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閻瑗暗示

正文卷

閻瑗自從回到張玲卧房,叫醒張玲吃完葯,見再次熟睡許久沒有說夢話。

以為張玲吃完葯病情趨於穩定,說夢話的毛病也隨即消失了。

又看在李想如此體貼的份上,打算把給張玲物理降溫的活,交給李想來做。

閻瑗故意帶著幾分壞笑肯定說:

「當然!你進去之後想要任性妄為都行。放心,我就算聽到了動靜也不會干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閻瑗認為自己的這一番表述,李想必定會感恩戴德的表示感謝。

說不定李想還會送一些豪禮作為答謝。

甚至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著這次要點什麼?

因為閻瑗覺得男人在面對美|色時,很難抑制本能的獸|性。

尤其是男人們在面對著追求了許久的心意女人時。

不曾想他卻一臉嚴肅,眼神中透著無盡的懷疑,先是用鼻子嗅了一下閻瑗身上的味道,接著抬手觸摸了一下閻瑗的額頭說:

「這沒喝酒,也不燒啊!怎麼就說起了胡話?」

「去你的!你才發燒了。」閻瑗心中不悅的反駁道。

說完話,注意到李想懷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難以置信。

閻瑗又帶著幾分費解,看著搖頭的李想質問:

「喂,我特意給你創造了條件,看你這不情不願深表懷疑的樣子,我都有點兒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李想更是一臉匪夷所思對閻瑗說:

「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一句話就能否定的。但你當著我的面說出剛才那一番話出來。我現在嚴重懷疑你是張玲好閨蜜的真實性。」

閻瑗被李想的這一番話嚴重刺激到了。

因為閻瑗一直都認為自己與張玲之間的關係是不容置疑。

即便是張玲本人也不可能當面說出這番話。

所以閻瑗現在面對李想時一臉猙獰、雙手捏拳,看著誓要與李想不死不休的架勢。

「閉嘴!我與張玲之間的姐妹情,豈是你一個剛認識張玲沒有幾個月的外人能隨便評論的?你若再敢多說……」

說話間,閻瑗與張玲之間的相親相愛、相互幫襯的畫面在腦海里閃過。

有閻瑗病重,張玲伺候在床前;

有張玲被人欺負,背地裡閻瑗把欺負男孩暴揍;

更有閻瑗在監獄期間,張玲時常看望她……

李想冷笑了一聲,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懼怕之色說:

「那你剛才的暗示我的行為算什麼?我可看不出那些暗示話語里,有那個字眼能代表,你對張玲深厚的姐妹情。」

閻瑗被李想的話噎的面紅耳赤、驚慌失措、暫時無法辯解。

李想繼續帶著幾分斥責的口吻道:

「請不要試圖狡辯說,你只是想替張玲考驗一下我。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閻瑗沒有資格,更沒有權利來考驗我。」

閻瑗聽到李想剛提起「考驗」二字連忙激動的點點頭。

表示她閻瑗之前就是這麼想的。

但在被告知她沒有權利與資格時,閻瑗立刻垂頭喪氣的繼續聽著。

「閻瑗,你或許不知道,男人在面對性時與食肉動物在面對血液是一樣的。動物天生的本能有時候連理智都不能抵抗。」

閻瑗雙眼瞪得大大的聽著李想的這番言論。

第一次聽到有男人是如此形容自己的。

首先就是覺得非常新鮮,其次是佩服李想敢於承認的理性。

「你閻瑗即便不暗示,我李想都不敢保證,在見到熟睡的張玲時,百分百的控制住自己的天性本能。」

閻瑗越發覺得李想的話語非常中肯。

於是態度謙遜的繼續聽著。

「我李想對張玲的感情是真的。所以我可希望在與張玲真正結婚前聽從個人獸|性的驅使,去褻瀆那個我心目中的純潔愛人。可你剛才的暗示行為,無疑就是在出賣張玲。」

褻瀆,閻瑗因為他用了這個詞而驚訝。

能夠不迴避的說出這些話,也是從另個側面表示李想對張玲是真愛。

既然真愛就不願意讓自己提前在張玲這裡如野獸般的犯錯。

閻瑗這才知道張玲與李想一樣都深信真愛的兩個人就會為對方負責。

在沒有真正攜手步入美好的婚姻之前,為對方保持那份個人靈魂與肉|體上的純潔。

這就是真愛負責!

以前,閻瑗聽說了張玲講述真愛負責時,覺得張玲的婚姻觀有點太極端了。

她不可能尋找到有相同婚姻觀的伴侶。

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與張玲一樣婚姻觀的男人。

為此閻瑗還一直替她擔憂著。

在聽到李想的一番話語,閻瑗不禁有點兒羨慕起張玲了。

「對不起,我收回剛才的那番話。」閻瑗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接著擔憂的張望了一下張玲卧房,回頭帶著懇切的眼神,「那個李想,求你一件事。剛才我說的話能別告訴張玲嗎?」

「求我?」

李想聽張玲提起過,閻瑗這個人非常要強,不會輕易對外人說軟話,尤其是對男人。

因為閻瑗總覺得她見過的那些男人都不配。

顯然,閻瑗在他面前用了「求」這個字,便充分說明其對張玲的重視程度。

「求你了!」閻瑗雙手禱告似的哀求道。

李想展開笑顏說:

「不用求我!你若真當張玲是最好的朋友就沒必要求我。你說過了什麼,甚至做了什麼,只要張玲感受到了你對她的誠心誠意。我相信她都不會在意。依舊願意與你保持現有關係。」

閻瑗可能對張玲性格還沒有完全了解。

所以對李想的這番說辭表示懷疑。

閻瑗打心裡覺得就是李想記仇她之前拉黑了他的電話。

更沒有向他通風報信,張玲前幾天不理他的原因。

「算了,不願意幫忙保密就算了。哼……」閻瑗的語氣中多了些恨意。

李想卻笑著說:

「看來你應該沒有理解我剛才說的意思。」

閻瑗一聽,有些費解的看向他問:

「你是說我沒有聽明白你說的話?」

李想點頭繼續解釋說:

「我的意思是朋友之間最是忌諱隱瞞。坦誠是朋友關係更好的階梯。你對張玲越是坦誠,你們之間的關係就越好。我說到這裡,閻瑗你應該能明白了吧。」

閻瑗聽完李想話語,依舊糾結的詢問:

「喂,別說這麼多有的沒的。一句話,你就說願不願意幫我保密吧。」

李想笑容中多了些無奈感說:

「好吧。我能保證張玲不問的情況下絕不會主動透露一字半句。」

「這還差不多!」閻瑗有些得意的笑著,說完腦海中過了一下李想的話,瞬間反應過來質問,「不對!你……」

李想毫不掩飾的接著閻瑗的話茬說:

「你想的沒錯。若是張玲感覺出了你對她的隱瞞,開口問我今晚你我都說了什麼,我自然不會對張玲有絲毫隱瞞。這也是我對她的承諾!」

閻瑗心知李想的用心險惡。

這是要她主動向張玲坦白今晚說的話啊。

此時,李想熬制的薑湯差不多好了。

閻瑗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尷尬,主動關火盛了一碗,準備端過去讓張玲喝。

走出廚房門之前,回頭看著李想,還帶著幾分怨氣說:

「喂,你若是不打算見張玲,這裡也沒你什麼事了,出去的門在那邊,慢走不送了。」

李想聽著閻瑗的逐客令心中不是個滋味。

感情他就是那種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苦力跑腿的。

現在沒事就要趕他離開。

他可不想大老遠跑來送葯、幹完活,還沒有見到張玲本人就被趕走。

再說他想起閻瑗醫院照顧陳劍的場面。

李想可不放心將生病的張玲就這樣交給閻瑗照顧。

「等等。誰說我不打算見張玲了?我見我見!」

閻瑗聽著李想迫不及待的話音,一臉嘲笑的看著他說:

「有趣有趣!你剛剛怎麼說來著?忘了!原來你李想也是那種慣會逞口舌之人。現在終於不裝了?」

「非也!看來你依舊沒有理解我說的話。」李想為自己辯解道。

閻瑗只當李想是一個裝高深、裝高雅的真人渣。

一臉輕視的看著他冷哼了一聲。

李想繼續為自己辯解說:

「我之前說的是不能單獨和張玲共處一室。當然,要是你閻瑗也在場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閻瑗警覺的看著李想說:

「什麼!莫不是你也想對我圖謀不軌?」

李想此時更加費解張玲怎麼就交了閻瑗這個好朋友?

令他驚訝的是閻瑗這個女人,總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摩別人。

內心就不能陽光快樂一點嗎?

他搖頭苦笑道:

「不好意思。本人很專一,我只對張玲有興趣。必須讓你在場就是為我與張玲做個見證。免得會傳出一些不利於張玲的流言蜚語。」

說實話,李想就是防著閻瑗靠著自己的臆想傳出什麼離譜的話語。

畢竟,這個女人可是向他做出了那種暗示的。

他無論如何都不放心。

閻瑗聽到李想辯解鬆了一口氣。

在聽了李想之前的言論,閻瑗為了張玲的婚姻觀,替她守住肉體與靈魂的純潔。

自然閻瑗也不放心李想與張玲單獨在一起。

再者她也不確定張玲是不是真不再夢中呼喚「漆雕哲」。

想著她如果在場的話,或許聽到了張玲呼喚時,說不定還能及時打掩護。

閻瑗這次聽出了李想的話中話,明顯有些不悅的說:

「那就跟我來吧。醜話我必須說在前面,進去之後你若敢動歪心思,我保證必讓你至少半個月下不來床。」

李想聽著閻瑗的威脅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嗯嗯,我懂!」他配合著說。

當然說一些讓別人高興的話又不會讓他少二兩肉。

除去閻瑗是張玲最好的閨蜜這層因素外,他想起陳劍前不久被閻瑗揍的慘兮兮的模樣。

他可不願意輕易得罪閻瑗這種做事不考慮後果的女人。

經過這麼一鬧,閻瑗忘記了自己來廚房的目的。

她率先進門查看了一下,沒有不宜讓李想看到的畫面,才讓等候的李想走進了卧室的門。

一進門就看到張玲如影視劇中演繹的睡美人一般令人心動。

她因為發燒導致臉頰有點淡淡的紅,給人感覺就像是看到卧室有男人闖入,古代閨閣女人正常的害羞反應。

閻瑗此時一手推搡著張玲身體,試圖喚醒她起來喝口薑湯。

喚了幾聲,她卻含著一絲笑意沒有睜眼。

李想就像是欣賞一幅絕美的畫卷,不忍閻瑗繼續破壞了構圖,出言制止道:

「閻瑗,等一下,你先別打擾張玲休息。要不看看她是否有退燒的跡象?如果發燒越發嚴重了,我覺得就非常有必要,趕緊送她去醫院了,而不是叫她醒來喝薑湯。」

李想的提醒讓閻瑗又想起來,自己之前特意去廚房找水,準備給張玲物理降溫的。

閻瑗口中小聲嘟囔著怪罪李想。

但又覺得李想剛才的話語在理,心有所抱怨他的指手畫腳,還是乖乖使用電子測溫槍,用心測了幾次她的體溫都顯示38.1℃。

「降了,降了,比之前測出了的體溫降了1℃。」

李想看著閻瑗笑臉,心知這絕對是發自肺腑的高興。

他剛想開口提醒閻瑗幫她把被子蓋好。

張玲此時突然開口大叫了一聲「漆雕哲」,接著說了一句無法聽清的話。

單單從語氣判斷應該憤怒中帶著一點兒期待感。

顯然,這個漆雕哲是張玲曾經生命中比較重要的人。

李想為何要用「比較」二字?

他覺得自己的出現必定會成為張玲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因為張玲猝不及防的第三十七聲,閻瑗手中的測溫槍差點掉在了地上。

閻瑗大腦快速想著補救的話語。

「那個……李想你千萬別誤會啊!張玲剛才說的是七點鐘,讓我別忘記叫她醒來。」

李想一聽閻瑗蹩腳的解釋,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又不是不知道漆雕哲這個人。

為了追求張玲他早就通過真李想的資料,清楚的知道漆雕哲是她的初戀。

他決定順著閻瑗的謊言詢問:

「明早七點鐘張玲準備做什麼?可以的話我幫張玲來完成。她病著,就讓她明日多睡一會兒吧。」

閻瑗萬萬沒想到李想竟然會刨根問底。

有什麼事情明早七點鐘可以做的呢?

閻瑗略微思考了一會兒,突然面露笑意說:

「早餐,做早餐。伯父沒在,我閻瑗就是一個純吃貨,又不會做飯的。所以做早餐的任務就自然落在了張玲身上。」

李想正好有著不錯的做飯手藝,有了向張玲展示生活技能的時候,他自是不願意輕易放過。

「哦,這個簡單。今日我就不回去了。明日我來做早餐……」

李想的話剛說到這裡,張玲的突然開口大叫了一聲「李想」,依舊接著嘟囔了一句誰都沒有聽明白的話音。

單單從語氣判斷與叫「漆雕哲」時明顯不一樣。

叫李想的時候歡快的語氣中透著濃郁的猶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