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170回信,沈未尋思念

正文卷

第169章 170回信,沈未尋思念

高山之巔,一人騎著黑馬,抬手用衣袖抹去額頭的汗水,抬眼看著耀著紅色的土地,還有地上已經在苟延殘喘的山匪。

「將軍,整個山寨已經攻下!」霍刀拎著一把長刀,刀刃上還滴著鮮血,可臉上洋溢著的是興奮。

陳敬馳默默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冰刃,這已經是他攻下的第三個山頭。

這些山匪狡詐又聰慧,山寨更是易守難攻,若此次剿匪的不是陳敬馳,怕是很難周旋。

可山匪不論如何厲害,面對的是征戰沙場多年的陳敬馳,他手下的士兵那都是在沙場上一刀一槍拼出來的,再加上陳敬馳並不是只有一身蟒勁,排兵布陣精巧,對於這些山匪手到擒來。

「來信了沒?」陳敬馳突然詢問。

這一路上,陳敬馳都忙著和山匪周旋,忙的時候自然無暇去想其他,可只要停下來,陳敬馳的腦海里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林見月來。

甚至有些時候,陳敬馳都覺著林見月是不是給自己下了蠱,不然自己怎麼會對林見月如此念念不忘。

陳敬馳是一個既然想,就不會什麼都不做的人,他如今身有皇命不能去尋林見月,故而親自寫了封信,如今想想,回信也該到了。

「將軍是說林姑娘的回信?」霍刀有些猶疑詢問,畢竟自家將軍向來沒有在公務之時還詢問此等小事,但是霍刀很快就反應過來,搖頭回稟「並未收到林姑娘的回信,是否是耽擱了?」

一聽這話,陳敬馳那雙劍眉擰了起來,他看向霍刀,眼眸里還遺留著剛剛殺戮帶來的狠歷。

「可是被什麼人給截走了信件?」陳敬馳詢問,畢竟算算時間,信件該早就到自己手中才是。

「屬下特意派一名信使將信送去程家堡,若是林姑娘回信的話,信使會親自壓著信回來!」霍刀回道,意思也不言而喻。

陳敬馳臉突然就黑了,若是如同霍刀而言,怕不是回信在路途中耽擱了,怕是林見月根本就沒回信。

陳敬馳咬了咬後槽牙,心裡憋屈的慌,他眼巴巴的寫信給人家,可人家倒好,收了信連個關心都沒有。

可陳敬馳想起林見月的性格,覺著這種事情出自林見月之手倒也正常,那姑娘,對自己向來都是無情的很。

「可要屬下再派人去詢問一下?」霍刀詢問,實在是瞧著自家將軍的臉色太難看了。

霍刀自小就跟著將軍,知曉將軍這麼多年連個女子的手都沒碰過,如今好不容易開竅,身為屬下恨不得將那林姑娘給抬過來,免得自家將軍光棍一輩子。

「算了,免得惹她心煩!稍後我再書信一封,送去程家堡就是!」陳敬馳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卻又充滿了堅持。

陳敬馳如今也是知曉自己對林見月有著別樣的心思,他喜歡林見月,不知這份喜歡多深,但至少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姑娘動心。

雖然陳敬馳不知該怎麼去追求人家,但也知曉,身為男人就得捨得下臉面,既然林見月不肯回信,他就多寫幾封,總會有一封回信的。

此時,陳敬馳已經將自己在戰場上的謀略用在了感情上,對於林見月也存著勢在必得的心思。

陳敬馳這邊沒有收到林見月的回信,可青陽城那邊,卻是個個都收到了回信。

王棠那道信,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瞧著信上所言,知曉林見月在程家堡過的很好,王棠打從心底里為林見月感到高興。

至於林見月說要邀請她去程家堡遊玩的事情,王棠圓圓的眼珠子轉了轉,直接就跑去母親的院落里。

一把抱住母親的腰肢「母親!月月給我回信了!她在程家堡挺好的,而且程家堡特別好玩,她還讓我也去呢!」

王棠的母親王夫人是位長相很是大氣的女子,她並未戴珠釵,個子比尋常婦人也要高挑些,眼神裡帶著堅毅和果敢。

要知道,王夫人當年可是敢跟著丈夫奔赴戰場的女子,只是因為有了孩子,這些年就一直在後院操持家事。

「瞧你,就這樣想去?只是快過年了,有什麼事情也要等過完年再說!」王夫人沒拒絕女兒的要求。

「還是娘您最好了!月月還寄來好多綾羅綢緞,等會我送來給母親做幾身衣裳!」王棠將腦袋埋入母親的胸前撒著嬌。

王夫人一邊愛憐的看著女兒,一邊囑咐道「人家林姑娘大氣,送了你那麼多好東西,你也該寄些東西過去!咱家雖然比不上林姑娘富有,但該有的禮節也不能少!朋友相處,萬萬不能佔便宜!」

「我明白的啦!」王棠笑著點頭。

王夫人瞧著女兒如此高興,也就不再繼續說教,至於女兒和林見月交好,王夫人是樂於見成的。畢竟女兒沒有城府,也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才藝,世家千金們都瞧不起女兒,如今女兒有著真心相待的朋友,王夫人自然盼著她們幾個孩子都好。

那邊公主府,沈清妙也收到了林見月的回信,還有林見月差人特意送來的禮物。

沈清妙剛準備拆開信件呢,就瞧見從大理寺回來的兄長,就那麼站在她身邊,雖沒說什麼,但眼眸里卻都是關切和好奇。

沈清妙一邊拆著信件,一邊抱怨道「月月在青陽城裡你不抓緊,如今人家去了程家堡,你明明關心的不得了,卻連個信都不寫!」

沈未尋還著一身官服,聽了這話啞然一笑。

「有你去信已經足夠,我與林姑娘無名無份的,若是貿然寫信,怕是會給林姑娘帶來麻煩!」沈未尋解釋道。

他自然是想給林見月寫信的,只是沈未尋考慮的太多,怕林見月反感,也怕林見月誤會。

林見月離開青陽城的這些日子,沈未尋覺著一切似乎又回到從前,似乎沒什麼不同,可似乎一切都已經不同。

比如,他的心不再如同往常那般寧靜,他惦記著一個姑娘,一個想要愛卻不知該如何討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