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這貨不錯
那人愣了一下，低聲道：「先生，您是哪邊的人？」
李維微笑道：「只是一個生意人罷了。」
那人盯著李維看了許久，見他面不改色，這才湊到他耳朵旁，小聲道：
「先生，袋鼠大盜在聖芙蘭西斯那邊傳得沸沸揚揚，但在歐克蘭這邊卻沒什麼人知道。」
「我也是聽朋友說的，她是『托耳特克家族』買來的一個小女孩，其實這個種事也不算稀奇，他們經常會買些半大孩子。」
「但是但是袋鼠大盜不一樣，聽說她……」
說到這裡，那人突然停住了，眼睛看向李維的菲元，嘿嘿一笑。
李維正在想著瑪爾達果然在家族手上，突然聽到對方的話中斷，旋即明白過來，又遞了一枚菲元。
「繼續說，少不了你的。」
那人小心地收起菲元，笑道：「這不是為了安心嘛。」
「快說。」李維用眼角瞄了一眼，看到丁克還在看熱鬧。
「行，據說那個女孩，要和『家族』的小兒子結婚了！」那人道。
「啊？」
李維一驚，家族的人好這口？
這啥呀這是，買奴隸少女做童養媳？這不是輕小說里才有的劇情？
「什麼時候，在哪裡？」李維又給對方了兩個菲元。
「下周日，就在家族的海事街21號的那座宅邸里。」那個人收下錢，小聲道。
也就是她肯定會在那一天露面，但那個時候家族的人也會全部聚集在那裡，到時候估計很難把她弄出來……
至少憑斯諾登的那幾把槍肯定不夠用……
李維正欲張口再問些什麼，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好了，就這些了。」李維立即中斷了談話，把注意力轉到看熱鬧上。
那人一愣，也明白過來，趕緊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此時十幾個打架的已經被分開，華知行的面子總歸還是管用的，他把這條街的堂主找了過來，派了二十個拎斧頭的打手過來鎮場子，領頭的兩個人一看真大哥來了，互相撂了幾句狠話，也紛紛召回人馬。
身後的腳步聲在此時停在李維身後。
「季……季老闆。」
李維轉過頭，看到了一個像門板一樣大的男人。
「我，我們，家族邀請，您去，莊園。」那個男人有些結巴地道。
李維點點頭，表示同意：「當然沒問題。」
這時，丁克和華知行也走了過來。
「事情處理完了，還是為了搶工作那回事。」華知行道，「本來只是兩個洗衣店之間的矛盾，不知道怎麼的就打起來了。」
他說著，也看到了那個高大的男人，於是笑著道：「這是巴尼，也是家族的朋友。」
巴尼木訥道：「大哥，已經在，莊園了，他邀請你們過去。」
「那就快走吧。」李維微笑道。
……
幾個人上了汽車，進入海事街，沒一會兒就到了「家族」的莊園。
這裡有高圍牆，打開的鐵質欄杆門，大門口旁停著幾輛汽車。
進入莊園，首先看到的是修剪整齊的花園，李維注意到灌木叢間工作的都是混血與少數族裔，一個白人面孔也沒有。
穿過花園，便能看見家族的宅邸了。
這是一座三層的別墅，所有的窗戶都拉著窗帘。
走到門口時，一位穿著西裝的人攔住了李維。
「抱歉，先生，我需要先對你進行搜身。」
李維沒什麼意見，畢竟他的危險物品都在空間里。
一樓的客廳中還有一個靠裡面的房間，搜完身確定沒問題後，李維走了進去，他在這裡見到「家族」的所有最核心的成員。
巴尼站在門口，除了他外，房間里有六個人，其中坐在一張辦公椅上的明顯是這裡的最高者。
他是一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穿著合身的禮服，他側著頭看向李維。
看到李維，他率先開口：「我是加拉多.華金.烏拉爾蘇，初次見面。」
李維笑著躬身行以吻手禮，開口道：「很榮幸認識您，閣下。我是季伯常，賽里斯人。」
「我知道。」加拉多聲音沙啞地說，「華向我介紹了你，他說你是他的朋友。」
「的確算是。」李維笑著道。
「那麼，我也希望你也是我們的朋友。」加拉多指向其它幾個人道。
「認識一下，哈雷德、古斯曼、弗雷尼，他們是我的兒子。」
三個人依次看向李維，哈雷德他已經認識了。古斯曼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頭上留著光頭，弗雷尼身材矮小瘦弱。
「同樣很榮幸認識你們。」李維笑著道。
「還有我的女婿奧喬亞，以及這位是巴勃羅先生。」
奧喬亞留著鬍子，向李維點了一下頭。巴勃羅則蹺著腿坐在一邊，他穿著一套精緻的黑色絲綢晚禮服。
介紹完後，加拉多對李維道：「那麼，我的朋友，我想你帶了我們要的東西。」
李維點點頭，將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上。
「如您所願，這是樣品。」
加拉多點點頭，看向弗雷尼。
他走過來，打開了箱子。
箱子里放了棉花，在棉花中包裹著一塊用油紙包著的灰白色粉塊。
「海樂因？」弗雷尼看向李維，問到我。
李維點點頭：「是的，在世戰過後最火的就是這個東西了，它比阿片方便，比嗎啡效果更強。」
弗雷尼捏起一些搓了搓，問道：「它產自哪裡？」
「漢普頓。」李維笑著用之前想到的預案道，「你知道的，那裡還沒有立法完全禁用海樂因，我通過某些渠道合法得到了它，儘管長途海運的費用很高，但只要避開海關，這就是一道完全安全的供應鏈。」
弗雷尼沒有急著說話，而是看向了哈雷德。
後者想了想道：「據我所知，他說的沒錯。」
呼……李維在心裡鬆了口氣。
昨天晚上，與斯諾登警長談完假毒販子計畫後，李維又馬不停蹄地跑去了圖書館，看了一晚上有關毒品的資料和報紙。
他找到了一份1919年的《漢普頓藥典》，在上面赫然印了「海樂因」一項。
弗雷尼又仔細看了看，聞了幾下它的氣息，半晌才抬起頭，道：
「這份海樂因有些受潮，不過，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這是從海上運過來的，那這不算異常。」
這句話彷彿是在宣判了什麼，房間里的氣氛一下便緩和了許多。
加拉多笑著擺擺手，讓弗雷尼把海樂因裝回去。
他扭頭看向華知行：
「你的父親向我推薦的人很棒，幫我感謝他。」
華知行笑著點點頭。
加拉多又看向李維道：「我不奢求你說的全是實話，但我希望你不要騙我，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區別。」
「我清楚，閣下。」
「那麼，現在該談談後續的問題了，你有多少海樂因？」
「第一批有八百公斤。」李維笑著道，其實中央警局繳獲的是這個數字的兩倍，但李維不可能把這些全部賣出去。
「將它們運過來需要多久的時間？」加拉多攤開手問。
「兩天。」李維道。
「好，我願意付……五千菲元，這是定金，原本還能更多，但你的海樂因品質不算太好。」
李維點點頭道：「我同意，對於第一次交易而言，我相信獲取的友誼要比這些菲元更珍貴。」
加拉多笑笑：
「那麼，祝我們合作愉快。」
希望不要一輪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