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第三更）
林殊聞言，這才停下了腳步，轉身重新回到了張海燕面前，平靜地道：「看來你至少還是一個好的母親。」
對於張海燕撂了，林殊並不意外，事實上他前世在看原劇的時候，就在想，張海燕對於葉寸心的溺愛到了那個份上，究竟是因為真的愛女兒，還是覺得虧欠女兒呢？
而事實上，你說張海燕跟黑貓之間，能有什麼愛情，如果真的有愛情，到了結局的時候，黑貓就不會生生砍掉張海燕的一隻手，來驗證實驗室的掌紋鎖。
張海燕能將張氏集團發展的這麼好，成為東海市有名的企業家，固然有K2的注資，但也從側面證明了她並不是一個傻子，也許當年確實很愛黑貓，可到了最後，身不由己更多一些吧？
正因如此，女兒也就成為了她這麼多年以來，唯一的精神支撐，同意女兒去當兵，甚至去當特種兵，可能也是一種對葉寸心的保護。
分析出了這些東西，林殊才通過葉寸心來摧毀張海燕的心理防線。
接下來，林殊叫來了一名訊警，他來負責問問題，訊警則是記錄，面對林殊的一個個問題，張海燕也沒有再裝瘋賣傻了，一一說了出來。
張海燕向林殊提供了張氏集團內，是K2成員的花名冊，以及張氏集團研發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讓林殊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真正研發的東西，竟然是……CV3生化毒氣彈！
這讓林殊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在營救雷電突擊隊時，幹掉的貓頭鷹，當時那艘貨輪上的毒氣彈代號正是CV2，這兩者之間居然有關係？！
「你們實驗室的研究所在哪？」林殊沉聲問道。
張海燕答道：「在東海市遠郊地區，詳細的地址是………」
林殊默默記下了這個地址，旋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我記得，你們實驗室有一對姓歐陽的夫婦，他們好像是大學教授？」
張海燕點點頭，「是的，是我重金從東海大學挖來的。」
林殊問道：「他們知道自己研發的是什麼東西嗎？」
張海燕搖頭道：「不知道，他們只是CV項目的一個領域負責人，具體的他們並不清楚。」
林殊之所以問起這個，是因為這對歐陽夫婦，是火鳳凰女子特戰隊的歐陽倩的父母，這女孩也挺厲害的，對於爆破領域和生物領域很是精通，已經是火鳳凰種子選手，備選人物之一。
又問了她一些關於K2的東西以後。
林殊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旋即他點點頭道：「感謝張總的配合，我沒有問題了。」
張海燕咬著嘴唇，複雜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的女兒她……會不會受到影響？」
林殊看了她一眼，「受影響是肯定的，比如她未來的晉陞、提干之類的，但她是我的兵，至少不會離開狼牙，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因為你們，她註定只能成為一個優秀的特戰隊員，卻無法成為一個軍官。」
「…………」張海燕不吭聲了，她當然明白林殊的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沒有她和黑貓兩個人，以女兒的學歷、能力，提干送軍校是肯定的，但就是因為她犯下的錯，導致女兒以後只能去當一個兵。
張海燕流著眼淚，愧疚不已的自言自語道：「都是我害了她……」
林殊嘆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但凡早一點主動交代這些問題，也不至於落得今日局面。」
「林少，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好一會兒後，張海燕這才抬起了頭，似乎鼓起了勇氣一樣。
林殊頷首，「說吧。」
「我還能做什麼，才能最大限度的幫到寸心，讓她少受一些影響？」張海燕希冀的看著林殊，沉聲道。
林殊很意外的看了看她，沉吟了一下，道：「成為我們的線人，配合我們搗毀K2組織，這樣算你戴罪立功，應該可以會減少很多負面影響，畢竟你的手上沒有我們的人的血債，而且這麼多年來你除了幫K2發展了張氏集團外，也沒有再做過其他違法亂紀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了！」
張海燕連想都沒想，「我願意！」
她現在算是後悔、愧疚死了，當林殊毫不留情的撕下她所有的偽裝，讓她直視內心的時候，張海燕這才知道，這麼多年來她其實一直都在逃避。
她和黑貓之間，那叫愛情嗎？
相反，女兒才是她真正最親密的人，她總歸是要為了女兒……去做一些事情的。
林殊嗯了一聲，「你等消息吧。」
說著，他就離開了審訊室，聽到鐵門「砰」的一聲重重的關閉以後，張海燕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來。
…………
回到審訊監控室。
溫國強一下子迎了上來，滿臉笑容的道：「好小子，真有你的啊！我們那麼多人都拿張海燕沒辦法，你進去十分鐘，她就噴了？」
什麼叫她就噴了……溫總你這什麼虎狼之詞？
林殊心裡無語，卻也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笑笑道：「張海燕這個人，經受過專門的審訊與反審訊訓練，常規的辦法拿她是沒有用的，想要讓這樣的人交代問題，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她的軟肋，一點點的摧毀她的心理防線。」
溫國強問道：「所以，她的軟肋……就是她的女兒？」
林殊嗯了一聲，「正如我所說的，她和黑貓才認識多久？又分開多久了？但她的女兒，可是相依為命陪著她十八年。她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加入K2是因為黑貓。可當面對自己的女兒，什麼K2、什麼黑貓，都要靠邊站，甚至她自己心裡也清楚，她現在對於K2和黑貓，其實是恨更多一些。」
「因為愛情，誤入歧途啊！」溫國強喟嘆一聲，旋即似乎想到什麼，「剛剛你在審訊室內提到，讓張海燕做我們的線人？這方面你具體是怎麼想的？」
林殊看了看周圍，「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你辦公室說吧。」
溫國強嗯道：「好。」
兩個人當即返回辦公室，林殊也將自己的想法與溫國強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