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現代魔法與古代魔法】
「為什麼我們使用的魔法總是以指向性光束的形式射出呢？」羅克好奇地問道。
弗利維略微沉思，便講出了一個故事。
「你知道的，我曾經是一位決鬥冠軍。」這位上了年紀的妖精混血老人在講故事時並沒有忘記吹捧自己的功績。
「我很熱衷決鬥比賽，我覺得沒有比決鬥更令巫師熱血沸騰的了。」
「但是很久以前的魔法決鬥並不像現在這樣令人覺得刺激，那時候的巫師要念著冗雜複雜的咒語，要在原地漫長的施法……」
「這個喊著『我要搬來一座大山壓死你』，而那個則喊著『那我就搬一座更大的山壓死你！』，當時巫師之間的決鬥就是這麼可笑。」
「直到有一天，一個年輕人帶著他的『除伱武器』來到了決鬥比賽。」
「簡單、普通、高效，這就是當時巫師對他的看法，他憑藉著這一手魔咒一路殺穿了比賽。」
「他像是一顆流星一樣，打破了所有人的認知。」
桌上的咖啡自動飛到了弗利維的手中，他淡淡的抿了一口，接著說道：「我知道的，很多年輕巫師更喜歡以絕對的破壞力來稱量魔法。」
「可事實上打敗一個人，根本用不到那樣大的威力。」
而且巫師界也沒有那麼多人口來進行需要大規模破壞的戰爭，自然也不會需要以破壞力顯著的魔法。
「那些威力強大的魔咒反而成為了巫師進步的攔路虎，它的門檻太高，以至於很多年輕巫師一輩子可能都用不出幾個魔咒。」
弗利維還笑著拿鄧布利多舉例子：「你知道嗎，現代魔咒體系其實拉近了普通巫師與頂尖巫師的距離。」
「如果大家都用古老的魔咒，那其他人一輩子也別想追上鄧布利多這種偉大巫師的腳步。」
羅克聽明白了弗利維的意思。
這種指向性光束型魔咒來源於現代魔咒體系，而這種使用方式大大的降低了魔法的使用門檻。
而且足夠高效，易於學習，最重要的是對巫師而言這已經夠用了。
「那為什麼現存的有些魔法就沒有這種問題呢？甚至還有一些魔咒處於兩者之間，是否釋放光束將取決於使用者，比如魔咒:減震止速。」羅克繼續問道。
弗利維也有些無奈，他就知道像羅克這樣聰明的小巫師，會提出一些刁鑽的問題。
「魔法體系的形成必然要追溯其存在的歷史。」
「現代魔咒中，一大半魔法都是在開始使用你說的『光束』後，才逐漸被發明出來的。」
「但也有一部分魔咒是從古代魔咒慢慢演化過來的，有些演化的比較徹底，有些則難以變動。」
羅克接著說道：「難以變動的是指守護神咒？」
弗利維一愣：「對，就是守護神咒，它非常古老，而且門檻很高。」
「這是一個很難的魔咒。難道你嘗試練習過？」
「我已經學會了。」
弗利維稍微有些麻木，不過他很快也反應過來了：這是件好事，守護神咒的意義很高，它往往能代表一個人的善惡傾向。
能施展守護神咒絕對是個好消息。
弗利維心裡也悄悄鬆了口氣，老實說，學生的天賦好是一件好事。
但如果自己作為老師並沒有將對方引導到正確的道路上，反而讓對方走歪了，那這事一定會像一根針一樣扎在他心底的。
而守護神咒就相當於是白巫師的身份證。
有了這個身份證，弗利維也敢更大膽的講一些比較危險的魔法了。
「教授，您知道怎麼練習古代魔法嗎？」羅克還是打起了考古的心思。
弗利維搖了搖頭：「我曾經其實也追逐過古代魔法的影子。」
「當初來霍格沃茨任教，也有一部分這方面的原因，傳說霍格沃茨就曾經是古代魔法的據點。」
「但是學習古代魔法是需要難以想像的資質的。」
「不過……」弗利維又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或許你會有這種才能也說不定。」
「你確實是我教職以來，見過最優秀的小巫師了。」
弗利維幻想了下羅克學會古代魔法的樣子，他也跟著有些激動，他早就想看看古代魔法在決鬥中的威力了！
弗利維想到之後，立刻對著空氣揮了揮魔杖。
很快，一個家養小精靈便幻影移形至魔咒教室中，聽著弗利維的話，把羅克的書籍送到了他的宿舍。
「我並不能阻止一個拉文克勞的小巫師追求知識，所以我這個院長能做的，就是推他一把。」
「走吧，跟我去校長室，鄧布利多知道一些關於古代魔法的事情。」
……
「蟑螂堆！」弗利維喊道。
滴水嘴石獸聽到口令後，便跳到了一旁，它身後的牆壁裂成兩半，露出了一段緩緩向上移動的旋轉樓梯。
「蟑螂堆？」羅克有些詫異，「我可是巧克力蛙黨，蟑螂堆太甜了，我以為只有外行才會吃。」
說話間，羅克走進旋轉樓梯，隨後看向弗利維：「教授，你不跟著我一起去嗎？」
弗利維搖了搖頭：「我已經讓家養小精靈向鄧布利多說明情況了，我接下來還有一節三年級的魔咒課，如果再晚的話，小巫師們就該等急了。」
「放心好了，鄧布利多是一個很溫和的巫師，不用過分拘束……」
弗利維的話還沒說完，旋轉樓梯便已經升了上去。
……
城堡上。
鄧布利多今天仍在細數著自己一生所犯下的諸多錯誤。
鄧布利多心中一直有一根刺——那就是他曾經的學生伏地魔，當初是鄧布利多將他從孤兒院帶到魔法世界的。
當時的伏地魔在孤兒院已經無師自通的學會用魔法殘害麻瓜了。
而鄧布利多對此很生氣，於是選擇了以暴制暴的方式壓制了伏地魔。
也正是這次不當的處理，讓鄧布利多十分後悔。
他在湯姆走上歧路之後不斷反思自己，當初應該可以做的更好，而不是去選擇以暴制暴，以至於教會了湯姆什麼是「魔法即是強權」。
不過鄧布利多也清楚，自己當時在身份上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伏地魔的心理問題並不是自己輕易能解決的。
畢竟對方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霸凌孤兒院其他孩子。
鄧布利多很清楚這一點，但他就是喜歡將一切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然後獨自一人沉浸在遺憾與悔恨中。
這個毛病也許是在他擊敗格林德沃的時候，不，甚至是更早，也許是他妹妹死去時就有了。
……
到達學院最高層。
校長室。
羅克剛一進去，就被老鄧頭打了聲招呼。
「好久不見，安德森先生。在霍格沃茨的生活還滿意嗎？」
鄧布利多抬起頭，將目光投向羅克，眼神中充滿著欣慰。
看看這個小巫師！
有天賦，有魅力，受人愛戴。
和曾經那個小巫師多麼相像。
不過這一次鄧布利多認為，自己會比過去做的更好，而且羅克也遠比湯姆優秀。
「還算不錯吧，要是有人能遞給我一塊巧克力蛙就更好了。」羅克厚顏無恥的討要著零食。
鄧布利多笑了。
有那麼一瞬間，鄧布利多盯著眼前的羅克，想到了自己死去的親人。
要是妹妹阿利安娜的遺憾也能彌補就好了，他心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