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雞燉蘑菇。
豬肉燉粉條。
糖醋鯉魚。
······
一道道菜肴被端上來，大家吃喝好不熱鬧。
何雨柱嘗了之後，就知道這是何大清做的。
大家都表示，以後會經常來一食堂吃飯。
其實大家也有些難以抉擇，這一食堂新來的大師傅做菜不比南易差。
可南易做菜也有自己的拿手絕活。
「老孫啊，我看這新來的大師傅，還是去小食堂吧。」
孫洪生：「沒問題啊。」
「這樣，小食堂強強聯合，以後來了招待，小食堂更有把握了。」
孫洪生很快就把楊有福給賣了。
大家對新來的大師傅很感興趣，本來是打算見見的。
但孫洪生解釋了，大師傅的來歷，大家就沒讓何雨柱為難。
吃喝完了之後，各回各家。
何雨柱知道，何大清這下子在軋鋼廠，算是站住了跟腳。
許慧秋把剩飯剩菜收拾好，也回家去了。
只是沒回自己家，而是去了娘家。
「慧秋，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跟女婿吵架了？」
「媽，說什麼呢！」
許慧秋往出掏飯盒：「倉里今天做好吃的，我帶回來給你們嘗嘗。」
「這可是廠里新來大師傅做的！」
「爸媽，何大清回來了。」
許富貴：「啥？」
「何大清？」
「他怎麼突然回來了？」
許慧秋：「還回軋鋼廠食堂上班了。」
許母：「寡婦也跟回來了？」
沒多久，許大茂就來了。
「姐，你怎麼不在家做飯呢。」
許慧秋：「怕你去蹭飯！」
許大茂：「姐，你這麼說就沒良心了啊，我那次也沒空手啊！」
許慧秋：「你是沒空手，可你天天拉著你姐夫喝酒，他都快成酒包了。」
許大茂不以為意：「男人不抽煙，還不喝點酒啊？」
「你們說什麼呢？」
「說何大清回來的事兒呢。」
「他去食堂上班了。」
許大茂：「我曹！」
許富貴看著輕浮的兒子：「你知道怎麼回事？」
許大茂翹著二郎腿：「他不跟寡婦過了，後悔了，想回來跟柱哥還有雨水相認。」
「就這麼簡單、」
許富貴：「這是怕老無所依啊！」
許大茂：「不是，爸你直勾勾的看著我幹嘛？」
許富貴：「就你這個樣子，怕是我跟你媽老了也指望不上你！」
「那不能！」
許大茂繼續道：「等你們退休了，我就接你們跟我一起生活，我養你們、」
許大茂吧唧嘴：「何大清做菜就是香。」
許富貴：「別光吃，來陪我喝點。」
「還有，你別一口一個何大清的！」
許大茂：「嗨，我懂，我當何大清面都叫何叔的。」
吃完飯。
許富貴：「你送你姐回家。」
「姐，你先走，我馬上就出去。」
「爸媽，支援我一下。」
「你又沒錢了？」
「這個月人情往來有點多。」
許母給他拿錢：「你省著點花。」
許大茂收好錢：「我知道了。」
然後就跑出去，追許慧秋了。
許母：「大茂最近花銷有點大啊!」
許富貴：「估計是跟姑娘出去幽會了。」
許母：「你個老不正經的。」
許大茂追上許慧秋：「大姐，借我點錢，我開支了還你！」
許慧秋：「你要錢幹嘛？」
許大茂：「糾正一下，我是借，不是要！」
「行，你就說你借錢幹嘛？」
「我想請姑娘看電影，吃飯！」
許慧秋一聽，這是要處對象了？
「誰家的姑娘？」
「大姐，你別八卦。」
看著許大茂跳腳的樣子：「行，我不問了。」
「錢給你，省著點花。」
許大茂心裡想著，這又多搞一份錢出來。
一夜，就這麼過去。
翌日。
許大茂去了車間，找他姐夫，又要了一份錢。
小舅子借錢，當姐夫的怎麼能拒絕呢！
嘿嘿，我許大茂真聰明。這就要了三份錢了。
不行，我得去找柱哥。
許大茂來到辦公樓，何雨柱辦公室。
都不敲門，就往裡闖。
「柱哥。、」
何雨柱抬頭：「你怎麼不敲門呢！」
「咱們倆誰跟誰啊！」
「行吧，你找我幹嘛？」
張紅燕：「大茂兄弟，你坐，我去給你倒水。」
「張姐，別忙了，我不渴。」
何雨柱：「他不渴，別給他倒了。」
許大茂·····
我就客氣客氣，你怎麼這麼實在呢！
不過他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喝水！
「柱哥，借我點錢！」
許大茂：「你一個人，工資還不夠用？」
許大茂：「夠用，這不是臨時有事兒么、」
「我開工資還你！」
何雨柱：「成，開工資記得給我送來。」
「哈哈，我真是個大聰明。」
許大茂從何雨柱手裡借了錢，忍不住得意的想著。
一食堂，楊有福跟溫志傑爭的臉紅脖子粗。
「溫主任，咋能這麼辦呢！」
「老楊啊，我也沒辦法，這是廠長提議的。」
楊有福：「何師傅走了，我們一食堂以後想開小灶，不就沒機會了嗎！」
溫志傑：「老楊，廠里都有專門招待的小食堂了，你就認了吧。」
楊有福不想認，也沒招。
胳膊扭不過大腿啊！
何大清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就一個茶缸子，一個飯盒。
跟著溫志傑去了小食堂。
「南易，廠里來個大師傅，以後在小食堂上班，你們要好好相處啊！」
南易：「聽說了。」
「何師傅昨天露一手，就把大家給鎮住了。」
何大清：「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溫志傑：「行，我先走了。」
「何師傅，您以後就在小食堂工作了。」
溫志傑走了之後，南易就給何大清介紹起來。
「何師傅，咱們小食堂平時沒什麼活，就幾個廠領導中午來吃飯。」
「衛生有幫廚打掃，您老沒事兒就喝喝茶就行。」
然後南易給何大清介紹：「何師傅，這是劉嵐，我媳婦！」
何大清：「你是老劉的閨女吧？」
「何師傅，是的！」
「何師傅，聽說您是何處長的父親?」
何大清：「以前是，現在不是，以後是不是不好說啊！」
這幾句話，把南易跟劉嵐都給搞蒙了。
這是什麼情況？
「嚴寬！」
「師父！」
「何師傅，這是我徒弟，也是何處長給安排進來的。」
何大清：「既然這樣，以後要是我動手的時候，你就給打個下手！」
嚴寬興奮的直點頭：「謝謝何師傅。」
何大清：「不用客氣，能學多少看你自己！」
「除了我祖傳的譚家菜，其他的你隨便學！」
晌午的時候，廠里給何大清安排了宿舍。
說不會特殊照顧，但還是跟其他人不同。
宿舍樓里，最裡面的房間，放了一些掃帚！
這個房間就讓何大清住進去，一個人住一間。
樓管找到何大清。
「何師傅，這每一層的衛生都是每個宿舍負責一天，您這宿舍就您一個人，就算了。」
何大清主動遞給人家一支煙：「謝謝您了。」
人情世故嘛，何大清都懂。
只要以後沒事兒的時候，就給人家帶點剩菜剩飯，這關係就能維持下去。
等到有宿舍的掃帚壞了，或者使用時間長了，與該換了，才會找他。
其他時間，他一個人住一間宿舍，這待遇著實不錯。
何大清手裡有點錢，但廠里現在沒房子。
除非他自己去外面買房子，如果出去買房子錢又不太夠。
而且，離何雨柱兄妹有點遠。
一天時間又過去了。
何雨柱去接牧春花下班，走之前鍋里燉了大骨頭酸菜。
「花兒，冷吧，我給你捂捂手。」
牧春花：「別，車上那麼多人呢！」
何雨柱知道，牧春花臉皮薄，也不強求。
「明天開始，雪茹可以去上班吧了，你就在家歇著吧。」
牧春花：「可她走了，孩子喝奶怎麼辦？」
何雨柱：「這天有點冷啊，孩子不能出門。」
「讓她走之前把奶給孩子留出來，孩子餓了就喂一點。」
牧春花：「也只能這樣了。」
公交車到站，何雨柱扶著牧春花，下了車。
倆人慢慢往家裡走。
何雨柱覺得，家屬院既然沒了蘇聯工程師，就該把門衛給撤了。
不然是浪費人力，浪費資源！
「處長！」
「嗯，通知一下趙建設，去我家找我。」
「好的處長！」
何雨柱蹲在門口，主動給牧春花換鞋。
因為牧春花肚子大了，彎不下腰。
「我去廚房，咱們開飯。」
大骨頭燉酸菜，上面還飄著五花肉。
何雨柱弄了點蒜泥，蘸五花肉吃老香了。
用大盆盛出來，放在桌子上，喝著酸菜湯，吃著肉。
「咚咚咚！」
「你們吃，應該是趙建設來了。」
陳雪茹：「喊他進屋一起吃點吧。」
何雨柱：「別了，讓他在咱們家吃飯，他也不自在！」
「處長，您找我。」
「老趙，我想著咱們院門口的保衛室可以撤了。」
「以後巡邏的時候，到這邊看看就行了。」
趙建設：「我早就想提了，不過怕廠里領導不願意，。」
何雨柱：「這有什麼不願意的，你去安排吧，明天我跟廠里領導彙報一聲。」
趙建設：「可是這總要有個人看大門吧，或者晚上也得有人把大門關上啊！」
何雨柱：「我是想把門衛室搞成服務社。」
趙建設不解：「服務社？」
何雨柱點頭：「是啊，就是服務社。」
「咱們廠里的服務社！」
「不過這要廠里跟供銷社溝通，還有領導們溝通，如果能讓供銷社來咱們廠開個店鋪，那就再好不過了。」
「咱們廠幾千人在宿舍，家屬區，家屬院，大家身上也方便了。」
「如果不行，那就自己搞個不對外的服務社，平價賣一些生活物資，方便大家，然後也有人平時開大門，關大門，外人進來也能順便登記。」
「這樣就不用保衛處的人，時時刻刻守在這裡。、」
趙建設；「那服務社的工作人員，不就跟供銷社的一樣了么？」
何雨柱：「呵呵，是啊，是份好工作！」
「不過你就別惦記了，就一個人最多倆人，咱們都搶不上！」
趙建設覺得有些可惜了。
這要是讓自己媳婦去，太輕鬆了。
「處長，我先走了。」
「走吧，我再站會兒！」
「處長，這外面這麼冷，你站在這裡幹嘛？」
雖然還沒達到滴水成冰的地步，但寒風刺骨，颳得人臉頰生疼。
「我再抽根煙。」
趙建設懂了。
他也是當爸爸的人，深有感觸啊！
他在家裡也是不敢抽煙，要出來抽，不然怕嗆到孩子。
再次掐滅煙頭，何雨柱回屋吃飯了。
剛坐下，又有人敲門。
何雨柱：「老趙這是忘了什麼事兒嗎？」
陳雪茹：「你坐下吃飯，我去吧。」
打開門之後，陳雪茹愣住了。
「您？」
「兒媳婦吧，我是你公公，何大清。、」
何大清看著陳雪茹，露出和善的笑容。
「啊？」
「那您，請進吧。」
何大清換了拖鞋，跟著陳雪茹來了客廳。
何雨柱：「老趙，你·····」
扭頭髮現是何大清！
「你來我家幹什麼？」
「我來看看我孫子！」
何大清拎著不少東西，表示自己是來看孩子的。
何雨柱：「他不是你孫子！」
何大清：「怎麼不是，他不姓何？」
何雨柱：「何大清啊，你到底想幹什麼？」
陳雪茹：「柱子，別吵，好好講。」
「聲音太大嚇到兒子跟雨水。」
何雨柱差點憋出內傷來。
「行，咱們今天就聊一聊，你到底想幹嘛？」
陳雪茹：「你不讓公公坐下？」
何雨柱：「他不是你公公，也不是我父親，我們斷絕關係了。」
「你們都進屋，把飯菜端進去吃！」
「算了，何大清你跟我來。」
何雨柱把何大清帶進了客房，自己目前居住的房間！
牧春花有心打招呼，但她的身份···
何雨柱打開小氣窗，關著門。
「吧嗒吧嗒」抽著煙。、
「能不能不要打攪我的生活？」
「柱子，我沒想讓你怎麼樣，我有手有腳能賺錢。」
「當初是我做錯了，可咱們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啊，你就不能原諒我？」
何雨柱冷笑道：「呵呵，原諒你？」
「我怕你再見到寡婦，走不動路，與其那樣何必原諒呢。」
「哎！」何大清嘆道：「就算你不原諒我，也不能不讓雨水跟我相認啊！」
「還有我孫子，你也不能不讓我看吧。」
「我只是簽了跟你斷絕關係，沒跟雨水簽啊！
「在說，我也每個月都給你們寄生活費，沒少你們什麼啊！」
何雨柱：「你還好意思說？」
「當初要不是我聰明，防備著你，你就把家裡的錢都捲走了。」
「現在你日子過的不舒心，不如意，看我們日子過好了，你就想回來了？」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何大清：「何雨柱，我看女兒，看孫子，這是我正常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