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妙齡少女翻大糞
張軟軟接電話的內容，張建國也聽到了。
對於張軟軟的決定，他表示認同。
年輕人麻，這點虧是要吃的。
種田，不單只有技巧，還有人情世故。
相信他們今次佔了張軟軟羊糞的便宜，以後也會適當照顧一下張軟軟。
就算不照顧，也不會給她下絆子。
「堆肥你知道怎麼堆嗎？」
張建國多問一句。
「網上看了很多教程，現在我已經集百家之所長，研究出了一套屬於我自己的秘法了！保准用了之後百香果長得飛快。」張軟軟吹牛不嫌事大。
吃完飯，張軟軟回房間繼續修鍊。
修鍊是日積月累，一天也不能停。
不過，張軟軟正準備入定，就被微信的提示音打斷。
無語的拿起來一看，是風暖年。
「你今天下午準備做什麼？下田嗎？」
張軟軟快速打字：「不下田，今天下午玩屎。」
風暖年：「真滴假滴？」
張軟軟：「珍珠都沒有這麼真，玩羊糞。」
風暖年：「！！！」
然後又說：「這個好，我下午有空，我也去，老地方見。」
張軟軟：「……行。」
她之前都沒有發現，風暖年居然喜歡玩這個。
……
張軟軟修鍊到下午三點多。
將體內的靈氣涓流，積累到小臂那麼長。
等什麼時候，她體內的靈氣可以形成一個循環不斷流，她就進入鍊氣第一層了。
長出一口氣，張軟軟從床上站起來，準備出門去車站接風暖年。
現在太陽有些大，張軟軟穿上防晒衣就出發。
十分鐘後將風暖年接上，直奔清平村。
回到老家，輕手輕腳的進入雜物房，拿出了一把鋤頭，一把鏟子，和推出小斗車。
農村家庭嘛，裝備齊全很合理。
張軟軟把鋤頭和鏟子放在車斗內，推著斗車就出門。
風暖年在後面跟著。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堆著羊糞的竹林。
「這裡怎麼有點陰森。」
風暖年抱了抱手臂，有些起雞皮疙瘩。這不是錯覺，而是炎熱的夏天之中，竹林確實比外面更涼爽一點。
還有就是，這裡很少有人來，所以沒有什麼人氣，更顯荒涼。
「待久了你就習慣了。」
張軟軟很淡定的放下斗車，先看了看羊糞的情況。
只見現在小山一般的羊糞堆，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缺口。
那是被不少人挖過的痕迹。
張軟軟粗略估計，大概少了半噸。
而在羊糞堆的旁邊，多出了墳頭包一樣的幾堆牛糞，豬糞等。
看來那些人也知道不好意思，在來拉走羊糞的時候，把用來交換的糞便也拉過來了。
看似一換一，但是他們其實還是賺了。
因為他們拉走的羊糞是晒乾的，很快就能投入使用。
而他們換給張軟軟的，還是新鮮濕噠噠的，份量不如不說，張軟軟還需要晾曬，才能到堆肥這個步驟。
「好臭。我們要翻這個嗎？」
風暖年捂著鼻子靠近。
晒乾的羊糞不臭，但是新鮮的就……一言難盡了。
「這個先不管。走，先跟我去個地方。」
張軟軟搖搖頭，又推起小斗車。
她要去李芳家的雞棚。
雞棚就是圍起來養雞的地方，搭個棚子給雞躲雨遮陰用的。
因為常年養雞，這片範圍的地面，已經沒有泥土了，厚厚的一層，全是雞糞。
有新鮮的，有干成粉末的。
張軟軟就是在雞棚的邊緣，鏟起那些已經干透的雞糞，裝入斗車裡面。
足足裝了一車，才和風暖年離開。
回到竹林，張軟軟沒有立即將雞糞倒下。
而是在羊糞旁邊選定了一個地方，用腳划出一個大圓圈。
然後對風暖年道：「把周圍的落葉都掃過來，堆在這個圓圈裡。」
風暖年不懂什麼意思，但是張軟軟叫她做她就這樣做了。
在風暖年乖乖掃地之後，張軟軟又去把斗車的車把上掛著的一個大紅色塑料袋拿下來。
直接丟進圓圈裡面。
接著用鋤頭劈爛袋子，將袋子裡面的東西和落葉拌勻。
袋子裡面，有張軟軟在家裡的水果店裝來的果皮，腐爛到發酵出酒精味的爛水果。
如此，片刻。
「把羊糞翻過來，堆在枯葉上面。」
張軟軟指揮風暖年，進行今天的最後一步。
愚公移山一般，把羊糞翻過來，堆在枯葉和爛水果的上面。
當然了，從雞棚拉過來的雞糞也沒有忘記混入羊糞之中。
一鏟又一鏟，一鋤頭又一鋤頭。
期間，風暖年還要張軟軟給她拍了幾張照片。
畫面中的她，全身心的翻著羊糞，彷彿一個熟練的翻糞工人。
「裝給誰看呢？」
張軟軟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風暖年的臉色一瞬間閃過一絲慌亂，隨後恢複正常：「沒……沒啊，我拍著玩呢。」
張軟軟搖搖頭，繼續幹活。
兩個十八歲的妙齡少女，就在陰涼的竹林裡面，一下又一下的翻著羊糞。
畫面有些奇怪，又有些抽象的美。
如此，一個半小時之後。
張軟軟對風暖年打了一個手勢，可以休息了。
羊糞還沒有全部翻過來的，但是已經足夠。
剩下的那一噸左右的量，就讓村民們隨意發揮吧。
最後，張軟軟找來幾塊大大的防雨布，將自己和風暖年堆起來的羊糞蓋起。
接下來，就讓它自己慢慢發酵，隔幾天再翻就行了。
張軟軟推起斗車，打道回府。
風暖年在後面跟著，有些起水泡的雙手，正捧著手機用QQ發信息。
「剛剛忙完。」
附帶三張照片。
正是她翻羊糞的「工作照」。
備註名為1號試驗品的人很快就回信息了：「辛苦了，你好厲害哦，這麼多羊糞一個人翻完。」
風暖年明亮的眼睛中閃過一抹狡詐，打字道：「農村的孩子早當家嘛。」
見1號試驗品沒有秒回，風暖年又打了一行字：「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個搗大糞的，你還會喜歡我嗎？」
點擊發送，風暖年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當然喜歡了，靠自己的雙手生活，不丟人的。」1號試驗品回道。
然後也附帶了一張照片。
一個頭髮蓬鬆的男生，穿著藍色工作服在流水線上的自拍。
「倒是你，我只是一個在電池廠打螺絲的，你會嫌棄我嗎？」
風暖年也打字：「不嫌棄，你不是說了嘛，靠自己雙手生活，不丟人的！」
此刻，幾百公里外的一棟大別野裡面，一個陽光大男孩捧著手機，忽然露出了痴痴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