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和曹仁對話

正文卷

這一天,魯肅回到了江東。當然,這也是在戲煜的安排之下。

只是他卻拿著一份地圖。這份地圖也是戲煜派人給送過來的,因為前段時間孫策說自己無所事事,希望讓戲煜給自己安排一些事情做。

地圖上已經標註了很多的圖案。魯肅明白了,這大約都是戲煜想要得到的所有範圍。

其中,送信人就指著祁山的方向。

「這裡經常有野蠻之人對百姓騷擾,百姓苦不堪言。戲公說,你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魯肅點了點頭,他一定要告訴孫策,這個地方要讓孫策早日解決,立下戰功。

「既然如此,那再下回江東,你回去告訴侯爺。」

此刻回到江東的魯肅見到了孫策。

當他看到孫策與孫權關係很好的時候,頓時吃了一驚。

以前的時候看到他們兄弟不和,自己其實也是十分著急的,但他知道兩虎相爭必有一損傷。

反正是他們兄弟自己家的事情,無論誰勝誰負自己,只是做好一個輔佐的角色就可以了。

想不到戲煜的策劃居然讓兄弟兩個人好起來了。

魯肅來見到他們兄弟的時候,兩個人在下棋,孫策立刻就把棋盤給收了。

「子敬,你終於回來了。」

孫策就讓魯肅講一下他在戲煜那一邊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現在的魯肅真是把心放到戲煜那裡去了。所以也就替戲煜說起了好話,而且他知道孫策應該是不會吃醋的。

再說了,現在下邳那裡的老百姓生活都特別的富饒,也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孫策就看到地圖。

他十分的感動,只要立下戰功就好了。而且戲煜還能心系祁山那邊的百姓,也是難能可貴的。

他果然就派兵走到了那裡,打敗了蠻夷。對於自己而言,這是一個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且孫策剛打完勝仗,戲煜就已經知道消息了,畢竟暗衛的力量是相當大的。

孫策立下的戰功,感到相當的高興,總算覺得自己更有價值了。

這一天,戲煜決定到大牢里去看一下曹仁。

他也是剛剛收到了孫策的打敗蠻夷人的消息。

這孫策非要吵著嚷著給他弄一些事情做,這一次可終於讓他作業異常了,也算是讓他心裡舒服了一些。

而且從暗衛那裡已經知道,孫策和孫權的關係變得越來越好,他也感到十分的欣慰。

曹仁現在在大牢里,特別的不服,動不動就抱怨這飯菜不好,還對那些獄卒們破口大罵,而且說了自己反正就是罵了,有本事把自己給殺了就是了。

而且他還要求周瑜來見,他不是說讓自己去見一個老朋友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呢?周瑜分明就是說話不算數,就是故意把自己給騙來。

有一個獄卒終於忍不住了。

「就算他把你騙來又如何,你現在已經是手下敗將,你還有什麼話說呢?」

聽到這個話的時候,曹仁更是生特別的生氣,雖然在大牢里只有不到一天的時間,可是他已經憔悴了不少。

就好像老去了好幾歲。

「混賬東西,老子馳騁沙場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竟敢對老子如此無禮,你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獄卒還要罵的時候,另一個獄卒就說,跟一個瘋子治什麼氣呢?豈不是白白的浪費口舌嗎?還弄得口乾舌燥。

那個獄卒想了想也是呀,於是就總結了一句:「對呀,我是人怎麼能和狗一般見識?」

結果導致曹仁就更加的破口大罵了。

兩個獄卒對望了一眼,讓他罵去吧。這樣只能會使自己特別的生氣,他們才不和小人一般見識呢。

「好了,這裡怎麼好熱鬧呀,你們都退下去吧,我來跟他說說話。」

忽然,一個聲音小了起來,正是戲煜。

兩個獄卒就趕緊向他行禮。

而曹仁正罵的忽然就閉了口,他聽到兩個獄卒叫戲公,抬頭的時候卻看到戲煜正在朝這邊走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就像得到驚天霹靂一般,兩個獄卒就退下去了。

而戲煜終於來到他身邊,說道:「老朋友,你還好嗎?咱們分別也已經好長時間了,我可一直惦記著你啊。」

而曹仁忽然就被嚇得回不附體。

「你到底是人是鬼?」

「大驚小怪,我當然是人了,如果是鬼的話,我就會深更半夜來見你,你說是不是?」

看到曹仁這個樣子,戲煜就想笑。

曹仁啊的一聲大叫,他明白了,戲煜沒有死去,一切都是障眼法。

自己所聽到的那個士兵傳達的消息也是假的,人家就是故意在路上說給他聽的,可是他卻上了當。

而可是王翠翠分明已經拿去了那一個人的人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用不解的目光看著戲煜。

戲煜看到他一副茫然的樣子,就笑著說:「我知道你的心裡有無數的疑惑,給你解答一下,那個王翠翠已經被我策反了。」

於是,戲煜就把如何策反王翠翠的事情也都跟曹仁說了。

曹仁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這王翠翠竟然是如此的人,簡直就是個叛徒。

「你不要怪這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是有良心的,怪就怪你的眼光不行,你怎麼不找一個別的人來呢?」

曹仁感覺到十分的悲痛,本來一個好好的計畫,想不到卻沒有成功。

而戲煜說,這個計畫真的很幼稚,不過能夠想出這樣的主意來,這也不錯,就是用人不當。

面對戲煜的諷刺,曹仁更是氣得發抖。

而戲煜倒背著雙手,就在他的面前不斷地晃來晃去,不過隔著一個柵欄,也不能對需要做什麼,只能是干著急的份。

不過雖然已經口乾舌燥,曹仁還是連續又罵了起來,罵戲煜不是個東西。

既然野心勃勃把自己給騙的好苦,而且他殺了夏侯惇,簡直是天理不容。

「混賬,你還好意思提夏侯敦,你可知道夏侯惇為什麼該死?」

戲煜於是就把夏侯惇做的一些錯誤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該死?」

可能在曹仁看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戲煜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

「怎麼,你還是不服嗎?你一定想跟我說,稱成則為王,敗則為寇,為了能夠消滅敵人,可以使出一些非法的手段是嗎?」

曹仁點了點頭。

自己的確是這麼考慮的。

「可是他錯了,他不應該對我的百姓這個樣子,他如果有什麼事情沖著我來,那都是無所謂的。」

曹仁忽然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戲煜。

他認為以前戲煜說這種話都是冠冕堂皇,都是在收買人心,難道他真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嗎?

他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戲煜。

他惡狠狠的攥緊了拳頭:「戲煜,你騙了我,用假死來迷惑我,可是我偏偏上當了,我怎麼就這麼的沒有用?」

「當然,你不是沒有用,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很有能力的,可是你有一個缺點,就是遇到了一件事情就會特別的興奮,而失去了思考的功能」。

戲煜同時把周瑜在路上跟曹仁說的話也都說了一番。

那就是即便是戲煜真的死了,也未必就表示曹仁是勝利的。

可是曹仁就想當然的這麼認為。

「你說這不是很幼稚的想法嗎?」

曹仁閉著眼睛,說道:「好了,現在我已經無話可說了,要怎麼樣隨便。」

他現在也終於明白了,周瑜說要見一位老朋友,原來就是戲煜。

他在路上還考慮了半天,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是戲煜。

他表示自己雖然失敗了,可是他並沒有做錯什麼。

「你也可以說沒有做錯什麼,也可以說你做錯了什麼。」

戲煜這番話說的充滿了禪機,曹仁根本就不懂。

「你不要在這裡給我說這些我聽不懂的話,有話不妨直說。」

「如果單位是爭奪地盤的話,你做的沒錯,可是我是一個為百姓而著想的人,你跟我作對就是跟百姓作對。」

曹仁聽到這話以後,感覺到十分的噁心。

「戲煜,你憑什麼代表百姓,還有,那些百姓,不過就是一些草芥而已。」

這一下使得戲煜非常生氣,真的想給他巴掌。

「混賬在你的心目當中,難道百姓就是如此的人嗎?我問你你的父輩你的爺爺輩,再上面,難道他們不是農民嗎?」

戲煜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討厭農民的人,無論是前生還是今世,都是如此。

曹仁頓時有些無語了。

如果這麼算的話,每個人往上推,他的老祖宗都是農民,戲煜簡直就是在講歪理。

戲煜冷笑:「我知道你不服,而我要呈現的就是一個大同世界,你根本就不懂的。」

戲煜就想起了有一次跟曹操的對話。

「曹仁,我問你一個問題,一個人得到了全部的領土以後,他應該做什麼?」

曹仁蹙眉頭,他根本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兒,現在也不願意思考。

「好,這個問題不談,我再談另一個問題,剛才你看不起百姓,那我問你漢高祖,他是不是百姓出身?」

曹仁再一次啞然了,劉邦當然是農民出身。

而且父親還看不起他,他做了皇帝以後卻洋洋得意說對父親炫耀,你不是看不起我嗎?可是我最有出息了。

曹仁實在是不願意和戲煜對話了,真是太能扯了。

而且歷史上朱元璋也是農民出身,當然,戲煜就沒有必要跟曹仁說了,因為曹仁根本不知道朱元璋又是何人。

「現在在說剛才那個話題,有一次我和曹公對話的時候,曾經提到過文景之治的問題」。

他也特意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也許了當時的例子,曹操認為文景之治已經不錯了。

但戲煜所理解的繁華更深了一層,必須讓每個老百姓都有飯吃,看上去如此的簡單,卻又是如此的難。

「曹仁,我之所以跟你講這麼多的道理,就是因為過去的時候咱們也是老朋友,我希望你能夠投降於我,當然這我不會強迫你的,你也知道,你對我而言也沒有什麼價值」。

最後一句話對曹仁的打擊可是特別的大,他自然也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人讓另一個人去投降,必須這個人有價值,可是自己或許真的不能為戲煜帶來什麼。

因為有沒有自己不會對戲煜構成什麼影響。

反而戲煜可能會帶給自己什麼。

但是他怎麼可能會背叛曹丕呢,於是就冷笑了一聲:「戲煜,你就不要做這些遊說的工作了,你還是趕緊殺了我為好」。

戲煜就搖了搖頭,他也料到過自己的苦口婆心,可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願意跟對方說這句話。

「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以後如果願意投降可以把你留下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當然要送你上路了,你自己考慮好吧。」

之後,戲煜西再也不說廢話,立刻就離去了,他同時讓兩個獄卒趕緊進去。

這個傢伙可能大吵大鬧,不必理會他,只要看著他讓他別出來就行了。

「好的,戲公,我們明白的,我們就把他當做一條狗。」

戲煜聽到這話以後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你這兩個獄卒就太不文明了,說誰是狗?」

一個獄卒要反駁的時候,戲煜揮了揮手。

「剛才說什麼呢?不理會,你怎麼就是沉不住氣呢?」

戲煜離開了以後決定去找孫尚香,問孫尚香這段時間有沒有讀書。

孫尚香就問以前說的話還算數嗎?自己讀了書以後是否還會有銀子可得?

「當然可以了,不過最主要的是讓你學知識,改變你的小姐脾氣」。

孫尚香點了點頭,她說現在脾氣已經改變不少了,過去的時候在家裡,大家可都對自己百依百順的。

「行了,我也看出來了,不過你還需要繼續努力。」

過了一會兒,戲煜忽然心血來潮,他想起了前世的撲克打法,於是就把三個夫人叫了起來,準備告訴她們怎麼打撲克。

她大致在紙上畫了一副撲克牌,給她們講述了一下。

三個人聽了以後也是感覺十分的開心,問戲煜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遊戲,從哪裡得來的?

「這是我以前在一個深中碰到的一個老人,他給了一套兵法,同時給了我這樣一套娛樂項目。」

戲煜只好就撒了一個謊。

三個夫人也想趕緊玩,可是戲煜說這撲克還需要自己製作呢,於是就讓下人過來,把一些硬紙殼平均分成五十四份,然後寫上字。

而且寫的必須清楚一些,還不能讓反面看出什麼來。

而且五十四張為一副,最好是準備兩副。

下人們的辦事效率也特別的高,很快就製造出了撲克。

戲煜看了以後也是相當的滿意,雖然不如後世製造的精美,可是在這個時代能夠有撲克,已經算是難能可貴的了。

於是,便和三個夫人玩了起來,這三個夫人頓時玩上癮了,發現比下棋還要有意思。

贏了以後更想打,輸了以後卻不甘心,非要好好的贏一把不可。

戲煜的水平可能比她們高,可是害怕她們會失落,所以有的時候就故意放水,讓她們贏一把。

過了三天以後,戲煜就想起了和曹仁的約定,於是就再一次來到了監獄裡去看曹仁。

兩個獄卒反應,曹仁超現在已經老實了不少,估計也知道大吵大鬧,只能是對自己不好。

估計也是聽到了兩個獄卒說的關於瘋狗的比喻,而得到的啟發。

兩個獄卒看到戲煜到來以後就行完了禮,然後走了出去。

戲煜看到曹仁茫然的看著自己。

「我知道你今天會來的,你是不是想問我是不是投降,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曹家的人絕對不會這麼沒有骨氣」。

這種態度也在戲煜的預料之中。

「很好,你這麼一說,我更加佩服你了,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不過我不會立刻把你殺死,而是把你弄到城樓上,讓更多的百姓看到」。

「戲煜,你真的太過份了,我並沒有做什麼禍國殃民的事情,你為什麼要讓我受到這樣的待遇」?

被掛在城樓上被大家所指責,這是那些大奸罪惡之人才可以受到待遇,他曹仁怎麼可以?

「說句不客氣的話,這個地方由我說了算,所以我希望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可以給你留個全息,如果要是反對,後果是很嚴重的」。

戲煜剛說完話以後,就看到了曹仁目光犀利的看著自己,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此刻他早已經被對方給殺死了。

「好,我現在沒有力量反對你,但是你想讓我投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聽到這個話以後,戲煜直接就笑了起來。

他讓對方投降,只是給對方一個活路而已,對方還真的把自己當做一個什麼人物了。

怎麼就擺不清自己的位置呢?

「好了,曹仁,明天就是黃道吉日,就讓你明天死亡吧,今天我會派人做一些好的飯菜給你,你好好的吃斷頭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