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枕膝入懷

正文卷

海風肆意鼓動,她仍舊聽見了他的心跳聲,如同自己一般如雷貫耳。

杏眸里淚光顫動,與他對視。因為她左手已經有了一枚,顧頤欽便拉起她另一隻手,就在顧頤欽要將戒指給她戴上時,晏媺兮故意說道。

「人家的求婚還要問一句對方願不願意嫁給自己,你怎麼不問?」

他動作一頓,結果便更加迅速的將戒指圈了上去,在她錯愕的目光下給她穿鞋,一把將她攬腰公主抱進懷裡,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鼻尖。

聲線是懶倦的霸道。

「我不管,你早已經是我的了。」

晏媺兮見識到了他的不要臉。

此刻,整個海面以及城市上方,上千架無人機出現在夜空,變換著文字和圖樣,高調地向全城宣布他們結婚的消息。

璀璨煙火在莊園不停歇的綻放。

直到顧頤欽將人直接抱回別墅內,窗外的熱鬧仍未止歇。

「好吵。」他一副冷淡陳述模樣,在晏媺兮以為他要打電話吩咐人別再放了時,他驟而繼續道。

「既然今晚這麼吵,那就別睡覺好了。」

晏媺兮:「.」

他微昂頭,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慢條斯理解開扣子,解了不過堪堪兩顆,他邁步過來將她抱起來直奔卧室。

體溫隔著單薄面料迅速相融,門被他隨意勾上,抱著她抵在牆面。

肆無忌憚,橫衝直撞。

泛著情潮的面容,素來不近人情的淡漠,在這樣的神色上,顯出了一股反差感極強的蠱惑意味。

晏媺兮酥軟無力的掛在他身上。

意亂情迷,他的佔有慾終於盡數顯露出來,眼神透著狂野與痴迷。鼻尖抵著她的溫熱頸側,低啞纏綿的話灌入她耳里,震碎她的所有抵抗。

「你是我的,小兮兒。要個像你一樣可愛的女兒…」

字腔模糊婉轉,窗外天幕的煙花仍舊不斷,月亮害羞的躲進了雲層。

他故意磨著她,啞著聲,略微命令的口吻。「叫老公。」

「老公」晏媺兮扶著他的肩膀,潰不成軍,說什麼都依。

「再叫一聲。」他聲音更啞,漆黑暗沉的眼底翻湧痴狂慾望。

「老公。」晏媺兮又叫了一聲。

「好乖。」他勾唇,汗珠順著他的額發滴落在她鎖骨。

「顧頤欽,你有多愛我。「她濕熱的呼吸糅合著輕喘語調,抬頭與他對望,杏眸霧氣蒙蒙。

顧頤欽覺得她這樣尤為孩子氣,明知答案,竟也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他突然地頸發狠,晏媺兮受不住的撐住他的肩膀,正要斥他,忽聽見顧頤欽開口,「這是做,」

他又親她,「這是愛。」

「.」晏媺兮睫尖顫了顫。

這算什麼回答?

聽聞他低笑,很快無法追問。又昏昏沉沉的被他壓在床上,他動作不停歇,想要更多更滿的侵佔,一手撫上她的小腹,一手與她十指相扣,在她耳邊低語。

「小兮兒,還要更多嗎…」

瘋了他真是瘋了.晏媺兮咬住枕頭。

然而,根本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他強勢的,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接受。

……

-

第二天清晨,晏媺兮將他求婚的戒指戴上,原本的藍鑽戒指收了起來。

抱著他的腰,枕膝入他懷,她嗓音倦啞,單薄的睡衣外尚帶昨夜纏綿的證據。

「戒指戀愛的時候一對,求婚的時候一對,結婚還得一對,那我到底要戴哪個?我又不是章魚,只有兩個無名指,況且戴三個,別人還笑我是暴發戶呢。」

「誰敢笑。」顧頤欽說這話時正給她揉腰,看她在掌心舒服眯眸的模樣,窩在他懷裡,似一隻懶倦的貓,「那就隨心情換,換的時候知會我,畢竟戒指得戴一對。」

說此話時,他伏下身,將左手扣在她左手手背上。對戒上的紅色寶石宛如一抹熱烈的火焰,在指尖燃燒。它的色澤濃郁飽滿,宛如夏日的晚霞,又似盛開的玫瑰。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錢,看一眼便知難以言喻的貴重。

晏媺兮中午到公司,便被顧家暗地找的媒體拍了幾張照片,保鏢為她隔開人群,她恢複人前疏離從容,進了公司。

到了公司,便是接連的恭喜聲,報紙媒體上更是宣揚著顧家好事將近的消息。

昨晚的求婚雖然現場只有她和顧頤欽兩人,但顧頤欽買的那些無人機飛了一晚上,不引人注意都難。

顧家也不攬著,昭告天下說「婚期將近,靜候佳音。」

晏媺兮如今早已經是板上定釘的顧太太。

這不沒過半天,下午就有人把她上午在公司門口的照片拍下發布。偌大的鴿子寶石顯然入目。

有知情人稱,這枚戒指來源出自三個月前顧頤欽花了2個億拍下的紅寶石原石。

何等盛寵。

晏媺兮很快沒心思再關注這些,顧氏的項目推上了日程,和南文琦視察了家族企業,出席了宴會,這下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未來顧太太。

馬上她還要去倫敦出差拜訪英國王室,但顧頤欽催的緊,連夜算了個良辰吉日,按他的話說,進了顧氏,她倒比他還忙了,再不領證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

「顧太太,我看今日宜嫁娶。」顧頤欽強勢拉著她就來了民政局。

他今日難得喜形於色,翹起的嘴角一路上就沒平過。也是精心打扮過,正裝領帶,幾縷劉海斜到眉骨,平添朝氣,不似以往嚴肅。

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兩人都戴了墨鏡。

權勢顯貴的紅旗L5停穩在民政局前,兩人在眾人艷羨下進了民政局。

「好般配啊!就是好.好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門口停的車是這男的的?身份只怕不簡單吧。」

也有人驟而認出。

身邊的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但礙於顧頤欽凜然疏離的氣場,不敢靠近,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隔絕帶。

那不是旁人可以得罪的。當他還是顧氏總裁時,帝都就盛傳他的狠絕事迹。

顧頤欽對外界置若罔聞,牽著晏媺兮填完了表格,當印章蓋下時,顧頤欽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晏媺兮接過這一紙承諾的結婚證,這一刻,他們已經是彼此生命中最親密的伴侶。

「想清楚了?顧家可沒有離異,只有喪偶。」拿著證到了民政局門口,顧頤欽突然對她說道。

晏媺兮回神,無奈瞥他一眼,「你現在說有什麼用?章都蓋下來了。」

「我只是提醒你,沒說給你選擇。」

「.」

這個男人啊.

半是無語無奈的看著他打開車門,後者微抬下頜,從容間,滲透出骨子裡的倨傲。

「顧太太,上車回家了。」

晏媺兮望向他,半晌輕笑,彎腰上了車。

回到莊園,她當晚就坐上了出差去倫敦的飛機。

等眼下這個重要項目和瑪琪雅王妃談好回來,已經是半個月後。

前世是血鑽,今生是紅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