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跟秀兒說我看見她丈夫了，她也沒跟我說她丈夫說了什麼。他接她出了院。那個時候，秀兒同屋的那女的終於生了，錯過了知道我不是秀兒丈夫的機會。
沒過兩天，秀兒的丈夫就為了公司的事情出國了。我們又開始幽會。她的身體還沒全好，只能抱抱，親親，可即使這樣就足夠一膩一整天。太墮落了。
我說：「如果咱們真結婚了，大概不會這樣了吧？」
秀兒想了想，說：「到時候你說不定就會討厭我，脾氣就大了。」
「我？我對你？……捧手心裡都怕不夠小心呢。」我說。
「你就是現在這麼說，哪個男人會愛惜家裡的黃臉婆。」她笑著。
「你不嫌我笨養不好你，就不錯了。」我說。
她趴在我身上，手指在我胸口打圈：「你是笨，你看別人。」
我想我的眉毛又產生了某種誠實的變化。
她仰頭看著我：「你再笨也是我選的，我願意。」
雖然她這麼說，但我還是……我給她足夠的愛大概沒問題，可是，能不能讓她生活得很幸福，我沒有把握。或許現在這樣，對我來說還更合適一點。
秀兒拍拍我說：「別這樣，我就討厭你鬱悶的樣子。」她眨眨眼睛，睫毛在我皮膚上滑過，「只要我們能在一塊兒，就會很幸福。」
「是么？」我說。
她起來穿衣服，不大聲卻很堅定地說：「等他回來我就跟他說和他離婚。」
我說：「別傻了。」
秀兒轉臉看著我，說：「朕意已決。你作好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