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過來這,陪我看齣戲

正文卷

第63章 過來這,陪我看齣戲

白悠看著手機上的號碼,猶豫了半天,打過去要怎麼說。

這一猶豫就是兩個小時過去了。

雪嫣還問她今天過不過去,她拍了張膝蓋受傷的照片發了過去,雪嫣表示很心疼,特意關心了她幾句,兩人聊了好一會兒。

蔣軼還問她要不要出去玩,白悠發了個哭嘻嘻的表情過去。

一來一回,又是一個小時過去。

這一猶豫就到了晚上。

白悠握著手機,號碼輸了又刪除,幾遍過後才咬牙閉著眼睛撥了出去。

在手機響了幾聲之後,那邊剛響起人聲,白悠就扭捏著開口:「江先生你好,我是白悠。」

全然沒了那晚救了黎塵後叫人給解釋時的傲氣。

江御那邊似乎安靜了一瞬,帶上了清冷的調子,「白小姐的傷口怎麼樣了?」

白悠詫異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問完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相當弱智。

黎術昨晚不是過來取機器人,江御怎麼可能不知道?

問完這句話後,沒等江御再說,一股腦將想問的問了出來。

那頭,江御似乎考量了一下,問她,「你覺得多少錢合適呢?」

白悠:「我也不是愛佔便宜的人,江先生,你看這樣好嗎,機器人修復需要多少錢,加上人工費,我給你打過去成嗎?」

陸家和黎塵給的醫藥費都不少,足夠她解決此次的危機。

解決完這件事後,她又要變成一個窮光蛋。

江御沉沉笑了聲,略帶調侃,「你算的還挺全面。」

白悠訕訕:「應該的。」

她以為他會同意,沒想到江御:「白小姐,我不缺錢的。」言外之意並不想要維修費以及人工費。這點錢對於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白悠頓了瞬,思考了一下江御這句話的意思。

所以他是不想要錢是嗎?

白悠問:「那江先生你想要什麼呢?」她除了錢,想不到還可以賠什麼,機器人她可不會做。

總不能研發一個新的給他送去。

江御:「待會兒給你發個地址,過來這,陪我看齣戲。」

白悠:「啊?」

江御笑:「怎麼,不願意?」

白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應道:「好啊,你把地址發我,我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白悠腦瓜子更亂了。

江御這是什麼意思。

地址用簡訊的方式發到了白悠手機上。

沒讓程叔送,她特意打了車過去。

是一個獨立的娛樂包廂,包廂內吃的、玩的、喝的都有。

不過不同於別處,這裡現在很安靜,也沒有很重的煙酒氣味。

白悠是被一個陌生男人接進去的,男人帶著一副銀色眼鏡,斯斯文文的,看著不顯山也不露水。

「白小姐,我是江先生的助理,江先生在裡面等你。」

白悠推門進去。

江御看過來。

她打了個招呼,見裡面只有他一個人,偏頭找了找,黎塵和黎術都沒在這。

江御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白小姐來這邊。」

白悠一臉懵地坐下,眼睛往四周看了看,不可置信地問:「江先生,在這裡看戲啊?」

話剛說完,對面牆上驟然一亮,有畫面投射過去。

白悠認出了上面穿鵝黃色裙子的女孩,不正是自己嗎?

這竟然是展廳的監控。

白悠明白了他的目的,剛想說自己看過了,下一秒,瞳孔驟然放大,不對,這是監控,但好像不是她看到的那個版本。

只見畫面中的女孩認真看了機器人幾眼,目光跟隨著許夫人轉到別處,不料腳剛邁出去,卻是被另外一隻腳狠狠絆倒摔了出去。

畫面上露出女人的側臉。

白悠怔在原地,兩秒之後震驚道:「我就說有人絆我嘛,不可能是假的。」

她扭頭看著江御,眼裡帶著點點光芒,「江先生,你怎麼有這個?」

他偏頭看了眼她的膝蓋,收回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他很少從她臉上見到這麼生動的表情,看了眼她黑色柔順的齊肩短髮,淡笑道:「我有眼睛,畢竟不是小事,總要調查清楚。」

話剛說完,他敲了敲桌,助理又帶著一個女人進來。

赫然是監控上絆倒白悠那人。

比白悠要長上幾歲,微胖,一頭栗色長發,看起來不太好相處。

白悠記得這個人,那天就站在那位「驚艷」旁邊,還誇「驚艷」的項鏈好看。

只是女人進來之後,沒有了那天誇完林驚艷再看自己時候的鄙夷氣,今日,渾身都縮起來了,小心翼翼地低著頭,甚至聲音沙啞帶著顫抖。

「江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不知道那是許沈兩家要送您的東西。」

要是知道,縱使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

她怎麼會蠢到去得罪江家人呢,特別還是這為帶著江家一躍而起的江家三少爺。

就算他腿廢了,她也不敢啊。

當時伸腳想讓白悠出醜的那些小心思現在全部化成了後悔。

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的那種。

然而江御的表情淡淡的,「還有呢,其他的?」

女人瞬間嚇軟了腿,整個人跌倒在地上,全身顫慄起來,「還有白小姐,對不起,我當時鬼迷心竅了,我給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女人哭得斷斷續續,話也重複來重複去說得迷迷糊糊,不過白悠還是聽懂了。

她蹙眉,看著女人垂泣的臉,「所以,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女人一開始不敢說,還模糊地解釋說自己只是一時嫉妒,直到後面才抬起眼,理所當然道:「這北城的世家小姐少爺,有誰喜歡你嗎?」

說完,看見隔壁男人的臉,瞬間不敢再說,又繼續低頭哭泣。

助理將哭得上期不接下氣的女人拖了出去。

白悠沉默了。

她不記得了,所以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到底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緩了一會兒,包廂內十分安靜,江御沒有出聲,只是看著她。

待白悠緩過情緒之後,她看向一旁的男人,江御喝了口酒將杯子扣在桌上,問她,「解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