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瑟曦的驕傲
軍使高唱羅賓的名號，聲音回蕩在城牆下，然而無人應答。
藍道皺起眉頭，不滿地向前揮手，示意軍使靠近城牆一些。
軍使無奈只得硬著頭皮繼續向前走。他知道，一旦越過一百步的距離，自己就會暴露在城牆守軍的箭矢射程之內，隨時可能被射殺。
使者繼續喊道：「蘭尼斯特與城內的人們，我是坦格利安王朝的使者。我代表國王和他的軍隊，前來向你們傳達最後的通牒。現在投降，還可以保全你們和家人的性命。否則，等待你們的將是毀滅和死亡！」
在君臨城的城牆上。
小惡魔身材太矮，身高還不及城垛，只能站在一根凳子上眺望遠處的白龍。
獅家王朝的核心成員們目睹著城牆下吶喊的軍使，臉上都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唯獨喬佛里大帝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堅決拒絕投降。
然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瑟曦太后，等待著她做出決定。
目前的情況顯然已經無法抵擋巨龍的攻擊。
他們最強大的防禦武器只有幾具重型床弩，先不提這些攻城弩的威力是否能夠殺死巨龍。攻城弩非常笨重能否準確射中目標就是一個大問題。
「太后，我認為我們缺乏抵抗的能力。「瓦里斯微微側頭，向瑟曦陳述道。
「我們不能投降，母后。我會被龍炎燒成灰的，小指頭落在羅賓手裡就沒能活下來。「喬佛里驚恐地向瑟曦呼喊道。
瑟曦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空洞地凝視著白龍。她沒有回應任何人，陷入了沉思似乎在考慮著決策。
喬佛里焦急地走到瑟曦身邊，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臂，聲嘶力竭地在她耳邊發出懇求。儘管他頭頂著國王的頭銜，但實際上他還只是個年僅六歲的孩子。
瑟曦被喬佛里搖晃得身體晃動，但她依然目光獃滯地看著巨龍。突然一滴眼淚從她的臉頰滑落，彷彿在一瞬間閃耀出無盡的絕望。
「我敢打賭，這條白龍只需要一口龍息，就能完全摧毀城牆。」小惡魔對邪念評價道。
小惡魔瞥了一眼邪念，接過侍從遞過來的美酒大口地喝了一口。他清楚地明白，這樣的喝酒機會已經不多了，也許下一刻他就會在龍息下化為灰燼。
冽！~
「白龍又飛起來了。」瓦里斯驚呼。
眾人的視線隨著升空的巨龍而仰了起來。
邪念在空中繞了一圈後，猛然向眾神門這段城牆俯衝而下。
「法克，它飛過來了！」小惡魔尖叫。
此時此刻所有在眾神門這段城牆的人都在心裡痛罵小惡魔的烏鴉嘴。
邪念在距離城牆還有一段距離時，便張開了巨大的龍吻。它胸腔不斷擴大瘋狂地吸入空氣，白熾的火焰在它喉嚨里不斷凝聚。
「咦！不對，城上這些人跑什麼？」在眾神門下耀武揚威的坦格利安使者發現事情有些不對。
他猛然轉過身抬頭仰望，驚恐地發現巨龍正朝自己俯衝而來，邪念一口濃息迎面朝他澆了過來。
「法克！」使者卒。
邪念噴吐的龍息猶如一股巨大的洪流，從眾神門前的大道一直犁到眾神門上。這座巍峨的城門，歷經幾百年的風雨洗禮，卻在瞬間崩塌毀滅，沒能挺過短短的兩秒鐘。
龍息繼續向後面的主幹道衝去，毀滅一切阻擋它的障礙，直到一百多米後才漸漸消散。
冽！~
這時邪念才拉升飛向天空，留下了一片廢墟和驚恐的人群。
原本寬闊平坦的大道被摧毀得面目全非，到處都是被燒焦的痕迹和散落的碎石。
眾神門這座君臨的主城門已經蕩然無存，周圍的建築物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有些甚至直接化為了灰燼。
小惡魔瞪著被龍息摧毀斷裂如懸崖般的城牆上，他急促且艱難的呼吸著，每一次吸氣都彷彿要將他的胸口撕裂，而心臟更是瘋狂地跳動著，幾乎要從胸腔中破膛而出。
正當他陷入沉思時，年僅六歲的喬佛里國王怒氣沖沖地走到他旁邊。
啪！~的一聲，喬佛里一個重重的大逼兜狠狠地扇在小惡魔的臉上。這一擊力道之大，使得小惡魔的臉都瞬間偏向一側。
「侏儒，伱這個厄運之嘴差點害死我們！~」喬佛里臉上猙獰到扭曲，怒到了極點。
瑟曦、瓦里斯、派席爾以及在城牆上的所有人都暗自希望那個耳光是自己抽的。
「太后，我們必須儘快撤離。城牆已經不復存在，外面的敵軍數量是我們的幾十倍，我們根本無法抵擋。」瓦里斯開口提醒眾人。
「還跑什麼，整個君臨城都被圍得水泄不通，甚至連港口都被封鎖了。「瑟曦面色如死灰地說道。
聽到以前最有主見的太后都如此絕望，一時間城牆上的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彷彿稟冬般的寒冷。
「怎麼辦……怎麼辦……」大學士派席爾不斷低語，在城牆上不停轉著圈。
派席爾第一次後悔把羅賓白鴿的信息隱瞞下來，早知道就聯合鹿家把獅家團滅了。一切都已經太遲了，他的選擇已經證明是愚蠢的。
瑟曦用袖子擦乾臉上的淚痕，毅然站了起來，並向城垛邊走去。
她的性格中明顯帶有她父親的影子，堅定而專橫。也繼承了蘭尼斯特家族特有的操縱權力的基因和才能。
此外，她內心深處還有一種無法抑制的驕傲，我是這片大陸的王后、太后。
我不能死在卑賤士兵的刀刃之下，她踏上了城垛的牆面。
「太后！」
「母后，不要！！」
正當瑟曦準備躍向牆外的空中時，又有一名坦格利安的使者飛速跑到城牆下大聲喊道：
「羅賓陛下依然願意接受投降，但有一個條件，太后瑟曦今晚必須躺在他的御榻上。」
「蘭尼斯特家族成員的生死將取決於瑟曦太后的能力！」
瑟曦邁出的腿瞬間收了回來，她雙手捧著臉淚水湧出眼眶，喜極而泣！
隨後她跳下城牆緊緊擁抱住喬佛里，非常自信的說道：
「我們全都不用死了！！！！」
喬佛里愣在母親懷裡，他還太小聽不懂瑟曦話里的意思。
——
邪念張開巨大的龍翼，在君臨的上空盤旋滑翔，發出震撼人心的龍鳴聲。
羅賓騎著邪念飛過諸神門，經過鞋匠廣場，俯瞰著這座繁華的城市。
他視線所及，皆已是繁華城區，豪宅、涼亭、穀倉、磚砌倉庫、木屋旅店和市集攤位，酒館、墓園和妓院，一座接著一座。
即使從高空看去尚遠，他仍可聽見漁市裡的喧鬧。
寬闊的林蔭大道，蜿蜒的曲折小街，還有窄得無法容納兩人並肩通行的巷弄穿梭在建築物之間。
聖貝勒大教堂的大理石牆環繞著維桑尼亞丘陵頂，七座水晶塔樓聳立其中。
彼端的雷妮絲丘陵上，坐落著龍穴焦黑的殘垣斷壁，倒塌的巨大圓頂廢墟，緊閉一世紀之久的青銅大門。
兩丘之間，靜默姐妹街筆直如箭，堅實的圍城高牆則環繞在外。
市民們就像螞蟻一樣在地上忙碌地爬行。
當邪念飛過跳蚤窩後，七大王國之國王的皇宮——紅堡，便映入眼帘。
睥睨君臨這一切的就是伊耿丘陵上的這座紅堡。
它包括七棟加固鋼鐵工事的巨大鼓塔，一座碩大無比而冷酷的堡樓，圓頂大廳與密閉橋樑、軍營、地牢和穀倉，以及開滿箭口的厚重護牆，全是淺紅色石頭砌成。
征服者伊耿當年下令建造這座城堡，他的兒子『殘酷梅葛』將之完成。竣工以後，他將每位參與築城的石匠、木工和建築師全部斬首，誓言惟有真龍傳人方能掌握龍王堡壘的秘密。
不想如今，飄揚在城牆上的旗幟卻是暗紅而非墨黑，三頭龍曾經怒吐烈焰的地方，成了蘭尼斯特家族的怒吼雄獅巡視昂揚的疆域。
邪念在紅堡上空盤旋一周後，便向著雷妮絲丘陵頂的龍穴飛去。
他在這裡向城門的方向眺望，看到坦格利安的士兵從城牆的缺口湧入君臨城中，守軍、金袍子、紅袍子都並未做抵抗。
在商議作戰計畫時羅賓就跟藍道吩咐過，盡量用柔和的手段佔領君臨。
曾經的惡名只是在河灣地傳播，還沒擴散到全維斯特洛，他想展示一些仁德為接下來收服七境領主做鋪墊。
確定攻城大局已定，羅賓命令邪念降落在了龍穴內。
昔日高大的石牆如今已經倒塌，只剩下一些斷壁殘垣，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雄偉，地面上散落著各種碎石和瓦礫。
『龍穴也得重建起來。』羅賓觀察著這個巨大的建築，他踢了下地面的碎骨，不知是龍的骨頭還是人的。
在未來坦格利安王朝肯定會擁有大量的龍。如果羅賓選擇將這些龍集中飼養在一起，那麼它們無疑將成為生態的破壞者。因此將龍群分散到大陸各地是最好的選擇。
羅賓打算將最強的幾頭龍和自己那些子嗣集中到君臨來。這座龍穴正是他計畫用來安置這些頂級巨龍的地方。
養活一頭巨龍所需的食物量會成為伯爵領地的一個沉重負擔，資源的匱乏將迫使這些貴族必須尋找更多的外匯。
為了獲取更多的資源和財富。
他們會在自己的意志下團結起來，對其他世界進行征服和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