔陡然一縮，右手的球拍猛然抖動，下意識用雙手握住球拍，才穩住了潰敗之勢。
好不容易將球回擊，卻發現橘吉平已經迅速上網，用一記網前截擊將球擊到來不及反應的左側，拿下一分，也是千歲首次的失分。
「15-0。」這是橘吉平首次得分。
「呼哧呼哧。」千歲瘋狂喘著氣，此刻的他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了。
「砰。」來不及多想，橘吉平的發球再次來到。
「他的力量怎麼越來越強了。」球拍和球相碰，所傳來的力量讓千歲的手有了麻痹感。
「不，不是力量變大了。」看著來回奔跑，不斷將球擊回的橘吉平，千歲忽然恍然大悟：「是我的力量不斷減弱。」
「千歲，現在的我，已經今非昔比了！」
「加入不動峰，並肩作戰吧！」紅色氣息自橘吉平身上爆發，狂暴的獅子虛影凝聚。
「來的好！神隱！」千歲感覺自己也跟著燃燒了起來。
記憶好似回到最初一起打網球的快樂。
「啪！」球拍被擊飛。
「15-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