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吃了苦頭還賠錢
聽到外面吵鬧的一家人，姜辰嘴角微微翹起。
他的椒煤計畫總算髮揮作用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柳月探出頭來問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姜辰擺擺手：「咳得這麼厲害，可能是下雪天冷，感染風寒了吧？」
「別去管他，不要給傳染了。」
柳月頓時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繼續洗漱。
但麻煩這東西，並不是想躲就能躲過的。
片刻之後，賈張氏便將姜辰的房門拍得震天響：「小王八犢子，你給我開門，開門！」
姜辰打開房門，淡淡的道：「這大半夜的，你跑到我家來罵什麼魂，吃屎啦你？」
賈張氏厲聲問道：「我問伱，是不是你往煤球裡面加了辣椒？」
姜辰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賈張氏聲音陰冷：「怎麼了，你說你怎麼了？」
她指著站在屋檐下，兀自咳個不停的一家人：「怎麼啦？你說怎麼啦，你看看他們，都是你乾的好事。」
姜辰隨意看了一眼：「你說你們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隨便下點雪，就全家得病。」
「呀，全家都得了，這病還傳染。看這情況還病得不輕，你趕緊離我遠點。」
賈張氏頓時為之氣結：「你全家才得病了，你全家才病得不輕。」
「我們那是是用了你的毒煤球，被辣椒嗆的。」
姜辰伸手阻止賈張氏繼續說下去：「等會，你說用了我的煤球？你們家怎麼會用我的煤球？」
「我是說我家煤球怎麼少得那麼快，原來是被你給偷了？你說你家賈東旭好歹也是國家工人，你們怎麼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不對，賈東旭之前就偷拿廠里東西，還因此被降級，合著這偷竊是你賈家的家族傳統。」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姜辰說話又快又急，賈張氏被一頓搶白，嗆得說不出話來。
心裡一急，咳嗽加劇，差點背過氣去，更是說不出話。
姜辰就靠在門框上，饒有興緻的看著賈張氏。
半晌之後，賈張氏終於緩了過來：「你血口噴人，什麼叫偷，借，這是借你知道嗎？」
「你買了那麼多煤球，我們家用點怎麼了？」
姜辰冷哼一聲：「不告而取就是偷，賈東旭拿公家東西，那也是借嗎？那怎麼還被降級懲處了呢？」
「要不我們報警，讓公安來判斷一下你們的行為，到底是偷還是借？」
賈張氏怒道：「我說是借就是借，公安來了也是借。」
姜辰道：「行，我就讓公安來評判一下。」
這時，易中海聽到動靜趕了過來：「賈家嫂子，小姜，怎麼回事，咋吵起來了？」
姜辰道：「易工，這院里出賊了，你管不管？」
易中海一愣：「不能吧，我當一大爺這麼些年，一直沒有出現過偷盜這種事情啊。」
姜辰指著賈張氏道：「就是她，偷我的煤球使用。由於使用方法不當，出現了情況，居然還敢上門問罪。」
「你說，誰給他們的勇氣偷竊還這麼理直氣壯的，是誰在縱容他們？」
見姜辰一口一個偷竊，賈張氏哪裡忍得住：「姜家小子，你怎滴還一口一個偷字，說話這般難聽？」
「如果不是看在一大爺面上，我非一口咬死你不可。」
姜辰輕飄飄的幾句話，易中海卻感覺自己屁股下面有火在燒。
若論整個四合院，誰和賈家走得最近，那肯定非他莫屬。
剛好他又是一大爺。
向來愛惜名聲的易中海，可不願背這鍋：「賈家嫂子，怎麼回事？」
賈張氏撇撇嘴：「這不下雪了天冷，家裡剛好沒有買煤球。」
「見姜家小子放這麼多煤球在那，就尋思找他借點。只是棒梗還小，不懂事，借煤球之前忘記給他說了。」
「結果他就咬著不放，一口一個小偷，一口一個小偷。我們棒梗還是個孩子呢，哪能莫名其妙的背上這黑鍋。」
易中海一聽，心裡已經瞭然。
剛想開口說和，卻見姜辰淡淡的看著他，眉宇之間有些戲謔。
想起剛剛姜辰所說的包庇縱容，頓時心裡一驚。
又想到聾老太太之前的法子，讓賈家先受點苦，再來施恩。
於是改口道：「賈家嫂子，這事我就不得不說你了，你要借人家東西，要先給人家說，經過主人同意之後，才能取用。」
「像你這樣，沒有經過人家同意，直接就拿的，本質上就是偷竊。」
「是，棒梗是小，不懂事，但你們大人也不懂事嗎？還跑到人家門口來鬧，你咋想的？」
沒想到易中海居然幫姜辰教訓他，賈張氏睜大了眼睛：「易中海，我尊敬你才叫你一聲一大爺，你咋滴看姜辰是你們廠里領導，就拉偏架？」
「你個老貨」
話還未說完，易中海怒道：「賈張氏，賈東旭偷拿廠里材料的事情剛剛過去，你們現在又搞出這麼一個事，這是錯上加錯屢教不改知道嗎？」
「再胡攪蠻纏下去，姜辰真箇報警了，賈東旭的工作還要不要了？」
現在雖然工人同志的工作，是非常穩定的。
不關你是偷懶摸魚，還是技術差一點，問題都不大，飯碗還是穩的。
但品行不端，確實有丟工作的風險。
也就上次姜辰沒有抓住不放，不然和楊為民陶源說說，抓個典型，賈東旭可能就丟飯碗了。
賈東旭的工作，可是他們家的命根子，賈張氏雖然不服，但也不敢再頂嘴：
「可是姜辰往煤球裡面放辣椒，導致我們一家子這大冷天的只能躲在外面，這事又該怎麼算？」
易中海冷哼一聲：「你不去拿人家的煤球，會有這事嗎？」
轉頭對姜辰道：「小姜，這煤球已經拿了燒了，還不回來。你看你想怎麼處理？」
姜辰嘆了口氣：「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看在大家鄰里一場的份上，我可以不報警。」
「他們把我的損失賠償了就成，你覺得呢，易工？」
易中海點點頭：「嗯，我覺得行。你說個數吧，賠多少？」
姜辰沉吟片刻：「我也不知道他們偷了多少煤球，這個數字易工你來定吧！」
主要是這個時代煤球太便宜了，幾十斤只要兩毛多錢。
就算再加上票證，實際上也值不了幾個錢，不弱索性讓易中海來開口。
易中海思慮半晌，拿出五塊錢：「這不知道數量，確實不好定價，這五塊錢你收著吧！」
實際上五塊錢根本不是賠償的價格，而是息事寧人擺平這件事的籌碼。
姜辰笑著接過：「還是易工大度。」
賈張氏睜大了眼睛：「你還真敢拿啊？五塊錢，都夠買一車煤球了！」
易中海擺擺手：「無妨，不過賈家嫂子，我可告訴你，這種事情我只幫一次。」
「要是再有下次，自己拿錢賠！不過我估計下次，小姜也不會要你錢，而是直接報警了，到時候要是賈東旭丟了工作，可不關我事。」
賈張氏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姜辰招招手：「小月，去我床頭柜子里給一共拿兩盒煙來。」
柳月從賈張氏來，就一直在門裡觀望。
如果真要出什麼事情，也好第一時間來幫忙。
聽到姜辰叫她，心裡一喜。
他叫我小月誒，還讓我翻他的東西，這是真的把我當成一家人了。
此刻她被戀愛腦上身。
易中海道：「你拿煙給我做啥？」
姜辰笑道：「嗨呀，大家都是鄰居，不用那麼客氣。說不定以後在廠里，還需要易工多多幫扶。」
易中海主給了五塊錢，讓他著實佔了個便宜。
姜辰還回去兩盒煙，權當回禮。
易中海或許算不得什麼好人，但絕對屬於是有用的那類人。
很快，柳月拿了兩盒煙過來，遞給易中海：「易工，你好。」
易中海道：「謝啦，小姜，那我就不客氣了啦！」
「這位是？」
姜辰道：「這是我對象，柳月，估摸著年後就結婚。」
聽到姜辰這麼介紹，柳月臉色微紅，心裡的喜悅根本藏不住。
易中海由衷的讚歎道：「小姑娘長得真俊，小姜好福氣啊。」
「啊，我想起來了，聽工友們說過，當時培訓完就主動跟你表白的那個是吧！現在總算修成正果了，恭喜你們。」
「我就等著年後吃你們的喜糖咯！」
柳月臉色微紅，笑著道：「謝謝易工！姜辰他很優秀的，是我有福氣。」
易中海道：「小姑娘真會說話。」
「行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早點休息。」
姜辰點點頭，待到易中海離開之後，關上了房門。
柳月看著姜辰，由衷的說道：「領導，你真好！」
姜辰道：「我啊，只對自己人好！曹俊、洛雪、宋元、萬里他們幾個，都可以算是自己人。」
「哦！」柳月有點小失落。
姜辰繼續道：「不過你更不一樣，因為你算是家人，對家人當然要比對自己人更好啦。」
柳月的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樣，一會上，一會下。
姜辰道：「行了，快睡覺吧。」
屋外，賈家四口在寒風中色色發抖。
賈東旭將棒捂在懷裡，免得孩子凍著。
賈張氏小聲咒罵：「一毛不拔，貪得無厭，心腸歹毒，什麼玩意兒。」
「這樣的人，憑什麼能夠當上領導，蒼天無眼啊。」
「秦淮茹，進去把爐子提出來，不然今晚都別想回家了。」
秦淮茹只得挺著個大肚子，用衣袖掩著口鼻，進去將爐子提出來。
其實到了這會，裡面的辣椒都燒得差不多了，只是屋內的味兒還沒完全散掉。
估摸怎麼也還得半個小時，裡面才能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