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就是未來
「好強，現在的千歲好強。」橘吉平扭頭，怔怔地看著身後的網球。
在沉浸的比賽中，他已經完全將神代藍視作為千歲千里。
我的球技都對他不起作用。
神隱太難琢磨了，一不小心就會失分。
但我可不想輸啊。
橘吉平膝蓋沉下，做出接球的準備。
「喝！」神代藍跳起，打出一個完美的發球。
「第二百二十一球。」白光乍現，神代藍周圍好似產生一股奇妙的氣流，他再次做出了絕對預告。
「我會打破你的預告！爆球亂舞！」橘吉平嘶吼著回擊。
網球在半空中飛舞，出現無數道殘影。
「這招已經對我不管用了，神隱。」
光芒流轉間，網球被打回，並且消失在視線中。
「我也看到了神隱的軌跡。」橘吉平上前一步，球拍揚起，在光線下，球拍略過數道殘影，精準拍在了真正的網球上。
「砰。」球被抽回，頓時引起場邊的驚呼連連。
「成功了！他回擊了神隱！」井上守激動地點了點頭：「這場比賽真的太激烈了。」
這一球的激烈爭奪讓所有人看的入神。
兩人都不想失分，隨即展開漫長的拉鋸戰。
最終在所預測的二百二十一球時，神代藍以一記反手拍將球擊到橘吉平視野盲區，即使橘吉平撲身去救也沒無濟於事。
「30-0。」
「呼哧呼哧。」此球之後，橘吉平大口喘息著，身上的隊服也沾滿泥土，看上去狼狽不堪。
第三球，神代藍做出了三百零一球的預測。
在漫長的回擊中，橘吉平的擊球質量終於有了下滑。
他狼狽地反覆奔跑，從一開始的主動出擊被迫轉變為了防守。
「太強了，完全無法在他手上拿下一分，為什麼會這樣？」橘吉平內心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
面前的「千歲千里」即使經過長時間的酣戰，也完全沒用一點失誤，甚至連力量和速度都沒有改變。
等一下！
沒有改變！
橘吉平愣了下，任由球從身體周圍飛走。
「40-0。」
「發現了嗎？」神代藍微笑地看著橘吉平，隨手發了個威力一般的球。
在幾年前，他就間接推動兩人的成長，也曾提醒過關於爆球亂舞可能受傷的事件。
沒想到依舊避不開蝴蝶效應。
千歲千里的眼睛還是不可避免地傷了。
現在，下山後的他想要化解兩人矛盾的同時，也想推動他們進一步的進化。
橘吉平的天賦絕對不僅如此。
所以，神代藍才會在模仿的同時用另一個斬魄刀球技讓橘吉平更加沉浸式體驗被千歲掌控的恐懼。
從而刺激其進化。
「千歲即使能打敗我，也絕不會那麼輕鬆。在幾百次的回擊中，力量和速度都沒有變化，甚至沒有一絲汗。」橘吉平攥緊球拍，看向神代藍，眼中好似燃起火焰。
「完全欺騙我的意識，讓我以為是在和千歲比賽，神代，你這傢伙！」橘吉平眼神一瞪，猛然揮拍。
伴隨著轟鳴，一道金黃色光束穿透至神代藍的半場。
呼嘯而來的網球並沒有什麼刁鑽的角度和詭異的旋轉，純粹是含怒一擊，被戳穿的神代藍保持著千歲千里的模樣，舉拍迎上。
「砰。」網球被輕鬆回擊。
「咦，好像好玩起來了。」回擊間，還不忘笑眯眯道。
「可惡！」橘吉平原本疲憊的身體湧現出力量，奔跑至落點。
他約戰神代藍就是為了看看雙方的差距有多大。
卻沒想到。
一直以來神代藍都模擬千歲來和自己戰鬥。
就好似，玩耍一樣的姿態。
這讓他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正因為自己的弱小，才會被如此對待。
難道現在的自己連讓神代藍用全力的資格都沒有嗎？
原來在神代眼中，現在的自己依舊是「不合格。」
橘吉平想起兩年前的場景。
當時的神代藍走到落敗的自己面前，毫不留情地說著：「小橘子啊，你距離及格還差的很遠呢。」
難道兩年後的今天，自己依舊只能遙望那望塵莫及的背影嗎？
不！
我已經改變了！
我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
我已經做好變強的覺悟。
所以.
「給我認真一點啊！」橘吉平發出憤怒的咆哮，高高揚起拍子，雙眸燃起紅色，冥冥間，背後好似凝聚出一隻雄獅虛影。
右臂肌肉鼓起，如閃電般揮下，卻不失猛獸般的兇狠。
整個人在那一剎彷彿進入到一個奇妙的境界，身體自由放鬆，即使不需要意識，也能完美做出反應。
他能夠感覺到全身輕盈得過分，面前網球的球速好似放慢，完全可以輕鬆回擊。
「神代！」他怒吼著。
網球捲起周遭氣流，化作一隻雄獅，朝著神代藍奔襲而去。
「這是.」神代藍收起了笑意，眼神出現一絲凝重。
「嘎吱。」一股恐怖的力量立刻從球拍上傳來。
「這樣的威力已經不是我模擬的千歲能夠阻擋，你進化了，橘！」神代藍眼神欣慰。
「嗡。」視線中波紋陣陣，神代藍真實的模樣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無我所帶起的白光也悄無聲息地淡去。
「部長的模仿被打破了！」場邊的神尾等人緊張道。
「橘！看好了，這是，未來！」
話落，原本溫和的神代藍眉毛一擰，氣質驟然變得兇狠，右腿後縮一步，右手手肘彎曲90度。
「砰。」原本炮彈般的網球在和網球拍接觸時如同被什麼龐然大物所吞噬。
不管是穿刺、速度和力量都如同被化解。
但下一刻，隨著爆響，這顆網球帶著白色的軌跡回歸。
在半空中，露出獠牙，帶起大片破風聲。
在橘吉平的視線中，一隻頭戴白骨面具，身披黑色披風的恐怖人形怪物悚然而至，口中繚繞著的白色光團爆射而出，所過之地，寸草不生。
暴躁的能量毀滅著所看到的一切。
這不是地球的生物。
就像源自地獄的怪物。
充斥著暴戾和死亡的氣息。
躲不了！
根本無法閃避！
會死！
橘吉平愣在原地，眼中滿是恐懼。
「轟！」劇烈的聲響讓他意識回歸。
才發現地面上已經多出一個焦黑的球痕，黃色的網球已經化作黑球，牢牢嵌入身後的隔離網中。
而場地還是完好無損的。
「是幻覺嗎？」
「那個戴面具的怪物。」橘吉平保持著愣神的姿勢，許久才開始喘息。
「那是什麼？」他認真地看向神代藍。
「虛閃。」神代藍收起球拍，錘了錘肩膀：「哎呀，不愧是橘，差點把我打敗了，爆球亂舞真的好可怕。」
「我輸了。」橘吉平收起拍子，釋然笑了笑：「虛閃，真是恐怖的招式。」
「是嗎，我可是連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沒用出。」神代藍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包括橘吉平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