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簡直更瘋

正文卷

晏媺兮輕咬腮,關於那人避而不談。

言昕遇便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到了設展的教學樓,入了會展,兩人便開始專心討論著這些作品畫作。

一直逛到黃昏將至,才準備分別離開。

「晏學妹,下次再見。」校門口,言昕遇對她輕揮手,當年的白衣少年郎如今已經鮮衣怒馬,有了優越出眾的氣質容顏。

晏媺兮也對他輕揮手,目送他離開。

無端想起來,曾經她尚豆蔻之年,理想型就是言昕遇這樣的,溫文爾雅,謙謙君子。

就像她的父母那般,愛人之間宛如知己,琴瑟和鳴。

可…腦海中不合時宜閃過一雙濃霧瀰漫的桃花眼,陰暗偏執,肆妄的愛欲宛如罌粟,欲要拉著人一起沉淪墮落。

她想到此刻,便微微怔然,杏眸沒有聚集的定在言昕遇消失的遠方。

幾秒後回過神來,正要轉身離開,卻撞上了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的人。

她驚呼一聲,慌忙抓住對方的領帶才沒至於摔倒。

嗅到危險而清洌的松檀香,她驚然抬眸,看見本應出差的某人卻早早出現。

「人都走了,還看什麼,有這麼捨不得?」

男人低磁而略顯不滿的嗓音在身前響起,他面色淡漠,一雙眸漆黑幽邃。

「你,你怎麼在這。」

此時姿勢異常曖昧,她還拽著他的領帶,他傾身俯瞰,桃花眼底邪佞暗藏,她頓時鬆開他的領帶。

「不想見到我?」他虛眯長眸,不想廢話,動作霸道摟住她的腰,「小兮兒,回家。」

他這幅要發瘋的樣子,誰敢跟他走。

晏媺兮掙扎推開他,語氣不滿。

「顧頤欽你幹什麼?放開我,我現在不想回去,你別管我。」

他充耳不聞,直接半抱著她到自己頂級超跑,給她扣上安全帶,跑車便宛如利箭衝出道路。

「顧頤欽!」她慌張看向他,高速公路上,布加迪威龍宛如毫無顧忌的野獸,疾馳飛躍。

他面色冷淡至極,脖頸間脈絡鼓動,野性危險。

她不知道,他嫉妒要瘋。

受不了,她會用專註柔和的目光看別的男人。

一路風馳電掣到洺灣,車熄火後,一聲扣響,是他解開了安全帶,她忙不迭想下車時,門被上鎖,身後他突然靠過來,瞬間將她逼至貼窗而靠。

她不由得驚慌喊他的名字。

他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按在了車窗上。

「對他笑的那麼開心。」他深眸半眯,半笑不笑。眼底陰鬱沉沉,抓著她手腕的掌心撐開,不容拒絕的強迫與她十指相扣。

冰涼戒圈卡在她手指之間,一如他強硬不容抵抗的姿態。

見她容色抗拒不語,他低頸埋在她頸側,眼尾泛紅。恨急了,薄唇抵在瑩白頸側,咬了一口。

「顧頤欽你!」

她渾身一顫,慌張叫他名字時帶著一絲驚喘。

被咬過一口的地方似被火灼燒,疼痛中帶著灼熱酥麻,沿著血管蔓延。

一雙杏眸沾了水霧,未自知的勾人。

「你不喜歡我了嗎。」他聲音低啞磁性,似還蒙著一絲委屈質問。

「放開我,你不要鬧了好不好。」她聲音有一絲無助,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

他融合後怎麼是這個樣子的。

他真的病好了嗎,怎麼更瘋了。他有顧凌辰的記憶,按理說不會這樣步步緊逼的。

可她並不知道的是,這些都是副人格長久憋悶在心底深處的慾念,佔有慾宛如岩漿,終於破開裂口。

「那你告訴我,他比我好嗎?」

他不放過她,非要一再逼問。他抬起頭,一雙纏著霧氣的桃花眸邪妄冷冽,唇角忽而上揚,注視她的視線滾燙而濃烈。

她緊著聲音無奈回答,「你最好.可以了嗎。」

顧頤欽得到答案,鬆開了手,低眸看見她頸側的牙印,佔有慾似乎得到了片刻的滿足。

神情柔軟了不少,輕柔給她整理髮梢,為她打開了車門。

晏媺兮捂著頸側的印記,張皇快步離開,進入家門時,她回身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後的他,心裡罵了一句瘋狗,轉瞬關上了門。

不忘擱下一句,「別來煩我!」

終究還是惹生氣了。

門外,男人神色已恢複平日從容,捻著指腹,似乎想起她香軟體溫,輕嘶一聲,清雋眉眼攀上邪意。

晏媺兮走到浴室照了一眼鏡子,那瘋狗是真不客氣,當時沒覺得特別疼,但這印記足夠惹眼明顯。

她膚色白皙,平日磕碰一下就留下青紫。

想起剛剛在車上他的眼神,凝著心疼,卻又詭異的滿足。

不是,他故意的吧。這接下來幾天她還怎麼見人?-

帝都豪華別墅區。

書房,顧郁尋正對著電腦辦公。

門被毫不客氣的打開,來人未顧於溟阻攔,破門而入,眉宇之間神采飛揚,喜形於色。

顧洲一屁股坐在顧郁尋對面,語氣洋洋得意。

「郁尋啊,自從聽你的話行事低調不聲張後,老爺子果然還是念了舊情,讓我任命財務副總監。不過可惜,上頭還壓著一個秦老。」

顧郁尋一字不吭,漠然抬眸。

顧洲不在意他冷淡的態度,突然雙肘擱在桌上,微微湊近了身子。

「現在公司我們也算小有出頭,要不要一起做賬?」

顧洲眼底神色貪婪。

顧氏有多大啊,盤踞整個帝都商業,國內屈指第一,就算小几個項目,若在大額稅務上動手腳,那便是滔天的財富。

顧郁尋臉色頓時陰冷了下去。

這下他算是看清,顧洲就是個禍端。

「你想傾家蕩產,別扯上我。」他冷聲道,便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顧洲頓時來了脾氣,用力拍了一下桌面,厲色道,「我還是你老子呢!你不和我站在同一條陣線,怕這怕那,你有什麼用!」

顧郁尋一雙瀲灧的眸子如淬寒冰,態度拒絕的堅決。

顧洲臨走之前,他警告了他最後一句。

「你有幾個心眼子能玩過那對父子,還想在他們眼皮子下動這種心思,你當律法是死的嗎?到時候你要是進去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送別怒氣沖沖的顧洲,於溟上前。

「主人要幫他嗎?」

「幫?」顧郁尋神色冷漠,妖冶的眼底陰暗如霜,「他要闖獄門,那便由他。」

自上次之後,顧郁尋行事已經越發低調本分。

於溟掩門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總覺得他哪裡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