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不知道，蔡全無以後會不會後悔。
不過就現在來看，蔡全無是幸福的。
林翠卿挑開門帘，邁出腳步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只是何雨水背對著她，沒發現。
反倒是蔡全無無聲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林翠卿是看他，還是看何雨柱。
或許是在看何雨柱吧，就像她曾經跟過去告別一樣，在心裡跟何雨柱做了告別，。
「你在想什麼呢？」
秦淮茹用手托著下巴，一雙桃花眼犯了花痴一般，眼巴巴的看著何雨柱。
「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再給我來點酒。」
秦淮茹起身去給他打酒，何雨柱朝著蔡全無招手。
「老蔡，過來陪我喝點，」
「這······」
何雨柱：「別這個，那個的，也沒什麼客人了！」
「聽您吩咐！」
蔡全無坐在何雨柱對面，主動給他添酒。
「老蔡，恭喜你，娶媳婦了！」
「謝謝，我敬您。」
何雨柱又道：「老蔡，既然你都成親了，我答應你的也該實現了。」
「回去讓你媳婦給你，做一身中山裝。」
蔡全無想到了，去年何雨柱說讓自己當官的事兒。
「好，我今晚回去就交待她。」
何雨柱：「喝酒，等我好消息。」
「還有，老蔡，你是聰明人，小酒館以後就拜託你了。」
「您放心，您跟老闆娘都是我的恩人，有我在小酒館絕沒問題。」
何雨柱彷彿想到了什麼：「對了，我記得你說過，你初中畢業，還讀了幾天高中？」
「是，要不是當初家裡出了事兒，我也不會輟學。」
何雨柱點頭：「好好乾，虧不了你。」
晚上，小酒館關了門。
何雨柱跟徐慧珍還有秦淮茹，坐在一起。
「有個事兒交代你們倆。」
「我得到確切消息，明年開始，公私合營就要開始普及了。」
「咱們這個小酒館也躲不過，慧珍，明天你就去找街道，主動申請公私合營、！」
徐慧珍：「陳雪茹的布莊，提前公私合營，是不是你給出的主意？」
何雨柱點頭：「是，不然她能受到區別對待么！」
「雖然少賺錢了，但她現在可是賺足了名聲。」
秦淮茹：「公私合營之後呢？」
何雨柱解釋：「慧珍是小酒館的私方經理，你就是國營店的職工，你們倆以後除了分紅，還有一份工資。」
「分紅以後慧珍你存起來，我預測以後還會允許私人經營的，到時候這就是咱們做生意的本錢！」
「我明天會跟街道打招呼，讓蔡全無當私方經理，這樣就不怕有人在店裡攪合。」
「小酒館還是你們說了算！」
商量完，何雨柱回家去了。
徐慧珍：「你不留下啊？」
「不了，雨水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何雨柱拿妹妹做借口，其實他是因為跟別人有約了。
回到廠里，何雨柱先回擊，何雨水果然睡著了。
手裡還攥著小人書。
何雨柱把小人書拿走，放在了她枕邊，把檯燈關了。
然後才轉身去了職工家屬區。
「吱嘎。」
推開房門、
「秀榮，我來了。」
「怎麼才來啊？」
何雨柱解釋：「有其他事兒。」
一番言語交鋒，彼此試探起來，在你知我長短，我知你深淺的試探中，何雨柱技高一籌！
「這些錢夠你補貼家裡，生活一陣子了。」
張秀榮：「嗯，我還有工資呢，夠了。」
何雨柱知道，張秀榮找自己，那就是家裡沒錢，過不下去了。
「你男人都沒了，你還管他一家老小，我沒看錯你！」
「我沒辦法看著他們過不下去，我要不管，他們就靠糊火柴盒，怕是吃不飽！」
「那你吃飽了嗎？」
「吃···飽···」
下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因為她的嘴已經被食物給填滿了。
翌日。
徐慧珍去街道，提出了公私合營的請求。
何雨柱也跟正陽街道打了招呼，加上徐慧珍推薦，蔡全無順理成章的成了小酒館的私方經理。
只是意外發生了。
正陽絲綢店，以前就有充足的人員，街道就安排了片爺當私方經理，就沒其他人了。
但小酒街道卻要安排人，而且還是一次性安排兩個人。
徐慧珍一臉為難：「主任大娘。」
「我這小酒館如果再多倆人，就得給人家開工資，要不還是算了吧。」
「慧珍啊，這不行啊，這是任務，你想辦法克服克服。」
徐慧珍：「主任大娘，可我這裡也用不上那麼多人啊！」
主任大娘：「怎麼用不上呢，我看過了，你這一到了晚上，客人很多。」
徐慧珍沒辦法，推辭不過去，只能點頭接受。
小酒館來了倆新人，一個小媳婦，一個小姑娘，有了人手幫忙，徐慧珍跟秦淮茹輕鬆了。
力氣活有蔡全無，跑腿，擦桌子這些有新來的。
就是要多給倆人開工資了。
小酒館本就已是微利，以前賺的錢就只給蔡全無一個人開工資，現在算上他們倆，小酒館要給五個人開工資。
分紅的時候，怕是沒多少利潤了。
蔡全無也被主任大娘，委以重任，不僅要幹活，還要防止徐慧珍在賬面上動手腳。
蔡全無明面上是街道的人，背地裡卻是徐慧珍的人。
因為公私合營了，南易也不來小酒館了，熏醬熟食也不做了。
平時就帶著劉嵐，出去做席面，賺外快。
小酒館有沁芳居的醬菜，也能應付。
三月。
學校開學，何雨水多了一個小夥伴。
張紅燕送兒子，小鵬去子弟校讀書了。
何雨水成了大姐頭，許小妹，小鵬，還有很多孩子圍著她轉。
這個時候鄉下也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廠里的物資一下子就縮水了。
還好，廠里自己搞了養殖，隔三差五，就能做一頓雞蛋湯給大家解解饞。
或者燉一次魚，雖然魚肉里大多是白菜，但起碼見到葷腥了。
星期一，廠里例會。
楊廠長發言：「咱們廠的生產任務很重，所以，我提議，暫時停辦掃盲班。」
周副廠長：「我贊同，等生產任務輕鬆一些，掃盲班再繼續辦！」
這個提議所有人都同意，畢竟生產任務為主！
「現在物資匱乏，倒班的事情做不了，咱們就只能讓工人同志早來晚走，加加班了。」
如果上夜班，就要供一頓飯，廠里這次也不搞夜班了。
散會後，楊廠長留下何雨柱。
「柱子，廠里今天還有大批糧食進庫，保衛處的人要幫忙卸貨。」
何雨柱：「沒問題。」
「就是要多養幾隻貓了。」
廠里從過了年，不斷的囤糧，哪怕到時候大傢伙吃陳糧，也總好過吃個半飽。
天氣漸暖。
徐慧珍跟蔡全無，倆人看著賬本發愁。
「老蔡，你說咱們這盈利，除了開工資，也省不下什麼了。」
蔡全無：「要不添點項目？」
徐慧珍：「我也想過，但是要街道同意。」
「而且，咱們地方也不夠大啊！」
蔡全無：「我去跟街道溝通。、」
徐慧珍：「街道要是能把隔壁的房子，借給咱們使用，咱們就能搞個早餐。」
「這樣也能增加收入，我看早餐利潤也不小。」
蔡全無：「那是，只要把早餐支上，左右都來買，利潤比咱們酒館只高不低。」
倆人合計之後，蔡全無就去找街道商量去了。
街道表示支持，而且還很好心的派給他們一個廚子。
徐慧珍讓人把隔壁打掃了一下，搞一些桌椅板凳，簡單的早餐鋪就成了。
廚師馬師傅手上有點活，炸油條，豆腐腦，餛飩······
這些小吃不在話下。
早餐鋪準備一番，開始營業了。
因為價格不算高，走薄利多銷的路子，生意火到爆。
排隊的人一眼望不到尾。
有了利潤，大家都很開心，徐慧珍當場宣布，月底會給大家發獎金。
「老蔡，你媳婦是不是在家沒事做？」
蔡全無點頭：「是啊！」
徐慧珍：「讓她來上班，早上挺忙活人的！」
蔡全無：「這多一個人，就要多發一份薪水！」
徐慧珍：「肥水不流外人田，讓她來吧。」
「我負責收錢，找錢，讓她跟淮茹負責賣貨，很多人沒地方做，都買回去吃！」
「你帶著剩下倆人，負責在店裡吃飯的客人。」
徐慧珍蹙眉：「老蔡，咱們這物資每天消耗太多了。」
「總不能你每天都拉三輪車去進貨，得讓糧站給咱們送一車物資過來。」
「這樣也能持續的用一段時間，但是進貨需要資金，你跑一趟街道，跟街道商量一下。」
「看街道能不能出面，幫咱們賒賬，咱們到時候用營業額還債！」
「這糧食，食用油，還有豬肉，白糖·····」
蔡全無：「我看可以，早上的時候我看到主任大娘，跟區里王主任了。」
「只是咱們太忙，他們沒來打擾。」
「今天這火爆的場面，他們也看到了，應該會支持咱們。」
倆人還沒說完呢，主任大娘帶著王主任來了。
「徐慧珍同志！」
「你們做的很好！」
······
徐慧珍給蔡全無使眼色。
蔡全無：「王主任，主任大娘，我們現在有個困難，需要組織幫助！」
王主任：『你講、』
蔡全無：「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每天消耗太多的物資了，全靠我一個人每天去拉回來，也太費時費力了。」
「能不能讓糧站把給我們送一批物資？」
「不過，我們的沒錢，或者說錢不夠，先賒給我們早餐鋪，你們也看到了，生意多好，用不了多久，就能還清債務了。」
王主任：「這是好事，我來協調。」
「你們需要什麼，就報給主任大娘，我去溝通。」
「就是你們做完早餐生意，下午小酒館也要營業，有些忙碌了。」
徐慧珍：「主任，這沒什麼的。、」
「小酒館的客人都是下午，或者說晚上才回來。」
「我們白天也有時間休息一陣子的。」
區主任走了。
徐慧珍就跟主任大娘提出來，再請一個人來幫忙。
林翠卿順理成章的，來了小酒館上班。
沒多久，早餐鋪上了報。
陳雪茹那邊上了報，風光了好一陣。
早餐鋪上了報，讓早餐鋪的客人更多了。
「慧珍，酒窖里的酒不多了。」
徐慧珍：「老蔡，這就得辛苦你了。」
「你雇牛車拉一趟酒吧。」
蔡全無：「我現在就去，晚上就能回來。」
徐慧珍給蔡全無拿了錢，蔡全無就出發了。
平靜的日子，總要有點鹹淡。
軋鋼廠下班，廠外面有一群地痞流氓在遊盪。
然後截住了，廠里的工人。
「小子，往哪跑？」
「各位大哥，我沒想跑！」
「那好，還錢吧。、」
「我沒錢啊，您通融通融，我剛開的工資不是都交給你了么。」
「沒錢？」
「你知道不還錢的後果的。」
保衛處的已經關注到這邊了。
趙建設：「大海，你去通知處長，我帶人去看看怎麼回事。，」
「敢來咱們廠鬧，有他們好果子吃！」
趙建設帶著人，呼啦的一下就圍了上來。
「你們是幹什麼的？」
「為什麼欺負我們廠的工人？」
看著武裝的保衛處，這些地痞有些抖。
「我們，我們是要漲的！」
「對，我們不是欺負人，是他欠我們錢！」
趙建設看著一身工裝的的人：「你欠他們錢？」
這人點點頭：「是，不過我已經還了，可是他們利息太高了，我感覺我永遠還不完！」
趙建設：「你們把欠條拿出來。」
「你們就算是保衛處的，也無權管我們的閑事吧？」
「他自己都承認欠我們錢了。」
趙建設冷哼：「給臉不要臉？」
「兄弟們，給我綁起來。」
「別，別動手！」
趙建設接過去欠條，腦袋都大了。
這比九出十三歸還狠，不就是高利貸么！
趙建設看著工人：「你本金都還了？」
「趙科長，我早就還完本金了，利息都還了不少了。」
趙建設看著這個工人，怒其不爭：「你不知道這是坑人的？」
「我知道。」
「可是家裡人出了事，需要救命錢，我也沒辦法啊！」
「你，哎！」
趙建設無奈了，要是自己，怕是也會明知道是火坑，也會去跳。
「讓讓，處長來了。」
何雨柱帶著一群人來了。
「怎麼回事？」
趙建設把借條遞給他：「您自己看吧。」
看完之後，趙建設給他解釋了為什麼借錢。
廠領導這個時候也走出來了，楊廠長跟李懷德他們見到這邊有事兒發生。
「小何，發生什麼事兒了？」
「有地痞流氓，來咱們廠收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