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調皮的賈張氏

正文卷

第705章 調皮的賈張氏

此時派出所外面,寒風呼嘯,天空中飄落下點點雪花。

為了迎接棒梗出來,易家和賈家全體出動,易中海帶著易大媽,賈家的賈張氏和秦淮茹,小當還有小槐花,另外還有傻柱也全都來了。

他們在外面足足等了兩個小時,也沒有看到棒梗的影子,不免有些著急。

賈張氏凍得直發抖,嘴唇也烏青了起來,搓著手縮著脖子,悄悄走到易中海旁邊,用肩膀碰了碰易中海:「唉,老易你不是說好已經找好了人,棒梗今天就能出來了嗎?咱們從早晨就等在了這裡,怎麼還沒有看到棒梗出來,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易中海此時也凍得直跺腳了,有些不滿的說道:「賈家大嫂,瞧你說的是什麼話,我老易辦事兒,就那麼不靠譜嗎?再說了,這事兒關係到棒梗,我能掉以輕心?」

「哎吆呵,我就是問問,你用得著這麼生氣嗎?是不是做賊心虛啊。」賈張氏冷笑兩聲說道。

易中海聞言心中有些惱火了,指著賈張氏的鼻子說道:「賈家大嫂,我老易這些年辦事什麼時候出過紕漏,你現在說這話,就是在質疑我的辦事能力!」

易中海心中也很委屈,這次為了把棒梗救出來,他可是花了好幾根小黃魚。

現在賈張氏非但不感激,還在旁邊說風涼話,誰能忍得了!

只是易中海沒想到,他的表現在賈張氏看來,更顯得心中有鬼。

賈張氏也懶得搭理易中海了,走到秦淮茹跟前,拉著她的胳膊說道:「媳婦兒,我算是看明白了,咱們今天上當了,易中海壓根就沒有找人救棒梗,他是在騙你的,只要你跟傻柱結了婚,他就不會再管棒梗了。」

秦淮茹沒有賈張氏那麼沒腦子。

開玩笑,她之前已經跟易中海說得很清楚,只要棒梗不從派出所里出來,她就絕對不會同傻柱結婚的。

秦淮茹拍拍賈張氏的手安慰道:「娘,你放心,肯定會沒事兒的,這次棒梗犯的事情比較嚴重,肯定會需要一些時間,咱們這會不能自亂陣腳,就安心的等著吧。」

「也只能這樣了.」

本來賈張氏的心情在秦淮茹的安慰下,已經平靜了下來,可是傻柱這會湊了上來。

他討好的瞧著賈張氏,拍著胸脯子保證道:「賈家大娘,你放心,我爹肯定能把棒梗救出來的!」

「啪!」

他話音剛落,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子。

傻柱捂著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賈張氏說道:「賈家大娘,你這是幹什麼!我可是好心啊!」

「幹什麼?傻柱,要不是你沒有照顧好棒梗,棒梗會有今天的麻煩?」賈張氏提起以前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年,要不是傻柱沒有看好棒梗,讓棒梗偷了私家飯館的東西,棒梗也不會被辭退。

要是不被辭退,自然不用到地下黑工廠工作,也就不會被抓起來了。

所以歸根到底,錯就在傻柱的身上。

傻柱欲哭無淚。

他才是那個最倒霉的人。

本來在私家飯店乾的好好的,那個黃老闆也很器重他,每個月給他開出三十五塊錢的工資,雖然比不過在軋鋼廠食堂里,但是也能夠養家糊口了。

並且,他還能趁著黃老闆的親戚不在旁邊盯著,偷吃菜盤子里的食物,還能偷喝客人手下的酒。

小日子過得美著呢!

現在好了,全被棒梗攪和了,他還沒有把心中的委屈訴說出來,反倒被賈張氏收拾一頓。

「賈家大娘,你,你.」

「我怎麼了?」賈張氏壓根就害怕傻柱。

她挺直胸膛,三角眼乜斜,瞪著傻柱說道:「你是不是想揍我老婆子。我現在就站在這裡,你可以開始打了!」

秦淮茹見兩人吵了起來,連忙上前攔住了傻柱:「傻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的性格,她就是這樣的人,你就別跟她一般計較了。」

傻柱被莫名其妙的收拾了一頓,這會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但是看到秦淮茹一副凄苦的樣子,瞬間就萎了。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裝作很大氣的說道:「算了,我不跟她一般計較。」

賈張氏發了一頓火,這會渾身也熱乎了起來,她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人理會她,感覺到有些沒意思。

這個時候,地面上已經逐漸被積續覆蓋了。

賈張氏看到派出所的門崗室打開,一位老大爺拿著掃帚出來掃雪。

她連忙跑上去,笑著說道:「大爺,我們在等人,能不能進去避避風?」

「當然可以啊。這麼冷的天,站在外面確實不好受,你們趕緊跟我一塊進去。」

老大爺人很好,見幾人動得鼻涕橫流,沒有多想,就把幾人讓到了門崗室內。

並且,他還很熱情的拿來炭盆,生了一盆子炭火。

伴隨著木炭冒出的裊裊煙灰,屋內逐漸暖和了起來,甚至易中海還脫下了棉襖。

賈張氏這會也暖和了,話也多了起來。

她瞅瞅看守大門的老大爺說道:「老同志,你一把年紀了,怎麼還只是一個看大門的啊,我看派出所里很多年輕人都當上領導了,你混得不咋地啊!」

老大爺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沖著賈張氏翻了個白眼:「這位老婦女同志,你今年多少歲了?」

賈張氏得意洋洋:「正好五十五歲了。」

「有人五十五歲已經死了呢!你怎麼不死呢?」老大爺趁機回懟。

「你」

賈張氏平時在跟別人吵架的時候,還從來沒有吃過虧,沒想到今天卻被人不動聲色的給罵了一頓。

她牙齒咬得咯咯直響:「我說你這老頭,還真不識好歹,我只是好心關心你,你用得著罵我嗎?」

「我也是在關心你!」這會老大爺的火氣也冒出來了。

他是退伍老兵,本來已經退休了,為了發揮餘熱,才來看大門的,為了給派出所節省經費,他一分錢都沒有要。

沒想到還要被人如此侮辱,實在是不能忍了!

賈張氏沒想到老大爺竟然絲毫不讓步,冷著臉張嘴就想罵。

老大爺從兜里摸出手槍,烏黑的槍口對準了賈張氏的腦袋。

賈張氏嚇得打了個哆嗦,聲音哽咽在喉嚨里,再也沒有辦法發出來。

她也曾經聽說過,像工廠的門崗室里的保衛和各大單位的保衛,都是能配槍的。

當時還不相信,現在卻被現實上了一課。

秦淮茹見賈張氏被槍口對著,頓時著急了,當時就想上來幫賈張氏解圍。

可是她這會也害怕的要命,嘴角抽搐,舌頭打結,壓根就說不出話來。

至於傻柱,他巴不得這位老同志一槍逼了賈張氏,免得以後他跟秦淮茹結婚後,賈張氏跳出來搗亂,更是不會上前幫忙。

易中海見此情形,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深吸一口氣站出來。

他彎著腰,抽著老大爺訕笑道:「老同志,實在是對不起,我是四合院的前一大爺,這位女同志是我們大院里的住戶,她是農村來的,不懂事,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情,還請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就饒過她這一次吧!」

老大爺本來也只是嚇唬嚇唬賈張氏,誰還能真的開槍啊。

他眼睛緊盯賈張氏,冷聲說道:「你這老婆子,我好心好意的,請你進屋取暖,你不感激也就罷了,反倒在龐斑嘰嘰歪歪的,也就是在京城,要是在戰場上,你早就被打成篩子了。」

聽到這話,易中海清楚老大爺已經消了點火氣,連忙碰碰賈張氏的胳膊:「老婆子,你快點給老同志道歉啊!」

剛才還十分囂張的賈張氏,在槍口的威逼下,就顯得跟軟麵條子似的,連忙低下頭,沖著老大爺不停的鞠躬道歉。

「老同志,真是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我嘴賤,是我不好,我不該罵你,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老大爺在賈張氏連續鞠了二十躬後,不耐煩的沖她擺擺手:「滾出去吧,希望你以後吸取這次的教訓,見到人不要重視滿嘴噴糞的。」

「是是是」賈張氏嚇得打個哆嗦,不顧外面風雪肆虐,沖了出去。

老大爺看上易中海,易大媽,傻柱和秦淮茹幾人,冷著臉說道:「你們也都滾出去!」

傻柱感覺到有些委屈:「大爺,這事兒跟我們沒有關係,是賈張氏招惹了你們,又不是我們。」

現在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屋內多暖和啊,傻子才出去呢!

老大爺拍了拍腰間的手槍,冷著臉說道:「誰讓你們跟她是一夥的呢!現在你們馬上滾出去,要不然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見老大爺動了真格的,傻柱臉色一變,連忙也沖了出去。

出了門崗室,寒風順著衣領子鑽進去,傻柱頓時打了個寒顫,嘴裡開始不乾不淨的嘟囔起來:「真是的,好不容易有人願意讓咱們躲避風雪,有些人就是嘴巴賤,非要罵別人,現在好了,被人趕出來,咱們只能在這裡受凍!」

「啪」

傻柱的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只見賈張氏緩緩的收回手,指著傻柱的鼻子說道:「傻柱,你再敢多說一句,你信不信我今天手撕了你。」

賈張氏雖然不敢對老大爺動手,但是對付傻柱還是綽綽有餘的。

傻柱閉上嘴巴不敢吭聲了。

雪越下越大,只能跟易中海他們一塊站到一棵大樹下,雖然不能避風,但是也能躲點雪。

這個時候,秦淮茹突然「咦」了一聲,引起了傻柱的注意,他抬頭看去,只見遠處有個身影穿著一身軍大衣走了過來,那人的腦袋上還戴著厚厚的氈帽,穿得那麼厚,在風雪中壓根就不冷。

此時傻柱也顧不得羨慕了,因為他發現那人好像有些眼熟。

傻柱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頓時驚掉了下巴。

這貨不就是許大茂嗎?

只是許大茂怎麼會來派出所的?

傻柱知道,自從秦京茹懷孕後,許大茂沒事兒的時候,總是喜歡待在家裡,伺候秦京茹。

難道他也犯了事兒?到派出所交待問題來了?

想到這裡,傻柱頓時樂了。

「喂,許大茂,你今天來到派出所是幹什麼啊?是不是以前乾的那些破事情被人發現了,派出所的同志找你談話呢?」

許大茂這會已經走過來了,看著躲在大樹下的幾人哈哈大笑道:「明知道今天要下雪,你們還不早點穿上大衣,現在挨了凍,活該你們倒霉。」

聽到許大茂陰陽怪氣的嘲笑,傻柱頓時不樂意了,挽起袖子說道:「許大茂,我們穿什麼衣服跟你沒關係,你還是趕緊交待,是不是犯了事,要被抓起來了?」

「傻柱啊傻柱,你就總是盼著我倒霉,但是我許大茂現在過得越來越好,氣死你!」許大茂得意洋洋的說道:「我今天來派出所,是協助調查的。」

「協助調查?」傻柱皺起了眉頭:「咱們大院里最近沒有發生什麼案子啊,為什麼要你來協助調查。」

秦淮茹想到今天棒梗的事情,頓時感覺到不妙,雙眼緊盯許大茂。

易中海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對馬副主任的能力還是很了解的,在一般情況下,馬副主任早就已經把事情搞定了,現在應該把棒梗帶出來了,怎麼遲遲沒有呢?

易中海也把目光盯在了許大茂身上。

現場一點都不關注許大茂的,也只有小當和小槐花兩姐妹了,兩人此時凍得不行,在旁邊跳起了廣播體操。

面對眾人疑惑的目光,許大茂淡淡的笑道:「我接到了咱們大院一大爺的電話通知,說是棒梗的案子需要咱們大院里的住戶協助調查,所以我就來了。」

「棒梗的案子?一大爺?」秦淮茹從傻柱身後衝出來,瞪著許大茂說道:「許大茂,你的意思是,劉洪昌現在也在派出所裡面?」

「那當然了!「許大茂強忍住笑意說道:「雖然電話里聽不太清楚,我也算是明白了,好像有人委託別人為棒梗求情,被正在派出所辦事兒的一大爺撞見了,你們也知道一大爺那個人,他可是嫉惡如仇的,一大爺當時就提出了反對,這不,事情就陷入了僵持中。為了調查清楚事情,派出所就找我這個四合院的住戶,棒梗的鄰居來問話。」

劉洪昌.他竟然在派出所里!

秦淮茹的心情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