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逮捕齊衛海

正文卷

第267章 逮捕齊衛海

蔡寶坤很快被帶上了車,南平港安靜下來。

這一次,是徹底的安靜。

「真是打臉啊,幸虧陳隊長洞若觀火,否則我的罪過可就大了。」段泉開口,「不對,我的罪過已經很大,讓齊衛海藏了這麼多年。」

馬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調查組畢竟是調查組,咱可比不了,結果是好的,都解決了。」

段泉:「等這件事結束,處分怕是免不了嘍。」

馬斌:「藏的這麼深誰也沒有辦法,接到陳隊長電話的時候真是把我驚得不輕,沒想到武德山背後竟然還有人。」

「算算時間,陳隊長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吧?」

段泉嗯了一聲:「希望那邊也順利吧。」

陳益並沒有來南平港,因為在段泉和馬斌進攻南平港的同時,他已經帶著刑偵支隊,包圍了齊衛海的家。

今晚是全面行動,既解決蔡寶坤,也逮捕齊衛海。

此時的齊衛海剛剛接到電話,還不等對方說出「南平港已經被警察包圍」這幾個字,大門那邊已經傳來的嘈雜。

「別動!老實點,蹲下!」

「蹲下!」

身旁的庄青峰察覺不對臉色變了變,立即轉身離開客廳,想要去外面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他步伐很快,穿過別墅走廊來到拐角的時候,凌厲的腿風突然襲向他的面門。

庄青峰臉色一凝,下意識雙臂併攏橫在面前。

砰!

巨大的力道讓庄青峰蹬蹬蹬後退,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陳益閃身出現,兩步跨越縮短距離,拳頭快速出擊。

察覺出對方身手極好,庄青峰不敢大意,繼續後退的同時找機會反擊,戰鬥在瞬息之間進入白熱化,拳拳到肉。

這次抓捕行動何時新與秦飛也跟了過來,包括顏哲在內,他們沒有插手,旁觀陳益那精彩的格鬥技能。

隨著時間的推移,庄青峰越發心驚,此刻躲閃不及被擊中胸膛,腳下踉蹌,身體撞在了附近的牆上。

在焦城這麼多年,他第一次遇到招式如此冗雜連貫,力量和速度如此驚人的對手。

「別動。」

陳益可沒有閑工夫和庄青峰切磋,此刻找到機會,他的槍口已經頂住了庄青峰的額頭。

靠在牆上正要出拳的庄青峰,動作當即戛然而止。

「陳益!」

庄青峰臉色難看,兩個字從牙縫蹦出。

這是他和陳益第一次面對面,對方聰不聰明他不知道,但身手卻震住了他,最重要的是看起來還如此年輕。

調查組為了焦城,從哪挖出來的這麼一個人?!

在庄青峰被槍指著的同時,顏哲等人立即上前,手銬拷住了他的手腕,並在其身上搜出了一把手槍。

陳益收起槍,扭頭就走,剛才的打鬥也就持續了不到一分鐘而已。

一行人快步來到客廳,空蕩的房間內,沙發上只坐著齊衛海一個人。

他神色平靜,點燃了嘴中的雪茄,獨特的香氣縈繞,煙霧開始蔓延。

陳益身後,所有刑警快步上前,齊刷刷抬起了手中的手槍。

被好幾把槍指著,齊衛海反應不大,吧嗒了幾口雪茄,微微轉頭。

陳益坐在了齊衛海的斜對面,翹起二郎腿看著他。

「陳隊長來一根?」

齊衛海笑了笑,伸手想去拿茶几上的雪茄盒。

這個動作刺激到了周圍警員,他們上前一步,槍口離齊衛海更近了。

「別亂動!」顏哲冷聲開口。

齊衛海的右手定格在半空中,說道:「這可……真不文明啊,陳隊長,讓你的手下淡定點,我又能怎麼樣呢?」

陳益抬手一揮。

見狀,眾人慢慢放下了槍,但警惕的眼神依然緊緊盯著眼前的齊衛海,防止他突然做出過激舉動。

齊衛海拿起雪茄盒,推到了陳益面前。

陳益看了一眼,掏出自己的香煙:「抽不慣,我自己有。」

說著,他拿出香煙點燃。

兩人對視,齊衛海開口:「齊婷呢?」

陳益道:「放心,還活著。」

齊衛海:「梁易也還活著?」

陳益:「當然,如果我找到的是他的屍體,那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客氣了。」

齊衛海抽了一口雪茄,看著陳益道:「陳隊長奇才啊,跟我玩了一手神兵天降,在此之前我竟然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你是怎麼發現的?」

陳益輕笑:「很多方面,比如……是你告訴武德山,我掌握了八門倉這條線索。」

聞言,齊衛海愣了一下,繼而眉頭皺起。

沒錯,他確實給武德山打電話罵了兩句,沒想到變為了造成雪崩的雪花之一。

「哎。」

他嘆了口氣,內心驚異的同時,對眼前的這名對手也升起了佩服,不再刨根問底。

輸了就輸了,找尋原因沒有意義,已經失去了吃一塹長一智的機會。

陳益:「武德山是庄青峰殺的嗎?」

齊衛海:「不是。」

陳益眼神寒冷:「齊衛海,伱應該知道一切都結束了,有必要嗎?」

齊衛海道:「確實不是他殺的,武德山是自殺。」

陳益:「被強迫的自殺吧?」

齊衛海:「嗯。」

陳益:「文字遊戲好玩嗎?」

齊衛海沒有說話。

陳益:「行了,跟著我們的人走吧,回市局慢慢聊,有的是時間。」

「等等。」齊衛海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雪茄,「陳隊長可否讓我抽完?抽完這一根,我不一定還有機會再抽到。」

陳益給予了尊重:「好,我等著,」

齊衛海笑了:「謝謝,陳隊長真是個文明人,咱們都是一樣的。」

陳益神色古怪:「你認真的?」

齊衛海道:「性格,我說的是性格,武德山和蔡寶坤他們太野蠻了,其實我很不喜歡……對了,蔡寶坤死了嗎?」

他清楚,既然陳益已經坐在了他的面前,代表南平港淪陷。

陳益:「不知道,可能沒有。」

剛剛說完,一條信息發到了手機上,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改口:「沒有。」

齊衛海有些失望:「可惜啊。」

從他手中雪茄的大小看,一根抽完需要半小時到一小時,陳益倒也不著急,和他閑聊了起來。

「齊先生是焦城本地人,這麼多年發展至今真是不容易啊,我還挺好奇你的發家史。」陳益道。

齊衛海抽著雪茄,微笑開口:「其實也不難,在適當的時候你要狠一點,在成功之後你要變得文明,讓別人找不到你的弱點。」

「當然了,運氣還是很重要的,這年頭,縱使你有三頭六臂,沒點運氣也不行。」

陳益微微點頭:「我同意,確實需要運氣,齊先生指的是上面的朋友嗎?」

齊衛海沉默。

陳益繼續說道:「武德山勢力不小,蔡寶坤同樣不容小覷,這樣的兩個人物能被你拿捏在手中,我很好奇你靠的是什麼。」

齊衛海道:「很簡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久而久之他們就怕我了。」

陳益:「憑什麼逆我者亡呢?」

齊衛海嘆道:「陳隊長這是要開始審我了?不再等等?」

陳益:「有執法記錄儀,在哪裡都一樣,一根雪茄半個多小時不挺無聊的嗎?」

齊衛海反問:「我和女兒還有活著的可能嗎?」

陳益:「幾乎沒有。」

齊衛海手指抖動了一下,表面看似淡定,真要近距離觸摸死亡的時候,還是會有一絲心悸。

如果能選擇的話,沒有人想死,哪怕是亡命之徒,也留戀繁華多彩的人世間。

不管怎麼活,總比死了好,而且監獄現在也挺人性化的。

「陳隊長還真是直白啊,連騙都懶得騙嗎?」齊衛海無奈,「既然都是死,我為何要告訴你?」

陳益:「因為結果是一樣的,我想你這裡應該能搜出來不少東西。」

什麼叫護身符,相互制約才是護身符,像齊衛海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沒有後手的。

任何時間,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翻臉不認人的事情。

錄音,文件,電子記錄,總能有蛛絲馬跡,讓調查組拿到想要的名單。

齊衛海沒有回應這句話,默默抽著雪茄。

「賀世忠熟嗎?」陳益問。

齊衛海道:「不熟,這是實話,我和他真的不熟。」

陳益暫時信了這句話,也稍微鬆了口氣。

還好,留下一個賀世忠,不然此案過後焦城會變得非常「尷尬」。

「那就是昌州那邊的了?」他說道。

能把武德山和蔡寶坤治的服服帖帖,齊衛海的朋友不會是一般人。

至少,要強過邱成泰,而且延伸出來針對焦城的關係網,也比武德山要更加複雜。

武德山一案後,南平港依然落在了齊衛海手裡且沒有加大審查力度,很說明問題。

齊衛海輕彈煙灰,道:「陳隊長讓我好好抽完這根雪茄吧,聊點別的可以嗎?現在對我來說,每一秒都十分寶貴。」

陳益點頭:「好,那就聊聊……齊先生為何選擇鋌而走險,用命賺錢吧。」

齊衛海略微沉默,道:「命就是錢,錢就是命,我不拚命賺錢,就會丟掉自己的性命,陳隊長理解嗎?」

陳益:「死循環不歸路,是吧?」

齊衛海:「沒錯。」

陳益:「但賺錢的方式還有很多。」

齊衛海:「那些太張揚了,低調點好,我漸漸喜歡用最簡單的方式,把利益最大化。」

陳益:「你認為很安全?」

齊衛海看了他一眼,道:「至少你來之前,我很安全。」

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當齊衛海手中的雪茄燃燒殆盡時,他依依不捨的將最後一小截尾巴丟進了煙灰缸。

「多謝陳隊長。」

他伸出了雙手,顏哲接過警員遞來的手銬,上前將其拷住。

齊衛海被帶走了,但陳益沒有走,他需要親自帶人對這裡進行地毯式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