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9章 戀熱

正文卷

怨不得金寶洪頭上會戴上一頂綠帽!看清那男人的長相後,林白心中不禁輕輕嘆息。

只見那男子不過只有二十四五歲的模樣,身著一襲水藍色長衫,丰神毓秀,行走之間,長衫隨風而動,給人一種柔和而靈動之感,飄然出塵。

不僅如此,這男子身上更是有一種很獨特的氣質,恍若是跟大道契合在了一起,朝外散發出淡淡的威壓,足見修為不凡。而就林白估算,此人的修為,應該是在乾元中境,和金寶洪比起來,絕對不止強過一星半點。

不僅如此,他身軀間更是隱隱有寶光散發,很明顯是身居重寶,有莫測威能。

倒也算得上是個妖精!

而就在看到那女人的容貌後,饒是見慣了幾女風韻的林白,都是心神不禁微盪。只見那女子妖嬈多姿,容顏如花似月,膚若凝脂,粉臂光滑如玉,雪白玉腿筆直修長恍若春蔥。

一身粉紅色的薄紗,更將胸口那兩坨粉|嫩的妖嬈隱約透出,纖腰盈盈不堪一握。尤其是而今在那男子的懷中,更是笑得花枝亂顫,春光若隱若現,透出一股濃郁的魅惑氣息。

此女容顏雖然出眾,不過對於林白而言,卻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誘惑力。原因無他,其一是因為他對幾女用情極深,不為所惑;其二是因為此女身上的這種魅惑氣息叫他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此種魅惑,不是只對一人發出,而是面向所有人,有人盡可妻之感。

這種女人,若是逢場作戲倒也罷了,若是認真用情,除卻情深不壽,別無他法。

不僅如此,就林白所見,此女眼眸雖然靈動,卻是隱隱有三白趨勢,形成了三白眼。所謂三白眼,就是眼睛三面呈白色,而三白眼分為上三白和下三白。下三白乃是人體特徵,屬於天生之相,無甚特殊;但上三白卻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

而且此種三白眼若是出現在女人身上,則是說明,之所以發生紅杏出牆之事,別無其他,都是女人主動私通情夫,而且此種女人性淫,人盡可夫。

不單單是這女人,那藍衣男子雖然丰神毓秀,儀錶不俗,但就林白看來,他雙眼淚堂卻呈黑色,淚堂之相,牽繫人之慾望機能。淚堂隆高,說明人房事之能極強,富有生命力,而若是隆起卻又發黑,則是說明此人縱慾過度。

最重要是的,那藍衣男子的夫妻宮呈現青色,上面更有不少黑斑、黑點。此種面容,在相術上的解釋,除卻縱慾過度外,更是說明,擁有此相之人,性風流,輕浮不能定。

一個是上三白,一個是風流成性,這兩人不碰到一塊便罷,若是碰觸到一起,豈不是就如天雷勾動地火,不摩擦摩擦,那才真是見了鬼了。

金寶洪也真是可憐,竟是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實在叫人慨嘆。眼瞅著這一男一女的模樣,林白不禁慨嘆連連,為金寶洪的命理感到嘆息。

不過此時此刻,林白卻也是明白了自己此前出言,說要替他教訓這對姦夫淫|婦時,金寶洪會惶急拒絕的緣由了。原因無他,不是金寶洪心中對他所處的際遇不感到悲戚和憤怒,而是因為他對那女人的情絲未斷,情根深種,如何願意林白辣手摧花。

「前輩,我們走吧……」向著那戀奸|情熱的男女看了眼後,金寶洪臉上露出痛苦神情,緩緩扭過頭來,向著林白緩緩道,話語聲中,充滿了失落。

造化弄人,情之一途,叫人難明!聽得金寶洪的話語,林白輕嘆出聲,卻也明白,若金寶洪自己不想明白其中的事情,誰也幫不了他,只能喟然長嘆,愛莫能助。

「前面的可是金師弟?」但就在金寶洪和林白,正準備躲過這兩人,進入山門之際,那藍衣男子,也就是孔藏口中的大師兄孟白,突然對金寶洪招了招手,輕喚道。

山門之前,此時已有不少玉虛宗弟子逗留,而在聽到孟白此言後,當即臉上露出玩味笑容,知曉今日應是有一場好戲可看了。

「師兄召喚,不知何事?」金寶洪本欲佯作未聞,轉身而走,但未嘗想孟白卻是攬著秋韻攔在了他前面,笑吟吟的盯著他,滿臉玩味之色,直叫金寶洪頭顱低垂,不敢直視二人,強忍著心中怒意,佯作平靜道:「師弟欲與故友交談,師兄有事,不妨改日。」

「何須改日,現在就是極好的日子。」金寶洪想躲,孟白卻不想就這麼放過他,嘿然一笑後,轉頭輕輕用兩指托起秋韻的下巴,然後笑眯眯道:「我喚你來,不過是有幾句話相詢,占不了你太久時間。你看秋韻師妹這幾日是否比以往嬌艷了些,師兄灌溉的比你如何?」

此言一出,場內那些圍觀起來,看熱鬧的玉虛宗弟子,頓時哄堂大笑,望向金寶洪的目光中,促狹之色更甚,均是一臉玩味之色,想要看看金寶洪如何應對此問。

欺人太甚!聞得此言,林白眸光驟然一寒,眼眸中殺機一閃而逝。這兩人戀奸|情熱,他並不想理會,但他們做了苟且之事,卻還要以此來羞辱金寶洪,未免就有些太不要臉了。

不過林白卻也並不發作,想要看看對於孟白此言,被金寶洪一往情深的秋韻會如何處置。若是此女出言圓場,就此讓金寶洪離去,說明她還有一絲善念;若是渾然不顧及往日情分,奚落金寶洪,那就說明,此女要比孟白更要可恨,已是無藥可救。

「師兄,這麼多人圍著,你說這話叫人家多不好意思……」秋韻聞言,朝金寶洪輕輕一瞥,頓有厭惡之色流露,然後分毫不見什麼羞意,眼波流轉,雙手勾住孟白的肩膀,嬌笑道:「人家心都是師兄你的,女為悅己者容,有師兄你灌溉得法,自然要比以往嬌艷。」

無藥可救了!此言一出,林白心中登時冷笑出聲。雖然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作為一個男人,林白卻是明白,一旦發生這種事情。相較於姦夫的嘲笑而言,若是自己往昔的情人更加刻薄,那對當事人心中的屠戮,恐怕要更甚千百倍。

金寶洪雖然不言不語,但聞言後,面色卻已是慘白一片,牙關緊咬,眸中都有紅意。

「金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不回答我的問話?你如此不知尊卑長幼,豈不是要讓外人看我們玉虛宗的笑話,認為我玉虛宗弟子沒什麼教養。」見金寶洪良久無聲,孟白眸光一寒,聲音中陡然加了些威脅的意味,淡淡道。

而就在孟白這話發出的同時,趴伏在孟白身上,正在不斷用著胸前柔軟,廝磨孟白身軀的秋韻,眼眸中卻是漸露好奇之色,向著林白掃視連連。

不管怎樣,她都畢竟和金寶洪曾有過一段姻緣,對於金寶洪有什麼故交,她可謂再清楚不過,但卻是從未見過,也未聽金寶洪說過,還有林白這麼個故交。

不僅如此,秋韻對自己的容貌和魅力自視甚高,不管是玉虛宗一應弟子,還是往常金寶洪的一些故交,在看到自己之後,無一不被自己的容顏所惑,會賊兮兮的偷窺自己薄紗之下的嬌軀風采,並會因為自己的一個眼神,而心猿意馬。

在看到林白出現後,她也不是沒有對林白拋過媚眼,想要蠱惑林白。可是對於她的魅惑,林白卻是對她視若無睹,眼眸中不但沒有半點兒意動,甚至隱隱還有厭惡。這種態勢,實在是太過不同尋常,叫她頗為好奇林白的身份。

「金師弟,你莫非是聾了不成?當真想要我懲戒你一番,才能開了貴口?」見金寶洪久不發聲,孟白面上的不悅之色越來越濃,眼眸中更有淡淡的殺機閃現,而後言語中充滿威脅的味道,對金寶洪一字一頓冷喝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從開始到現在,這姦夫淫|婦的醜態,已是叫林白幾欲作嘔,而今見孟白如此恬不知恥,逼迫金寶洪,更叫他心中憤怒,冷笑一聲,淡淡道:「道友如此做派,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我看讓人小覷玉虛宗的,不是金道友,而是你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