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正文卷

第十七章

早上的時候,狗賊把倆崽崽接走送去上學。

偌大的別墅,只剩下釋迦跟明凰兩個人,被狗賊那一陣喇叭聲吵得心煩氣躁,釋迦一翻身壓到明凰身上,想按著老婆再來一發,卻被明凰一隻腳掌抵住胸膛,略一用力給踹到了床底下。

「你也該收斂一下了,昨天已經胡鬧了一天,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去公司。」

明凰態度堅決,斬釘截鐵的說完後,便掀開被子,赤身裸體的走進衣帽間,站在鏡櫃前,端詳今天要穿哪套西裝?

釋迦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也跟著鑽進衣帽間,從後面將老婆一把抱住,低下頭去,親吻廝磨著明凰雪白修長又帶著緋色吻痕的後頸。

明凰伸出手去,取下一套銀灰色的西裝,是有名設計師的高定,按照他的尺寸量身打造,一套就需要幾十萬。

剛要伸出手,把釋迦的腦袋推開,卻見那人自覺地後退一步,後背靠在鏡柜上,渾身上下只穿了件花里胡哨的沙灘褲,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的看著此刻赤條條的自己。

明凰蹙了蹙眉頭,不知道釋迦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但他來不及細想,再磨蹭下去,今天上午的理事會議就要趕不及了。

白色的襯衫,扣子繫到最上面一顆,遮住脖頸上曖昧的痕迹。

骨節分明的手指,為自己帶上深藍色的瑪瑙袖扣,連半截手腕都不會裸露在外,剋制又禁慾。

聽到這話,明凰的耳垂瞬間紅了,拿鳳眸瞪了釋迦一眼,低聲呵斥道:「不準說髒話。」

明凰不疾不徐的走到釋迦跟前,突然抬起腿,鋥亮的皮鞋一腳蹬在釋迦的大腿上,連人帶車一起踹翻在地。

之後是銀灰色的長褲,馬甲,外套,最後是深灰色的長襪,鋥亮的皮鞋。

手腕被綁住,明凰扭動著身體掙扎兩下,卻壓根無濟於事,反而讓身後之人越發性致盎然。

冷哼一聲,明凰拿漂亮的鳳眸斜睨釋迦一眼,後轉身鑽進一旁的蘭博基尼中。

明凰不依,張嘴就想罵他兩句,卻被釋迦掰過下巴封住了嘴,一吻過後,明凰的雙眸瀲灧上水色,眼神也跟著迷亂了。

「艹,啥幾把面料?就這種一次性的垃圾,還好意思賣那麼貴?」

「釋迦,你幹什麼?知不知道我的領帶是不能打結的,這種面料有了褶皺不能熨燙,只能扔掉了。」

認錯認的積極,卻打死不改,明凰知道,他下次還敢,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孩子都給他生了兩個,這狗男子什麼熊脾氣?明凰了如指掌。

來到地下車庫,釋迦快走兩步,率先跨坐到自己的小電驢上,後扭著身子拍了拍車后座,朝明凰舔著臉開口道:「來啊,老婆,快來坐。」

「誒?老婆等等啊,你身子不舒服,老子騎車送你。」釋迦快速的套上紅色外套,從玄關處抄起小電驢的車鑰匙,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不敢了,別生氣了。」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等明凰反應過來,想要掙扎已經來不及了。

「釋迦,你又犯渾!」

沒辦法,老夫老妻這麼多年,釋迦太了解他了。

他剛將領帶取出來,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一條有力的手臂突然攬住他的腰,把他從地上抱起來,放在桌子上。

釋迦順手搶過那條深灰色的領帶,在明凰的手腕上纏繞兩圈後打了個死結。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成功讓明凰鴿了公司一眾管理層,釋迦的臉上掛著鮮紅的巴掌印,此刻正兩手拎著明凰的西裝外套,點頭哈腰的做低伏小。

站在領帶櫃前,明凰的目光自上而下掃過,最終為自己搭配了一條深灰色的領帶。

「讓開!我要去公司。」明凰一把推開釋迦,開門走了出去。

「老子偏要說,老子不但要說髒話,還要干臟事。」說著,釋迦強行將桌子上的明凰翻了個身,大手伸出手,粗暴的解開明凰價值不菲的腰帶,把明凰剛穿上的西裝褲整個剝下來,半掛在腳踝上,然後用腳掌踩了個結實。

插進車鑰匙,漂亮又傲氣的蘭博基尼衝出車庫,路過釋迦身邊的時候,猛地加了一腳油門,呲了釋迦一臉汽車尾氣,氣焰囂張的揚長離去。

「艹,怎麼對你男人的?行!等今晚回來,看老子奸不奸死你。」釋迦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渾話,一邊將他的小電驢扶了起來,後一屁股跨坐上去,小電爐也跟著晃晃悠悠的出了地下車庫。

老婆都不在家,釋迦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索性去拳擊場打兩場。

他是個不怎麼正經的拳擊手掛名教練,什麼時候去拳擊場全看心情,經常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晒網。可即便如此,依舊有姑娘小姐,人妖偽娘天天去蹲點。

釋迦雖是個禿驢,可畢竟兩米多高的個子,一身流暢的肌肉充滿爆發力,再加上長得星眉劍目,面容如刀刻般鋒利,充滿攻擊性。

赤摞著精壯的上身,打起拳來又痞又帥,引得一旁圍觀的小姑娘為之瘋狂尖叫。

「釋迦,你太man了,我要給你生猴子。」

「釋迦,看我看我,約嗎?事後不用負責的那種!」

眼見著釋迦露面,整個拳擊場都被點燃了,人聲鼎沸,歡呼雷動,釋迦擰著眉頭,只覺得吵鬧。

有穿著暴露的小姑娘翻過橫欄,試圖往他懷裡鑽,被釋迦不耐煩的推了個趔趄,摔了個屁墩。

「什麼玩意!?老子是有老婆的人,瓜娃子都生了倆,要不要臉啊你?」

這些狂蜂浪蝶,放在別人眼裡是鶯鶯燕燕,在釋迦眼裡,就是些大撲棱蛾子,還沒有自家老婆一根鳳凰毛好看。

可釋迦越是這樣不近女色,在那些瘋狂的女人中人氣就越高,有些豪放的,甚至撕開衣服,解開內衣帶子,將貼身又短小的布料往釋迦身上扔。

「艹,晦氣。」釋迦後退一步躲了過去,一旋身就閃進換衣室。

他打拳的時候是不穿上衣的,只著一條短褲,古銅色的後背上掛著被抓撓的條條紅痕,荷爾蒙炸裂,性感又張狂。

他一上場,整個拳擊場又沸騰了,釋迦懶得理,扭了扭脖子,咔吧幾聲,後帶上拳擊手套,朝對手挑釁的勾了勾手。

在拳擊場里浸泡了一天,汗水順著肌肉紋理流淌著,划過胸肌腹肌,最終消失在胯骨上的人魚線里。

釋迦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鐘,沒管地上半死不活的對手,摘下拳擊手套,抬腿垮了過去。

時間差不過多了,老婆要下班了,得趕緊回家做晚飯。

釋迦簡單沖了個澡,後騎著小電驢,從拳擊場的後門離開了。

本想一拐彎去菜市場的,可想著自家老婆正在備孕中,那不得好好補充補充營養?釋迦的小電驢虛實閃爍幾下,便進了時空通道。

片刻的功夫,釋迦又出來了,面前是神魔遺迹的入口,方圓百里荒無人煙,只有一棵被雷劈死的歪脖子樹。

若不是修為逆天,每人敢來這種地方送死,釋迦支起小電驢,車鑰匙在手指上搖晃幾圈,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神魔遺迹內傳來驚天動地的響聲,強大的靈力波動震斷了入口處的歪脖子樹,不偏不倚的砸在釋迦的小電驢上。

等釋迦單手拖著一頭小山般大小的魔牛走出來,看到的就是眼前一幕,他的小電驢被三人合抱粗的樹樁壓在身下,車把手都壓變形了。

「他奶奶個腿,老子就這麼一輛寶駕,給老子壓壞了可買不起新的。」釋迦衝過去,一腳將樹樁踢飛,後把小電驢扶起來,眯著眼睛比對兩下,強行把彎了的車把手給掰了回來。

這小電驢本就年紀大,經過這場重創再加上不合規的手術,更沒有幾天好活了!

身後那頭魔牛,釋迦不可能帶回家處理,當場就給開腸破肚了。

這種事他沒少干,早就輕車熟路,內臟肚腸全都不要,只割下最鮮嫩的牛腱子肉還有牛舌頭。

釋迦雙手染血,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邪肆,他渾不在意,從屁兜里掏出一根手捲煙點上,後叼著煙來到小河邊,將牛肉連同手上的血跡都清洗乾淨。

將乾淨的牛肉裹巴裹巴扔進車筐里,釋迦扔掉煙頭,單腳碾滅,發動小電驢,朝家的方向駛去。

回到別墅,隨手將車鑰匙丟在玄關,釋迦單手拎著肉朝廚房走去,路過客廳的時候,順手按下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電視正停在娛樂頻道,播的都是些明星八卦,今這個離婚了,明那個出軌了,沒意思的很。

釋迦剛打算換台,忽的聽到裡面帶著狗仔面具的主持人開口播音道:「今天,迦凰集團的老總於集團門口處被拍到與一名女子卿卿我我,是這位年輕有為的總裁首次被拍到與女人有染,在此之前,大家都懷疑他是無性戀或只喜歡男人,接下來放圖,有圖有真相。」

說著,電視右角被掛上一張照片,釋迦看著照片里,隔著玻璃門映出兩道模糊的身影。

一個西裝革履,身形瘦削高挑的男人,身邊挨著一個紅裙張揚的女人,兩人挽著胳膊,親密無間。

捻了捻指尖,釋迦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