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你能夠得逞！」
「你就算能得到我們的心，也休想得到我們的身體！」
厄洛斯支撐著自己的最後一絲理智說道。
「你是不是說反了？」
「一般不都是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肉體，也得不到我的心嗎？」
吳燦吐槽。
「可這次的確是我們的心神要被控制了啊！」
厄洛斯反駁道。
「吳、吳燦，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親愛的！」
厄洛斯前半句還帶著掙扎的語氣，但後半句聲音瞬間柔和了下來，彷彿在和自己最愛的伴侶聊天一樣。
「嗯？這算是已經成功了嗎？」
吳燦觀察一下兩位女神，確定她們的確已經陷入了愛之金箭與舔狗之焰的雙重狀態，於是乎滿意的點點頭。
伊莎薇兒的情況刻不容緩，吳燦也不耽誤時間，立刻開始準備契約的儀式。
他從身上掏出兩份制式的合約放到二人的面前。
「你們可以幫忙簽一下這份合約嗎？」
吳燦微笑著問道。
「當然沒問題，只要是親愛的說的我都願意！」
厄洛斯眼中帶著桃心，樂呵呵的接過吳燦遞給她的合約。
尤彌爾也紅著臉，一聲不吭的把契約書搶了過去。
兩個人很快在契約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進展十分順利。
然而就在她們牽引自己的名字，想要注入到伊莎薇兒靈魂神殿的時候，意外卻突然發生。
厄洛斯與尤彌爾的體內突然迸發出一股湛藍色的耀眼光芒，瞬間切斷了即將連接成功的契約之線。
吳燦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
緊接著他又嘗試了幾次，甚至動用單身狗神力壓制她們體內的藍色光芒。
但是只要哪怕一絲藍光滲透出來，契約都會在一瞬間被消融。
「吳燦，是不是因為她們已經和諸神之敵簽訂了契約，所以不能再契約了？」
貝莉薇兒問道。
神使只能契約一位神主這是常識，如果在不消除第一份契約的情況下，作死想要契約第二份，據說會降臨十分恐怖的懲罰。
「這倒不是，從契約上可以感覺出來，她們都還是第一次，還從來沒簽訂過神靈契約。」
藍光會阻礙契約發生，但是契約本身並沒有被使徒們排斥。
使徒，雖然很像是諸神之敵的契約方式。
但現在看來，使徒並非是諸神之敵的核心神使。
就連諸神之敵算不算「神明」，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說神使契約算是雙方自願下的明媒正娶，那麼使徒的形式更像是一種單方面霸道的強搶民女。
「其實我一直挺好奇的，使徒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復讀機之神就曾經差一點被侵蝕成使徒，證明使徒應該是某種「狀態」，而非是一種「契約」。
「諸神之敵既然可以創造出使徒，那麼我可不可以呢？」
吳燦像是在自問自答。
「親愛的你和我主是同一級別的存在，你當然也可以創造使徒了。」
厄洛斯這時候撲了過來。
不過她還沒來到吳燦面前，就被紀紗雪和妲己擋在前面推了回去。
「我也能創造使徒？什麼意思？」
吳燦頓時來了勁頭，連忙問道。
現在藍光嚴重阻礙他幫助伊莎薇兒契約，為了解決她體內的狀況，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他已經來不及再去找其他無主的主神來和伊莎薇兒契約。
無論如何必須想辦法讓眼前這兩位來契約。
「所謂的使徒，實際上是一種對神格與神軀的魔改。」
「原先的我們，只能利用自身特定的神力，才能夠驅動自身的神格。」
「體內只能兼容神格專屬的神力。」
就比如說白學之神，體內只能存留白學神力，也只有白學神力才可以驅動自身的神權。
「但經過魔改的使徒，體內流淌著我主的力量，同時可以利用我主的神力來驅動體內的神格神權。」
如果說原先的神明只是一個內置小功率馬達的發動機，那麼使徒就相當於將原先的發動機外接上「諸神之敵」這個超大功率的馬達。
「咦？這麼說的話……我曾經變成過吳燦的使徒？」
妲己歪著頭，微微愣了一下。
曾經她被玉藻前奪取過神名與神格。
失去了這兩樣存在，她原本應該變回小狐狸才對。
但是靠著吳燦的信仰之力灌滿整個神軀，反而因此暫時獲得了新的神格。
這個情況，不是和厄洛斯所說的「使徒」很像嗎？
「那我現在能把你們變成我的使徒嗎？」
吳燦假裝溫柔的摸了摸厄洛斯的腦袋問道。
在愛之金箭與舔狗之焰的雙重作用下，此刻的厄洛斯已經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對吳燦是有問必答。
「妲己的那種情況也只是簡單的臨時使徒而已。製造使徒的操作很繁瑣也很複雜，具體流程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親愛的你如果現在想要嘗試，恐怕至少也要半個多月也許才能摸索到一些技巧。」
厄洛斯有些為難地說道。
半個多月！？
伊莎薇兒現在能不能撐過一天都難說，半個月這豈不是早就涼了？
「想要把我們變成你的使徒還很困難，但其實想要解除我主的使徒還是蠻簡單的。」
厄洛斯思考了片刻後毫不猶豫地說道。
「所有神明的力量都來自於諸神之敵。」
「用這種力量來抵抗使徒侵蝕，當然是徒勞無功，甚至可以說是肉包子打狗。」
「但是親愛的你不一樣，你的神力對於諸神之敵而言是劇毒！」
「若是你將單身狗之神滿滿的注入到我們體內，就可以瞬間消融她留下的藍光。」
厄洛斯解釋道。
「注入到你們體內，但是你們撐得住嗎？」
單身狗神力的濃度可不一般，哪怕是神王，如果體內注入大量自己的神力，恐怕也支撐不住多久。
月老是純粹靠著權能的特殊性，作為中轉站才能支撐這麼久，但儘管如此他也受盡了折磨。
「我們的確撐不住，但是有人可以撐的住啊。」
厄洛斯笑道，同時將目光轉向貝莉薇兒姐妹。
「神使與神主之間有著連接的通路，如果從伊莎薇兒那裡注入神力。在契約建立的一瞬間，溢出的單身狗神力便可以流入我們體內，抵禦我們體內迸發的藍光，進而消融使徒的狀態。」
「但是伊莎薇兒也撐不住吧？」
吳燦搖了搖頭。
作為自己的核心神使，對於單身狗神力的耐受性大幅度提升。
但就算如此，想要達到單身狗神力溢出的程度，伊莎薇兒的身體肯定撐不住。
也許神後之軀可以支撐住，但問題伊莎薇兒也不是神後啊。
「她撐得住的，別忘了她可是一魂雙體，還有妹妹幫忙分擔壓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