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外地人以為四川的冬天應該是暖和的……
記得以前的周柏也是。大概幾年前了，周柏第一次到這邊來耍，那時候是過年。他不知道從哪裡看到的，說四川是個冬暖夏涼的地方，他那次過來，裡面一件體恤，外面一件外套……下了飛機就懂得瑟瑟發抖。
……
來到市場上，市場的土鴨蛋已經賣完了。
下大雪了，做雪水鹹鴨蛋的人多。他們過來的時間點，也太晚了。
「媽，你買鴨蛋了么。」陳放給老媽打了電話過去。家裡每年冬天都要做鹹鴨蛋的，今年肯定也不例外……
「買了。做什麼。」
「有沒有多的，勻一些給我。」陳放說：「早上收集了雪水，也準備做些鹹鴨蛋。」
「過來拿。」
陳放他們來了一趟菜市，順便買些菜和肉。
回到車上。
「這邊的蒜薹怎麼這麼貴，快趕上豬肉價了。」周柏也買了些蔬菜，吐槽道。
「冬天的蔬菜本來就貴。」陳放聳聳肩。
今天的蒜薹11.5元1斤。去年還是前年，過年的時候……這邊的蒜薹賣到三十多塊錢1斤。
來到陳茶鋪子。
鋪子里打牌的人多，陳媽和小姨忙活著招待客人。
「媽，鴨蛋呢。」陳放喊道。
「後面的廚房裡，自己去拿。」
陳媽買了一筐鴨蛋，四五十個，陳放全拿走了：「媽，那些鴨蛋我全部拿走了哈。」
陳媽『嗯』了一聲，說：「過兩天你小舅舅生，過去吃飯。」
「好。」陳放答應道：「要沒什麼事，我們先回去了。」
這回來老家這麼久了，陳放還沒走過親戚。
回到家，太陽出來了，卻感覺更冷了。
趙吉陽她們出去了。家裡面三條狗子，一隻小白……
三條狗子瑟瑟發抖的趴在一起，相互依偎著取暖。小白懶懶的趴在椅子上，陳放他們剛回來，就看到小白在打哈欠，吐出粉紅色小舌頭，特可愛的。
先去看了罈子里的雪，已經融化完了。陳放將鴨蛋拿出來清洗乾淨，放進罈子里。
這是全是綠皮鴨蛋。綠皮鴨蛋的殼比較厚，最適合用來做鹹鴨蛋。
「雪水鹹鴨蛋比一般的鹹鴨蛋更好吃？」周柏問。
「不知道。」陳放又不是經常吃鹹鴨蛋，感覺，雪水鹹鴨蛋還行的。
雪水鹹鴨蛋和外面買的鹹鴨蛋，確實有些不同。雪水鹹鴨蛋，煮好之後蛋白很嫩，蛋黃也比較嫩。腌制時間長了，蛋黃也會出油。
好不好吃，看個人口味了。
這是陳放家鄉的味道，就他個人而言，自然覺得好吃。
鴨蛋全部放進罈子里，再往裡面倒入些白酒，蜜蜂起來。
「陳放哥，周柏哥。」張晨從側門走了進來，喊道。
「哎。」周柏笑著道：「沒編竹排了？」
「之前砍的竹子全部用完了。今天太冷，懶得動。」張晨說。
「休息兩天，不著急……」陳放道：「你家裡是不是養著蛇？」
「沒。」張晨搖頭道：「夏天撿到幾條蛇，全部給我小叔了。他那裡應該還有幾條……想吃蛇肉了？」
「整條回來燉竹雞。」陳放過去洗了手，笑著道：「咱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得好好補一下身子。」
周柏喲呵呵的賤笑起來：「那東西，真的很補？沒吃過蛇肉啊，好不好吃，啥味道。」
「蛇肉燉雞，俗稱龍鳳湯。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女人都吃了……」張晨也是賤皮子，嘿嘿嘿的笑著。
「床受不了？」周柏深吸一口涼氣：「那麼猛？」
陳放翻了個白眼：「你想多了。男人女人都吃了，還是男人受不了。」
「哈哈哈……」張晨笑出了聲：「我給小叔打電話，讓他幫我們留一條，等元旦過後再吃。馬上要冬至了，小叔家養的有豬，冬至那天殺豬肯定會整一條來吃。」
「中午了，吃點啥？」周柏讓張晨說的胃口大開。
陳放拿了個小抄網，一個盆子，到普通藤下面的大石缸里抄魚。
別看不大的水缸，裡面的魚可多了。
長方體水缸，一半覆蓋著草甸。裡面有幾條小草魚，三十幾條爬鮡，還有幾條大板鯽，兩條特大泥鰍和幾條尖嘴泥鰍。
「這些爬鮡，種魚？」周柏問。
「不是。」陳放說：「留著吃的爬鮡。」
陳放一網抄出了三條爬鮡，兩條大板鯽：「吃爬鮡還是吃鯽魚？」
「爬鮡。」
陳放撈了十幾條爬鮡。還撈出一條比爬鮡還大的泥鰍……
這條老泥鰍，夏天漲水出去搬罾(搬箏)，搬回來的。一條泥鰍一斤多，另一條七八兩。
看到這條大泥鰍，周柏驚呆了：「這是魚，還是泥鰍。」周柏見過這條泥鰍的，搬罾的那次，陳放和周柏視頻連線，周柏還讓陳放幫他養起來。但這麼久了，周柏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條泥鰍。
「就是漲水那次在雲溪河裡搬的？」張晨看到這條泥鰍，問。
在水缸里養幾個月了，泥鰍後背有些發黑。但肚皮，兩側，依舊是老泥鰍的黃……很漂亮。
「就是那條。裡面還有一條稍微小點的。」陳放將泥鰍放了回去，看向周柏：「特意給你留的，你還要不要了。」
「要啊。但我現在沒有大魚缸，先養你這邊……」周柏說著摸了摸水缸上面的草甸：「這個草甸你哪裡搞來的？」
「買的。」
「多少錢一張？」周柏老早就想問的。這種草甸很深吸，厚度有二十幾厘米。如果算上水下的根莖，那些根莖挺長的……
這種草甸，漂浮水面上，浮力很大。他之前看陳放踩著草甸上沒有沉下去……
「幾百塊一個平，現在已經沒有了。」陳放隨便編，就說是個老塘里長出來的草甸。塘主本來要清理那些草甸，陳放花錢將那些草甸全部買了。
抓了十幾條爬鮡，最小的三四兩。最大的有七兩左右……
爬鮡這種魚，在空間裡面最大能長到兩三斤。最最大的，應該有三斤多。但那屬於超大個體，數量很少，扳著手指都數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