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算賬

正文卷

第24章 算賬

裝作一切毫無所知的江清淺一覺睡到天亮。

又像昨日那般早早坐到攤位上,慢悠悠等著人看病。老胡挑釁沖著她一笑。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到了比賽的最後一天。

在他們的隊伍旁,還有一隻自發排起的,越來越長。

老胡使了使眼色,文娟會意,立馬跑過去處理。

「還要我們等到什麼時候,說好今天會給我們會診的,6天了……」

寸頭壯漢暴躁地推搡了她一下,「我們自己過去找江神醫,不要聽他們的安排……」

「之前跟我們講,為了方便大家,等著到時候她一起安排,這麼多天了………」

寸頭男人氣勢沖沖推開江清淺隊伍排在第一的男人,紅色的牌子扔到她面前,「江神醫,你說好替我們會診的,怎麼能言而無信。」

追過來的文娟慌張停住,著急看向老胡,事情往更糟糕的地步去了。

「什麼會診?」江清淺迷惑地發問。

他張著嘴,話即將脫口而出,文娟先他一步拉著他,「這樣吧,以後你一家的治療我們都免費包了。」

寸頭男人片刻之間,便明白了他們這是把柄落在他手上了,得了好處,他也趾高氣揚地掃了眼文娟和老胡。

倒也不在糾纏了……

江清淺哪裡會讓這個導火索跑掉。

她直接越過寸頭男人,向跟著他來的身後面人發問,「什麼會診……」

寸頭男人還想攔住,可話比他動作更快的彈出來了,「您每天下午不是授權給胡醫生看診,說身體問題大的到時候您會協調好時間幫我們會診……」

他甚至拿出了紅牌子,「這就是您給我們的憑證。」

江清淺裝作恍然大悟地拍拍手,「好啊,老胡,你借用我的名頭,來增加人數,贏得考核,真是有本事呢!」

江清淺話一出,等了許久的人,怒氣值爆盆,紛紛指著老胡的鼻子罵。

紅色的牌子被大力扔到他的臉上。

「給我扔,這個騙子,竟然敢騙我們。」

有一個人帶頭,其餘人紛紛效仿,不到一會,他的額頭被紅色的牌子砸腫了。

老胡指著江清淺鼻子,惡人先告狀,「江清淺,你耍我,是你告訴我這樣的,現在不認賬……」

其餘人迷惑看著他兩,一時間分不清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江清淺徹底氣笑了,倒打一耙他真是用的熟啊!

「不是說我還留了文書嘛,拿過來我看看,好像還有我的簽字吧……」

老胡攤攤手,「文書你自己給我們的,你把你自己的那份拿出來,你給我們的那一份,我們今天沒帶過來。」

西梅上前,反手扣住他的雙手,一腳踢向膝蓋,「說,文書在哪?」

老胡可憐地大喊,「這是要屈打成招啊!我真是被冤枉慘了……」

隊伍里的有些人心已經偏向老胡,總覺得沒人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哭得又是情真意切。

「我從沒有寫過任何東西,都是你編造的。」她指了指被遮住的攝像頭,「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裡有這個嘛?」

老胡絲毫沒有笑笑,聳聳肩,「你該不會才知道這個攝像頭是壞的吧……」

他嘲笑江清淺的輕敵,果然是剛來,哪裡會比他熟悉這裡的構造。

江清淺轉身對著大家,「我們把這裡的攝像頭調出來就行了,一切就都清楚了。」

她又故意大聲解釋道:「攝像頭早就好了,之所以沒告訴大家,也是以為沒什麼能派上用場的。」她意有所指,「沒想到這麼快用上,竟然是為了保全自己的聲譽……」

文娟身子一軟,扶著桌子才撐住,她走到老胡身後,顫抖著,「怎麼辦啊,要是公佈於眾,我們兩個人都……」

這句話提點了老胡,「是啊,是兩個人,……」

他反手甩過一個耳光,文娟摔倒在地上,不可置信摸著左臉。

老胡痛心疾首指著她,「原來你騙我,你說這文書是江神醫給你的,沒想到竟然是你假冒她的名義,都怪我識人不清啊,我被害慘了……」

他真誠看著江清淺,「這下搞清楚了,是這個女人,她嫉妒你,竟然背著我做了這麼惡劣的事,我也是被拖累的……」

文娟自嘲地笑笑,從地上爬起來,「我,我一個人能做成這件事,現在你怕事情被揭發了,把我摘出來,你摘得乾淨嗎?」

說完,她掏出錄音筆。

「我一定要讓江清淺那女人付出代價,她不是想贏我嘛,那我就偏偏要………」

她站在人群中間,「聽見了嗎,他早就想要不擇手段得贏,他怎麼能算無辜呢!」

這下徹底真相大白,人群圍著老胡蜂擁而去,一人一個拳頭落在他身上,他捂著臉,痛苦在地上求饒。

江清淺輕咳了下,「大家不用急,以後有病找我,我願意免費給大家看。」

人群想起一陣又一陣的掌聲,又紛紛散去。

她得意走到老胡身邊,蹲下,發出鈴鐺般的笑聲,「我騙你的,攝像頭根本沒有修好,騙你的。」

老胡被氣得噴出一口血。

他上當了,這個該死的女人。

文娟裝作無事發生的湊到江清淺面前,「江小姐,掰倒他,這裡面是不是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呢……」

江清淺沒搭理這個瘋女人,她現在的眼裡只有癲狂,想要毀滅一切。

「你不是想出城嘛,我有辦法。」

她已經急不可耐地拋出自己的底牌,那天湊巧聽到的話,如今成了她手上最有談判價值的條件。

江清淺像是十分感興趣,特意支開西梅。

西梅先是當著她們的面走開,又爬上了在她們頭頂的大樹。

「後天,晚上8點,門禁換班時間,我帶你出去。」她附在她的耳邊。

「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她隱晦觀察她的神色。

「條件?」

「我要成為城主的女人,我要至高無上的權利。」她猙獰地捂住臉「既然,你這麼厭惡,就讓我代你承受痛苦,不好嗎?」

江清淺的眼神冷冷對視上她,良久,「好啊。」

那也得你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