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該吃藥了

正文卷

第60章 該吃藥了

深秋的夜晚,夜風微涼,濃重的夜霧裡,隱隱蟲鳴在耳邊低聲吟唱,彷彿繚繞耳際的欲語還休的呢喃囈語,不絕於耳。

吳果從西鳳口中得知這個男人的身份,他就是與柳衍齊名的另一個妖孽白玉生,可惜被病痛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沒有昔日那般的妖孽相貌。

房間里很安靜,葛大媽吃完飯就早早的去小廣場找姐妹扭廣場舞了,很放心的把大侄子交給吳果。

白玉生坐在床上,現在的狀態比起剛剛,好太多了,低頭看著手中的書籍,偶爾偷偷斜睨一眼在床邊的小凳子上打坐的吳果,至於那個西鳳則躲在某個黑暗角落裡盯著。

冷冷淡淡的一聲「弟弟」,打破了這份安靜,伴隨著高跟鞋「噔噔噔」的聲音,一個穿著打扮幹練的女人出現在房間內。

這個女人正是躺著床上的白玉生的姐姐白玉紅。

白玉紅風風火火的走過來說道:「怎麼坐起來看書了?快躺下來,還有姑媽去哪裡了?這是哪來的閑雜人等?」這口吻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質問。

吳果看著這個漂亮的女人,她的生氣太多了,多得超出一個人的份量,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生氣,陽氣足的人,生氣旺盛,往往是男人多點,對於女人來說,還是個普通人來說,她身上的生氣多得太異常了。

相反,白玉生身上沒有多少生氣,反而死氣沉沉,這姐弟非常離譜。

白玉生的聲音有些虛弱帶點沙啞:「她是姑媽請來的特護,姑媽去跳廣場舞了。」

白玉紅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穿道袍的女人,眉頭一挑,怎麼看都不像醫院裡的特護。看到起身走到一旁沙發上坐著,不禁皺起眉頭來對她說道:「明天你不用來了,等會兒給你結算。(回頭看著他)明天我讓宋姨來照顧你,從小到大都是宋姨照顧你的,有她在我才放心。」

白玉生說道:「宋姨不是回老家了嗎?長年累月寸步不離的照顧我,與親人少聚多離的,難得回家一趟,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將書籍放在一旁床頭櫃。

白玉紅:「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姑媽又不靠譜,我這就讓阿喜過來守夜。」

白玉生秒拒:「我不要,我就要這特護,不然今晚我就不吃藥了。」

白玉紅只好妥協的說道:「好好好,依你依你,這特護留下來,但是阿喜必須來,阿喜跟她一起照顧你。」

白玉生乖巧的點點頭,因為這份喜悅,蒼白的臉浮上一抹紅暈,看起來氣色不錯。

按理說白玉紅看到氣色好起來的弟弟應該高興才對,可是她卻緊鎖眉頭,回眸看著坐在沙發的吳果。

吳果對上她這探究的目光,她的目光一直在白玉生和自己身上流連,懶得理她,繼續打坐閉目養神。

但是接下來白玉紅的話有點嚇到了吳果。

白玉紅:「弟弟,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上這特護了?(雖然長得一般般,但也算有幾分姿色)」

白玉生沒承認也沒否認,拿起床頭柜上的書籍,又繼續看著。

看到白玉生這模樣,白玉紅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模樣,繼續說道:「弟弟,你要明白,你不能這麼自私拖累了她。」

白玉生沒說話,好似什麼都沒聽到一樣,翻動著一頁。

白玉紅也不繼續逼問,既然已經發生的事,就沒必要再問了,事後解決了就好。從小包里拿出一枚護身符說道:「這次姐姐給你求到了護身符,往後必定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直接給他戴上,回頭對她說道:「你先出去,去把姑媽找回來。」

吳果點點頭,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一接通就說道:「葛大姐,你大侄女過來了,跳完就回來吧!好咧!」說完後直接掛斷。

這剛掛斷就有電話進來了,低眼看著手機,是大兒砸的電話,按下接聽:「子霄,媽今晚不回去吃飯了,還有工作,你和弟弟乖乖在家。」

白玉紅驚呆了!回頭看著他,指著她,說道:「弟弟,你竟然喜歡一個有夫之婦?她都兩個孩子了,你在想什麼?她接近你,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白玉生的語氣有些冷淡,帶著一起疏離:「姐,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去了,姐夫在等你。」

吳果把手機放回兜里,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這個白玉紅,她這話有點莫名其妙的,繼續坐在沙發上打坐。

白玉紅:「弟弟,我這是為你好,這些年,我操心你的身體,你又不是沒看到,難不成姐姐還會害你不成?我告訴你,這個女人別想進白家的門檻,你好好想想,明天我再來看你。」說完,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出去,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她前腳剛走,一個女僕打扮的女人就走進來,手裡端著一碗葯湯,頓時一股異香瀰漫在房間內。

這個女僕正是阿喜,她輕聲說道:「少爺,該喝葯了。」

白玉生說道:「阿喜,你放下就出去。」

阿喜將葯湯放置在床頭柜上,直接站在床前,並沒有離去的意思,說道:「少爺,沒有看到您把葯湯喝葯,小姐會怪罪的,請不要為難阿喜。」

白玉生不悅道:「出去。」

阿喜沒有挪步,反而說道:「少爺,您不喝,那我就喂你喝下去。」彎腰拿起一旁的葯湯,上前一步靠近床邊。

白玉生有些生氣:「你!」把書籍扔一邊去。

阿喜冷冷淡淡的說道:「少爺,我不想被小姐責罰,您就喝完了吧!喝完了我也好交差,至於你和這個特護,你們倆個的事,阿喜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都不會告訴小姐的,只要你乖乖喝葯。」說完後俯身過去,一副要強硬喂葯的模樣。

這讓吳果想起一副畫面,就好似那麼一句話:「大郎該喝葯了!」

白玉生毫無反抗之力,既然知道這葯有問題,肯定是不會再喝下去!

阿喜剛把白玉生按住就眼前一黑暈倒過去了,手裡的碗掉在床上,葯湯撒了一床,這股異香更加濃烈了。

白玉生把壓身上的阿喜直接推開,阿喜直接被推到床底,低眼瞧著一旁被葯湯打濕的床單和被套,嫌棄的把被子扔地上,正好蓋住了地上的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