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愚者應該不介意多一個金手指
實際上，選擇的餘地不多。
這個世界的神秘知識大部分都掌握在教會，王室或者一些隱秘的組織手中，很少流落出來，而且和尋常的中世紀教會不同，這個世界的教會是供奉著真神的。
貝克蘭德所在的魯恩王國官方的三大教會：黑夜女神，風暴之主以及蒸汽與機械之神，他們都有各自的超凡者機構。
值夜者，代罰者以及機械之心。
這三個超凡者機構監視和保衛著貝克蘭德，也擠壓著野生的超凡者的空間，讓他們只能藏在陰影之中。
唐森對於加入教會不感興趣，那會極大的限制他的自由，而野生的超凡者，或者說超凡者組織，在這座數百萬人的大城市裡面，沒有人的引導是很難找到的。
唐森視線在瑞德教授的房間之中尋覓，很快找到不少報紙，顯然瑞德教授有收藏報紙的習慣，這是一個好消息。
《貝克蘭德郵報》。
唐森找到這款報紙的其中一疊，最上面的報紙的日期是九月十日，正好是昨天，而最下面的報紙，可以追溯到六月份。
「.貝克蘭德的空氣污染越發嚴重，大霧天從三十年前的60天左右增加到了目前的75天.」
「.議會正在提案組建王國大氣污染調查委員會.」
唐森眉頭微微動了一下，在記憶之中找到了一點兒熟悉感。
他又找出最早的六月份的報紙。
「.越來越多的市民開始遊行，其中以東區的居民居多，他們呼籲廢除《穀物法案》.」
穀物法案。
這個名詞唐森有印象，魯恩王國廢除穀物法案似乎正好在劇情節點開始之前。
「看來我穿越到了正確的年份。」
這是個好消息，至少自己掌握的那些記憶中的劇情信息能夠利用起來。
而那些劇情信息，基本上都與克萊恩，也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有關。
「從報紙上獲得的信息來看，克萊恩應該是在六月份這個節點開始劇情，之後進入了黑夜女神教會值夜者的視野。」
「然後，他加入了黑夜女神教會，成為了值夜者的一員，並且成為了超凡者，二十二條序列之一，序列九，占卜家。」
唐森努力地回憶著：「他的金手指前期的表現形式應該是進入灰霧之上，並且能夠以此溝通其他人，就像聊天群一般。」
「因為灰霧之上的特殊性，他擁有了一部分極高的位格，以至於他能夠以序列9的實力假裝神明，於是以愚者的身份自居，組建了塔羅會的雛形，交易各種情報，魔葯配方和材料。」
「之後他因為一件極為恐怖的封印物被捲入一系列的事件之中，事件的終結，是名為真實造物主的邪神試圖降生，克萊恩以及他在值夜者小隊的隊長因此犧牲。」
「從墳墓之中爬出來之後，克萊恩隱姓埋名，來到貝克蘭德，並引發了貝克蘭德的一系列事件，我記得貝克蘭德最終的劇情中，有一個反派恰好是序列五的牧羊人。」
「時間節點應該是在新年伊始。」
唐森估摸著時間，盤算著自己之後的計畫。
想要儘快，並且儘可能安全的獲取魔葯，加入塔羅會是最優的選擇，但是克萊恩性格謹慎，灰霧之上更是他隱藏最深的秘密，自己這樣來歷不明的人，就算詠頌他的名被他感應到，恐怕難以被他取信。
最安全的做法是先取信於塔羅會的成員「正義」小姐奧黛麗，以自己的財力，很容易在這個世界獲取地位。
但那位貴族小姐地位極高，想要合理而不引起教會超凡者機構猜忌的達到能夠接觸她的層次，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的謀劃和準備，再通過她去獲得克萊恩的注視，乃至於加入塔羅會，最起碼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太慢了。」
唐森皺了皺眉，如果沒有饋贈錢包的那個存在的覬覦，自己倒也能夠接受這樣穩紮穩打，但是時間有限，自己必須想想其他的辦法，最大效率地利用時間。
「錢包上面的文字說過我並不會被其他的存在以任何的形式注視。」
唐森琢磨著：「但是我在瑞德教授面前並非隱身。」
「難道這個注視的意思，是靈視方面的注視？比如占卜，預言亦或者從靈界或者星戒層面的注視。」
「也有可能是說，除了現實之中的目光，其他的方式無法看見我？」
唐森兀自搖了搖頭：
「不，對於某些存在而言，看不到也許比看得到更加顯眼。」
「贈予我錢包的那位存在既然希望通過我接近這個世界，並且成功降臨，那麼祂絕不會如此不謹慎。」
「不能這麼死板地理解這些文字，既然祂一直在注視著我，那麼，更有可能的是，這種庇護，或者說隱藏並非是一成不變的。」
「祂一定比我更不想讓其他的存在發現我的不對勁，以影響祂的降臨。」
想到這裡，唐森心中一動。
「這一點似乎有可以利用的空間。」
唐森一向很擅長利用各種能夠利用的事物，在經過兩個世界的磨鍊之後更是如此。
上一個世界的秘銀之戒，只是憑藉一句來自世界的饋贈，唐森便推測上面可能會有伊露維塔的氣息，並且利用這一點獲得了甘道夫的信任。
而這個世界的無限錢包，雖然來自於更加惡意的存在，甚至時刻威脅自己的性命，但是唐森不介意火中取栗。
「不是想通過我的身體降臨嗎？」
「那我利用一下這一點，肯定也不過分吧。」
唐森眼睛微微眯起，一個計畫在心中形成。
他當然不會愚蠢到直接去招惹那些真神，那風險太大了，極有可能讓那位存在放棄降臨。
但是招惹一位有著真神位格，卻沒有實力的「愚者」，風險似乎可以承受，以錢包饋贈者的位格，目前的克萊恩恐怕還看不透。
只需要保證一切都發生在灰霧之上，不引起那些注視著克萊恩的存在的敵意。
「我想克萊恩也不會介意再多一個金手指的。」
唐森再一次翻找起瑞德教授收藏的那些報紙，他記得在克萊恩因為邪神降臨而犧牲的那一個事件發生之前的很短時間之內也許是三天，也許是四天，貝克蘭德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潛入貝克蘭德的大海盜「颶風中將」齊林格斯被擊斃。
這件事情肯定是會見報的，而且還會是頭條。
但是唐森翻遍了所有的報紙，發現並沒有這一條新聞。
「看來這件事情還沒有發生。」唐森以此找到了劇情線的節點：「還有插手的餘地。」
他當然不至於莽撞到跑去找那位赫赫有名的海盜，雖然自己擁有史矛革這個底牌也並不畏懼對方，但那顯然對自己毫無利益。
難道為了那一萬鎊的賞金？
侮辱誰呢！
一切準備就緒，唐森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等等。」
他頓了一下，想起在這個世界，這種神秘的儀式都需要使用古赫密斯語。
而自己使用的，是瑞德教授所使用的通用語。
語言通識的能力是看到文字，或者聽到別人的話之後，便能夠流暢的使用那種語言。
唐森回憶了一下，瑞德教授之前以死神的名義命令自己的時候，使用的語言確實和通用語不太一樣。
他調整好語言，重新吟唱。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你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你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吟唱完這能夠聯繫到灰霧之上的愚者的名諱之後，唐森頓了一下。
突然語氣一變。
他只說了一句話。
「.我看到你了。」