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生存還是毀滅
萬老爺子接連喝了幾杯，這才看向李志。
「還不錯，我看羅海給的情報了，能帶出一隊人來，在未曾達到高重的情況下就敢戰六境九重人間至尊，像個男兒。」
李志苦笑：「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能碾壓，但真被逼到那份上了，也只能戰了。」
「都是這麼走過來的。」萬老爺子也頗為感觸，哪怕老爺子在所有人口中都是傳說，更是證道神靈的存在，顯然也有過相似的過往。
強者也是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這個過程中，都要經歷各種磨難困苦。
「萬爺爺，我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展開對三大邪能組織的清繳，為最後收拾他們做準備。浮屠塔、天靈教，我都有些想法，但永生門這個比較特別。我之前滅掉了永生門副門主分身，逼走了另外一個副門主百花妖姬，斬殺近十位六境存在，但我覺得對永生門的了解還是差了一些，您覺得我要對付永生門該怎麼辦？」看龍王，看百花妖姬，那永生門主絕非一般六境九重人間至尊可比。
李志沒去複述，但他相信萬爺爺知道永生門這次有人從神界接回。
萬老爺子喝了一杯酒，李志隨即給他滿上，老爺子端著酒抬頭看了看天空。
「那小子吧，的確是個人才。要不是當年我證道之後，留下分身回到地球，跟四宗那幾個傢伙聯手又在這方天地間定下一些規則約束壓制他，局面恐怕早不是現在這樣了，羅海能不能領先他一步都不好說。」
羅海李志自然知道，羅海也證道成神，帶領著貨通天下商行幹得比秦帝國更大，沒想到萬老爺子對這永生門門主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而且好像還很熟悉。
「我也很好奇，他到底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
萬老爺子看向李志：「名字重要麼，現在誰還記他的名字，你知道他大概跟羅海是一個時代的人就行了。這傢伙的野心太大，就是他發現永生之門、浮屠之塔、天靈之心是神界映射到大世界的。你既然這麼問了，說明羅海有些懷疑性的東西沒跟你說。」
「大概就是，這傢伙布局很大，直到我成神，以神靈分身回到地球才算壓制約束住他的一些舉動。否則他在神界的布局，未必會比人宗差多少，我們懷疑當年天靈教的那個固定通道沒少被他使用，甚至天靈教的一些舉動也是他在做。」
「包括天靈教出事，直接以同歸於盡跟大家談判，也是拿天靈教去試了試。四大宗門看到了不對，感受到了通道變化，感受到了神界似乎真有某種映照諸天的意志要探索過來，這才最終妥協。」
「其實早就懷疑，天靈教已經被這傢伙暗中掌控，現在的天靈教看似是最弱，最沒有存在感，但幾乎是永生門的應聲蟲，所以你對付他們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點。」
李志抬頭看向上方，明明是室內，但陽光、天空都在上方，而且還不是江海的空氣跟陽光，這是京都的氣候跟溫度。
「都限制了什麼，能說嗎？」
萬老爺子笑道：「就那麼回事，有跟天宗、佛宗、道宗那幾個傢伙吵吵生氣，折騰他們的一些規定，也有無聊的一些。當然，主要還是為了拖延時間，避免永生門、浮屠塔、天靈教中誰再作死，暴露地球位置。」
「這麼說吧，永生門主這傢伙就像是個瘋狂科學家，他不會將自己的成果拱手相讓，但他的瘋狂舉動一樣會帶來毀滅性災難。包括剛剛我說的那種可能，天靈教那次事情，很可能就是他搞出來的。」
「再有一個就是時間長了，天靈教這種對心性影響更大，說不定也真的會失控。」
好吧，李志覺得還是不能說的多。
「您當年都成神了，為何還需要那麼費力，直接將他解決了不就一了百了嗎？」李志跟萬老爺子又喝了一杯。
「要真是完整狀態回來，自然能找到他們，但你認為那可能么。威脅地球的根源是神界，越來越多的小世界與神界有了通道，說明大世界在接近，永生門主只是威脅之一，要解決問題還是要從根源上去解決。回來壓制一下那些傢伙，不過是附帶的，拖延時間才是我當時的主要目的。」
說著，萬老爺子再次抬頭看向天空，甚至還從旁邊拿起一把大蒲扇輕輕扇著。
「三大邪能組織有危害，但這個危害隨著時間推移在減弱，能消滅他們那是最好不過，不行的話，那就盯住神界那邊。現在再復甦加速地球成長，有些晚了，但這個還是比較重要的。」
李志也抬頭，仿若看到如今正有無數靈性能量注入的江海。
「您老最初跟四大宗門之間的不同意見，就是地球如何恢複的問題，現在他們說又走回到您的老路上，但具體的卻並沒說，我今後要是想讓地球徹底完成復甦該怎麼去做？」
老爺子換了一下手，一手扇著大蒲扇，一手夾菜，認認真真仔細品嘗之後才說了起來。
「有生命、有生靈的地方就有能量，這種能量可以有不同叫法，但肯定是存在的。能量越充足，這個世界的強者就會越多。地球也曾經是有過漫天神佛的時代，不管是咱們東方的神話傳說，還是西方或者其他種族的各種神話傳說中都體現得明明白白。」
「但這些能量不是永恆不變的，有可能因為各種原因，能量會衰竭。當然，神界這樣的存在，是一個正處於向上發展期，內部能量循環穩定，不斷擴張融合各種小世界、中型世界乃至於大世界。關於地球能量消散的調查有幾種論調，一種就是地球遇到過類似神界這樣強大的世界，已經被掠奪走大部分能量，尤其是有這些穩固通道，也許當初地球就是被神界掠奪走了大部分能量。」
「再有就是，認為某些存為了自我晉陞到更高層次存在，直接掠奪了大部分能量，破壞了整個天地的能量循環，然後逐漸衰落。」
「還有一種論調是，地球神佛文明捨棄了我們。我們只是遺棄的垃圾，但這個有些站不住腳的是，地球周圍有大量小世界、中型世界，甚至許多我們現在都沒辦法開啟的神話時代封印的世界。要知道，就算在神界，對於神級文明來說，小世界都不是可有可無，一些特殊的世界，如咱們人宗掌控的五行世界，那是連真神都要搏命廝殺爭奪的。」
一口氣說了不少，萬老爺子停下來又連喝了幾杯酒。
看著已經有些醉意的老爺子，李志也很吃驚，因為這酒他都不敢輕易連續喝，裡邊蘊含的力量真的很強悍，身體不夠強大，很容易醉過去。
等著老爺子喝了幾杯酒，又將一盤菜吃掉大半後，才又聽到他繼續講下去。
「當年他們提出偷偷發展，暗中通過神界不斷轉移好東西到地球。在我看來，兩界有了穩固通道，那距離被發現只是早晚的事情，再用保守的辦法肯定不行。首先我的想法就是將能發現的一些沒用的世界，直接融入到地球，然後在神界找機會搞幾把大的，掠奪到地球足夠循環的資源。」
「只要地球能恢複到真神國度那種層次，發展超越一般真神國度，那就算被發現也有了對抗的資本，不至於會被完全碾壓。」
帶著幾分醉意，像是平常老頭囈語的幾句話，卻讓李志感覺到了巨大壓力。
好在他也不是曾經的他，這個問題雖然第一次聽老爺子親口說出，但他早已經考慮過。
看到李志還算穩定，但也明顯表情凝重，老爺子微微點頭。
「還不錯，沒像最初其他四宗那幫清高的傢伙，知道這些就說我是人魔，說我入魔了。如果再用正常人類常規想法去看這一切，那地球最終會破滅。」
「所謂的和平規矩、所謂的不殺戮，那是建立在一個穩定、和平有秩序的時代，而不是現在。吞噬、毀滅，才是混沌中的真理，不想被吞噬跟毀滅，那就要學會吞噬跟毀滅。你想進入一個新的文明層次，去有資格講道理、談法理秩序談人性人道，那也要有那個資格。」
「我不在神界建立秦帝國，神級勢力誰會跟你講道理，沒有相應勢力支撐，生存與毀滅也許只是別人一念之間的事情。」
「一個小孩子無心的一腳，或者遊戲的一桶水，也許就能讓無數螞蟻失去生命失去家園，這個時候，螞蟻有機會有資格跟小孩講道理嗎？」
「以前他們習慣了，一群人在那發表言論，談這個談那個，但送他們去神界之後就都老實了。你現在去做吧，沒什麼阻礙了，以前不一樣的……」
老爺子帶著微醺醉意說著，李志也想到了剛進入神界，打探道路時候遇到的小石城，想到那位說當年的一些事情。
他們拼來拼去，結果只是高層一個遊戲一般的舉動，就要了他們性命。
所以他們乾脆躲起來，寧可在那危險的森林之中生存，也不想去大城生存。
當不在一個層面時，人家根本連談都不會跟你談，所謂講道理，根本不存在。
哪怕很多時候舉杯李志沒喝那麼多，但漸漸的他也有些多了。老爺子呢，喝一會就有醉意了，喝多了也差不多。
後邊更多是隨意聊天，李志問了一些神界的事情，尤其想了解一下三重天之上的神靈是什麼情況。
結果老爺子也不知道，他這只是分身，飛升後的情況他是沒辦法共享的。
但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力量更強，層面更高的爭鬥而已，他相信自己本體上去也能爭一爭。
老爺子最後躺在搖椅上，就如同京都老大爺一般睡著了。
李志將東西收拾好，帶著醉意離開。
至於有些事情，李志沒打算耗損太多精力去考慮。有些精神內耗完全沒必要，他現在的目的很明確，繼續盯著三大邪能組織打，繼續發展勢力。
下一步則開始進一步推廣修鍊，推進地球靈性能量復甦計畫。
復甦的同時，讓大家適應這個新時代的生存方式也很重要。
當然，有機會的話，找到龍王也很重要，但現在還不行，必須自己具有那個層次力量才行，有些事情必須在自己掌控才行。
龍王掌控的秘境外，這裡並不是秘密，最初雖然是龍王一系的人發現，但整個永生門的人都來探查過。
這裡也是在永生門大後方所在，所以出入口也不用擔心其他勢力覬覦，畢竟不滅了永生門，就很難衝到這邊。
加之最初這個秘境暴露出來時，級別並不高，永生門探查之後，也只是用來給新人當磨練跟機緣用的，說白了，就是李志他們最早參加天宗那個進修秘境一般。
此時，百花妖姬就站在這秘境外，她並沒有踏入這秘境。
現在以她的力量來說，真進入這秘境的話，能將這秘境撐爆。
別看青鸞王、雪豹王他們能從裡邊出來，那是因為他們進去的時候，就有龍王護著，用某些特殊手段進入，而且進入之後就去了那個漩渦所在。
「龍王，轟……」
雖然人沒進去，但百花妖姬依舊帶著一絲怒火，瞬間一道精神力衝擊進入秘境之中。
整個秘境都在翻天覆地的震動，宛若天地塌陷、世界末日降臨一般。
與此同時，李志殺青鸞王、擊殺龍王分身，百花妖姬去救援那一幕幕的場面也出現在秘境之中，宛若整個秘境天空成了一塊幕布，正在播放著當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