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元晅也是寶寶

正文卷

第667章 元晅也是寶寶

總之周長平和許良行,就是各有側重,但相同的地方就在於,他們所擅長的,都是純理念做不到的,需要有經驗,有長久多次的練習。

明霈帝進來,就見小孫女一手拿著一張紙,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小模樣還挺認真的。

明霈帝道:「在做什麼?」

心寶放下紙,仰著小臉:「耶耶親親。」

明霈帝咳了一聲,就彎腰讓糰子親了親,也順便親了親她小腦門兒,然後才把手裡的紙條放在了桌上。

心寶沒有注意,仍舊一手一張看著,看完了,放在一邊,又拿起一張。

一直到拿起一張小紙條,上頭寫著:「耶耶說了,讓心寶今天上午去看向驍雋,心寶不能抗旨不遵……」

心寶咦了一聲,抬頭看著耶耶:「這封信怎麼會在這裡?」

明霈帝慢慢的喝著茶:「心寶有多久沒有練字了?」

糰子大眼眨了眨:「耶耶不是說不用練的嗎?」

???明霈帝道:「朕什麼時候說過?」

「真的說過的,」糰子誠懇的道:「心寶不會騙人的。」

明霈帝道:「朕問是什麼時候說的?」

「就是……」糰子大眼往一邊瞥:「就是我們從昇平宮回來的時候,耶耶不是說……路上別練字了省的頭暈嗎??」

明霈帝放下茶杯:「所以?朕說路上別練字了,回來一個多月了你就沒練?」

糰子弱弱的道,「這不是,人生旅途……也是路上,心寶最聽耶耶的話了……」

明霈帝:「……??」

行吧!

明霈帝就叫人傳筆墨,又叫人把元沈絕叫進來,一邊道:「練輕功三天打漁兩天晒網,練字乾脆不練了。這樣不行,從今天開始,文武仍是各兩刻鐘,十天之後,再加兩刻鐘,你可以自己決定,把這兩刻鐘加到文上,還是武上。」

他頓了一下:「時間全都安排到上午,完成課業才許出門,如果有特殊的事情耽誤了,要在下午補齊,若是一次不能補齊,朕就罰晅兒在那種顛倒屋中住一日;兩次,就是三日;三次,就是十日……」

糰子:「……」

她著急道:「可是罰心寶就好了么!為什麼要罰老婆啊!」

明霈帝呵呵:「人生旅途也是路,元晅也是寶,全都差不多,罰他就等於罰心寶,一樣的。」

糰子呆住了:「……」

耶耶可真是一個邏輯鬼才,活學活用。

她也不敢說什麼,只能乖乖的練字了。

明霈帝看了幾眼,就跟元沈絕說話:「你那位長兄,朕見的不多,是個什麼樣的人?」

元沈絕道:「大哥文武雙全,精明練達,為人內斂,卻胸有丘壑,尤其心懷君子之義,十分難得。」

糰子忍不住豎起耳朵聽著。

明霈帝咳了兩聲,糰子一個激靈,趕緊又飛快的寫。

明霈帝笑道:「如此優秀?就沒有不足之處?」

「倒也不是,」元沈絕道:「他常說他學文不成,才改而學武的,其實臣倒覺得,他是為了家族才學武的。他骨子有股文氣,所以會叫人感覺,相處時有些距離……」

心寶忍不住舉手:「耶耶,耶耶!!」

明霈帝道:「還不到時間,你要是非要現在說話,就要再多寫雙倍的時間。」

糰子一口答應:「好的!!」

明霈帝就看了一眼漏刻:「說吧。」

糰子道:「老婆說的不對!!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明霈帝笑道:「那是怎樣的??」

糰子認真的道:「大元哥在剛認識人的時候,他總是要笑的最好看,說的最好聽,所以哥哥才覺得他假假的!其實大元哥人真的超好的,超溫柔,他就像元伯伯一樣,是那種……雖然有時候也算計一下,但心裡有大愛的人。」她拍了拍胸。

明霈帝不由挑眉。

雖然糰子說的簡單,但意思他懂了。

元搖歸生於帝師之家,自小耳濡目染,又是榮耀加身,尤其元相收的弟子,又個個優秀,他身為長子,責任深重,對自己要求嚴苛,在初見什麼人的時候,總是會習慣的拿出最完美的儀態。

但是,問題來了。

他在京城、世家權貴之間交往,一來大家都是這樣的,二來這是他熟悉的場合,他輕鬆就能保持風度,但當年在民間遊學,不能暴露身份,他又要收斂,又要本能的保持完美儀態,做出來難免有些端著。

看在人眼中,可能就覺得這個人不夠坦誠,就會本能的遠著些了。

明霈帝不由笑道:「還是心寶聰明,說的一針見血。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榮兒還真是知人善任。」

心寶好奇,爬到耶耶膝上,問:「什麼知人善任??哥哥把大元哥『任』到哪兒去了?」

明霈帝笑道:「你哥哥啊,他讓他去做一個「與文官打交道的武官」了。」

心寶問:「這是什麼官?」

明霈帝又看了看漏刻,點了點孫女小腦門兒:「再磨磯就耽誤飯時了!快去寫吧!」

糰子:「……」

她默默從耶耶膝上爬下來,繼續寫字去了。

那邊,二哥哥等來了元搖歸。

元搖歸還穿著羽林軍的常服,快步進來施了禮,二哥哥一眼瞅見,險些連茶都噴了:「不是……大元哥??你怎麼黑成這樣了?趕緊起來吧。」

元搖歸笑著站起來,一邊又道:「殿下,別叫我哥了行不?不敢答應啊!」

晏時榮笑道:「那叫師兄行不?快坐下說話。」

元搖歸謝了坐下,摘了帽子,半開玩笑的道:「要練兵啊,天天風吹日晒的,糙的臣都不敢照鏡子了。」

元搖歸這種文官之後,尤其父親身在相位,位高權重,他在軍中,必須要加倍的吃苦才能漸漸得人心……吃苦絕對是要排在優秀前頭的。

所以非常受罪。

關鍵是,譬如晏時繁吧,對他來說,練兵打仗,泥窩草坑裡頭摸爬滾打什麼的,他不會覺得怎麼樣。

這種辛苦,對他來說是一種榮耀,而與戰友並肩做戰,更是他心中願意認同的使命。

可元搖歸吧,他念了一肚子詩書,骨子裡還是一個文人,這種野蠻練兵對他來說,屬實有點慘兮兮。

晏時榮笑道:「沒事兒,我給你想了一個好去處。」

他就給他講了講。

醫道部初建,明明白白的前景可期,這個時候進來的,絕對都是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