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腦袋裡裝的都是大糞嗎？（求訂閱！）
「楊為民，你給我站起來。」
蹲在地上的楊為民，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隊長，我不行了。」
「讓我歇歇吧。」
趙建設：「你看，保衛科不適合你，伱還是換個崗位吧！」
聽到這個，楊為民臉色難看至極！
「隊長，我還能再堅持！」
還沒等趙建設說什麼，午休了。
隨著廣播響起，楊為民鬆了口氣。
趙建設：「走吧，去食堂吃飯！」
楊為民感覺雙腿灌了鉛似的，都不是自己的了。
來到食堂，無數人都在排隊，只是住建局的同志是客人，他們有一個單獨的窗口。
「給我也來一份蘑菇炒肉。」
「沒有，只有炒白菜。」
「什麼？」
「你當我眼瞎？」
楊有福：「劉嵐，你退下來。」
「讓我來吧。」
楊有福站在窗口前：「同志，咱們的確沒有。」
「蘑菇炒肉是給住建局的同志，單獨加餐！」
「您也別急，這跟我們食堂無關，楊廠長就說給住建局的同志幾餐，沒說給全廠，您別在這裡讓我們為難了。」
工人的情緒不是很好，因為他們感覺受到了區別對待。
就在這些人要爆發的時候，楊廠長走了進來。
「楊廠長，為什麼您不讓食堂多做一些肉菜？」
「就是，我們吃飯也是花錢的。」
「楊廠長，我們也是在為廠里出工出力！」
·······
楊廠長腦子一下就炸了。
主要是周圍的人太多了，七嘴八舌的，讓他反應不過來。
李懷德在後面笑呵呵的，嘴角上翹。
一副看戲的姿態！
楊廠長覺得自己要立刻制止，且不說還有住建局的同事在場，會丟人。
要是激起了民變，他這廠長也就當到頭了。
楊廠長看著身旁的劉秘書。
「小劉，可能要讓你委屈一下了。」
劉秘書·····
「廠長，您什麼意思？」
「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樣，先委屈你一下。」
楊廠長手作喇叭狀：「各位工友，靜一靜！」
在楊廠長不斷的喊話中，食堂靜了下來。
靜的可怕，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工友們，作為廠長，這件事我先檢討自己，給大家鞠躬致歉！」
「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出現了疏忽！」
然後楊廠長看著一旁的劉秘書。
大聲呵斥：「小劉，我是怎麼跟你交代的。」
「不是說昨天來了物資，讓全廠的人開開葷嗎？」
「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劉秘書滿心苦澀，領導出錯，自己這個當秘書的背鍋！
「廠長，是我工作疏忽了。」
「對不起，您，對不起各位工友！」
「是我傳達的時候，沒講清楚！」
楊廠長輕而易舉的化解危機，把憤怒轉移。
不過，小劉是自己的秘書，替自己背鍋，自己不能放棄他。
不然就寒了人心了。
「各位工友，小劉是我的秘書，我替他給大家道歉了。」
「請大家看在他年輕的份上，別跟他計較。」
「何股長！」
何雨柱不得不扒拉人群，站出來。
廠長喊他了，他不能裝聾作啞。
何雨柱偷偷的看了眼李懷德，李懷德也跟他點點頭。
「何股長，晚上再做一次肉菜，讓咱們廠沒吃到肉菜的工友們，都能吃上一份！」
何雨柱張張嘴，看著楊廠長認真的表情。
「好！」
這下子，工友們態度轉變，歡呼了起來。
只要能吃到肉，其他的都是小問題。
人群散去，何雨柱站在楊廠長身邊：「廠長啊，要是按您說的，昨天拉回來的肉就得都吃光了。」
楊廠長心裡苦澀：「吃光就吃光吧。」
「孫副主任，不管採購科組建什麼程度了，哪怕就是只有一個人，也要開始運轉起來。」
「廠里缺肉，你也聽見了。」
孫洪生，我這吃瓜還吃出事來了。
可是自己也不能拒絕廠長啊，人家是一把手。
「我知道了，我儘力。」
「不是儘力，是一定，起碼要保證住建局同志吃好喝好。」
楊廠長想了想：「趁著各部門人齊，咱們去小食堂吃飯，就當提前開會了。」
小食堂不大，屋子裡擠滿了人。
「我是準備晚上下班開會的，但現在形勢嚴峻，就借著午飯的時間說一說。」
「上面催得緊，我跟周副廠長碰了頭，準備立馬開啟定級考核，然後招工。」
「新進廠的學徒工參與勞動建設，這樣也能搶進度，只是這樣壓力就給到後勤了。」
「學徒工的工資本身就不高，所以這些參與工作的人，就要跟住建局的同志一樣，免費吃飯，而且還要吃的好，有油水。」
李懷德：「楊廠長啊，您這是為難我們後勤啊！」
「按照現有的伙食標準，需要大量的肉食！」
楊廠長：「我知道這事兒為難你們了。」
「我會跟上面繼續調撥物質，你們也要想辦法出去採購，咱們廠不缺錢，哪怕高於市價一些也無妨。」
聽到這個李懷德，孫洪生，何雨柱三人的眼睛亮了。
這不是明擺著給他們三個送錢么！
「人事科，把招工啟事明天就給我貼出去。」
「以有技術的為主，學徒工為輔，咱們缺的是成手！」
人事科長：「廠長，招工名額呢？」
楊廠長：「宣傳科，午休的時候就廣播一下，下午就開始定級考核，這樣好統計一下，廠里要招收多少人。」
「各個科室也看看需要多少人，到時候讓人事科統計一下！」
這頓飯吃的很快，因為大傢伙身上的事情太多了。
吃完飯，何雨柱就跟李懷德，孫洪生商量。
「食堂至少還需要六十人，保衛科李哥，您看增加多少？」
李懷德：「保衛科湊齊四十人吧，以後人不夠再說，畢竟保衛科不是工人編製！」
「到時候四十人分成四個小隊，這樣兩個小隊上白班，兩個小隊值夜班。」
「一個星期一輪換，這樣也公平。」
何雨柱點頭：「那我沒問題了。」
回到食堂，何雨柱把飯盒收起來了。
畢竟是肉菜，因為中午跟廠領導一起吃飯，他沒敢拿出來。
人家都吃窩頭，你吃肉，不像話！
這不是給自己拉仇恨么！
「各位，中午吃飯開了個會，廠里決定明天就要招工了。」
「你們家人要是有想進廠上班的，就回去通知一聲，至於能不能進廠就看各位的造化了。」
楊有福：「何師傅，我兒子想進咱們食堂！」
「您看？」
張水花：「何股長，我兒媳婦能來咱們食堂么，跟我一起蒸窩頭。」
「我家親戚·····」
何雨柱：「停，打住！」
「這是我能決定的嗎？」
「這得人事科決定。」
楊有福：「食堂您說了算，您肯定有辦法！」
何雨柱：「得，咱們都是自己人，我給你們指條明路。」
「你們去找孫副主任，他肯定有辦法。」
眾人心領神會。
一個個的趁著午休時間，都要去找孫洪生。
何雨柱：「幹嘛呢？」
「這種事兒，哪有一起去的？」
「昏頭啦？」
「一個個去。」
「不過，我事先說好，我什麼都沒說過，既然你們說出去我也不會承認的！」
楊有福：「懂，大家都懂，誰要敢說出去，咱們食堂就不留他！」
楊有福是班長，沒人跟給他搶第一個。
來到孫洪生的辦公室。
「楊班長，您有事兒？」
「孫副主任，我聽說廠里明天要招工？」
孫洪生明白了，這是何雨柱回去跟他們說了。
「嗯，是有這個事兒。」
楊有福：「孫主任，我家兒子想要來食堂，您看·····」
楊有福遞給孫洪生一個煙盒，裡面裝的不是煙！
孫洪生看了看，點點頭。
「你也是食堂老人了，廠里照顧你一下也是應該的，既然是你兒子，肯定會炒菜吧？」
楊有福連忙道：「會，做大鍋飯沒問題！」
孫洪生：「明天讓他來廠里報名！」
「不過來廠里只能當學徒工，等下次考核的時候手上見真章。」
楊有福哈著腰：「明白，我明天讓他直接選擇咱們食堂！」
孫洪生揮揮手，楊有福退了出去。
打開煙盒，才五十萬？
這有點少啊！
不過楊有福的兒子，是有手藝的，怕是以後去其他廠里，也能順利有工作！
有毛不算禿，孫洪生把這錢拿出來放在抽屜里。
然後食堂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來。
孫洪生髮現這人有些多啊，已經超出何雨柱要的人數了。
算了，之前都答應了，大不了食堂多一些幫廚，等定級考核的時候，肯定能刷下去不少人。
不少人都趁著午休出去湊錢了，出手也是一個比一個大方。
因為軋鋼廠合營了，不是私人企業了，這是端鐵飯碗一次難得的機會，沒人願意錯過！
何雨柱這邊也來到了保衛室。
「趙建設呢？」
「科長，趙隊長帶著楊為民出去訓練去了。」
說到這個，大家哈哈大笑。
何雨柱：「去個人把他喊回來，我有事兒交代。」
「記住，不要把楊為民帶回來！」
何雨柱坐在椅子上，趙建設很快就回來了。
「廠里明天招工，你們要是有身邊的人想要來廠里上班，可以回去告訴一聲。」
「科長，咱們保衛科呢？」
何雨柱：「也招人，不過不多，保衛科定員四十人，也沒差幾個了。」
「但你們家裡人想要來廠里上班，幾率比較大。」
何雨柱不想通過自己的嘴裡，有些事情講出去，反正最後孫洪生也會暗示他們的！
趙建設苦著臉。
「科長啊，今天是我們值夜班，回不去啊！」
宋文康：「下班後，我們一隊替你們一會兒，你們先回家，等你們歸隊我們再下班！」
趙建設：「謝謝宋哥了。」
「客氣啥，都是自家兄弟。」
何雨柱：「成，事兒提前告訴你們了，我就先走了。」
趙建設：「我送送您！」
屋外。
「科長，您今晚值班吧？」
「是！」
「我家有個妹子·······」
何雨柱：「什麼文化？」
「初小。」
「有技術嗎？」
「沒有！」
這········
何雨柱：「老趙，你這我也沒辦法跟人張口啊！」
趙建設：「我妹子可以去食堂！」
何雨柱：「老趙，你這·······」
趙建設：「科長，您先別忙著拒絕，晚上我陪您值班，咱們再好好聊。」
下午，車間開始定級考核。
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開心有人失落。
那些在廠里好幾年，都無法通過考核的，這次註定要被一刀切，失去軋鋼廠這份工作了。
楊廠長跟周副廠長都在場，車間一個個工人都在按照要求，加工零件。
輪到賈東旭的時候，考官特意照顧他，給了他一個輕鬆的活。
賈東旭本來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十，或許因為緊張吧，竟然失敗了。
這個時候，賈東旭看向易中海跟劉海中。
劉海中故意裝作看不到，但易中海卻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兒。
「老劉，你這個時候裝傻，一切都白做了啊！」
「咱們倆去跟考官說說，再給東旭一次機會！」
劉海中不情願的跟著易中海站出來。
「各位領導，賈東旭平時是沒問題的，可能是考核緊張了。」
楊廠長：「這兩位？」
周副廠長：「車間的老師傅了，易中海是六級工，劉海中是五級鉗工。」
楊廠長：「既然兩位老師傅開口了，那就再給這個工人一次機會吧！」
賈東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重新開始加工零件。
只是這次還沒進行到一分鐘，再次出現問題，成了廢件。
易中海很絕望，賈東旭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大糞嗎？
還真是手比較笨啊！
賈東旭慌了，他不能是去工作。
「師父······」
易中海，你特么的喊我幹什麼？
你是想讓老子跟著你一起丟人嗎？
可是大家都在看著他，他也不能不站出來了。
「廠長，賈東旭以前是我徒弟，按理說他平時工作很少會出錯！」
「你們看他緊張的樣子，這個狀態肯定會出錯的！」
楊廠長笑道：「小同志，你別緊張啊！」
「就是一次考核而已，就當成平時工作就好。」
易中海是為了自己的榮譽，才站出來的。
不然就算是曾經的師父，他也會被人笑話教出來這麼個廢物。
「東旭啊，你喝點水，別緊張！」
「再加工一次，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
「還傻愣著幹什麼，快去謝謝廠長啊！」
賈東旭立馬回過神來，鞠躬致謝。
考核的人看著劉海中跟易中海，眼神分明在說，你們確定他能行，我要是知道他這麼廢物，說什麼都不會收下你們的禮物。
本來是不想給賈東旭機會的，能給第二次都是破例了。
但易中海這一番操作，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