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福報將臨
「節流是沒用的，得把餅做大，」羅賓微笑說道，「或者…烙一個新餅。」
「剛才你說的海鹽和什麼鋼就是新餅？是跟白糖一樣么，如果你真能多發明幾樣這種暢銷的商品，還真能支撐起龐大的軍費開支。」
瘋女馬上想到新在舊鎮售賣的白糖，如今已經風靡整箇舊鎮，店鋪一克白糖難求，預購的訂單已經排到下半年。
「不是幾樣，是幾十種幾百種跟白糖一樣的革新式商品，」羅賓站了起來，俯視整個長桌上的眾人，「有了這些東西，我們就有稱霸維斯特洛的基石。這也是為什麼蘿絲掌管的所有商會，被我統稱為基石財團的原因。」
除科本外，羅賓第一次在他們面前暴露他的野望。
從掌握了舊鎮這座富城後，他們滿足於曾經難以想像的財富跟權勢。從波隆、蘿絲身上能明顯感受到那種墮怠。
保護傘組織內，進取之心的削弱，樂於享受安逸，安於現狀。這是羅賓無法忍受的。
他們把保護傘的『大計畫』當作羅賓的不切實際的夢想，懾於羅賓的實力和權威被動的執行著工作任務，這是一名老闆無法容忍的消極怠工。
羅賓得賦予他們一個方向，一個不容拒絕的奮鬥目標。
科本聽羅賓說完這句話時，跟眾人一樣露出了明顯震驚的表情，同時還有一絲『果然如此』的瞭然。
波隆內心驚亂片刻後，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我一個僱傭兵居然有機會參與爭霸大陸，不得不說老闆你是真能吹牛，不過我喜歡，哈哈哈……」
他一邊大笑還一邊指著羅賓，等他從四周看去時，發現瘋女科本等人都正色盯著他時，大笑變成了兩聲尬笑消失。
羅賓嚴肅的看著他，「波隆！~伱覺得一個戰團首領需要那麼高工資嗎？我TM僱傭你出的價錢已經值一個伯爵領全年的稅收了！！」
波隆不敢跟羅賓的雙眼對視，他目光躲閃了兩下，訕訕笑了笑，「老闆，我只是…只是開個玩笑。好吧，對不起，你繼續講，我聽著。」
「我希望你們真的明白自己肩負的重任有多大，」羅賓睨了波隆一眼，才繼續說道，「『主動進化』這個課題我們一直都知道，但人類進化到什麼地步，『大計畫』才算成功？」
「現在我告訴你們，至少要達到『半神』計畫才算完成，要把課題推動到這個目標，不是舊鎮一個伯爵領能滿足的，至少也得整合全維斯特洛的資源才辦得到。」
羅賓在心底想，『也許光是維斯特洛這些資源都遠遠不夠，任重而道遠，唉……』
「可是現在是魔法潮汐褪去的時代，我們最多只能把『主動進化』推到凡人的極限。」蝴蝶皺眉講出心中的問題。
科本認同的點點頭，他也說道，「我的死靈術研究同樣遇到禁魔的問題，涉及超凡完全失效，這是世界環境的問題，人力沒辦法扭轉天象。」
「問得很好！我正是因為得到魔潮即將重臨的預言，才敢設下這個宏大的目標。」羅賓正色說道。
瘋女呼吸急促的攥了攥椅子扶手，她在今晚已經不知驚訝幾次了，現在內心還是因這個消息震驚。
『海塔爾家堅持了這麼年，現在魔法終於要回來。』
羅賓自信的笑容和從不作偽的風格，讓他們沒有一絲懷疑，科本立即問道，「具體什麼時候？」
「這條預言有兩種解釋，1、龍重新孵化時，魔法潮汐就會回歸。或者、2、征服歷298年，孵化一條龍。具體是第一條還是第二條滿足魔潮才回歸，我也不太確定。」羅賓說。
瘋女若有所思，科本面露原來如此，波隆如聽天書。
「所以，我們得去找坦格利安家族的族人，還有收購龍蛋。」蘿絲說道。
「說對了一半，因為……我也是一名瓦雷利亞龍王。」羅賓微笑道。
說完就取下牆上正在燃燒的蠟燭，把手放在了火焰中炙烤，當感覺到承受不住時，羅賓才把手縮了回去。
「我就說為什麼你的頭髮和眼睛跟坦格利安家族一樣呢，」瘋女取笑道，「你不會是瘋王的私生子吧。」
「我是河安家族的子嗣，體內的龍王血統是母系傳承下來的。」羅賓搖頭否定道。
「主人，也許你可以冒充一下坦格利安，如此就有了維斯特洛的宣稱，對咱們未來的目標也有幫助。」蘿絲提議道。
「暫時不用，坦格利安家還有兩遺孤在，我們要想辦法把他們抓在手中。」羅賓說。
「需要立刻去嗎？」波隆主動問。
羅賓搖頭，「我們目前還是以積蓄實力為主。」
瘋女站了起來，她把一封信遞給羅賓，「這是荊棘女王給我們的回信，她讓繼承人加蘭來請我前往高庭完成受封儀式。」
羅賓看完後把信交給科本他們傳閱。
「南境守護把自己的小兒子都送來當人質，看來他很急迫需要咱們的力量。」波隆拿著信挑眉道。
「舊鎮雖然表面被我們鎮壓控制了。但仍然有一些頑固力量企圖顛覆現狀，」羅賓雙手肘壓在長桌上，分析道，「而且王領的消息也沒有傳來，鹿家和獅家是否掀起戰爭也不清楚，拖……拖到局勢浮出水面再過去。」
「好。」瘋女回應。
「各位還有補充的嗎？」羅賓詢問道。
見他們都搖頭不語，羅賓宣布會議解散。
在蘿絲幽怨的眼神中，羅賓和瘋女回到了塔頂休息。
一夜無話。
——
繁星聖堂是一座令人心生敬畏的教堂建築。
聖堂的玻璃窗上鑲嵌著色彩斑斕的傳奇故事，光線穿透彩色的玻璃窗，投射出一片夢幻般的色彩，彷彿精靈一般在教堂中旋著舞步。
羅賓和蘿絲向七神的雕像敬禮，行禮之後，蘿絲上前在主祭壇內放下一大袋金龍作為敬金。
一旁服侍的胖子大主教一直綳著的臉終於露出菊花般的笑容。
「總管長，你的虔誠七神收到了，祂會一直庇佑著你……」胖主教上前為羅賓二人灑了一點聖水。
「大主教，我的要求？」羅賓微笑詢問。
「放心，繁星聖堂的鐵匠堂都聽從你的指揮。」胖主教大方說道，「伊斯修士帶總管長去見鐵匠堂主教吧。」
「大人，請跟我來。」修士輕聲說。
羅賓頷首一下跟上。
七神，擁有七個形態天父、聖母、戰士、鐵匠……其中鐵匠代表著手工藝和勞動。
羅賓的目標，繁星聖堂的鐵匠堂擁有著舊鎮所有手工藝人的在冊名錄，他要收編這些散工形式的匠人，為他們發放工資，讓匠人們享受996福報。
鐵匠堂在聖堂旁邊的一個附屬建築，鐵匠主教已經命人抄錄好一份名單，親自交到了羅賓手上。
兩拿到東西後，坐上在聖堂外等候的黃包專車。
如今滴滴包車商會已經組建好，處於試運營階段，只給舊鎮的權貴提供專車服務。
「去城郊的海塔爾鍛造所。」蘿絲向新入行的拉車人說道。
蹬蹬……出發。
這種新式的出行工具賓士在舊鎮的大街上，引起無數人的注目遠觀。
…………
羅賓和與蘿絲下車後，與約在鍛造所碰頭的瘋女匯合，幾人向鍛造所內走去。
這是一個巨大的露天鐵匠鋪，幾十個鐵匠正渾漢如雨地打造著武器，丁丁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
瘋女已經和這邊的管事了解過鍛造所的情況，一邊走一邊向羅賓介紹鍛造所的結構人員等等。
「……人力成本極低……鍛造的武器暢銷自由貿易城邦……」瘋女敘述著。
「等等！你是說…你們家的鐵匠都是奴隸匠人！」羅賓吃驚道，他心裡吐槽，「這種用工法，資本家聽了都得流淚啊。」
「小部分是家族的分支族人，大部份都是奴隸灣買的奴隸匠人，」瘋女聳聳肩，解釋道，「高庭在河灣地的掌控力其實並不強，海塔爾家族有自己的法律。」
「『區區管家』的後代，我們這些千年家族可都不怎麼服氣。」
羅賓點點頭，他倒是清楚玫瑰家的歷史：提利爾家族以前只是河灣王的總管，河灣王被征服者滅族後，提利爾被征服者提拔為南境守護。
他們來到緞爐邊，一名鐵匠將一把剛打造好的短劍交給了瘋女，恭敬的侍立在一邊。
「看看吧，這種精良武器，在舊鎮出口的軍械中，是賣得最好的。」瘋女得意的把鐵劍遞給羅賓。
羅賓面色怪異的接過這把鐵劍，就這……也算精良，「你們的親衛不是已經裝備鋼劍了嗎？這種武器只能算殘次品吧。」
他把短劍揮砍在鐵砧上，鈧！~抬到眼前一看，劍刃上有個米粒大的豁口。
瘋女沒好氣道，「鋼器需要反覆加熱鍛打，千錘百鍊，製作非常艱難沒法大量生產。鐵匠大師連續工作幾周才能出一件成品，這種利器鍛造出來都是每個家族的底蘊，不對外出售。」
「你們難道不懂進行熱處理嗎？」羅賓一臉鄙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