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流言四起

正文卷

老劉鎖完門,宗祠內立刻就傳出,下一任族長夫人張玲與野男人私會的流言。

細節之詳細就像是她們親眼所見。

漸漸的一個反對李想接任族長的論調開始遍地開花。

老族長的房間里。

管家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老族長。

老族長微微一笑的說:

「嗯,不錯!李熙確實長進了不少。只是這件事做得還差一點火候。管家……」

「明白!我這就下去安排了。」

老族長只是一個眼神,管家就能心領神會,看來這種烏糟事絕對沒少干。

蓮池!

兩個膽大的幫傭,有鼻子有眼兒的正說著流言。

說張玲靠著自己有幾分美色,把李想搞到手也就罷了,還把漆大師迷得神魂顛倒,都追到了李家宗祠。

還說張玲的之所以能夠在職場平步青雲,最終坐穩了集團總公司副總的位置,也得益於她長了一張妖精臉蛋兒。

更是順帶點明了這次搬弄是非的主旨。

即,她們說剛剛看到張玲勾引了一個男人,一起去了院……

李想處理完真李想的物品,正抱著小豆子走了過來。

「爸爸,你聽她們好像是在說媽媽。只是小豆子不知她們為何要說媽媽是妖精臉蛋兒、公交車呢?」

李想臉色凝重,暫時沒有說一句話,故意大聲乾咳了兩聲。

膽大的幫傭心態絕對的好。

背後嚼舌根,撞到了事件當事人,她們沒有一點兒驚慌失措。

反而還能笑著在李想的面前索要好處。

說沒想到家族祭祀出奇的累人。

小豆子沒有等到父親的答覆,心中不悅的對兩個嚼舌根女人說:

「阿姨們確實太累了,一天除了有干不完的活,剛剛還操心的說了那麼多的話,相信一定口渴的了。」

膽大的兩人不知恥的,還笑著點頭同意了小豆子的說法。

小豆子接著拉著李想的衣袖提醒說:

「爸爸,趕快叫人買兩瓶水,好給兩位阿姨潤潤嗓子吧。」

李想看到膽大幫傭笑容尷尬,他心中竊喜。

沒想到小豆子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

只是一個膽大幫傭依舊厚臉皮的說:

「吆,還是小公主知道心疼人啊!那個族長我們不挑剔的。涼白開有點兒寡淡,那就給我們兩瓶甜味的……」

另一位膽大幫傭不膽大了。

她從李想陰沉的面容看出害怕,生怕自己的工作因此丟了。

沒等同伴把話說完,連忙拉扯的擺手接著說: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剛想起了管家讓我們去打掃院的房間呢。族長你忙,我們就先告退了。」

膽大幫傭依舊執著的說:

「為什麼不……」

知道害怕的幫傭還是有把子力氣,用手捂著膽大幫傭的嘴巴,硬是強行把人拖著離開了。

離開一段路。

膽大幫傭終於掙脫的質問:

「喂,你幹嘛不讓我把話說完?我的水啊!就這樣被你給整沒了。你必須賠我!」

知道害怕的幫傭解釋說:

「話說,出門看眼|色。你沒看到新族長難看的臉色。恨不得立刻叫人把你打出宗祠。你還敢奢望要水喝?」

膽大幫傭倔強的說:

「為什麼不?」

知道害怕的幫傭食指戳了一下膽大幫傭的額頭,恨得牙痒痒說:

「你這佔小便宜吃大虧的毛病幾時能改一改啊?本來接了傳播新族長夫人的謠言的任務就有風險。你還不知死活的還想問新族長要好處?真服了你!」

膽大幫傭依舊倔強的說:

「這你就不懂了吧!他們神仙打架,我們這些人,趁機撈點好處怎麼了?」

「有些好處,你有命撈,但還要有命享用。」

膽大幫傭略顯猶豫的回頭看向李想所在的方向。

知道害怕的幫傭指著李想的方向繼續大聲說:

「你不是嫌棄攔你撈好處了嗎?相信新族長還沒離開。你有本事現在返回再要去。這次我絕不阻攔。」

知道害怕的幫傭自然不會阻攔了。

剛才膽大幫傭要是找死,她肯定會被牽連。

假如,膽大幫傭現在獨自返回去找死,那就是其個人行為了,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與此同時。

張玲確定袋子里是個人。

她並沒有著急的把袋子打開。

拿出手機試圖叫李想趕快過來放她出去。

可奇怪的是手機竟然沒有一點兒信號。

藉助手機自帶手電筒。

她看清了房屋內的傢具均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

可令她有點費解的是眼前的床鋪卻像是被人刻意打掃過。

尤其床上的被褥與帳幔,不但顏色艷麗,還散發著一股令人迷醉的香味。

不巧,她的手機此刻沒電關機了。

周圍的環境重歸昏暗。

基本靠聽覺的她,再次被袋子里的人吸引。

摸黑摸索著解開袋口的繩索,確認袋中確實是一個男人。

雖看不清面部輪廓,但男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她還是熟悉的。

她把塞在對方嘴裡的布取了出來,男人就立刻大喊道:

「玲兒是我,漆雕哲啊!也不知是誰這麼缺德?打了我一悶棍,把我綁在了這裡。快,快幫我解開繩索……」

張玲聽到這裡,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毫不猶豫的把剛取出的塞嘴布,又麻利的塞了回去。

有了假漆雕哲的經驗,她不能完全相信此人是漆雕哲。

即便這個男人是真的漆雕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出了什麼意外,她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所以最保險的辦法還是讓這個男人繼續待在袋子里。

袋子里的漆雕哲一個勁兒的掙扎著。

顯然是在抱怨張玲不願意救他脫困。

正在此刻她的耳邊似乎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只因漆雕哲的吵鬧,讓她不是很確定。

她重新摸到門口,用力一拉,門果然被打開了。

探出腦袋,門外看不到任何人影。

只有身後的袋子里的漆雕哲拚命的掙扎呼喚著。

不對呀!

老劉離開的時候,不是說至少兩個小時才會放她出來。

現在剛過去差不多半個小時。

想到這裡,她的心頓時有一點兒慌亂。

彷彿有危機正悄悄朝著她撲來。

容不得她多想,抬腿就想儘快離開。

又一次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

讓她把抬出的腳收了回,轉頭看向袋子里的漆雕哲,臉上露出一抹壞笑。

……

張玲站在門口,拍拍手上的灰土,帶著幾分得意笑容,邁著輕快的步伐剛踏出了房間門檻。

「唉吆」一聲。

她感到自己像是撞到了什麼?

緊隨其後的小豆子看到相撞了滿懷的父母,連忙雙手蒙住了眼睛大喊:

「沒看到,沒看到,小豆子保證什麼都沒看到。爸爸媽媽,你們繼續哈。」

小傢伙的小眼睛依舊通過指頭粗的指縫裡偷瞄著。

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想必對小豆子來說,只要看到父母在一起時的幸福模樣,她也會感到無比的幸福。

李想雙手攙扶著張玲,眼中帶著幾分深情,言語溫柔的說:

「你的頭沒撞疼吧。真是的!都這麼大的人了,走路都不看著一點,搞得好像有惡狼在身後攆著一樣。」

張玲的心就像是被棉花包裹住了一樣。

柔軟、溫暖!

她想到自己不妙的處境,試圖掙脫李想的束縛,想著儘快逃離這處是非之地。

可沒想到的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

奇怪了!

往日里只要她想掙脫,李想都會順從她的意思放開她。

她剛想帶著幾分生氣的語氣質問李想什麼意思?

耳邊就隱約聽到了嘈雜的腳步聲臨近了。

「熙兒,還沒有到啊!老頭子我的腿都快受不了了。」

「爺爺,到了到了,眼看就要到了。」

「熙兒,你說的是真的?張玲那丫頭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

「爺爺,你怎麼還不相信我呢?有人親眼看到。我也親自查證過。沒錯!張玲她……」

李熙說到這裡語塞了。

因為眾人都看到了李想抱著張玲耳鬢廝磨,纏綿悱惻。

本來是跟著李熙一起看捉姦大戲的。

一個沒注意就被人餵了滿嘴的狗糧。

已有看熱鬧的宗族子弟悄悄的轉身離開了。

老族長要不是被李熙推在最前方,他也想神不知鬼不覺的立刻離開。

小豆子又恰如其分的回頭,恭敬的叫了老族長一聲「太爺爺」。

所以老族長瞬間感到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烘烤一般。

沒辦法!

老族長只能硬著頭皮應承了小豆子。

小豆子帶著些許疑惑繼續說:

「太爺爺,你帶著這麼多的人幹什麼來了?」

「這……」

老族長一時間不知怎麼回答?

他目光緊緊盯著一旁的李熙。

試圖讓李熙趕快想一個合理的託詞。

而李熙過分自信的認為張玲這次一定無法逃脫。

於是來之前壓根就沒有戴耳機。

所以她也只能無奈的看著老族長直搖頭。

機靈的小豆子對老族長繼續笑著說:

「哦,我知道了。想必太爺爺你也想親自過來見證爸爸媽媽的恩愛吧。」

老族長立刻綻放笑意說:

「對對對!小豆子說得對。我是來見證你父母的恩愛的。順便徵求一下你父母的意見,為他們舉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老族長把目光接著投向張玲說:

「畢竟,我們李家族長婚禮可決不能太寒酸!不然,很可能會被吳川的其他家族認為我們李家衰敗了呢。婚禮的事就由我這個沒用的老傢伙為你們親自操持吧。」

李熙無比嫉妒的看著老族長。

她結婚的時候老族長都沒有親自操持。

瞬間感覺自己好像被老族長看輕了。

張玲二人異口同聲的回覆道:

「不行!」

李熙驚訝的看著張玲。

李想說不行,她可以理解的。

她認為李想是哪種事業型的男人,一切耽誤他事業發展的行為,都會無條件的拒絕。

想要一個盛大隆重的婚禮,應該是每一個女人一生中最大的願望了。

可張玲為何會拒絕呢?

說張玲不喜歡李想,只是和李想逢場作戲。

這一點完全說不通啊!

因為她剛才看到的一切,充分說明張玲深愛著李想。

沒等老族長質問,心急的李熙搶先開口問:

「為什麼?所有人都看到了你們剛才非常的恩愛。」

張玲最不願意搭理李熙了。

於是她帶著幾分倔強對李熙說:

「難道看著恩愛就必須要結婚?我張玲偏不願意遵守這種邏輯。你能把我怎麼招?」

她這麼說話一方面想要氣氣李熙;

另一方面結婚這麼大的事情,她還未與父親深度交流。

所以不願意擅自做主。

她深信一段不被親人祝福的婚姻。

所獲得的幸福永遠都是虛妄的幸福。

而虛妄的幸福遲早都會化作傷害彼此的痛苦。

「哦,我知道了。張玲,難道你們的恩愛只是為了給我們演戲?」

機敏的小豆子彷彿聽懂了李熙話中的含義。

也有些擔憂的看著張玲與李想。

期待著他們能給出一個怎樣的答案?

張玲感受到了小豆子擔憂的目光。

剛想開口向小豆子解釋。

突然!

有人驚呼張玲逃出來的房間里有人。

李熙的智商有點兒欠,壓根都沒有過去,看看屋內的情況看。

她就著急的跳出來沖著張玲大吼:

「好呀!張玲,你果然是個盪|婦!竟然在家族祭祀期間背著我李想哥偷野漢子。」

更是演技有點浮誇的對李想說:

「我可憐的李想哥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多年守身如玉……」

那幾個男人有些太不識眼色了。

也沒有等李熙的浮誇的表演完,便把裝著漆雕哲的布袋子抬了出來。

當所有人看著如毛毛蟲一般的布袋子。

一個個都忍不住的看向李熙嘲笑了起來。

更是有人直接端在李熙的臉上說:

「李熙,這就是你所謂的偷野男人?看來我們的新任族長夫人還真的會玩啊!把野男人裝在袋子里偷。」

李熙壓根沒有聽明白話中的嘲笑之意。

竟當著眾人的面承認道:

「沒錯!我所說的偷就是這樣的偷。她張玲把男人打暈了,裝在布袋子里偷回來,然後準備干……」

老族長實在聽不下去了!

非常惱怒的沖著李熙大吼了一聲「閉嘴」。

因為李熙實在是太蠢了一點兒。

布袋子沒有被人打開,加上根本沒人說布袋子里裝的是男人。

她李熙怎麼就斷定是個男人了?

更沒有人說布袋子里的男人是被人敲暈裝進去的。

而她李熙又是怎麼斷定具體細節的?

這種不打自招的陳述,老族長要是不及時阻止,還不知道會說出多少?

在場長腦子的家族之人,結合反對李想當族長的言論,已然更加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一切鬧劇都是李熙為了爭奪族長之位。

故意導演出來的大鬧劇!

這是把他們這些族人當傻子玩呢。

自然不願意當傻子的立刻轉身又離開了一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