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青手
羅賓讓荊棘女王在懷裡休息了一陣，等她恢複一些體力才扶正身體，讓她在石凳上重新坐好。
不斷的心理打擊，似乎讓荊棘女王蒼老許多，精氣神都萎靡不少。
『感覺自己對提利爾出拳似乎有些狠，不是欺老就是凌幼。』羅賓在內心自嘲。
羅賓語重心長的勸慰，「夫人，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給提利爾帶來不幸呢。就憑我剛才殺死你的一名封臣？就憑我的那些黑魔法實驗？」
見荊棘女王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狀態，羅賓語氣變成了苦口婆心：
「一名完美的君王，是可以同時駕馭『暴虐』和『仁慈』的，這兩者其實並不對立，反而會對君王的統治相輔相成。」
「我把這種施政理念稱為『內仁外暴』。」
「字面意思應該非常好理解。就是對待臣民仁慈，面對敵人殘暴。這種施政方針一樣能治理好國家，為國民帶來財富、為貴族帶去榮耀、為你們玫瑰家帶去權力。」
沒辦法，後續征服維斯特洛玫瑰家是核心主力。如果玫瑰家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自己打天下，這個天下可能要打到天荒地老。
「我承認，我是有那麼一點點小愛好，做一些活體實驗啊、痴迷絕色美人之類。」羅賓在荊棘女王面前用小指比划了一下。
荊棘女王抬了下低著的頭，瞅了羅賓一眼後，又把目光放回了茶杯上。
見荊棘女王似乎有一點反應，羅賓繼續加把勁：
「但是，伱有沒有仔細想過，這也許是一種優點呢？」
「我會專心在實驗室苦幹研究，把王國巨大的權力交給首相，我會痴心於收集美女無力搞政治鬥爭。」
「最後受益人是誰？你現在就得大聲告訴我！大聲的說出來是誰！！」羅賓站起身，擼起袖子一副你不說我不罷休的陣仗。
荊棘女王第一次被這種厚臉皮的人說教，而且是連續不斷的瘋狂灌輸理念，下意識，她小聲開口道：
「是提利爾。」
「這就對了嘛。」羅賓重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潤了下喉嚨，也不管有沒有毒直接悶了。
他心裡卻是在哀嚎，『這TM比前世勸女朋友都累，做君主真不是人乾的活。』
「我們都是成年人，不是加蘭那種小孩子。對待事物不能只看對與錯，得分析利益得失。提利爾向我稱臣能收穫如此大的利益，那你為什麼還做出一副被強迫委屈的樣子呢？」
「你這種態度不就是吃我巫師的飯，還砸我巫師的鍋么。」
羅賓噴著唾沫星子，繼續講著：
「我做了什……」
「停！停停！！」荊棘女王終於忍受不了他的嘮叨，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閣下先停一下。我既然在此向你臣服，提利爾就會為我們共同的事業貢獻自己全部的力量。我向七神保證！」
「你也不要再說這些如泡沫一樣的廢話，我們直接談談現在的形勢，商議下對策吧。」
羅賓心裡總算鬆了口氣，他正色端正坐姿，抬手示意荊棘女王繼續講。
「如今你既然想問鼎鐵王座，那麼你有自己的家族嗎？你想以什麼身份去統治我們這些大貴族。」荊棘女王反問道。
羅賓想一下，把自己原本的幾個打算講出來，讓荊棘女王分析一下，畢竟人家才是真正混跡政壇幾十年的老油條。
「我對家族安排有三個：」
「一、我的父系河安家族嫡系已經絕嗣，我這個私生子可以回去做『合法私生子』繼承赫倫堡伯爵位。」
「二、坦格利安家族有兩位遺孤在狹海對岸，我們把其中的女性抓過來做伴侶，獲得全境的微弱宣稱。」
「三、偽造我的母系血統為坦格利安家族，疊加一些全境宣稱。偽造的母系是具體坦格利安的哪一位還沒確定。」
「補充一下，我體內真正流淌著『龍王之血』，濃郁到可以孵化巨龍那種，這是我用巫術驗證過的。現在我已經收集到一枚龍蛋，還在運輸途中。」
「你要娶坦格利安家的孩子為王后？」荊棘女王重複一下，她本來打算一會為小玫瑰爭取做王后。
「不是王后，是伴侶。我壓根就沒打算結婚。」羅賓搖頭解釋道，「你可能不清楚，我身上覺醒了『青手·加爾斯』一樣的能力。」
「我和別人歡愛，幾乎都是百發百中。並且那些不能生育的女人和少女都不能倖免。」
「閣下真是豐饒多產。」荊棘女王又被震撼了一次。
「而以我嗜好美色的性子，估計不出幾年，我的私生子會多到一個難以計數的地步。而這些孩子我並不想他們活在別人的鄙視中成長。」
「我內心對這些孩子都會一視同仁，所以我並不會結婚，不會出現嫡子次子和私生子的區別。「
「我的孩子們都繼承母族的姓氏，不能用佛花、雪諾……等帶有歧視性的特定的私生子姓氏。為了甄別我的血脈，這些孩子們都得用我的名字冠名。」
「他們必須把羅賓（Robin）的羅（R）作為中間名，比如『伊耿·R·坦格利安』。」
荊棘女王開始思考起羅賓這個特殊能力，在未來的事業中有什麼可利用的地方。
「你繼續講吧，只要你能把這個制度設計完美，那也未嘗不可。」她抬了兩下手掌說，微微側頭看著羅賓。
「我的這些孩子，天然會擁有我的商會的一些收益，幫助他們從小的成長。」
「而他們的母親如果能為我保持忠貞，會自動獲得我建立的『情人宮庭』內的一個官職，一共九個等級每個等級享受不同權力、不同的商會收益。」
「你的王室具體是如何安排的呢？」荊棘女王抿了口茶。
「海塔爾家族的莫羅婭，因為在我最困難的階段幫助了我的事業，王室作為政治回報，會永久賜予我和她的血脈。」羅賓回道。
「這麼說你的家族永遠只會有你一個人？」荊棘女王內心是無語的。
「是的。」羅賓飲了口茶。
荊棘女王點點頭，她開始嘗試接受羅賓的腦迴路，心裡想道，『畢竟是有腦子的瘋王，搞出這些奇怪操作太合理了……』
『跟一個瘋子共事，如果不能讓瘋子變回正常人，那麼我最好也裝成一個瘋子。』
「這些奇葩制度，你先不要對未來的大臣們講，我們先解決眼下的難題。」
荊棘女王為羅賓梳理脈絡：
「首先你那三個解決大陸宣稱的辦法沒有問題，但是……」她加重語氣，「你得先解決河灣地的宣稱，或者說先降服河灣地的封臣。」
「雖然我們金玫瑰執掌河灣地長達三個世紀，但是這片土地上的大貴族還是不順從玫瑰的意志。」
「閣下的意思是，就算提利爾家族支持我，這些大貴族也會抵制不向我效忠？」羅賓明白過來。
荊棘女王點點頭，繼續說道，「河灣地貴族的血脈因為都源自於『青手加爾斯』，青手長子建立的『園丁家族』被伊耿滅族後，剩下的青手血脈貴族屬於誰也不服誰的狀態。」
「還好你提前把海塔爾一鍋端了，不然你收服河灣地的難度會高几倍都不止。」
「所以，我的家族名得叫……」羅賓看向荊棘女王，他瞬間明白了解決河灣地宣稱的辦法。
「園丁？」
「園丁不行。」荊棘女王否定，「園丁家族都被滅掉幾百年了，直接就叫青手。」
羅賓心裡念著這個家族名，『羅賓·青手、青手羅賓、禽獸羅賓……草。』
「能換個嗎？」羅賓嘆道。
「挺好的，換什麼。」荊棘女王反問道。
「好吧。」羅賓認命。
接下來他們又開始討論羅賓的家族徽章、如何設局降服或剷除河間地的死硬份子、王國內的局勢等等……
在亭子外等候的眾人，一直待到了天色漸暗才等到他們出來。
羅賓攙扶著荊棘女王向他們走來，連續開了幾個小時會，對精神和體力都是一種巨大消耗。
「加蘭。」荊棘女王喚道。
加蘭從兄長妹妹中小跑過來，扶住荊棘女王的右臂，輕聲問道，「祖母，什麼事。」
「跪見你的義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