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723.要還原完全的那個他（人類）根本做不到！
「砰！！」
「嘩！」
「這一局由希臘隊獲勝」
「比分.」
「3-2！」
「啊啊！！這完全不對。」
球拍再一次揮空，黃瀨罕有的抓頭傷腦筋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交換球場的休息時間，黃瀨從場地上走回來，很是難受。
以他如此的閱歷，也完全看不透那個球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你這麼粗心大意，現在吃癟了吧。」
耳邊響起桃井的聲響，黃瀨嘴巴鼓了起來也沒法反駁。
「就是因為你那弔兒郎當的樣子，才會這樣。」
「黃仔這不是正常現象嗎？」
「嘿，你還是差得遠啊。」
「這場單打換我早就拿下了。」
熟悉的聲音不斷從後方傳來，也讓黃瀨青筋冒了出來。
「伱們啊！！」
「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刻落井下石！！」
「我們是隊友吧？」
忍不住站了起來，朝著後方大喊著，黃瀨氣呼呼的說道。
………
「那傢伙怎麼回事？睡著了？」
「不知道。」
「被人拖到另一邊場地，也太搞笑了吧。」
看著黃瀨躺在地上的樣子，桃井不由的捂住了臉。
她剛才試圖把對方叫醒，但連巴掌和澆水都弄上了，結果還是不醒，這就真的沒辦法了。
這種局又不可能直接棄權，那就只能先行拖下去了。
「赫爾墨斯的招式，可不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沉迷在睡夢中的選手，根本很難意識到自己真正的情況。」
「因為他將在夢裡經歷如同真實一般的生活。」
宙斯看著在場上緩慢發球得分的赫爾墨斯與躺在地上的黃瀨開口道。
陷入睡夢的最大麻煩之處就在於，中招的選手很難從其中的細節處發現自己有問題。
畢竟上一秒自己還在得分，下一秒他又怎麼可能睡著呢？
赫爾墨斯在夢境中所打出的球，又剛好符合「星花火」等招式的特徵，以至於會給對方造成一種使用了特殊球技的假象。
「而且最為麻煩的是.」
「哪怕意識到了這一點，能否脫離出來也是個未知數。」
赫爾墨斯給予的沉睡並非常規的精神力壓制，而是以一種近似於「催眠」的性質。
「砰！！」
「0-30！」
「可惡.」
比分還在不斷擴大，黃瀨看著又穿拍而過的網球很是生氣。
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還真有點上頭了。
（他到底用的是什麼把戲？）
目光不自覺的掃視過球場周邊，他忽然間一怔。
「小白津人呢？」
視野所過的地方，貌似缺少了一道人影，黃瀨大感奇怪。
「說起來」
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回憶起剛才交換場地的休息時刻。
「小白津從什麼時候.不見了？」
明明在他領先的時候，白津都一直站在赤司旁邊的，但好像自從他落入下風被追分後，就再也沒看見到人了。
說是上廁所也太久了吧？
「砰！！」
「0-40！」
哪怕球在旁邊彈起，黃瀨現在的注意力也不在賽場內了。
（難道.？）
看著隊友們那如同平日那般的「說詞」，他也有了一個想法。
「嗯？」
赫爾墨斯剛發完球，龍捲拔地而起，黃瀨直接掏出了手冢的「至高領域」。
「砰！！」
「3-3！」
「果然.是虛假的啊。」
反應了過來，黃瀨看著依然不受斥力影響卻直接得分的球沉聲道。
難怪他怎麼揮打都沒用.
感情這一切都是假的。
「是幻境還是對個人的幻覺？」
「哼，竟然察覺到了嗎？」
赫爾墨斯訝然的看著他，對於凡人能如此快反應感到了不可思議。
雖然對方可能還沒意識到是在夢境，但說到底也和幻境差不多。
「不，應該是所謂的沉睡。」
「你讓我睡著了是吧？」
回想起桃井之前給他提醒過的事情，黃瀨瞬間咬定了下來。
「真驚人，僅僅三局的時間就有所察覺，甚至篤定了現狀」
「作為人類，汝的確不得了。」
哪怕是作為神明的赫爾墨斯也不得不稱讚黃瀨的表現。
中他這招的人，可是鮮有能在第一次就自行發覺的。
「嘿，要不是注意到了一些違和的地方，我說不定真的發現不了。」
如若沒有桃井的提醒，沒有白津的消失，黃瀨可能真的無法想到會是這種局面。
「看來你造就這個夢也是需要一定的條件。」
「但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
「少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那個領路人。」
嘴角微微上揚，黃瀨捏緊著球拍，氣勢開始迸發著。
「什麼？」
「違和的地方？」
「缺少的人？」
聽到黃瀨的形容，赫爾墨斯皺起了眉頭，似乎對此頗為在意。
他為對方編織的夢境理應是符合本人記憶的延續才對。
怎麼會存在違和呢？
而且說缺少的人.
他抬頭朝著霓虹隊的看台望去，藉助其載體本人的記憶，頓時發現了疑點。
霓虹代表隊的主將
白津智星
不見了？
（怎會如此？）
愕然的神色流露在他的面頰上，祂自己似乎也沒有理解到緣由。
祂好似陷入了焦慮，宛如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狀況，因而糾結了起來。
「你的能力似乎不足以構造出「白津智星」這個人的存在。」
「小赤司、小幸村他們你都做到了，可見作為神明的你是有本事的。」
「但偏偏超越所有人的小白津你哪怕處於他人的夢境之中也再現不出來。」
「是為什麼呢？」
黃瀨的話語宛如重鎚那般敲打在祂的心靈上，焦慮中的赫爾墨斯也在瘋狂思考著。
作為神明，祂不允許自己的失態，一直以來拿手的絕技，怎會出現如此的疏漏和缺失？
腦海在思索著，同時也再度構想著，但無論怎樣他都做不到。
也就在此時，祂終於明白了緣由，隨後和黃瀨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要還原完全的那個他（人類）根本做不到。」
平靜在兩人之間充斥著，彼此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黃瀨是慶幸自己察覺到了疑點，否則他可能無法脫離。
赫爾墨斯是感受到了驚駭而無法言語。
夢境的形式延續，必須要讓本人都察覺不到的真實感那才算是完成。
因此赫爾墨斯的沉睡一旦成功，那就代表對手的「真實」來臨。
祂從未有失手過.
可如今，赫爾墨斯作為神明頭一次領會了何為「驚懼」。
白津智星這名人類
竟然有著祂都無法還原的強大.
性格、記憶、外貌、動作、語氣、招式、技巧、風格.
那一切的「數據」都需要對手和赫爾墨斯來提供。
他能還原白津智星的外貌、性格、動作、語氣.
但其技巧、招式卻永遠構築不出來，那個人類就跟無底洞一樣沒個盡頭，以至於赫爾墨斯造不出完全的形體。
就宛如進度條那般卡在了「49%」上不去。
「可惡！但即便如此，你也無法脫離出去！！」
連祂自己或許都沒察覺到，以神明的姿態，聲音里卻有了一絲顫抖。
聞言，黃瀨反而卻笑了起來，說出了某個名言。
「這可說不定吶.」
「什麼？！」
PS：第二章應該會在下午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