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不講武德

正文卷

第268章 不講武德

「啥,搶徒弟?」胡音震驚,「誰這麼沒眼光!」

朱圓圓木了臉,「難道我很差?」

她這麼聰明的徒弟,百年難得一遇,人家都搶著要,師父竟然還嫌棄。

東叔還是挺有眼光的,要不是她不想進狩獵隊……

算了算了,她是有師父的人,不能想太多,要是讓人知道還以為她想叛師呢。

胡音瞅著小徒弟變幻莫測的臉,冷冷道,「去做晚食,明天還有得忙。」

因為這批早開的金銀花,原本教跳祭舞的計畫都被打亂了。

「噢,」朱圓圓將腦中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拋到九霄雲外去,老老實實去幹活。

早幹完早回家。

她可太忙了,挑揀藥材、學跳祭舞、刷日常任務還有做三頓飯,連休息時間都沒有,也就晚上回家能歇口氣。

「今晚做燉肉,不要做烤肉,」胡音在後頭叮囑。

朱圓圓高興的答應,「好。」

烤肉更費時間,還要煮點湯配著吃,做燉肉更省心,將肉洗好切好,加配料往鍋里一放,等著煮熟吃就好。

也不知道師父是早上沒吃過癮,還是體諒她這個徒弟太累,反正結果是她能省些事。

隔天下午,朱東主動帶半大幼崽們來幹活,順便喝碗涼茶。

胡音很滿意,大氣的吩咐,「圓圓去拿些肉乾來,給他們分一分。」

「喔,」朱圓圓應聲去裡間搬出個小木桶,裡頭裝著的是由各種獸肉製成的肉乾,她招呼道,「來排隊,我給你們發。」

半大幼崽們嗷嗷叫著排好隊,看著木桶里的肉乾哈喇子都留下來了。

不是家裡沒肉乾吃,而是自家肉乾沒有別人家的好吃,尤其是大巫這的,公認最好吃。

朱圓圓給每個幼崽抓了一把,發得興起,連負責訓練半大幼崽的朱東都有份,愣是將大半桶肉乾給分得乾乾淨淨。

「用不著給我,」朱東推拒,「我是大人,不是幼崽。」

「師父讓分肉乾,又沒說只分給幼崽,」朱圓圓笑道,「東叔別客氣,你也幫著幹了很多活。」

沒有報酬,只給把肉乾,已經很虧心了。

胡音亦開口說,「拿著。」

大巫發話,朱東沒有再拒絕,抓著肉乾齜牙笑,「沒事我們就先走了。」

「去吧,」胡音語氣淡淡,「天太熱就來喝點涼茶,我會讓圓圓每天下午都煮。」

朱圓圓黑線,行吧,她又增加了固定工作。

不過,天氣越來越熱,大家幹活很辛苦,確實該煮點涼茶喝,預防中暑。

半大幼崽們七嘴八舌的應下,「我們每天都來喝。」

朱圓圓,「……」大可不必!

接下來一段日子裡,自認為與小大巫有了深厚交情的半大幼崽們果然每天下午都來報道,喝完涼茶也不著急走,賴在大巫家歇口氣。

有時來得早,涼茶還沒煮好,更有拖拉的借口了。

朱圓圓頗為鬱悶,活不多時她都是上午幹活下午練習祭舞,有這麼多小觀眾在,她得努力往好里跳,不然多丟人。

要臉的小大巫迫切想要改變現狀,只能找上朱東,正氣凜然道,「崽子們訓練總找借口偷懶,喝碗涼茶也磨蹭,以後我熬了涼茶就往大石台送一桶,用不著他們自己來喝。」

朱東點頭,「那就辛苦你了。」

兩人就此達成共識。

負責訓練的不再放半大幼崽自行去大巫那,負責煮涼茶的煮好就送來,合作非常愉快。

朱圓圓重獲清凈,很是鬆了口氣。

看夠徒弟笑話的胡音還在說風涼話,「做人還是踏實點為好,仗著一點小聰明算計這算計那的,遲早惹來麻煩。」

「師父,」朱圓圓幽幽道,「他們來幹活你也沒阻止,還背著人偷樂。」

胡音輕咳了聲,不自在的解釋,「我那是感動,部落里的幼崽都很勤快能幹,比你小時候強多了。」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朱圓圓噘嘴,「我們做師徒這麼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啊!」

胡音沉默了。

有時徒弟太聰明也不是啥好事,還是勤快聽話更重要。

朱圓圓不依不饒,「師父,你說我熱心送涼茶能惹來什麼麻煩?」

「跳你的祭舞去,」胡音惱羞成怒,「要是今天還跳不好就別睡。」

朱圓圓傻眼,「師父你不講武德!」

「那又如何?」胡音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我是你師父,你得聽我的。」

徒弟在師父面前有著天然弱勢,哪怕朱圓圓再不樂意也得聽從,不然她這小大巫就要做到頭了。

只能不情不願答應,「知道了。」

做師父真好,能光明正大的折騰徒弟,等她做了大巫也要找個乖巧聽話的徒弟,讓往東走不敢朝西去的那種。

朱圓圓在腦中暢想著,面上卻很乖巧,熟練的走到空地上開始練習祝福舞。

她將動作節拍記得很清楚,沒有錯漏,只是因為練習次數少而不夠流暢,連續跳了三次才找到感覺,越跳越好。

跳到第五遍胡音才喊停,「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從明天開始自己在家練。」

「在家練?」朱圓圓瞬間亮了。

胡音眼皮微跳,忙追加兩個字,「晚上。」

「喔~」朱圓圓失望之情表露無疑。

可惜了,要是師父沒追加說明,明天就能裝傻不來,跑林子里撒歡去。

胡音狠瞪幾眼焉壞的徒弟,沒好氣催促,「快走快走,我看著你就覺得心煩。」

嫌棄之意不要太明顯。

「這就走,」朱圓圓苦著臉揮揮手,「師父明天見。」

拖著沉重的腳步出門,原本的苦瓜臉秒變小甜甜,笑得可歡實了。

嘿嘿,又是與師父鬥爭不落下風的一天。

看著是她被逼著練習祭舞,跳不好不能回家睡覺,實際上是師父被噎得無言以對,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昭示權威。

不就是跳幾次祭舞么,動作是熟悉的,只是改了跳的順序,踩准節拍跳就是,她才不怕。

說起來,最難的還是找節拍,沒有音樂伴奏,只能憑本能來動作,沒點音樂細胞都要抓瞎,她能這麼快找准節拍全靠統子牌拍攝器。

早在師父第一次教她跳時,她就用統子的拍攝功能拍了視頻,學完回家看了半宿的視頻,將所有動作、節拍都記得滾瓜爛熟。

記住了動作和節拍,再多跳幾回就能學會,可以說是毫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