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弄死那個狗男人

正文卷

傅硯臨很少發朋友圈動態,對上一條還是幾個月前兩人官宣的時候。

這次的朋友圈只有三個字「對不起」,配圖一張酒杯的照片。

聞笙留意到茶几上煙灰缸精緻雕刻的logo,是瀾台。

這麼晚沒有接聞笙下班,難道是去瀾台喝酒?

思及此,她不禁皺起眉頭。

剛要打電話跟傅硯臨確認,聞笙的手機收到一條來自祝清嘉的六十秒語音信息。

「笙姐,你家傅老狗咋了?徐讓初那個狗東西給我打電話,喊我馬上接上你去瀾台把人給帶走。我問他幹什麼,支支吾吾的在電話里也說不清楚,只說情況有點複雜,非要我親自接你過去。你說這傢伙是不是特別狗,當我是司機呢?」祝清嘉的聲音特別有穿透力,整個辦公室都是她的迴音。

聞笙想了想,「我也不清楚情況,要不現在過去一趟吧。」

「我十五分鐘後到你公司樓下,陪你一起過去,免得有詐。」祝清嘉說完便掛了線。

不到十五分鐘,聞笙已經在樓下看到祝清嘉。那輛紅色的法拉利特別招搖過市,隔著大老遠就沖她按喇叭。

「坐穩,我現在就帶你殺過去。要是敢忽悠本小姐,今晚非弄死那個狗男人不可。」祝清嘉把油門一踩到底,車子揚長而去。

瀾台SVIP包間。

門是被祝清嘉一腳踹開的,徐讓初差點沒驚掉下巴。

這女人咋咋呼呼的,怎麼就不能學學人家聞笙矜持點?

「徐讓初你給我滾出來!」

徐讓初放下杯子,起身迎上前,「來了?速度還挺快的。」

「對,本小姐特意趕來送你上路。」祝清嘉眯著眼,掃了一圈發現傅硯臨靠在角落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在電話里說是情況很嚴重,忽悠誰呢?

徐讓初斂了斂表情,上前一把捂住祝清嘉的嘴,「來,我們找個安靜地方單獨聊一下。」

「誰要跟你聊?你配么!」祝清嘉甩開徐讓初的手,劈頭就罵。

力氣再大也是女人,徐讓初拽住祝清嘉的胳膊就往外走。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把門給關上。

偌大的包間只剩下兩人。

看沙發上的男人不吱聲,聞笙走上前主動開口,「下班不回家擱這裡喝悶酒,傅硯臨,你的膽子可真大」

喝酒就算了,還發那種朋友圈,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嗎?

聞言,傅硯臨緩緩睜開眼,聲音嘶啞喊了聲,「老婆,你來接我了?」

聞笙頓時察覺到不對勁,上前摸了摸男人的額頭,燙手得很,「你瘋了,發燒還喝酒!」

「我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去接老婆下班。她生氣了,我還得想辦法哄她高興呢。」傅硯臨握住聞笙的手,可憐巴巴說道。

聞笙無語極了,「傅同學,你燒糊塗了。走吧,我現在送你去看醫生。」

「我不去醫院,回家抱著老婆睡一覺就能好。」傅硯臨的鼻音很重,想必是著涼然後發燒。

試了好幾次,聞笙實在是扛不動傅硯臨,只好找來瀾台的工作人員,幫忙攙扶去停車場。

離開前,工作人員還貼心幫忙找了代駕。

回去的路上,傅硯臨軟綿綿靠在聞笙的身上,嘴裡念念有詞。

「老婆,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改——」

聞笙也是沒有了脾氣,一邊哄傅硯臨一邊替他穿外套。

就連代駕師傅也忍不住說,「小姐,你老公可真疼你。喝醉了還不忘哄你,遇到就好好珍惜吧。」

公寓。

聞笙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傅硯臨扶進卧室,替他換好衣服。

剛要起身去找藥箱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握住。

「老婆,別扔下我一個人好不好?」傅硯臨眼神迷離,臉頰紅撲撲的,鼻音似乎比剛才還要重。

可憐兮兮的樣子,讓聞笙十分心疼,「我不會扔下你,給我點時間出去找退燒藥,先鬆手好不好。」

「不好,你還在生氣,已經好幾天沒親我了。」傅硯臨固執說道。

聞笙哭笑不得,「病糊塗了吧,你昨晚抱著我睡覺的時候不是親了好久?」

傅硯臨擰了擰眉毛,思忖片刻不情願說,「可是你已經三天沒主動親我了,一定還在生我的氣。」

「誰先主動有區別嗎?」

「有,你主動表示已經不生氣了。」

生病說話還一套一套的。

看傅硯臨偏執又可憐的樣子,聞笙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低頭主動親吻傅硯臨的臉頰。

他就像討到糖的孩子,滿意地笑了。

然後,聞笙去了趟客廳找退燒藥。

剛好退燒藥吃完了,她上軟體下了一單。

等待外送的空閑時間裡,聞笙去廚房打算給傅硯臨煮一鍋粥。

之前生病一直都是傅硯臨照顧聞笙,這次換她來,連煮粥該放多少水也不知道。

最後還得上百度搜了下,才勉強弄好。

拿到退燒藥回卧室,傅硯臨已經睡下。聞笙把杯子和葯放下,沒想到會把她給吵醒。

昏暗的落地燈下,傅硯臨硬朗的側臉線條在燈光的映襯下柔和了不少。連帶沉峻的眉目,也添了幾分溫柔乖巧。

四目對視,聞笙率先開口,「先吃藥,等粥熬好吃一點再睡。都這麼大的人,還不知道天冷要添衣服,發燒了夠你難受的。」

傅硯臨哪裡是天冷不知道添衣服,而是接近零度的天氣在瀾台洗了個冷水澡,然後吹了半個小時的空調,成功把自己搞感冒。

事實證明借口再爛,只要老婆相信就好。

看傅硯臨不說話,聞笙直接把退燒藥塞到他的嘴裡,「起來喝點熱水。」

傅硯臨乖巧地點了點頭,配合喝了一口水,趁聞笙轉身的時候偷偷吐到餐巾紙里扔在床下底。

「還難受嗎?」聞笙幫傅硯臨拉好被角,柔聲問道。

傅硯臨點頭,握住聞笙的手摁在胸口的位置,聲音嘶啞,「老婆,這裡——好難受。你能不能別再跟我置氣了?我心裡慌。」

「我剛才不是說了,沒跟你生氣。」聞笙無奈一笑。

傅太太連生氣的時候,表情都是溫柔的,也不跟他鬧。

「那你別去香港出差好不好?」傅硯臨又說。

聞笙看這傢伙哪裡是病糊塗了,心裡精明得很呢。

她抽回右手,摸了摸傅硯臨發燙的臉頰笑說,「生病了就好好躺著,病好了我們再聊其他事情。我現在去看看粥煮好了沒有,給你盛一碗。」

「你還是沒有原諒我,那你現在就去出差,讓我病死在家好算了。」傅硯臨輕輕哼哼。

聞笙無奈扶額,這樣子的傅硯臨還真是少見,像個小孩兒似的。

明知道他是仗著生病撒嬌,她偏偏還是吃這一套。

「別說晦氣話。」聞笙責備道。

其實那天離開西餐廳,聞笙冷靜過後已經不生氣了,只想坐下來好好跟傅硯臨聊出差的事。是他態度強硬,也不配合解決問題,才一直拖到現在。

她明白這一切皆因為傅硯臨太在乎自己。

夫妻相處之道,不是為了迎合對方而妥協,而是找到最合適的相處方式慢慢磨合。

看傅硯臨悶聲不說話,聞笙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說,「小可憐,我怎麼捨得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等你病好了,我帶你一起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