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權當賠罪

正文卷

巫曼的坦誠讓張玲感到欣慰。

至少要比那些嘴上說著一套,背地裡又做著另一套的人值得信賴。

所以張玲面帶兩分自信的笑容對巫曼說:

「李想啊,我承認!無論從哪方面來看都是招女人喜歡的。我好像已經習慣了總是有人對李想表白。」

巫曼聽著張玲這是誤會她了。

誤會她如上官傲雪是一樣的。

私下裡向李想表白了不知多少次。

巫曼有些心焦的連忙解釋說:

「張玲,別誤會!剛剛那一席話我只對你說過。絕對沒有對李想提過……」

張玲洋溢著極致的自信笑容擺手說:

「沒關係!即便你向李想表白過也沒有關係。因為我堅信李想是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那是因為李想曾經不止一次的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那些話語時常在她的腦海里迴響。

猶如定海神針一般令她無比心安。

也許還與即將到來的訂婚宴有關係。

這也從側面見證了她與李想牢不可破的關係。

巫曼算是第一次被張玲的自信給震撼到了。

導致她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定格在座位上許久。

至此!

張玲本來可以不必再向巫曼解釋照片不是來自於李想的。

那是因為巫曼這個朋友交往的時間不久。

完全沒必要什麼事情都需要說清楚。

但由於張玲腦海里剛剛湧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即,在接下來的訂婚宴上,有人試圖拿她的家人、朋友作為要挾。

逼著張玲做點有利於某些人的事情。

這裡的某些人。

張玲最先想到的人是漆雕哲。

原因無非就是漆雕哲早在他們之前公布可假的婚訊。

這個混蛋還能招搖過市的敢出現他們的眼前。

更是囂張的想要參加訂婚宴。

其次,她想到的人才是李熙與上官傲雪。

因為她並不知道李熙與漆雕哲也結盟了。

自然!

這些也只不過都是張玲的一些猜想。

為了證明這個想法不是她這個當局者神經過敏。

她決定把照片的事情向巫曼說清楚。

看看巫曼能針對照片想到什麼?

張玲呼喚了幾次名字才把巫曼喚醒。

「啊!張玲,你想說啥就說,我在聽。」

張玲這才有機會示意照片嚴肅的說:

「我必須要告訴你。其實,你錯了!那些照片根本不是李想託人給我的。」

巫曼聽到後就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場景。

噌的一下站起來追問「是誰」。

張玲因為巫曼的反應心裡暖暖的。

她至少可以確定眼前的女人,與以前的閻瑗一樣的,都是真心在關心她的。

所以她才會含著笑意回答:

「是一個對我充滿敵意的高中同學。」

張玲本以為這個話題就此結束了。

不曾想巫曼又接著追問:

「那個同學叫什麼?」

張玲猶豫中帶著兩分驚訝的說出了「張宇」的名字。

巫曼就像是認識一般。

她的目光中散發出一絲敵意說:

「哦,我知道了!」

張玲更是有些費解地問:

「聽你這話的意思。巫曼,你該不會也認識我的這個同學吧。」

巫曼哪裡是認識?

只不過在接到護衛張玲的任務之前就做過簡單的調查。

提前知道張玲有一個不對付的高中同學叫張宇。

她這才意識到剛剛的反應不正常。

所以極力掩飾的搖頭說:

「不認識呀!你的同學我怎麼可能認識?再說了,你是知道的。我又不是吳川人。那就更不可能認識張宇了。」

張玲疑惑的問:

「那你說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巫曼認真的解釋說:

「我的意思是知道你有這麼一個同學了。以後可以幫你一起多防著點張宇。」

張玲緊接著追問:

「巫曼,你難道沒有因為張宇平白無故的送我這些照片想到點別的?」

巫曼確實也想到了張玲擔憂的那些事。

只是她可不能在張玲面前扮演的角色太過於聰明。

否則很可能會讓張玲對她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如,她巫曼接近張玲就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即便她確實有目的。

但還是不能讓張玲知道。

所以巫曼先自問的說:

「這能想到什麼呢?」

緊接著又裝模作樣的略微思索了一會兒。

突然一臉驚訝的對張玲說:

「天吶,該不會是這個傢伙曾經暗戀過你。所以還賊心不死,想用這樣的方式,繼續表達對你的愛意。」

張玲突然感到自己的腦袋有些疼痛難耐。

從語氣上了來聽巫曼很像不認識張宇。

但是從文字內容推敲。

感覺巫曼多半是對她與張宇之間的關係有所了解。

至少知道張宇曾經有追求過她。

不然不可能說出這麼準確的推測出來。

然而。

張玲不可能當著巫曼的面說出心中的推測。

她面帶無奈之色長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巫曼的思維模式竟與閻瑗是一路。

心想這難道就是身為女人共通之處?

都天生擁有著一顆善於八卦的心。

算了!

她告誡自己不能對此太過於苛求。

於是看向巫曼搖搖頭說:

「好了,你就當我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吃飯,你還是趕快吃飯吧。」

巫曼覺得她目的已經達成。

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再生枝節。

期間!

張玲腦海里一刻都沒有閑著。

猜測張宇的行為多半又是李熙等人的花招。

她內心剛憤憤不平的咒罵了幾句。

突然又想起了木子。

雖不清楚張宇與木子是否有關係。

但張宇若憑藉照片做出不利她的事情。

木子肯定也是受益人之一。

即,木子多半可以在沒有她張玲的干擾下俘獲李想的心。

更何況自從放出她與李想即將舉辦訂婚宴的消息。

張玲就一直沒有再收到木子的任何隻言片語的信息。

要不是她有著與木子的聊天資料當憑證。

張玲肯定會覺得木子之前提出公平競爭李想的事情就是一場噩夢。

怎麼回事?

張玲雖然與木子的接觸了沒幾次。

直覺告訴她。

木子要是真的對李想充滿愛意的話。

在聽到李想要與她公開辦訂婚宴。

一定會主動露面向她表達自己的態度。

木子要是想的話。

甚至還會使用一些手段阻撓訂婚宴的舉辦。

沒錯!

張玲願意相信木子絕對有這方面的能力。

可結果直到現在不見木子做出任何反應。

張玲的內心隱隱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

這是暴風雨即將到來之前的寧靜。

彷彿預示著接下來的訂婚宴必定有大事要發生。

張玲剛想到這裡。

她急促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

像是硬生生的把她從夢境中拉回到了現實。

她立刻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文字。

不禁的口中嘀咕了一句「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一旁的巫曼瞥了一眼手機好奇的問:

「誰呀?這個時間打來了電話。」

張玲笑容中摻雜著兩分忐忑不安說:

「朋友,一個朋友!」

「朋友!」巫曼興趣濃厚的接著說,「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也是我巫曼的朋友。不如就約出來一起坐坐唄。」

張玲臉上又多出了兩分苦澀說:

「人家可比我忙多了。每次我約人家出來聚聚,對方都表示很忙。所以一般都是對方在約我。」

「竟有這種事?」

巫曼不敢相信這樣的狀態能叫朋友?

「嗯嗯。從認識到現在,我與她見面的次數,只手可數。你想見對方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巫曼聽完有些不高興的說:

「這能算朋友?聽你這麼一說,反而感覺對方更像是你的老闆。」

「老闆?」張玲略微想了一下苦笑著說,「好像還真有點像。」

巫曼嫌棄的瞥了一眼張玲的手機提醒說:

「快接電話吧。可別讓你的老闆一般的朋友挑了你的理。再埋怨你故意不接電話就不好了。」

「哪能呢?」張玲還不忘替木子辯解的說,「其實,她人是很好說話的。只是……」

只是這個「只是」還沒有說下去。

張玲就隨手接通了電話。

即便巫曼心裡痒痒的想要詢問只是什麼。

也不好開口打擾對方講電話了。

張玲與木子簡單寒暄了兩句。

她就清晰的聽到木子進入主題的說:

「張玲,聽說你今晚就要與李想辦訂婚宴了。」

張玲警覺的在聽到木子馬上要提到訂婚宴時。

還故意把手機通話的聲音調小了一些。

生怕被坐在對面的巫曼聽到。

殊不知這些操作明顯多餘。

因為巫曼早就通過一些新聞報道知道了她與李想訂婚的消息。

巫曼可不管張玲有沒有主動邀請她。

她為了張玲的安全都一定會去參加的。

張玲莫名的帶著幾分勝利者的喜悅說:

「你也聽說了?」

開口前。

她又把聲音調回正常狀態。

這就像是生怕木子聽不到似的。

可是木子對張玲的話,貌似沒有被影響到,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接著說:

「只是我人還在國外。恐怕一時間很難趕回去。特意為朋友送上我誠摯的祝福了。真是抱歉!」

張玲臉上的喜悅感越發濃郁的說:

「沒事!現在能夠聽到你的聲音也是一樣的。我依舊非常高興!」

木子聽出了張玲話中炫耀的感覺。

但她依舊錶現出不在意的說:

「那不行!張玲,你放心!晚上訂婚禮物已經為你準備好。希望你看到的時候會喜歡。」

「木子,又讓你破費了!其實,禮物什麼的完全沒必要。只要知道你的心意,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那不行!等我從國外回來。我一定會為今日的遺憾,單獨宴請你們二人,權當賠罪了。」

張玲從木子的話語中聽出對方承認了自己失敗。

她臉上浮現出難以抑制的喜悅。

但考慮到還在與木子在通話。

所以她還是儘力保持克制的說:

「賠罪的話就不用說。你只要在成婚的時候不缺席。那就是我們最大的榮幸。」

也許是張玲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了。

現在只是訂婚宴。

她就能直接想到了結婚宴。

顯然,在張玲的內心之中已經覺得這些都是順理成章的。

同時!

她忽視了一旁還有一個巫曼。

巫曼聽到成婚二字。

立刻有些按耐不住的追問:

「張玲,你們這是在說訂婚的事情嗎?」

張玲聞言。

先是有點愣神。

在回過神後就很想立刻否認。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木子在電話的另一頭耳朵太靈敏。

率先搶在張玲之前承認巫曼說起訂婚的事情。

二人更是忽略了張玲存在。

讓張玲就像是變成了人工手機支架。

擅自替張玲做出了決定。

說是等木子回國後就一定搞一次見面聚餐。

只為再次慶祝張玲與李想訂婚。

也許是因為張玲的存在。

木子與巫曼二人之間的簡短几句對話。

便讓二人彷彿立刻就成了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這讓張玲都不禁有些羨慕了。

羨慕她們那麼快就成為了好朋友。

掛了電話。

張玲故作不高興的盯著一旁擅自替她做主巫曼。

巫曼不但沒有感到絲毫不適。

更是舔著臉笑嘻嘻的對張玲說:

「張玲,沒發現,你認識的朋友木子,真是一個妙人啊!我一時沒有忍住就……那個你不會怪我吧。」

張玲稍微涼了一會兒巫曼才緩緩搖頭說:

「不怪你,怪我。怪我沒有早早的讓你與木子結識。所以才導致你迫不及待的搶著要與木子成為好友。」

巫曼是聽出來張玲話中抱怨的意味。

但她就是故意裝糊塗的笑嘻嘻道:

「你知道就好!我也不會怪你的。誰叫咱們都是好朋友呢?朋友之間不必計較那麼多。」

張玲差點沒被巫曼的話氣吐血。

她那雙幽怨的眼睛緊緊盯著巫曼。

心想這個女人的臉皮可真厚啊!

難道聽不出她說的都是客氣的話?

更令張玲有些咋舌的是巫曼見她沒有及時回答。

竟帶著幾分委屈情緒向張玲質疑的說:

「張玲,你怎麼不說話了?看你的表情。這是從來沒有把我當朋友吧。我……我的心……突然好痛啊!」

尤其巫曼說「心痛」的時候表情有些浮誇了。

顯然,這些話說的未免有些惡人先告狀了。

張玲就算是有那個心思。

此時也不可能拉下臉對巫曼說一句否定的話語。

所以她只能強迫自己堆砌起笑臉說:

「哪有?你想多了。我只是在想訂婚宴木子不來了。那個張宇送這些照片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巫曼砸吧一下嘴說:

「張玲,枉你聰明一世。怎麼就糊塗一時了呢?」

「什麼意思?」

巫曼有些著急的解釋說:

「你關注的點錯了!現在這個緊要關頭。不應該關注張宇送照片的目的。」

張玲連忙問:

「那我該關注什麼?」

巫曼繼續說:

「你最應該聯繫李想。一起關注照片上所有關係人的安危了。不給對方要挾你的機會。確保今晚訂婚宴的順利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