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豬
「石經理，我來銷假！」王虎敲了敲門，走了進去後，將路上買的一條煙，塞了過去，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說道。
「好傢夥，你都會送禮了？看來真的是好了……這樣的話，你爹，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食品站的經理石勇，看著王虎遞過去的煙，滿臉驚奇的說道，昨天他見到了街道的張奎，聽說了王虎的事情，當時他還不信呢，沒想到王虎竟然真的好了。
「呵呵，以前腦袋有問題，也不太懂事，現在僥倖好了，今天我是第一次自己上班，以後，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還請石經理多多關照！」王虎聽後笑了笑，一臉謙和的說道。
「好說，好說，只不過之前，因為你的問題，站里也有許多人不滿，想要將你調去幫工，打雜，當時都被我給壓下來了」
「那時你爹還在，有他的幫襯，還沒什麼，現在你要一個人，支起一個攤位，恐怕他們都不服啊！虎子，這件事我也很為難啊！」
當石勇聽到王虎條理清晰，眼神清明後，他也不再客氣，一把將這條大前門，塞進了柜子里，一副推心置腹的，和王虎說道。
「這件事情讓經理為難了，我真是慚愧啊！不過我的情況，經理你也知道，我家世代殺豬，我父親的手藝，我跟他這麼多年，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這讓我去幫工、打雜，那不是大材小用嗎？正所謂是騾子是馬，咱們出來溜溜！如果有誰不服氣，那讓他出來，和我比劃比劃，這件事還請經理，幫我想想辦法！。」
王虎說著，將悄悄的，將兩張大黑十，推到了石勇，桌子上的一本書下面。
「虎子，比劃比劃就算了，無論誰輸誰贏，都傷了和氣，這樣吧，咱們院里，還有一頭，昨晚屠宰剩下的豬，你去把它料理了吧，只要你能把它處理乾淨，我對站里的人，也好有個交代！」
石勇看到王虎的動作後，滿意的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並且，你只要把這頭豬，處理乾淨了，這頭豬今天就由你的攤位出售，甚至豬頭、下水什麼的話，你也可以以內部價，優先購買一些。」
石勇說完後，感覺王虎挺懂事的，以後也少不了打交道，因此他又補充了一句說道。
「如此，就謝謝石經理了，那石經理你先忙，我先去簽到，簽到後，我就開始殺豬！」王虎聽後，裝作喜不自禁的說道。
說實話一頭豬而已，王虎真的沒有看到眼裡，畢竟他在系統中，只要有錢，可以隨意購買。
但是對著這個年代，食品站的人來說，一頭豬即便是正常售賣，也有不小的油水可撈。
更何況石勇允許王虎，以內部價格，優先購買一些豬頭下水，這些東西，無論是轉手還是吃掉，都很是划算。
「組長，我銷完假了，經理一會讓我，把院子里的那頭豬殺了，我過來簽個到！」
王虎來到他們組的辦公室後，撒了一眼屋裡的人，走到一個老舊的辦公桌前，徑直的對組長謝春說道。
「咳咳咳……虎子，我沒聽錯吧？石勇讓你殺院子里的，那頭兩百斤的豬？」翹著二郎腿，抽著旱煙，一副農村老農，打扮的謝春，聽了王虎的話後，不由得吃驚的說道。
「春伯好了，別大驚小怪的，不就一頭兩百斤的豬嗎？我有把握！」王虎聽後，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有把握個屁，前兩年你爹也是這樣說的，結果幫別人，殺野豬的時候，野豬掙脫了，被野豬撞斷了幾根肋骨不說，也落下了病根，不然你爹，也不至於……」
謝春說到這裡，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停了下來。
「春伯，我的腦袋已經好了，我有把握，你就放心了！我這不是特意來，請你幫我把關的嗎？」王虎聽後，收斂了笑容，一臉鄭重的說道。
「好傢夥，你的腦袋真的好了？怪不得說話，這麼利索了，怎麼好的……」後知後覺的春伯，這時才反應過來，一臉驚喜的說道。
謝春和王虎的父親，既是同事又是好朋友，之前就是謝春，幫王虎請了三天假，對於謝春來說，王虎就如同他的晚輩一般，王虎的腦袋好了，他也是喜聞樂見的。
王虎解釋了一番後，在王虎的堅持下，勸說無果的謝春，無奈的站在王虎的身旁，幫王虎打起了下手。
事到臨頭，王虎絲毫沒有緊張，只見他走到院中，來到豬籠旁，打開了豬籠的門。
王虎一陣驅趕後，這頭兩百多斤，黑底白花的大肥豬，就搖頭晃腦的走了出來，本來應該，先遛一會豬。
等豬累了，再按倒它方便控制，然後食品站里的幫工，會幫忙了將豬，綁起來，抬到殺豬的檯子上。
但是王虎感覺，溜豬太浪費時間，他等到豬，走出籠子後，就一個飛撲過去，將豬重重的，壓在了地上。
而受驚的黑豬一邊撕心裂肺的叫著，一邊拚命掙扎，想要甩掉王虎，站起身來逃跑。
「虎子，你這也太冒失了，大傢伙，快一起幫忙，按住豬，把它綁了！」謝春看到王虎的行為後，有些焦急的說道。
就在剛才，當于軍知道王虎要殺豬後，他立馬就意識到，報仇的機會來了，他提前就拉著幾關係不錯的幫工，和他們耳語了一番，隨後又每人都塞了一點錢。
而幾個幫工，自然是點頭答應了下來，畢竟一邊是，關係比較好，還送錢的于軍，而另一邊，只是一個腦袋有問題的傻子而已。
而現在幾個幫工，看到機會來了，他們立刻，一臉熱心的，圍了上去幫忙，和謝春一起，按住了黑豬。
而本來能輕鬆，把黑豬拎起來的王虎，看到他們如此熱情的樣子，也不好意思，太過高調，也順勢爬起身來，讓他們先幫忙按住，然後轉身，去拿繩子，想將黑豬綁起來。
而那幾個幫工，對視了一眼，同時微微鬆開了手，一副被豬掙脫了的模樣，而單憑謝春一人，又怎麼可能按得住，兩百多斤，拚命掙扎的黑豬呢。
按著黑豬頭的謝春，只感覺一股巨力傳來，他直接被掀翻了一個跟頭。
「哼哧！」而死裡逃生的黑豬，興奮得叫了一聲，撒丫子就要跑。
「找死！」轉身的王虎沒察覺到身後的貓膩，他回過身來，只看到謝春被掀翻的場景，他不由得怒吼了一聲，飛一般的沖了上去，電光火石間，扯起了豬的一條後腿，硬生生將它拎了起來。
「呃……呃……」
察覺到了危險的黑豬，四條腿彈騰著，撕心裂肺的嚎叫著，但是卻都是做了無用功，王虎的手，就如同鋼澆鐵鑄一般，將它的後腿，牢牢的攥在了手裡，提在了半空中。
「好傢夥，傻虎這小子好大的力氣！」
「我去，單手提豬？這豬可有兩百多斤呢！」
「大頭，這王虎不太好惹，咱們還是算了吧！」
……
此刻院中的眾人，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得目瞪口呆起來，而隔著窗戶，往外看的經理石勇，也差點驚掉了下巴。
「春伯你沒事吧！」面對眾人的驚訝，王虎絲毫沒有在意，他拿過繩子，三下五的，將黑豬捆綁結實，扔在了地上，然後他一臉關切的，扶起謝春，幫他拍打身上的塵土道。
「沒事，沒事，虎子你這下厲害了，單手提豬啊！……」謝春站起身來，也是一臉驚訝的對他稱讚道。
對於剛才的事情，謝春隱約察覺到有些不對，但是他也不確定，在王虎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他也不願意節外生枝，所以只能將事情暫時記在心裡，準備以後多留意一下。
「呵呵，身大力不虧嗎？我從小殺豬，對付這一頭200斤的還不是手拿把掐！」王虎笑著謙虛道。
「過來吧！」王虎看到謝春沒事後，也準備繼續殺豬，只見他用力一甩，將那黑豬甩到了，殺豬的石案板上，隨後他一腳，將加了溫水和鹽的盆子踢了過來。
王虎將按著豬頭，調整好姿勢後，拿起旁邊的一把殺豬刀，順著豬的脖子，一刀捅了進去，精準的斬斷了豬的動脈血管，而那豬血，就如同噴泉一般噴涌而出。
而那黑豬，本還想垂死掙扎一番，結果卻被王虎，牢牢的按在那裡，動彈不得，直至它的血液流干。
「好！幹得漂亮！」此時經理石勇走了出來，率先鼓掌稱讚道，一是稱讚王虎的力氣，二是稱讚他乾淨利落的手法。
「好！」
「虎子好樣的!」
……
此刻院中的眾人，看到石勇在鼓掌，也很給面子的，紛紛應和道，瞬間院子里，掌聲如雷鳴。
「大家也看到虎子的手段了，虎子之前腦袋，是出了點問題，但是他現在好了，現在虎子憑藉他的能力，支撐起一個攤點，是綽綽有餘的，所以以後王虎的攤位照舊……」
等到掌聲停止後，石勇站了出來，一錘定音的說道。
而王虎這時，也趕忙上前，一臉謙虛的，表示了對經理，和眾位同事認可的感謝，又講了以後會好好工作，回報社會……。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王虎看到幾個幫工，已經按照程序，颳了豬毛，把黑豬洗剝乾淨。
王虎走了過去，接手了下面的工作，只見他將黑豬，吊在了一個架子上，一刀下去，就精準的，將黑豬開膛破肚了，絲毫沒有損傷裡面的內臟。
取出內臟後，王虎先取下了豬頭，然後庖丁解牛一般的，將整豬一分為二。
這時候，王虎已經完工了，有優先購買權的王虎，要了個豬頭，要了豬腸子，其他的都沒要，這兩樣，按照內部價購買，一共只花了他3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