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用完他就一腳踹開?

正文卷

安置好祝清嘉準備離開,已經差不多凌晨。

聞笙走出客廳的時候發現外面空無一人,想必徐讓初已經走了。

她倉促關了燈後匆忙離開。

門一張一合,徐讓初捧著杯子從廚房裡出來,直徑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偌大的房間里只亮著一盞落地燈,徐讓初放下牛奶杯,發現祝清嘉已經睡著。橘黃色的燈光灑落在她的側臉上,薄如蟬翼的眼睫毛投影成兩把小扇子。

以往每一次見面,祝清嘉總是以妝容精緻示人、打扮得像個妖精似的。沒有化妝的樣子,他還是頭一回看到。

還怪好看的。

肌膚細膩,大概受了傷的緣故,臉色略有些蒼白。五官精緻大氣,唇瓣飽滿亮澤。

徐讓初嘗過,味道不錯。

素顏的時候少了幾分咄咄逼人,多了幾分柔美。安安靜靜睡覺的樣子,與醒著時候的那股潑辣勁兒判若兩人。

怪不得常說女人有兩張臉孔。

徐讓初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受虐的傾向,大半夜下了手術台不回家休息,居然想著跟過來照顧這個女人。結果對方還不領情,再三叮囑聞笙把他趕走在把門鎖好。

用完他就一腳踹開?

這個女人的心是用鋼鐵做的么,居然這麼鐵石心腸!

剛要起身去浴室洗個熱水澡,徐讓初的視線落在凌亂的梳妝桌上,不禁皺起眉頭。大瓶小瓶的化妝品亂丟一通,靠窗的沙發上堆滿了衣服,看起來亂糟糟的。

衣帽間的情況更糟糕,衣服多得塞不下,換下來的鞋子東躺一隻西丟一隻。

眼前的一幕,看得徐讓初潔癖都犯了。

於是,他默默從口袋裡掏出一次性手套和口罩……

翌日。

聞笙的生物準時醒來。

剛要起床洗漱,旁邊的男人把她重新攬進懷裡,「今天是周末,多睡一會兒。」

「可是嘉嘉——唔——」

聞笙本想早點起床上樓看看祝清嘉,順便給她送些吃的。結果某人不高興了,直接把她拽回到被窩裡。

「傅硯臨,大清早你要幹什麼?」聞笙的手腕被扣住,高舉過頭。

這個姿勢,讓她處於反抗的劣勢。

別看傅硯臨這人表面看起來冷若冰霜,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實際上特別的粘人。尤其這趟旅行回來以後,他習慣了每天跟聞笙待在一起,那股粘人勁似乎更嚴重了,恨不得兩人無時無刻黏在一起、跟連體嬰似的。

聞笙昨夜陪祝清嘉去了趟醫院,不過就晚了些回來,微信已經被傅硯臨的十幾條語音簡訊攻陷。

她心裡想,要是新項目啟動以後偶爾出個差,傅先生還能放人嗎?

「傅太太,這麼冷的天氣,我們一起做做運動暖暖身體可好?」傅硯臨低聲誘哄聞笙,右手改為扣住她的腰肢,惡作劇地撓了幾下。

腰和脖子是聞笙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這麼折騰瞬間失守,「傅硯臨,不要這樣——」

「不喜歡這樣,哼?」傅硯臨被聞笙的這一聲軟糯糯的「不要」,弄得意亂情迷。

女人說不要,那就是不要停。

經過這半個月的二人世界,兩人的默契幾度升華,傅硯臨當然知道如何取悅聞笙。

春宵苦短,現在開始,中午應該還能趕得上做飯。

……

老公精力太好的結果,是早餐和午餐湊一起吃。

要是每天都之前半個月那樣運動量拉滿,聞笙怕是早上起不來上班。幸好接下來兩人都會很忙,否則她的身體這麼嬌軟,怕是吃不消。

「我給你熬了魚湯,順便給祝總也送些。」傅硯臨精力充沛、精神抖數,壓根不像折騰了一個早上的人。

聞笙坐在餐桌旁邊,小口喝著湯。

魚湯裡頭不知道放了什麼中藥,有一股獨特的味道,她還挺喜歡。

「這是什麼湯?」聞笙隨口問到。

傅硯臨盛了一小碗米飯放到聞笙的面前,解釋說,「裡面放了川弓白芷和天麻,能解表散寒、行氣活血。天氣冷,晚上睡覺的時候你的手腳有冰冷,喝這個湯可以改善。」

「傅同學,你居然連這些都懂?真厲害!」聞笙大從心底里佩服。

傅硯臨一臉傲嬌,「留學的時候我曾經在一家粵菜館打過工,老闆喜歡煲湯,我也學到了些皮毛。你要是喜歡,日後我繼續給你熬。」

「我很喜歡!」聞笙覺得傅硯臨挺宜家,做飯、煲湯、家務樣樣精通。

結婚以後她直接當上甩手掌柜,家裡頭的事就從沒操心過。

「多吃點補充體力。」傅硯臨往聞笙的碗里夾了一塊牛腩,臉上的笑容如同冬日的暖陽。

半小時後。

聞笙提著保溫瓶來到祝清嘉門口,想到她的腿腳不方便,直接輸入密碼解鎖進去。

客廳里窗帘緊閉,裡面黑漆漆的一片。

聞笙先去了廚房,發現裡面一改往日凌亂的常態,所有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平時堆放在餐桌上的零食也都消失不見,整個廚房看起來一塵不染,乾淨得壓根不像是祝清嘉的廚房。

難道是她走錯地方了?

不,要是走錯地方,密碼鎖怎麼能開?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祝清嘉終於肯請保潔阿姨。

放好保溫瓶,聞笙決定把祝清嘉喊起來吃午飯。她受了傷,營養必須跟得上。

「嘉嘉,你起床了嗎?」聞笙敲了敲門。

「嘉嘉……」

此時,祝清嘉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她翻了個身想要爬起來,右手突然觸及一堵緊實的肉牆。

祝清嘉突然一個機靈爬起身,發現身旁躺了一個人,非條件反射抬起那條沒受傷的腿,一腳把人給踹到地上去。

徐讓初在睡夢中被人一腳踹下床,整個人炸毛了,「祝清嘉,你瘋了是不是?」

祝清嘉頂著雞窩頭,一瞬不瞬盯著徐讓初,臉色轉為鐵青,「你——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昨晚的事,你不記得了?」徐讓初爬起來,揉了揉老腰,臉色黑了又白。

大半夜這個女人又要喝水,又要吃止痛藥,他光伺候她一整夜幾乎沒怎麼合眼。

醒來就不認人,把他當什麼了?

保姆?

護工?

枉他下了手術台就送她回家,這個死女人的良心不會疼嗎?

「你——你昨晚留在我家過夜?」祝清嘉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徐讓初老老實實應道,「對!」

天殺的狗男人居然趁人之危?

祝清嘉氣得腦袋嗡嗡響,直接抓起枕頭朝徐讓初的臉上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