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結婚
解決完陸景川內心深處對愛情不信任的根源後，他的好感度又飆升了三個點。
幾日後，婚紗已製作完成。
鏡子前，杏眼彎彎的女人一襲魚尾婚紗，純潔似從海邊上岸的美人魚公主。
昂貴璀璨的皇冠，又襯得她是不可褻瀆的公主。
陸景川虔誠而神聖得牽著他的神女邁入了，歷經一個多星期鮮花搭起的高台。
數以萬計的民眾成為他們結為夫妻的見證者。
「江神醫真的要嫁給城主啦……」
「哇，媽媽，我也想當這樣的新娘子……」
「都末世了，還有結婚……」
羨慕的，感嘆的，興奮的討論聲在話筒里傳來陸景川的一聲咳嗽後，戛然而止。
一時間，現場只有婚禮進行曲。
牧師裝扮的劉英落素來嚴肅的臉上第一次掛上淺笑，莊重舉起手裡的提詞本。
「新郎，你願意以後謹遵結婚誓詞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都願意愛她、安慰她、尊敬她、保護她?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她永遠忠心不變?」
陸景川：我願意。
「新娘，你願意嫁給新郎作為你的丈夫嗎，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嗎？」
劉英落將手上話放在江清淺的嘴邊。
「我願意。」
潔白的小臉上飄著兩朵紅霞。
「請新娘，新郎現在交換戒指。」
江清淺伸出右手，大約3克拉的鑽戒緩緩套在她的無名指，捏著戒指的陸景川格外專註。
兩枚戒指套住彼此命中注定的兩人。使壞的搗亂聲從話筒里接著傳來。
「那就使新娘新郎親吻彼此。」金子從劉英落身後調皮搶走話筒。
民眾霎時迸發出激烈的起鬨聲，「親一個，親一個。」
排山倒海的掌聲襲來，全城的祝福都灑向這對新人。
陽光非常有眼力勁地灑在他們兩人身上，踱上一層光輝，如此般配。
陸景川輕攬住江清淺的腰，身子慢慢俯下。
「現在你終於是我的了。」
溫熱的吻落下，他們兩人的口腔里都充斥著彼此的氣味。
在這刻，無數人的見證下，擁有了彼此。
婚禮儀式進行完，並沒有增加宴席這個環節，陸景川考慮到江清淺身體。
小心翼翼抱著她離開了鮮花高台。
房間貼滿了紅色的「喜字」的貼紙，紅被子上更灑滿了棗子，寓意非常明顯了。
陸景川得瑟打趣了句：「淺淺，這是讓我們早生貴子呢！」
「是婆婆放的。」
江清淺補了句，陸景川不自然地接了句：「我知道了。」
「人多，她不好意思來見我們。」
她又更正道：「怕你不歡迎她，不好毀了我們的婚禮。我們最好單獨去見見她。」
陸景川捧著她的頭，親了口。
「我老婆真好。」
江清淺攥起小拳頭，羞惱地捶了下他的胸膛。
「正經點。」
「去，老婆的話，哪裡敢不聽，你先喊我聲老公。」
他目光灼熱盯著她，滾燙的手撫摸她的後背。
「叫聲老公，比什麼都好使。」他在她的耳邊吹了口氣。
江清淺睨了他一眼，外帶著擰了下，「老公！」
羞答答得怒氣沖沖喊了聲。
偏偏中氣十足的嗓音，嬌滴滴得。
他喉嚨一緊。
江清淺知覺冷冽苦香，更具有侵略性逼近她。
狹仄的角落裡，她完全被圈在陸景川的懷裡。
江清淺故意瞪大著杏眼，怒目圓睜，卻可愛的緊。
陸景川情不自禁抬起她的下巴，流連在她的嘴唇上。
半小時後……
江清淺虛弱躺在他的懷裡，嘴唇紅腫得像是個小獼猴桃。
江清淺狠狠咬了他一口，等紅腫退去後。
兩人已到了女人的門口。
女人像是在門口等待了許久，他們兩人的腳步聲不過剛剛有聲響，房間的門就已經被拉開。
一股暖氣襲來。
女人熱情拉過江清淺，摁著她坐到了椅子上。
椅子旁的木桌上擺著被遮蓋的東西，女人拿開盆子，是五盆，精緻可愛的小甜點。
桃花酥，比市面上賣的更為精緻，特別是桃花酥上的小人。
宛如一幅幅畫卷鋪展在他們的面前。
江清淺極為感興趣，從前她也聽人說過，有些手藝人手藝精湛，能用核桃作畫，小物件能在他們的手裡發揮大用處。
可萬萬沒想到。
她這個婆婆也有這般的手藝。
陸景川定在一旁，眼神空泛，似乎在透過桃花酥回憶從前。
許久後，他輕輕拿起一塊，先是讓江清淺咬了一口，又慢慢得抿了口。
「還是從前的味道。」
女人期待得對視上他，江清淺見此，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媽，你恨我嗎？」
簡短的一句話，江清淺卻聽懂了他那些沒說出後的含義。
他在問他的母親恨不恨他一直都沒發現她的愛，並且還一直錯怪了她。
恨不恨他的父親，他改變了她的一生。
………
很多的話，絲毫沒有說出口，但掃到女人的眼神。
江清淺無形中感受到一股來自於親情的默契
她懂了陸景川沒說出口的悔恨。
她含淚帶笑拿起桃花酥，咬了口。
「這酥啊，還是當年的味道，這麼多年也就只能做出這個味道了。」
江清淺牽著陸景川和女人的手，將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
「婆婆，以後一切都會更好的。」
陸景川用力捏了下她的手，「媽。」
他微張著嘴，頓了下，「淺淺懷孕了，您要當奶奶了。」
從分享喜訊開始，這是江清淺提前教他的，
江清淺讚許的目光迎上他的視線後，他又一個字一個字關懷道：「您多照顧好身體，以後孫子孫女都需要奶奶。」
女人顫抖得用手擦拭掉眼淚。
她哽咽拍著江清淺的手，「好，好啊。」
激動的表情讓那雙死氣沉沉的臉鮮活起來，她又表情嚴肅：「那跟我一起來的男人，你要找人看著他，他走之前被C城老大叫出去過，機緣巧合才跟著我來G城的。」
她見陸景川蹙眉，忙又解釋道：「之前我是故意對你那樣，為了看看他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