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送命題

正文卷

與此同時,瀾台。

傅硯臨靠在沙發背上,長腿交疊,臉色陰沉如同颱風過境前的天氣。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你怎麼看?」徐讓初放下酒杯,看著傅硯臨露出一副看戲般的表情。

就在今天早上,傅硯臨的助理收到來自宋澤遠的律師函,控告他嚴重傷人。

臨雲科技發布會在即,在這個骨節眼上如果被爆出醜聞,其影響程度可想而知。

當日徐讓初知道傅硯臨為了替聞笙出口氣,廢了那個老色胚子孫根的時候,已經猜到有這麼一天。宋澤遠表裡不一可不是什麼善哉,事情過去那麼久才選擇在這個時候送律師函,還真是會擇日子。

傅硯臨臉色陰翳,拿起茶几上的酒杯準備喝。突然響起聞笙曾叮囑過他少喝點,又把酒杯放下。

「當初沒直接弄死他,是我太仁慈了。」

徐讓初差點沒把一口威士忌噴在傅硯臨的身上,這狗幣果然牛,把人家打進ICU不說,塞了滿嘴的玻璃渣子,還被毀了子孫根,居然說自己太仁慈?

也對,宋澤遠想要輕薄的人是誰?

聞笙!

她可是傅硯臨惦記了十年的白月光、心尖寵、掌中寶。

「紙包不住火,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對臨雲接下來的發布會造成什麼影響,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徐讓初再次把酒滿上。

傅硯臨勾了勾唇角,嗤笑說,「宋澤遠想要跟我耍心眼,他還不夠資格!」

當初為了讓宋澤遠閉嘴,傅硯臨花了點錢找到他的把柄。這狗貨沉寂了一段時間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估計沒這麼簡單。

要不是背後有人,他至於這麼猖狂?

不過他們也太小看傅硯臨了,捏把柄這一招,他可謂爐火純青。既然宋澤遠這隻瘋狗不識抬舉,他只能把底牌亮出來。

「你幫我查一查,宋澤遠最近跟什麼人碰過面、去過什麼地方?所有接觸他的人,都要查得一清二楚。」傅硯臨眯了眯眼說。

徐讓初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傅老狗,你把我當薛照了?我他媽的每天在醫院忙的要死要活,哪有國際時間幫你跑腿?」

「單身狗的時間,像牙膏一樣擠一擠就出來了。哪像我這種有家室的人,得把寶貴的時間留給家裡的哪位。」傅硯臨直戳徐讓初的心窩子。

徐讓初果然中招了,氣得就要掀桌子,「傅老狗,麻煩你做個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秀恩愛死得快,我勸你低調點!」

「我和阿笙——死也要死在一起。」傅硯臨把手放在胸口處,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倆紅本本的溫度。

其實隱婚也算不上壞事,換個角度看也是對聞笙的一種保護。

等到時機成熟,傅硯臨自然會把兩人的關係公告天下,並且補給聞笙一個盛大的婚禮,把她風風光光娶進門。

「傅老狗,你變了。變得這麼油膩肉麻,你的白月光聞小姐知道么?」徐讓初起了一身的的雞皮疙瘩。

也不知道是否徐讓初的錯覺,傅老狗這次從嘉州回來以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至於怎麼不一樣,他一時間也找不到形容詞。

對,春風滿臉。

連帶懟徐讓初,也沒有從前那麼尖酸刻薄。

這該死的戀愛酸臭味!

不就是帶白月光回了趟相識的地方尋找最初的砰然心動么?哼,有什麼好炫耀的!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雨。

傅硯臨離開瀾台後,直接飆車回公寓。路燈飛速而過,他的一顆心歸家似箭。

打開門,傅硯臨發現玄關櫃和客廳的燈還亮著,心頭莫名一暖。無論多晚回來,只要聞笙在家,總會給他留一盞燈。

有人時刻牽掛的感覺,才是有家的感覺。

傅硯臨換好鞋,脫下濕漉漉的外套直奔卧室。

聞笙把自己包裹在被單里,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床邊昏暗的落地燈光籠罩著她的身影,恬靜又美好。

傅硯臨闊步上前,俯身想要親吻熟睡中的女人。掌心觸及聞笙的髮絲,她突然睜開雙眼,一雙小鹿眼卻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你回來了?」聞笙氣若遊絲。

傅硯臨心頭一驚,掌心落在聞笙的額頭上,焦急地問道,「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我帶你去看醫生!」

說完,他就要把人給扶起來。

聞笙搖頭,小臉滾燙,「我沒事——只是那個來了。」

「哪個來了?」傅硯臨微愣。

「大姨媽——」聞笙有些不好意思,扯過被單蓋住發燙的小臉,「家裡的衛生巾剛好用完,我上美團叫了外送,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沒送過來。」

大半夜外面下著大雨,小區門口的積水很深,送不進來也很正常。

傅硯臨心疼地揉了揉聞笙的髮絲,沉聲道,「沒事,我現在去小區門口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給你買。」

「傅硯臨,這個——還是我去吧。」聞笙的臉紅得能滴血,先開被單就要下床。

傅硯臨把人給攏了回去,「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沒買過。」

扔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雨勢很大,傅硯臨到達便利店的時候已經渾身濕透。他走到擺放衛生用品的貨架前,一口氣掃光同一個牌子衛生巾的好幾個款規格。

結賬的時候,他讓店員拿暖寶寶和紅糖,一併結賬。

再次回到公寓,聞笙的臉色似乎更差。她看到傅硯臨渾身濕透,徹底愣住了,「你的衣服怎麼濕了?」

「外面下雨。」傅硯臨邊說邊把袋子從外套裡面取出來,往床頭柜上一倒。

滿噹噹的一大堆,什麼規格都有,是聞笙平時用的牌子。

她的臉再次紅了,雙手拽住衣角一句話也憋不出來。

「我先去給你煮一碗紅糖水。」傅硯臨催促道。

「好——」

聞笙目送傅硯臨走出卧室,才拿起一包夜安褲,一頭栽進了浴室。

一刻鐘過後,傅硯臨再次返回卧室,手中多了一杯紅糖水。他已經更換了乾淨的衣服,在床邊坐下來,把手伸進被窩替聞笙揉了揉肚子。

「喝點紅糖水。」傅硯臨把杯子遞到聞笙的唇邊,還貼心插上吸管。

聞笙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溫熱的液體滑落至胃部,疼痛似乎也緩解了不少。

她抬頭看著傅硯臨,疑惑地問道,「傅同學,你——怎會懂這麼多?」

傅硯臨微微一怔。

這就是傳說中的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