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真正的飯桶
這天一早，楊軍抱著一根黃瓜蹲在門口啃著。
看著孫招娣和王筱筱、楊榆三人在那兒鍛煉。
「砰砰砰！砰砰！」
孫招娣揮汗如雨，雙腿不知疼痛的踢著鋼樁，碩大的身材顯得非常偉岸，經過幾個月的訓練，孫招娣已經能踢五六十下鋼樁了，其訓練強度基本上追上了楊軍當年的巔峰水平。
其現在的戰鬥力水平，在部隊上絕對算得上兵王中的兵王。
這丫頭也非常聽話，心裡非常明確自己的任務，她的任務就是保護伊秋水，雖然現在認乾親了，但是她一刻都沒有放鬆自己。
她不斷的強化自己，增強自己實力，才能更好的保護伊秋水。
再看看楊榆和王筱筱，這倆人跟練瑜伽似的，渾身軟綿綿無力，在那兒裝腔作勢，時不時的用眼睛瞟楊軍。
楊軍見狀，翻了翻白眼。
「要不想練，別在這兒礙眼。」
她們兩人聞言，瞬間輕鬆下來。
「嗐，就等你這句話呢。」
楊榆收腿，一溜煙的竄了沒影。
王筱筱偷偷地瞥了楊軍一眼，然後低著頭俏摸著溜了。
「招娣，嘗試用拳頭試試。」
孫招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然後上前一步，手握成拳頭狀比划了一下距離，然後雙腿下蹲，蹲成馬步，拳頭緩緩擊出。
「砰！」
一聲巨響傳來。
孫招娣苦著臉不停地甩手。
「你就不能循循漸進嗎？開始的時候小點力氣。」
「知道了，乾爹。」
孫招娣甩了一會手，重新紮起馬步。
這次她不敢貿然用大力氣，於是拳頭緩緩的擊打鋼樁。
「砰！」
輕微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她雙拳連出。
「砰！砰！砰！」
拳速越來越快，力氣也越來越大。
不一會兒，就形成固定的頻率，孫招娣已經找到了適合自己的速度和力量。
楊軍蹲在那兒，吃著黃瓜的嘴長得老大。
「這還是人嗎？」
拳頭的力量一點都不比腳部的力量小，簡直是人形怪獸。
孫招娣連續擊打四五十拳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楊軍連忙過去查看她的手。
除了微微發紅外，啥事都沒有。
「下次纏上綳布練拳，那樣不容易受傷。」楊軍道。
「知道了，乾爹。」
「行了，今天就練到這吧，回去洗漱去。」
「好的。」
孫招娣應了一聲，把套在鋼樁上的棉套取下放回房間。
孫招娣走後，楊軍幾口把黃瓜吃完，然後蹲在旁邊抽著煙。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有腳步聲向他靠近。
回頭一看，原來是何小朵，這丫頭正端著茶盤往這邊走來。
「楊先生，請喝茶。」
楊軍看著眼前這個只有七八年紀的小女孩，楊軍莫名的一陣心疼。
這個丫頭比楊槐大了不幾歲，小小年紀就這麼懂事了。
這些禮儀想必是她母親教的，做起來非常生疏。
「朵朵啊，你就別叫楊先生了，叫我楊叔吧。」
何小朵聞言，眨巴眨巴眼睛望著他。
一副似敢又不敢的樣子。
「我媽媽說，人要守本分，不可亂了規矩。」
「行了，聽楊叔的，以後我讓伱幹什麼就幹什麼，好嗎？」
何小朵蹬著懵懂的眼神，好半晌才點了點頭。
「好的，楊叔。」
何小朵把茶盤放在旁邊的台階上，然後笨拙的拎著茶壺倒水。
由於水壺太重，控制不好力道，茶水溢出杯外。
「楊叔，對不起。」
小丫頭眼圈紅紅的，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楊軍見狀，直接把她拉到跟前，攬入懷裡疼了一下。
然後撫摸著她的頭髮道：「沒事，你還小，等長大了，這些話就都會做了。」
「嗯，我要快點長大，這樣我就會倒茶了。」何小朵睜大眼睛認真道。
「好，朵朵快點長大，長大後能幹很多很多的活。」
楊軍讓她在旁邊的台階上坐下。
「朵朵，你識字嗎？」
何小朵搖搖頭道：「沒讀過書，我五歲的時候就和媽媽出來找爸爸了，從來沒進過學校。」
「那你想讀書嗎？」楊軍問道。
何小朵聞言，眼神躲閃，怯生生的樣子。
不過看到楊軍鼓勵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想。」
「既然朵朵想讀書，那以後你就和楊榆她們一起學習好不好？」
何小朵點了點頭，然後又迅速的搖了搖頭。
「不行，我媽說，我們身份不同，那裡不是我們能讀書的地方。」
楊軍聞言，耐心勸道。
「什麼身份不身份的，楊叔說你能進去讀書，你就能進去，別聽你媽的。」
「楊叔，我真的能進去讀書嗎？」何小朵一臉期待道。
「當然能，以後你就跟她們一塊進去讀書就成了。」
「謝謝楊叔。」
何小朵滿臉笑容，連忙起身：「楊叔，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媽去。」
小丫頭說完，轉身就向後院跑去。
一邊跑一邊叫道：「我能讀書嘍，我能讀書嘍。」
楊軍見狀，唏噓不已。
他發現，越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讀書的願望越強烈，而且書讀的更好。
富裕人家的孩子反而恰恰相反，沒幾個願意讀書的，即使讀了，那成績也是慘不忍睹。
就比如楊槐，讓他去上課，跟要他命似的，每此上課，都是王玉英連哄帶騙把他弄去學堂，可是只要一下課，哪怕課間休息的功夫，這小子就竄了沒影，為這事，王玉英沒少頭疼，每次快要下課的時候，她總是堵在教室門口，直到下一節課開始，她才回去。
當然，這樣教育出來的孩子成績肯定不會好，楊槐的成績只比孫招娣強那麼一丟丟。
「楊叔，我起床了。」
楊軍剛要回去吃早餐，就見孫招財懶洋洋的從自己的卧室出來。
自從上次楊軍踩地雷的事後，為了保證楊軍的安全，孫招娣就搬到楊軍家來住了。
這傢伙就住在前院，住在他姐姐孫招娣的隔壁。
這傢伙非常懶，不挨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起床的。
楊軍翻了翻白眼：「從明天開始，你也跟著一起訓練。」
孫招財一聽，頓時臉耷拉著。
「楊叔，我一個能打十個，我就不用訓練了吧？」
「這就滿足了？我要的是一打一百的那種，你是嗎？」楊軍道。
孫招財果斷的搖頭道：「不是！」
「什麼都不說了，明天跟著一起訓練。」
「楊叔，這事能不能等夏天過去了再說？天天累的一身汗，我都沒衣服換了。」
孫招財為他的懶找各種理由。
「不行，沒得商量，從明天開始，你必須參加訓練。」楊軍道。
這傢伙天賦異稟，即使不訓練，那也是恐怖的存在。
孫招娣夠厲害了吧，可就是她那樣的，孫招財也能打兩個。
楊軍感嘆，真是造化弄人，訓練那麼多年，還不如人家長的好。
哎，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楊叔……」
孫招財還想說什麼，可楊軍根本不聽，直接甩手回去吃早餐去了。
早餐非常豐盛，稀飯、大肉包子、油條、以及雞蛋等等。
滿桌的飯菜，愣是沒幾個動筷子的。
天氣太熱，大家都不想吃飯。
再加上昨晚上水果吃多了，大家也沒食慾。
楊梅她們乾脆連飯都不吃，直接喝了半碗粥就不吃了。
看著滿桌子的剩飯，王玉英直皺眉頭。
現在還沒冰箱，做這麼多的飯肯定要壞。
等他們吃好後，全都去上班了，這些飯菜又要剩下了。
「你們好歹再吃一點啊，這可是精麵包子，不吃了浪費。」王玉英心疼道。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接這個話茬。
因為誰都不餓。
「媽，我有身孕，少食多餐，我就不吃了。」楊梅說道。
「我最近要減肥，可不敢多吃。」楊榆道。
看著大家一個個推三阻四的，這時，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到孫招娣身上。
孫招娣見狀，用筷子敲了敲那個跟盆沒啥區別的飯碗道：「你們別看我，我最多吃一碗，再多就吃不了了。」
她那個飯碗裝著至少七八斤的稀飯，旁邊盤子里摞著將近半米高的大肉包子。
這是她今天早飯所有的伙食。
她也是有任務的，能吃完就不錯了。
「哎，看來今天早上的飯又要剩下了。」王玉英苦著臉道。
楊軍聞言，笑道：「媽，多大點事，你兒子我分分鐘鍾給你解決了。」
「哼，你多大飯量我能不知道？」
楊軍沒說話，而是回頭對王筱筱道：「筱筱，去把招財叫來。」
「好的，乾爹。」
王筱筱起身，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
不大一會兒，孫招財穿著大褲衩，光著膀子走了進來。
「楊叔，找我啥事？」
一般化，孫招財他們要是沒有事是絕對不會來這兒的，即使吃飯，那也是分開吃的。
他們和羅小軍以及苦荷、趙菊花他們一起吃飯，伙食的標準也是不一樣的。
「吃了嗎？」
楊軍問道。
「沒呢，正打算吃就被你叫來了。」
「沒吃正好。」
楊軍指著滿桌的剩飯道：「把這些都吃了吧。」
孫招財一聽，撓了撓頭道。
「楊叔，這不好吧，這些都是精面，我吃了浪費，要不我還是去那邊吃我的窩窩頭吧？」
楊軍眼睛一瞪道：「廢什麼話，讓你吃就吃。」
「楊叔，你確定不是給我下套？」
孫招財沒少吃過楊軍的苦，楊軍經常拿他打擦。
「給你下套？你身上有什麼是我惦記的，你見過真金白銀的豬肉大蔥餡的包子嗎？」楊軍沒好氣道。
「楊叔，你這可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您確定要這麼做？」
孫招財還是有些不信。
「信不信再廢話，我就不打狗了？」
「別，您還是打吧，盡情的打吧，有多少扔多少。」
孫招財嘿嘿的笑著，他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椅子上。
直接把盛粥的盆端在自己跟前，然後把盛著包子、雞蛋、油條的盤子往自己跟前挪了挪。
「楊叔，我可不客氣了哈。」
「就跟你客氣過似的。」楊軍翻了翻白眼。
「嘿嘿！」
孫招財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二話不說，蒲扇大的巴掌直接抓起五個肉包子，一口一個。
另外一隻手也沒閑著，用盛湯的勺子直接喝粥。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王玉英見狀，擔心道。
「嘿嘿，奶奶，不用擔心，這點東西還不夠塞牙縫的。」
王玉英翻了翻白眼，沒說話。
這老孫家的孩子個個心眼實誠，好賴話聽不出來。
這時，楊梅她們都還沒離開，坐在那兒看孫招財這個吃貨現場直播。
只見孫招財風捲殘雲般的橫掃餐桌。
一口一個包子，兩口一根油條。
腮幫子鼓弄一下，就囫圇吞棗的咽了下去。
這一幕，看得眾人直咋舌。
孫招財不像是在吃飯，而是像在表演。
不一會兒，眾人被這氣氛帶入進來，不知不覺的幫他。
其中有幾人齊動手，幫他剝雞蛋。
「謝謝，謝謝！」
孫招財一邊吃，一邊道謝。
他不僅塊頭大，嘴也大，基本上一口兩個雞蛋。
還別說，人家不光嘴大，嗓子眼也大，吃雞蛋竟然不噎的慌。
不一會兒十來斤的包子就沒了，油條雞蛋什麼的更是不夠塞牙縫的，現在餐桌上只剩下半盆的稀飯了。
只見孫招財把勺子拿出來，雙手捧著盆開始喝起來。
「咕！咕！」
不一會兒，一盤稀飯就進了他肚子。
眾人全都瞪大眼睛看著他。
這飯量太恐怖了吧。
孫招娣飯量夠大的了，沒想到在她弟弟面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吃飽了嗎？」王玉英小心翼翼的問道。
孫招財摸了摸肚皮，嘿嘿笑道：「奶奶，跟您說句實話，我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一頓飽飯，今天就這樣吧。」
「什麼意思，沒吃飽？」王玉英道。
孫招財用手指比划了一個七字樣，後來覺得不妥，重新比划了個六。
「嘿嘿，六成飽。」
王玉英一聽，頓時沉下臉來。
「難怪你月月光呢，那點工資全都被你造進肚子里了。」
「嘿嘿，我爹說了，只要我不向他要生活費就謝天謝地了。」
楊軍抽著煙，幽幽道：「飯桶。」
「楊叔，我要是吃的不多，力氣就不會大，我力氣不大，你也不會讓我給您當保衛員了，所以這是因果關係，你不能笑話我，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孫招財笑道。
楊軍笑道：「你倒是會順桿爬啊，這樣吧，回頭我跟人事部打個招呼，給你長一級工資。」
「謝謝楊叔。」
孫招財高興壞了。
一級工資可不少呢，整整多了十塊錢，十塊錢夠他半個月的伙食費了，他能不高興嗎。
楊軍擺手道：「行了，趕緊準備車子去，準備去上班。」
「好，我馬上就去準備。」
孫招財坐在那兒沒動，雙眸盯著他姐姐孫招財碗里的幾個包子，喉結上下聳動，口水聲清晰入耳。
「姐，你要是實在吃不下，就別硬撐著了。」
孫招娣聞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飯碗推了過去。
其實她還沒吃飽，但是自己弟弟已經張口了，她這個當姐姐也不好太小氣。
孫招財見狀，蒲扇大的手一把抓起剩下的幾個包子。
也不道謝，起身就向外走去。
等他走後，楊軍環視眾人一眼。
「看見沒有，什麼叫吃飯，這才叫吃飯，再看看你們，吃飯沒個吃飯的樣。」
「哥，要是我們都跟他似的，你就該為伙食費發愁了。」
楊梅翻了翻白眼，轉身就往外走。
「你給我回來，把話給我說清楚，沒大沒小的。」楊軍叫道。
楊梅根本不理他，徑直向外走去。
她現在是軋鋼廠的高層領導了，也享有專車服務，現在上下班，都有專車接送，就連劉志也跟著佔了老大便宜，每次都蹭她的車。
其實，劉志這人也不錯。
自從當上保衛科副科長後，他並沒有搞特殊，而是跟著隊員一起訓練，一起吃飯，現在跟那幫人打得火熱。
王二娃沒有直接一步提拔他為科長，就是希望他多鍛煉鍛煉，不過，等他調走之前，他一定會把劉志扶正的。
至於楊梅，大家雖然對她當工會主席表示不滿，但是誰也不敢指摘。
軋鋼廠的人都知道她是楊軍的妹妹，即使有意見也沒用，誰讓人家有個好哥哥呢。
吃過飯後，楊軍從家裡出來，直接去了四合院辦公。
他現在能不去單位就不去，那些來找他的人實在太多了，他不勝其煩，能躲就躲，不能躲的，就在四合院接見他們。
好在單位里還有姜海濤這個秘書長在，替他分擔了很多的工作。
「楊先生，柴油機廠的李廠長來了。」
這時，納蘭清夢進來道。
楊軍正在處理文件，頭也不抬道：「讓他滾進來。」
納蘭清夢聞言，抿著笑。
「是！」
不一會兒，李鐵柱就進來了。
一進來，就鬼頭鬼腦的四處亂看，這摸摸，那瞧瞧。
「我說老楊，每次見你都是在不同的地點，你到底有多少四合院啊？」
楊軍把手頭上的文件批複完，放在一邊，合上筆帽，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
「叫你來，不是聽你扯淡的，長城二號發動機到底什麼時候能投入生產？」
楊軍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問道。
李鐵柱聞言，一張臉頓時成苦瓜狀。
「要是所有的資金能到位，這個月底就能投入生產。」
「你說什麼？資金沒到位？」楊軍叫道。
要知道，柴油發動機建設可是重中之重，楊軍還指望它打個翻身仗呢，這次同時建了一百條生產線，可以說是，部里這次動用全部資源為柴油機廠服務也不為過，可誰知，竟然有人卡著資金不下撥，真是閑命太長了。
「對啊，是沒到位，你一共下撥了五次款，可是我們才收到四次，其中一次才收到一半的款項。」李鐵柱說道。
楊軍聞言，頓時怒火叢生。
「老李，這可不是開玩笑，資金真的沒到賬？」
「老楊，我這人雖然不著調，但是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
李鐵柱道：「沒收到就是沒收到，我騙你幹什麼。」
楊軍一聽，頓時氣得拍了桌子。
「查，必須給我嚴查，看誰有膽子動這筆資金。」
說完，回到辦公桌那兒，楊軍給財務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楊軍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老李，對不住了，是我的原因。」
「咋滴了？是你動了這筆資金？」李鐵柱問道。
楊軍嘆息道：「賬上沒錢了。」
李鐵柱一怔，隨後叫道：「不是吧。」
「老楊，你別開玩笑，部里會沒錢？」
楊軍苦笑道：「實不相瞞，還真沒錢了。」
「前段時間我去巡察，弄了幾千萬回來，這些錢全給你們柴油機廠了，現在是真的沒錢了。」
一下子建一百條生產線，攤子鋪得太大，後續資金跟不上，導致他的撥款命令已簽署，財務那邊卻無錢可撥。
「老楊，千萬別開玩笑，要是沒錢，這生產線只能停下了。」
「生產線無論如何都不能停，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楊軍道：「這樣吧，集中剩下的資金先建設一部分生產線，一邊生產一邊建設。」
「另外，告知那些下了訂單的買家，讓他們付預付款，要是不付款的，直接取消訂單。」
「啊？」
李鐵柱驚道：「老楊，這能行嗎？」
要知道，現在是國家宏觀調控市場，所有訂單都是統一分配的，這個年代是賣方市場，根本沒什麼預付款這個項目。
難怪李鐵柱一聽，就覺得不可思議。
「沒什麼不行的，要是生產線建不起來，一切都是空談。」
「你放手去干，出了事我兜著。」
李鐵柱一聽，頓時笑道：「老楊，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我可就放手去幹了？」
「嗯，放手去干。」
楊軍表示，他也難啊。
別看他表面風風光光，可他要操心的地方也多。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他這個當家人也不容易，到處都需要錢，而他又拿不出錢，所以，有些工作根本無法展開。
他之所以躲在四合院辦公，主要就是圖個耳根子清靜，以致於讓那些找他要錢的人找不到他。
長城二號發動機發展前景一片光明，這可是比聚寶盆還厲害的生錢工具，楊軍必須把他牢牢地握在手裡。
「行了，公事談完了，咱們聊點私事吧。」
楊軍道：「最近老李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