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異常的精神
在原地又繼續等了半個小時，克萊爾三人再次回來，帶回了其他三名巫師。
現場的巫師加上蘇拉婭，已經都已經到齊。
楚明看向在場的巫師，開口問道：「你們都是為了追隨我而來的嗎？」
巫師們趕緊點了點頭。
他繼續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都是從哪來的。」
其中一名壯漢巫師舉手道：「納倫德大人，俺叫德奎恩，是從北境博加多伯爵領來的。」
「聽說您要建造巫師塔俺就來了。」
楚明心神一動，博加多伯爵領正是他來庫茨伯爵領時經過的地方。
沒想到他的名聲都傳到那邊去了。
「我叫……是從王都來的。」
「我叫……」
等幾乎所有人都介紹完後，這時蘇拉婭遮住臉，小聲說道：「納倫德大人，我來自南境，是麗貝卡牧師介紹來的。」
「麗貝卡？」楚明摸了摸下巴，疑惑道：「她什麼時候有巫師朋友了，我怎麼沒聽說過。」
蘇拉婭低著頭解釋道：「其實我是被趕出來的，那些居民看到我的面容，都以為我是黑巫師……」
「麗貝卡巫師替我解圍後，就跟我提起了您，於是我就想著來投靠您。」
楚明恍然大悟，不過他沒多問什麼，只是轉頭詢問了一下幾名巫師的實力水平。
經過一番對話，楚明對這些巫師的實力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中，克萊爾四個來自王都的巫師實力層次最高，都是藍色層次。
蘇拉婭和兩名北境的流浪巫師都是深綠色層次。
帶著眾人來到一處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楚明思考一會，問道：「你們追隨我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那名叫做德奎恩老實答道：「我只是聽說有史詩巫師要建造巫師就來了。」
克萊爾舉起手來，「我三個從王都來就是為了學習更厲害的巫術的。」
另一名北境巫師附和道：「我也是。」
「我也是。」
剩下最後的蘇拉婭看了看其他巫師，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小聲道：「包吃包住就行。」
「……」
楚明沉默了一下。
他怎麼也想不出一名巫師是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而且也不至於為了包吃包住從南境跑到北境吧……
停頓一會，楚明將他們期待的盡收眼底，緩緩開口道：「如果各位想要從我這裡學到巫術，那伱們可能要失望了，我不教傳統巫術，而且巫師塔也不收傳統巫師。」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特別是那個從南境跑來北境的女巫師開始著急了起來了。
蘇拉婭心急地問道：「什麼是傳統巫術？」
眾人皆是用目光緊緊地盯住楚明，似乎從他眼中得到答案。
楚明嘴角微微翹起，回答道：「我來北境就是為了開創新的巫師體系，如果你們願意從頭學起，我歡迎你們的加入。」
蘇拉婭聞言，也不問新體系是什麼，直接點了點頭，「好。」
其他幾名巫師就沒有這麼爽快了，克萊爾思考一下，小心詢問道：「納倫德大人，您能不能像我們展示新巫術？」
楚明笑著站起來，問道：「如果我說，我能夠在十分鐘之內讓你們之中的一個人學會新的巫術，你們覺得可能嗎？」
眾人一驚，遲疑地搖了搖頭。
楚明見他們這副反應只是一笑，然後取下手指上的三枚戒指遞給了一旁的蘇拉婭。
「你學過荊棘巫術嗎？」
蘇拉婭搖了搖頭。
「戴上它們，從左到右，依次用精神激活它們。」
女人小心地接過戒指並戴上，隨後閉上雙眼，按照楚明所說的嘗試了一下。
戒指上光芒閃動，什麼都沒發生。
楚明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女人是第一次使用符文裝備，還不夠熟練，失敗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蘇拉婭抬頭看向楚明，臉色有些局促，她害怕楚明一個不高興，就不要她了。
眾人表情也是有些微妙，但沒有急得開口。
楚明向女人開口道：「繼續。」
女人聞言，繼續閉上眼睛，嘗試了起來了。
又接連失敗了兩次，在眾人都要失去期待時，戒指亮起，濃郁的血光包圍了女人的手臂，荊棘從袖子中纏繞而出。
「居然真的可以？！」
眾人臉色充滿不解和震驚，紛紛看向楚明。
楚明從懵逼的女人手中收回戒指，笑道：「這是新體系中的符文裝備，能夠讓巫師輕鬆掌握巫術。」
「而且就光是我手中的這十枚戒指，就能釋放出超過二十多種的巫術。」
克萊爾瞬間站了起來，他臉色激動道：「納倫德大人，我願意加入新體系。」
「我也願意……」
一時間所有巫師響應，紛紛要加入新體系的行列。
「很好。」楚明看向眾人，「我的巫師小屋就在城外，我會拜託伯雷特伯爵幫你們在旁邊建造巫師，但在此之前，你們就先住在城中吧。」
說著，楚明從袖子從拿出一張符文表，「這是新巫術需要學習的符文表，你們先熟悉一下，自己抄錄下來，之後會有人教你們的。」
「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
楚明目光掃過眾人。
「沒有了。」
眾人紛紛搖了搖頭。
只是這時，蘇拉婭猶豫一下，顫顫巍巍地舉起手來，「納倫德大人，我沒錢了……旅館老闆剛才已經把我的行李給丟出去了。」
楚明聽完，用手捂住臉，不想面對這個巫師之辱。
……
楚明和埃德爾說了一聲，讓他安排好這幾名巫師的吃住，他拿著克萊爾提供的精神海觀測鏡片返回了巫師小屋中。
剛進入小屋，他便看到阿倫和幾名小孩有說有笑地在一起吃飯，從阿倫的笑容上可以看出，他似乎挺喜歡小孩的。
楚明內心突然湧起好奇，他拿起克萊爾給的鏡片，用精神力將其激發，朝阿倫幾人看去。
只見鏡片中阿倫和六名小孩被神秘的藍光包裹起來，其中阿倫身上的藍光比小孩身上的藍光耀眼許多。
阿倫看向楚明，好奇問道：「納倫德，你在做什麼？」
「沒事。」楚明搖了搖頭，放下鏡片，「阿倫，過幾天還會有其他巫師搬到這裡，他們的符文學習就拜託你了。」
阿倫聞言，臉上露出了苦逼的神色。
楚明安慰道：「放心，等你教完這些巫師，巫師塔建起來後，教學的工作就拜託他們了，以後你就能專心學習符文了。」
阿倫撓了撓頭，似乎覺得好像也有道理。
和阿倫聊了幾句後，楚明回房間打開了筆記，在上面書寫了起來。
為了精確地搜集精神海觀測數據，他對精神海數據進行了量化，使得精神海的每一項指標都能夠以人為定下的標準記錄下來。
光是為了精確地量化數據，制定標準他就花了三天的時間。
之後他先是觀測阿倫和埃德爾兩人的精神海，又觀測了其他巫師和普通人的精神海，有了前面的鋪墊，精神海的觀測數據搜集才用了一天不到就完成了。
搜集好數據後，楚明又將自己鎖在了實驗室中，開始對比分析，研究起經過調製的靈魂和正常靈魂的精神海有什麼不同。
一開始時，楚明在一堆雜亂的數據中並未發現有任何異常，直到他看到數據上顯示自己和阿倫三人的精神活躍度和普通人相同，而低於其他巫師時，他才抓住了重點。
之後幾天他又出門用精神觀測了一番，最後終於下定結論：
經過巫妖冥想法調製後的靈魂會比正常靈魂活躍度低，也就是精神活躍度低。
實際上，對於巫師來說精神活躍度低並不是壞事，降低精神活躍度能夠有效延長巫師的壽命，提高精神海穩定性。
在異界中，其實巫師的壽命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人們的一生除了要經歷身體的凋亡，還要經歷精神的潰散。
和衰老一樣，潰散也是無法避免的。
就算人的身體還沒衰老，但只要精神海潰散了，也會步入死亡。
正常來說，巫師修鍊精神力應該能活得比普通人更長久才對，但事實卻是隨著巫師精神力的增強，精神活躍度也在增強，這活躍度一高了，巫師的精神潰散就會加快速度。
在這一長一消之下，巫師的壽命相較於普通人，並沒有突出的地方。
但楚明的靈魂經過巫妖冥想法調製後，降低了精神活躍度，降低了精神的潰散速度，大大提高了壽命。
當然了，精神活躍度並非越低越好，當活躍度低於正常人的精神活躍度時，人腦就會出現遲鈍，缺失記憶的情況。
只能說，這巫妖冥想法的調製恰到好處，既降低了他的精神活躍度，給精神烙印提供穩定的環境，又能不影響他的精神。
楚明恍然大悟道：「也就說，如果沒經歷過學徒測試的精神協同測試，巫妖冥想法對我並沒有壞處，反而有好處。」
狀態不太好，修改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