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皇叔,別愣著了,幫朕將衣服撕開

正文卷

第186章 皇叔,別愣著了,幫朕將衣服撕開

「老許,別愣著了,跟我走吧!」

典韋朝著面前發愣的許褚喊了一聲,後者回過神眉頭忍不禁便皺了皺。

洗什麼澡?

他此番冒雨趕回許昌,為的可不是洗什麼澡!

主公特意選他回歸許昌,今日他無論如何也要請的戲煜出手。

「老典,你自己去吧!」

許褚沒好氣的朝著典韋說了一句,隨即頓了頓又繼續開口:「先生今日不答應我,許褚今日便不走了!」

聽到這話,典韋臉色有些發黑。

什麼叫我自己去,渾身狼狽的是你,又不是我?

不過,許褚不動,他倒也不好拖著對方去。

這功夫,戲煜正在堂外。

剛才在堂內的情形,郭嘉等人也多少是聽到了一些。

眼下看到戲煜出來,郭嘉不由的點了點頭。

「不接劍倒也還好!」

正如戲煜此前想的那般,在郭嘉看來,戲煜這把劍確實不能接。

此番戲煜已經是太尉了,若是再立新功的話,到時候必然是封無可封。

而三公便已然然曹家的人開始忌憚上心,到時候這般情況恐怕會愈演愈烈。

除非,除非戲煜已經做好了和曹操決裂的準備。

否則這把劍,他大概是不會接的。

眼下的情況,正如郭嘉所預料的那般,戲煜並沒有接那把劍。

然而就在這功夫。

堂內的許褚已然和荀彧走了出來。

一出來,許褚手捧曹操佩劍,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單膝朝著戲煜一拜。

「還請先生接劍,掌許昌之軍政,救徐州於水火之中!」

許褚喊了一聲,這聲音有些大。

緊隨其後出來的典韋,臉色已然有些發黑,他有些後悔自己剛才沒有直接拖著對方去澡堂了。

現如今,這傢伙突然扯著嗓子搞這一手,不是明白著在逼自家先生呢么!

這許褚!

這許褚看起來雖然有幾分憨直,倒也有幾分急智!

看到許褚的舉動,連帶著跟著許褚來的幾個虎賁營衛士,也跟著跪伏了下來。

戲煜眉頭輕挑,這是什麼意思?

許褚以為將自己架起來的話,便能讓自己改變注意嗎?

可是他想岔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你許褚跪不跪,跟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至於徐州如何,總有人會去解決的。

戲煜沒理會,轉身直接朝著自家偏院的方向走去。

看到這一幕,許褚有些發愣,他原以為自己這般做,對方該是有些動容的。

然而,自己好像做了什麼蠢事一般。

「我這人,也不喜歡被人要挾!」

郭嘉這個功夫在邊上悠悠的說了一句,就像是在點對方一樣。

反應過來的徐抽有些迷茫,但這功夫他卻沒有起身,若是就這般起來的話,剛才的一切便都白做了。

他沒有出聲,繼續半跪在正堂之前,連帶著幾個虎賁營的衛士也沒有起身。

……

行至偏院之後,戲煜便順勢坐在了院內的石桌前。

天氣有些陰沉,他下意識便朝著徐州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功夫邊上突然間便跟著坐了道身影。

戲煜抬頭,來人不是他人,乃是他家兄長,戲志才。

沒錯,這方院子便是戲志才的偏院。

「事情我聽說了,關於徐州之事,阿煜如何想?」

戲志才悠悠的朝著戲煜問了一句。

院內並無其他人,他倒也沒有什麼忌諱。

其實對於此事,戲煜不是很在意,他可以接下這般劍,也可以不接。

無外乎只是自己的選擇罷了。

唯一的區別便是,選擇不同,後面發生的境況便不同。

他不接劍,則是因為現如今他不能只考慮自己,一旦接了這把劍,掌握了許昌的軍政之後。

那麼解決完徐州之事之後,該面對的便需要面對。

曹操或許一開始不在意,但之後呢!

他的信任還能持續多久?

一個疑心病重到最後要持劍於夢中殺人的人,對方一旦產生了疑慮,那麼這份疑慮便會隨著時間無限放大。

不會癒合!

而那時候,他雖然無懼,但是他身後的人呢?!

想要讓他身後的人不會發生任何意外,那麼他必然會和曹操決裂。

而不想和曹操決裂的話,那麼自己必然要放棄官位。

但,放棄了官位的話,那麼他身後的人又該如何!

這似乎是一個很難無解的問題。

現如今,最為直接的便是徹底越過此事。

所以,這把劍,他大概是不會接的!

「阿煜,你可是在顧及我等?」

對於自家弟弟的性子,他多少還是了解的,若是他心中肯定,此番便不會轉到出現在這院子里了。

而戲志才也明白戲煜所擔憂的是什麼。

「依我看,還是直面本心,總不能讓我這個兄長一直依賴你吧!」

戲志才苦笑了一聲。

當初初來曹營的時候,他想著的便是,自己去照應戲煜。

未曾想,這幾年下來,自己的聲名卻根本蓋不住自家弟弟,連帶著他都成對方照應自己了。

這讓他有時候覺得,自己這個做兄長的,似乎都有些失敗了。

直面本心?

若不考慮自己身後的人的話,不需要絲毫顧及的話,面對這般情況,或許自己真的會接下來這把劍的吧。

戲煜抬頭朝著兄長看了一眼,後者咧著嘴朝著他點了點頭。

而這功夫,偏遠內,荀彧連通郭嘉再一次一同走了進來。

……

就在許褚這便請著戲煜接過許昌軍政的時候,同一時間,一道飛馳之令,已然進入了許昌城內。

來人是曹操派遣回來的使者,對方一進許昌之後,便直奔劉備府上而來。

等到劉府的大門被敲響之後,劉備在得之曹操竟然派遣了使者回來找自己。

第一時間不由的便肝膽俱裂。

難倒曹操這功夫想要趁著這般機會直接除掉自己的嗎?

劉備心中有些惶恐,之時這功夫那使者已經到了門外,現如今在逃卻也不好逃了。

無奈之下,劉備整理了整理行裝,將府中大門敞開之後,這才躍步而出。

想像中的刀斧加身並沒有出現,使者只有一人,對方翻身下馬之後,整個人差點便摔倒在地。

看到這般情形,劉備心中已然鬆了口氣。

沒有多想,劉備上前連忙將對方的身形扶了起來。

「敢問來使,司空找我有何要事!」

使者緩了一口氣,劉備朝著邊上的護衛吩咐讓其倒點水過來。

這功夫那使者到也沒有猶豫。

「皇叔在上,司空有令與你,著你令三萬兵卒,即刻支援徐州!」

???

聽到使者傳話,劉備像是有些沒聽清楚一樣,這功夫對方已然將曹操之信箋遞給了劉備。

後者接過手,打眼一看,上面所述內容和使者所言不差。

還有曹操之印璽在其上。

這是真的?

曹操竟然選擇讓自己領兵相助徐州,這事情實在是?

劉備有些想不通。

在他看來,這許昌之內,曹操能用的人太多了,不提那聞名天下的戲奉義,還有那荀彧等人。

總之,這命令落在自己身上,多少是讓劉備有些訝異的。

不過,這功夫劉備心中卻也忍不住欣喜。

他所等的天時,似乎已經到了,有曹操口令他便可以找天子要手書一封。

在領著三萬大軍光明正大的離開許昌。

而此番若是能順利的離開許昌的話,那麼日後他便是掙脫了這處樊籠之內了!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時機既然來了,劉備第一時間便將曹操的手信攥在手心之內。

「使者且先去安歇,此事吾已經知曉。」

「事乾重大,吾要做些準備!」

朝著面前的使者笑了一聲,劉備起身,沒有絲毫停頓,整個人轉到直接奔著漢宮方向而去。

現如今,他需要進宮去面見劉協。

時機既然已經給了自己,那麼他必須要把握好這一次的機會。

劉備走的很快,步伐帶起了一陣陣風。

大約片晌時刻之後,劉備在近侍的帶領下直奔含章殿而來。

這功夫,劉協正伏案看這公文。

看到劉備而來,連忙隨手將手上的奏章扔到了一邊,隨即起身直奔劉備走了過來。

「皇叔此時見我,是有何事?」

劉協發問,劉備笑了一聲,眼神朝著左右示意。

劉協明了,揮了揮手,整個大殿之內原本站著的近侍等人,盡皆跟著便退了出去。

等到大殿之內只剩下劉備二人之時。

這功夫劉備直接屈身拜伏了下來。

「陛下,備離開許昌的時機到了!」

劉備出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激動,聽道這話劉協的瞳孔不由得跟著瞪大了一些。

「皇叔能離開許昌了?」

劉協有些意外,才剛剛問出來,劉備便已然從懷中將曹操給予他的手書拿了出來,直接遞給了劉協。

後者隨手接過來之後,打眼一掃,臉色跟著便變了。

曹操竟然讓劉備領兵前去支援徐州。

徐州失陷的事情劉協自然也是清楚的。

在得知呂布打著解救自己的名號攻下了徐州半數城鎮之後。

說真的,劉協心中多少還是有幾分欣喜的。

這份欣喜不是呂布揚言要解救自己,而是對方此番終於給了曹操一次好看。

曹操的外部壓力大了,那麼他可以操縱的機會便也會跟著多起來。

眼下又得之劉備可以帶兵離開許昌,這對於劉協來說,也能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了。

「皇叔要朕如何相助?」

劉協沉聲發問,順手將拜服在地面上的劉備攙扶了起來。

聽道這話的劉備,順勢起身之後,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陛下不需要多做什麼,只需給臣一份勤王詔令,待時機成熟之後,臣必在外以此書號召天下,解救陛下!」

劉備說的情真意切,他也確實是這般想的。

劉協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觸,若真能如劉備所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若不能,也無礙。

「皇叔且等等!」

劉協反身兩三步走到玉案之前,他伸手在案幾之上抓了抓。

倒是有乾淨的紙張,都是許昌造紙坊直供漢宮之內的東西。

劉協將紙張剛剛攤開之後,隨手拿起御筆,正準備書寫的功夫,突然間又停頓了下來。

「皇叔且上前來!」

劉協轉頭,讓身後的劉備上至丹樨。

劉備聞言,倒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兩三步便倒了劉協近前。

等到劉備過來,劉協便直接用御筆在紙張上書寫了起來。

只是寫到一般,一滴墨跡突然間不經意掉落在了紙張之上。

那墨色連帶著整個紙張都渲染了開來。

看到這情形,劉協不由的便愣了一下。

劉備也頓了頓:「陛下,換一張紙吧!」

劉備倒是沒多想,無外乎墨色染了罷了,換一張重新書寫便好了。

只是,他才剛剛開口,邊上的劉協便忍不禁直接搖了搖頭。

「不行!」

「看到這墨色我才想到,這紙張雖好,保存起來卻多少有些廢事!」

「皇叔此番在外,少不得還要奔波,若要拉攏人,紙張難免會因此而破損!」

說完這話,劉協便忍不禁有些沉默。

聽到劉協這般說,劉備也愣了一下。

對方說的沒錯,若是一張紙的話,保存起來難免有些麻煩,到時候,自己少不得要將此物拿出來拉攏人。

而紙張來回之下,必然會產生磨損,到時候,恐怕會稍有些麻煩。

只是,這功夫劉備卻已然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正打算開口,卻見劉協突然間將身上的衣袍敞了開來。

劉備還沒反應過來,劉協又從外衣之中將一件裡衣扯了出來。

那裡衣乃是純色,劉備正有些不解,劉協便笑著開口了。

「朕剛剛便在想,如何證明此書是朕所書,紙張雖好,但也有些欠缺。」

「朕這衣物,乃是內帑所出,專供朕所使用,乃有皇室之標籤,此衣正好證明朕之身份!」

說話間,劉協將帶有標誌的地方拉了出來,雙手一使勁便想要將其撕開。

只是,或許是手上力道不足,劉協撕扯了兩下也不見衣物有絲毫動靜!

劉備回過神到也明白劉協的想法不錯。

看到劉協撕扯不開衣服,他這功夫到有些不知所措。

所幸劉協朝著他看了一眼:「皇叔,別愣著了,來上來幫朕將其撕開!」

聽到這話,劉備想了想到倒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上手幫著劉協一用力。

只聽見撕拉一聲,那由內帑所出的裡衣便被撕扯開了一大片。

劉協倒也沒理會自己已經敞開的皮膚,這功夫手上拿著裡衣,直接便重新攤在了案幾之上。

他剛將御筆拿了起來,還未下筆又跟著頓了頓。

劉備有些不解,但也沒有出口詢問。

這功夫,劉協臉上的神色突然間一狠。

他扔下御筆,隨手將指尖放在嘴邊,張嘴便是一口。

邊上的劉備已然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劉協倒地想要幹什麼,便看見對方嘴角出已然漫出了絲絲血液。

「陛下!」

這情形,劉備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他張了張嘴神色有些動容,然而劉協卻只是回頭朝著他笑了笑。

「皇叔,朕想過了,既然已經用了這衣物,那用墨書寫多少難以表現!」

「不若邊用朕之血,來書寫這份勤王之命!」

劉協咧嘴,嘴角的血液有些泛紅。

那指尖之上,這功夫已然有血液正朝著地面低落。

沒有絲毫的猶豫,劉協直接用手指開始在裡衣上書寫了起來。

劉備整個人都在顫!

這一刻,親眼看到這一幕,他的心情在也難以平靜!

是何等情形,才能逼迫的天子作出此等之舉!

血書,這是血書啊!

劉備震顫,雙目之眾不禁有淚光閃爍。

注意到邊上劉備的情緒,劉協心頭倒也好受了一些。

劉備能有如此姿態,至少對方是將他放在心上的,如此倒也不枉費他此番這般做了!

沒錯,劉協是故意的,只有這樣才能表現出自己對劉備寄予厚望。

而眼前的劉備,也沒有讓他失望。

血書書寫完之後,劉協便笑了一聲,隨手朝著書寫的內容看了一眼,大差不差,情真意切。

配合上這一手鮮紅的手書,看起來必然讓人能為之動容。

他將手書遞給劉備,後者這功夫連忙再一次俯身下拜。

「陛下!」

「陛下何必如此,便是要書寫血書,亦可用臣之血液來代替,何須陛下自傷龍體!」

劉備渾身還在顫,劉協只是笑了笑。

將受傷的右手背在身後,他伸出左手拍了拍劉備的肩膀。

「皇叔,你我血脈相連,朕年紀輕,倒也恢複的快,何須皇叔動手!」

「如今朕困守在這許昌漢宮之內,所能做的已然不多了,皇叔需要在外奔波!」

「眼下這封手書,便是朕,唯一能為皇叔所做的了!」

劉協頓了頓:「皇叔不必為此事掛懷,朕在這漢宮之內,等皇叔接朕!」

聽道劉協這一句句話,劉備整個身形往下拜得更深了。

這功夫他整個身子都要貼伏在丹樨之上一般。

「臣,敢不以死而效之,此去,縱使千難萬苦,臣絕不會辜負陛下之重託!」

劉備出聲,聲音之中帶著幾分顫音。

這功夫劉協又解下自己身上的玉帶。

「皇叔,戴著此物,猶如朕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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