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十二司歲（6000加）
【1月是『夜之母』的月份，祂是一年之始，也被視為陰性力量的主宰，繁衍萬物……】
【2月屬於『藏骸主』，祂是『夜之母』的孩子，食屍鬼的庇護主……】
【司掌3月之存在，名為『破曉』，祂是光明與希望的象徵，執掌著鑄造與工業的偉力……】
【4月屬於『殘繭』，祂是某位偉大存在褪下的軀殼……】
【『墮落日冕』執掌5月，祂喜歡命令教徒舉行瘋狂的血祭……】
【6月是災厄化身、惡念終極——『牧場主』的盛宴，信奉此位司歲的狂信徒，往往會在此月中製造可怕的血案……】
【7月是變化的月份，它屬於『林中夫人』，這位司歲同時具有『石心老嫗』、『冬心少女』等變幻的意象……】
【8月的司歲無人見識過其真身，祂是『無面者』……】
【9月屬於智慧之『渡鴉』……】
【10月是『守秘人』的月份，祂保守著秘密……】
【11月歸於一切之終末、靜謐之死神——『冥主』……】
【12月是霜凍之季節，執掌它的司歲是『不融冰者』！】
……
「十二位司歲……」
亞倫合上《司歲們的秘密》，滿足地嘆息一聲：「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啊……」
「當然，靈界之中，除了司歲之外，還有一些隱秘存在，比如『自然之母』、『冥月』……祂們也異常強大，但不如十二司歲這麼……佔據主流？」
在神秘學當中，象徵很重要，有時候比力量還重要。
毫無疑問，掌握時序，代表著十二個月份的司歲，所掌握的『象徵』，以及在神秘學領域中的重要性，遠超那些隱世之神。
「像『自然之母』這類有德魯伊教派信奉的還好，我的『虛妄之靈』已經徹底撲街，快被掩埋在漫長的歷史當中了……」
「但實際上，司歲們並不太需要信仰……祂們需要的，似乎是在神秘學中佔據的『權重』……或許，可以憑此更加深入地影響塵世么？」
亞倫回憶著《司歲們的秘密》中的內容，若有所思。
這本筆記只是對十二位司歲有些大概的介紹，除此之外並不深入。
因此，他也只能結合自身經歷，推測出一些模糊的結論。
「不過看起來……當初的司命神還是足夠強大，縱然裂變、被拆分、吞食、剝奪……但祂們與祂們的後裔，依舊牢牢維持著司歲的位格……」
想到這裡之時，亞倫的靈感忽有被觸動。
他回憶起自己看過的《夢遊漫記》中的一句記載——【三位已逝，一位被大蛇所吞、一位被日冕焚燒、一位被剝奪至無可剝奪之境……但秘史仍將銘記】
「這句話中，似乎隱喻著司歲們的戰爭……而一位已逝存在被日冕焚燒……這大概就是『墮落日冕』能活到現在，還活得很好，成為司歲的原因了？這位【黑日】的殘餘，吞噬了另外一位隱秘存在，維繫了自身的存在，並且再次強大？」
「被祂焚燒的是哪一位倒霉蛋？應當也是『闇』之途徑的才對……否則墮落之城中應該會有其它的變化體現。」
「被『藏骸主』吞噬，被剝奪至無可剝奪之地步的又是哪兩位？」
亞倫抿了抿嘴唇，驀然生出些渴望：「我還需要更多……更多的古代典籍，為我揭示這沉睡的一千年中，靈界到底發生了何事？」
……
數日之後。
清晨。
亞倫走出沒有僕人的別墅，戴上了格林·波特的面具，前往一家咖啡廳享用早餐。
在吃培根吐司的時候，他抿了一口熱可可，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張報紙。
——《預言者日報》！
這是普爾茅斯頗有名氣的一份小報，以談論各種上流社會的花邊新聞著稱。
據說，它曾經準確地『預言』了一位伯爵、三位子爵夫人的出軌，以及國王亞瑟六世的風流韻事。
上流社會的紳士們一面聲色俱厲地批判這份報紙，一面會偷偷地派遣僕人購買閱讀。
亞倫看到頭版頭條，頓時就有些驚到了。
【國王陛下的真面目竟然是……】
他繼續看下去，發現記者用一種曖昧的筆調，描述了國王陛下——亞瑟六世與一些以容貌英俊出名的男貴族以及上流人士的互動，最終預言道——『根據筆者猜測，我們的國王陛下對於英俊而富有智慧的男性很有好感，接連提拔，比如諾克福德子爵、威爾遜從男爵、以及聖靈教牧首等等……而據說，王后對於國王陛下的表現略有不滿，夫妻感情一度不和……』
『筆者認為，這完全是污衊，我們偉大的國王陛下只是欣賞那些年輕人而已，而王后則太善於爭權奪利了，她的臆想與指證是毫無道理與根據的，僅僅只是因為國王陛下沒有提拔她的人而不滿！』
……
「真是大膽啊，雖然在議會制度確立之後，英維斯國王的權威大不如前，但密特拉宮的榮譽不容玷污……這些記者與編輯，不怕被秘警找上門，死的很有特色么？」
亞倫吐槽一句：「狗仔隊果然是令諸多大人物聞風喪膽的存在，連國王的花邊新聞也能抓到……」
用完早餐之後，亞倫徒步前往『元帥的演講台』所在的廣場，悠閑地餵了一會鴿子，順帶欣賞了一下路邊魔術師的表演。
時間很快來到中午，他來到獵人酒吧，看到了正在工作的巴爾金。
「給我準備一份午餐。」
亞倫坐到一張圓椅上，對巴爾金吩咐道，同時提到了今天看到的花邊新聞，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普爾茅斯的記者都這麼大膽的么？」
「老闆你不是本地人吧？」
巴爾金沒有絲毫驚訝地回答：「只要對索多瑪王室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在王室的光輝掩蓋之下，骯髒事一件不少，雖然貴族的生活本來就應該是奢華而糜爛的，但比索多瑪們還要瘋狂與詭異的貴族，整個大陸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似乎是作為世代生活在普爾茅斯的首都本地人，巴爾金對索多瑪王室的骯髒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並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偉大的『太陽王』，終結亂世的明君亞瑟一世，在年老之時也做出過許多昏聵的事情，其中最讓人詬病的就是崇信幾個號稱能煉出賢者之石的騙子，然後耗費巨資修建觀星塔，煉金台等建築，結果被建築商人勾結騙子中飽私囊，騙走了好幾十萬金鎊……」
「歷史上的亞瑟三世是個瘋狂而固執的單身主義者，為此甚至不願意娶妻，當時鬧出了好大一場亂子……」
「還有著名的『妖后』朱莉安，她是舞女出身，卻逆襲成為了王后，而在成為王后之後，她的一些習性依舊不改，甚至還曾經登台表演過，我們當時的國王陛下對此不以為意，甚至還命令讓人專門把守門口，向重臣收取費用，將王宮當成了戲劇廳與歌舞院……」
「相比較而言，我們如今的國王陛下已經算正常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