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俘虜芳心

第一卷 詭異的異能

蘭冰極不甘心地將最後一名死者的家屬叫來。

最後一名死者是位中年企業家,據說公司的資產已經超過千萬。死者被殺時,已經在卧室休息,而他的妻子和兒子就在客廳看電視,當母子倆和保姆聽到卧室傳來一聲慘叫,急急衝進去時,死者便已經被殺死在床上了。

再次仔細地詢問了一番,結果依然一無所獲,看起來是很難從常規手段取得突破了!蘭冰輕嘆了一聲,頹然宣布收隊。

就在蘭冰等人走後不久,死者的兒子忽然發現距離卧室門不遠處的角落處斜擱著一塊長方形畫匾,便咦了一聲問他母親道:「媽,我們家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副畫匾了?是爸剛買的嗎?」

母親顯然是回憶起了死者,正在傷心,聞言哭道:「誰知道,你爸生前就喜歡收藏書畫,也許是他剛買回來的吧。」

兒子輕哦了一聲,輕輕翻過畫匾,上面赫然是一幅美女畫像,畫中美女搔首弄姿,衣著暴露,雙手曲起攏住腦後秀髮,正站在一片模糊的背景上,朦朧的眼神輕視前方,給人以勾魂攝魄的壓力。

母親顯然是傷心極了,看也不看那畫一眼,便對兒子道:「既然那畫是你爸的遺物,你就把它放到你爸的書房去吧。」

兒子答應一聲,扛起比他身高還要高一些的畫匾,吃力地搬進了另一間書房。

書房窗外,路燈光線難以照及的牆凹里,正靜靜地潛伏著一道瘦小的身影,一對冷森森的眸子正靜靜地看著書房的門被打開,然後,死者兒子將一人多高的畫匾吃力地扛進了書房裡放好,門又被關上,房間里頓時一片漆黑……

樓下,走到小區門口的蘭冰忽有所覺,警惕地轉過頭來,注視著不遠處第九名死者所住的別墅,目光開始不停地在陰影中搜索,就在這個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所然震動起來,頓時就將蘭冰的直覺震得支離破碎。

侯林和隨行的民警發現了蘭冰的異常,問:「小蘭,怎麼了?」

蘭冰搖了搖頭,拿起手機,是妹妹蘭雪兒打來的。

「喂,雪兒嗎?」

「姐,我在人民醫院……」

蘭冰粉臉頃刻間失卻本色,急問:「妹妹你怎麼了?」

「嗚嗚……我被火燒了,我……」

「妹妹你別怕,姐姐馬上就來看你,啊,姐姐馬上就到。」

匆匆掛掉電話,蘭冰向侯林道:「大侯,我妹妹出了點事,我先走了。」

侯林體諒地說道:「既然有急事,那你先忙吧,我和小陽、小兵回局裡再研討一下案情。」

……

市第一人民醫院。

徐永民可謂故地重遊了,院里的許多醫生和護士都已經認得他,尤其是某專家醫生對他的記憶更是刻骨銘心,以至於徐永民一出現在醫院的急診室,某專家醫生就兩眼放光,興沖沖地跑來親自替徐永民會診。

於是,會診室里上演了離奇的一幕。

「哎,醫生,他燒傷了頭部,你怎麼看他的臀部啊?」

蘭雪兒話音方落,某專家醫生又掀起徐永民的右腳,仔細觀察他的五個腳趾。

「醫生,你怎麼還不給他清理傷口呀?」

某專家醫生不答,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針筒,徐永民打了個冷戰,正欲縮腳,針頭已經疾如閃電扎進了他的腳腳丫間,某男頓時慘嚎一聲,兩眼翻白、行將斷氣……

從徐永民腳丫間抽了滿滿一筒血,某專家醫生小心地在隨行護士的托盤裡放好,這才把目光投向徐永民腦袋,可憐徐永民的腦袋已經完全被火烤傷,一頭烏黑的頭髮在衝出火場時便已經七零八落了,來醫院的路上經風一吹,又吹跑了十幾根,現在只剩下唯一的一根孤伶伶地釘在他頭上。

某專家醫生頓時眼冒綠光,緊緊地盯著這唯一的一根頭髮,突然閃電般伸手拔下,甚至還帶起了一小塊頭皮。

「喂,你幹嗎?」蘭雪兒終於忍無可忍,怒道,「哪有你這樣的醫生?」

某專家醫生不答,寶貝似地拿著頭髮以及那一筒血,轉身飛也似地跑了,將目瞪口呆、不知所云的蘭雪兒和某男晾在了會診室里……

蘭冰急急衝進會診室,一眼便看見蘭雪兒好端端地站在那兒,頓時心下一松,虛脫般彎腰直喘氣。

「姐姐,你來了?」

蘭雪兒美目一亮,喜孜孜地上前扶起蘭冰。

蘭冰瞪了蘭雪兒一眼,嗔道:「死丫頭,你可把我給嚇死了,呼……」

蘭雪兒撅嘴扭腰,撒嬌道:「都是你自己嘛,也不聽人家把話說完。」

蘭冰沒好氣地搖了搖頭,掂掂蘭雪兒的瓊鼻,說:「你呀,真拿你沒辦法。」

蘭雪兒兀自扭腰不依,嗔道:「就是不怪我嘛,就是不怪我。」

「好好,不怪你,不怪你。」

蘭冰沒轍。

這一幕卻又讓病床上的某男看得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乖乖隆的冬、豬油炒洋蔥,在外人面前如此冷艷乃至野蠻的蘭雪兒,在她姐姐面前居然還會有如此嬌俏、淘氣的一面!娘希匹,人說女人是天生的演員,古人誠不我欺啊……

蘭冰問:「雪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蘭雪兒輕柔地掠了徐永民一眼,說:「誑商場的時候,商場忽然起火,我……我們被困在三樓,是他救了我。」

說著說著,蘭雪兒忽然美目微紅、泫然欲泣,說:「姐姐,那時候真的好危險,我都差點看不到你了。」

「好妹妹別哭,現在沒事了。」蘭冰一把將蘭雪兒摟進懷裡,輕輕地拍著妹妹的背,柔聲安慰,「現在沒事了,你不是好好的嗎。」

徐永民吞咽了一口唾沫,戀戀不捨地別開了視線。娘希匹,不能再看了,再看就要忍不住使用透視眼了,在這樣的場合使用透視眼看人家的裸體,好像是禽獸才做得出來的勾當,我徐永民是斷然不會幹此下流勾當的。

徐永民一別開視線,正好看到會診室的門口進來了一群人。

最前面的赫然就是商場遇險的那少婦,懷裡還抱著她的孩子,在她後面卻跟著一名記者,還有一位扛著攝影機的攝影師,汗,看來一場採訪又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