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彭越跟她對視,嘴角扯起惡意的笑:「你這是為誰出頭呢學委?」
「我去買,你們別吵了。」白溫岩放下筆低著頭走出去,一個課間的時間,氣喘吁吁把冰鎮飲料買回來。
程栩然眉頭是皺著的。
「你們可看到了,他自願買的,可別說我欺負他。」韓彭越聳聳肩。
程栩然深吸一口氣。
一個半月,還有一個半月就結束了。
有些有的人等不到一個半月了——永遠。
沒過幾天,全校都知道韓彭越被誰堵在廁所給揍了,事情鬧得很大,因為打人的是宋硯清。
大家都猜測這是韓彭越背後說人閑話的緣故,但是宋硯清連這都受不住,心態也不太行啊——
總之打人的緣故宋硯清一個字都沒提,挨了處分也沒吭聲,三模的時候他考校一。
程栩然很少見到他。
大多只能從通過別人口中,零零碎碎拼湊出他的模樣。
再後來——
便是高考前夕的聚眾鬥毆事件。
甚至上了新聞,受到當地媒體關注。
風口浪尖。
致其受害者重傷,家庭支離破碎。
高考?不,以白溫岩的傷情根本考不了了。
而韓彭越等人全部都被抓了起來。
包括他們口中牽扯到這件事情的宋硯清。
時間撥回到高考前半個月的那個夜晚,警察局。
「受害者當天還跟誰有過交流?」
「宋硯清。」
「是宋硯清約白溫岩出去……」
「我們事先都串通好了,宋硯清把白溫岩約出來,動手的事交給我們,他確實也在現場,監控都拍到了不是嗎?」
「為什麼?那肯定是看不慣白溫岩啊,而且我們壓力這麼大,誰不想發泄發泄。」
「啪。」
「啪——」
燈光接連不同的打在每一個人年少的臉上。
程栩然慢吞吞走出去,剛好跟被警察帶進來的宋硯清擦肩而過。
算來算去,這竟是他們這學期第一次正面看到彼此。
他面無表情地——
從她身邊走過。
就像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一個普通文科班的女生而已。
在肇事者被叫到警局,再到宋硯清回學校,校內看熱鬧的人不在少數。
白溫岩至今還在重症監護室沒有醒來,宋硯清到底動沒動手沒有監控拍到,但他確實是把白溫岩約出去的那一個。
誰能證清白。
他從來不解釋,眾星捧月的時候意氣風發,獨來獨往的時候這還是那樣,抱著籃球在操場扣籃。
那時候總覺得程驕瀟應該在他身邊。
可是程驕瀟已經畢業了。
是邢建樹被氣得火大,想罵人,被宋硯清攔下來了,背對著夕陽坐在台階上,手中拎著汽水,到最後只有三個字:「沒意思。」
不知道誰傳出來的聚眾鬥毆最開始是程栩然舉報的,也不算傳,她只是實話實說。
林未蓁回班級學習,那好幾天沒跟程栩然說話,放杯子拉椅子都很大聲,刺耳,女生都用自己的方式宣洩著情緒,是程栩然問她她想幹什麼。
「你明知道你說這些會讓宋硯清被誤會,現在好了,人人都覺得宋硯清打了人,你滿意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