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
「為什麼……」
說到這個話題。
何淼更是臉色一陣抽搐。
連一個僵硬的笑容，都擠不出來。
「我從一個跑回來的老爺子口中聽到的說法，是這樣的……」
「要是都跑了，太假了……」
江源：「？？？」
何淼：「那些沒有聽到電話的，就默認留下來，迷惑你們的眼睛了……」
護士長：「！！！」
護士長：「剛剛你怎麼沒和我說，你要是和我說了，我根本不會出來吃這頓飯，我會留在養老院里通宵查監控的！」
那些提前跑回去的，不但要拉去檢查身體。
還要嚴厲批評！
何淼：「……」
何淼：「我倒是很想說，可我爺爺一直在我身後拉著我，我總不能不給老爺子面子吧……」
直播彈幕：
【秀！這群老頭老太太把我秀麻了！】
【我以為剛剛直播間看到的那些，就已經是全部了，沒想到只是冰山一角。】
【嘖！明明什麼都沒看到，可我已經幻想出老爺子說這些時，那神奇的模樣了！】
【他大概覺得自己很聰明吧，雖然……和我比起來，的確很聰明……】
【老爺子：大孫女，爺爺對你毫無保留，你居然出賣爺爺！】
【看江源那一臉懵逼的表情，沒想到吧！老爺子的段位比他想像中的，高多了！】
【我爺爺也在夕陽紅養老院，我就說最近這一個月，喊老爺子回家吃頓飯都喊不動，總算是明白其中的貓膩了，我現在就給我大姑打電話，我大姑脾氣最差了！】
【大姑：你可真孝順！】
【……】
聽了何淼的話，護士長咬牙切齒。
「你擔心你爺爺的面子，難道就不擔心，我和前面的養老院一樣，勸退你爺爺？」
虧她之前還在想。
他們夕陽紅養老院對老年人的看管是最好的，連何老爺子這樣的刺頭，都沒有成功在養老院翻出什麼風浪來。
感情……
不是何老爺子沒有翻出風浪來，是他們養老院後知後覺。
快一個月了！
才發現！
這要不是有一個比何老爺子更離譜的江源，也許等他們養老院發現這家燒烤攤的時候。
養老院里的那些老人，該進醫院的都進醫院了……
江源老神在在的喝著湯，「換做之前她肯定擔心啊，現在多了一個我，某人怕不是默認我會幫他爺爺分擔火力。」
他也是上網的。
直到網友現在把他和何老爺子稱之為，夕陽紅養老院的「卧龍鳳雛」。
護士長瞥他，「江大爺，這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江源滿不在乎，「當然驕傲，都是『喝湯』，有的人可以大大方方的坐在燒烤攤，美女作陪。而有的人，東躲Z，抱頭鼠竄，機關算盡……」
護士長：「……」
見鬼了！
她是不是被江源給套進去了？
居然覺得這小子說的這些不靠譜的話，有那麼一丟丟的道理？
起碼。
三個美女是真的。
她身邊的同事，可經常說她是養老院的一枝花呢！
燒烤攤老闆把肉串送了上來。
眼巴巴地看著這一桌的顧客。
想到他們剛剛談的那些內容，表面賠笑，內心哀嚎。
他的大生意。
就這麼泡湯了啊！
心理哀嚎著。
可還沒串烤後，還是勤快的去收拾那些老人們跑路後，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桌子。
老闆苦著臉。
一個桌子一個桌子的收拾。
「等等！」
在他端著一個剩得比較多的盤子出來時。
他突然見證了醫學奇蹟！
那個一直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突然，站起來了？！
江源從那沒吃完的盤子上，拿起一串烤羊肉。
扭頭遞給了護士長：「你看……」
護士長看清楚那串羊肉後，面露詫異。
沒等護士長繼續驚訝。
江源扭頭進了老闆路邊的燒烤店。
裡面大部分都是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桌子。
仔細觀察了一下每一桌的「高湯」瓶數，還有椅子的數量。
江源又扭頭出來了。
路過老闆的時候，輕輕地拍了拍老闆的肩膀，「老闆，是個厚道人！」
老闆看了眼江源身後的攝像機。
又看了眼正在沖他微笑點頭示意的護士長，一米八幾的漢子眼眶之中居然有淚光在閃爍。
「兄弟，我才應該謝謝你！」
「要不以後人家以為我為了賺錢不顧老人家生死，我這燒烤店可能真的做不下去了。」
老闆情緒激動的沖著江源鞠了一躬，聊表謝意。
就轉身繼續去收拾桌子去了。
直播彈幕：
【？？？】
【盯著那肉串看了半天了，我也沒看出來區別來，彈幕上有沒有人和我解釋下，江源怎麼就突然看得上這老闆了。】
【轉變最大的不是護士長嗎？之前沒看到肉串之前，老闆來上菜護士長都沒給好臉色，剛剛江源說那些幫老闆洗白的話的時候，護士長不但沒有反駁，還笑著點頭了？？？】
【……】
江源重新在燒烤攤坐下。
看了眼鏡頭的方向。
儘管沒有拿起手機看彈幕。
但互聯網上那些吃瓜群眾的問題，他不看彈幕，也能猜個大概。
看向護士長，笑呵呵的道：「護士長，我這邊還在直播呢，幫大哥解釋一下吧，免得回頭大哥因為咱們直播被網暴，影響人家生意。」
護士長把他們吃的羊肉串，和前面那些老人吃的羊肉串放在一起。
給直播間的觀眾科普道：「通常情況下，我們出來吃羊肉串，羊肉串的肥肉和瘦肉比例都是一比一的，因為這樣有肥有瘦的串烤出來會更好吃一些。」
「但仔細看，老人們吃的這一份羊肉串，只有瘦肉。」
「看樣子老闆雖然想賺這份錢，但也是做過功課的，儘可能地把老人們吃燒烤的風險控制到最小了。」
直播彈幕：
【好傢夥，那麼遠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裡面的問題，江源秀啊！】
【頭好癢，我好像要長腦子了。】
【行！羊肉串這個解釋我認了，那「高湯」呢？老人家還喝「高湯」了！】
【對！還喝了「高湯」呢！「高湯」的事情如果解釋不清楚，這老闆還是洗不白！】
【就是！有些人為了賺點臭錢，連老人們的身體健康都不在乎了，難道這老闆自己家裡，沒有老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