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傷
曲罷，慕雲看了看小小，道：「你和褚先生簽了合同？」
「是，這兩年，我要待在這別墅里，隨時給您彈琴。」
「那，你之前是在讀書，還是在哪裡工作？」
「我在澤州音樂學院讀書。」
「那，你還要多久畢業？」
「我大二，還有兩年多。」
「那你的學業怎麼辦？」
「學校同意網上授課，我就在這裡練琴，反正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練琴，在哪裡都一樣。」
慕雲點了點頭，道：「給你添麻煩了，是我打擾了你的生活，如果你不願意待在這裡，就回學校去吧。」
「沒有，慕先生是很重要的人，給您彈琴，是我的榮幸，怎麼會不願意呢。」
慕雲想了想，道：「那好吧，我一會兒去上班了，等有時間了再來聽你彈琴。」
「是。」小小回應，慕雲起身向大廳外走去。
來到前院，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中年女子並肩站在那裡。慕雲走過去，那中年女子道：「慕先生，我們是負責打理別墅的，這是我丈夫張源。」
「哦，我不知道怎麼稱呼好，叫張叔張嬸，行嗎？」
「怎麼叫都行，就是個稱呼，我們不介意的。」張嬸笑著說道。
「那好，張叔張嬸，以後就麻煩二位了，我一會兒去上班，有些事你們酌情處理，不用問我。」
「好，我們會儘力而為的。」
「嗯，那我去上班了。」
「好。」張嬸回應，慕雲轉身去車庫，開車回研究所。
晚上七點，慕雲來到永新自由搏擊訓練館。換上練功服，走到1區，卻沒看到欣妍。
等了一會兒，欣妍也沒到。以前欣妍都是提前到的，今天怎麼了呢？
這時沈拓走了過來，道：「慕先生，欣妍教練辭職了，她說她工作有變動，抽不出時間了，要不我給您換個教練？」
「哦，不用了，沈大哥，我最近也很忙，接下來這段時間就不來了。」
慕雲自己熱了熱身，練了一會兒拳，然後去換衣服。
離開訓練館，慕雲開車在街上轉了轉，停在一個僻靜處。
慕雲拿出通訊器，給欣妍打電話，這是他第一次給欣妍打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慕雲一愣，接著淡然一笑，放下通訊器。
車窗外，城市的夜色，各種燈光，建築物的輪廓，遠的，近的。
慕雲下車，心中空落落的，沿街走去。
路過一個路邊攤，慕雲要了一瓶白酒，喝了幾口，結賬，拎著酒瓶，邊走邊喝。
走著走著，有些上頭了。慕雲頭一次喝這麼多酒，直感覺天旋地轉，有點困，又勉強堅持了幾步，再也撐不住了，倒在路邊，睡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一輛車停在慕雲旁邊。下來兩女一男，是美惠、美雅和申穆秀。
幾人把慕雲扶上車，慕雲渾然不知。
新區三灣別墅區11棟，慕雲被扶上擔架，抬到別墅大廳。大廳舞台上鋪好了一床被褥，慕雲被安頓好，蓋上被子。
申穆秀等回前院去了，美惠和美雅守在慕雲身邊。
美惠用濕毛巾輕輕地給慕雲擦了擦額頭，看著那年輕俊秀的臉龐，輕聲道：「發生了什麼事呢？是為了他心中的那個女孩嗎？」
「主人身份尊貴，又年輕俊美，為什麼還會為情所困呢？那個女孩看不清楚嗎？」美雅也輕聲道。
「應該是有了什麼誤會吧。」美惠把毛巾放到一旁的水盆里。
美雅起身端著水盆去洗漱間。
過了一會兒，美雅去樓上取了一條毛毯下來。
「美惠姐姐，今晚我們就守在這裡吧，你冷不冷，我們蓋這個吧。」
「好。」美惠一笑，兩人裹著毛毯靠在一旁的軟靠上。
時間一點點過去，美惠和美雅也睡著了。
慕雲這一覺睡得很沉，但他沒打鼾，從小到大，他睡覺都很安靜。
凌晨三點多，慕雲醒了。
睜開眼，打量周圍環境，再看看旁邊熟睡的美惠和美雅，慕雲想起昨天喝酒的事，接著推測出後面的經過。
慕雲悄悄起身，把被子蓋到兩個女孩身上。找到鞋子，拎著鞋子，光腳慢慢走到門邊，輕輕打開門，走出去，把門關上。
慕雲穿好鞋，壓住腳步聲，走到西牆邊，縱身一躍，輕輕落在院外。辨別方向，選了個隱蔽的路線，出了別墅區。
來到公路邊，打了輛計程車，來到昨天停車的地方，找到自己的車，開車回宿舍。
洗個澡，換上睡衣，慕雲靠在大床上，望著窗外的夜景。
「也許，還是無緣吧，其實，我和她，有什麼嗎？什麼都沒有啊，何必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以後別這樣了。」
慕雲想著，嘆了口氣，開始琢磨以後的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